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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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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已逝之人后才发现,那些看似抚平的伤口,实则内部已经腐烂发臭。
尤其是见到后再失去,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见到。再次与研二哥的分离,令我的心情郁闷不止。打发掉前男友后,便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快枯死的树出神。
那唯一的一片叶子啊,你再坚强点吧!
因为身体内残留的药物原因,我还得在医院留院观察。至少保证我对着药物没有依赖性后才可批准出院。
在我陷入幻境的这段时间里,太宰治已经将案件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了。阵平哥来看我的时候,跟我说起了他的调查结果。他在组队三有相识的熟人,在拜托给他后,清查了近三个月来收缴的毒-品。其中有部分经科搜研调查后,药品中有不知名成分,因为实在在意,所以就将这些药品的鉴定成果与我血液中的药物成分比对,结果是一致的。
我看不懂他给我的鉴定报告,但是我听得懂他的话。
“当初也顺着这条线调查过。不过计划在线人暴露后夭折。其他的就属于组队三的机密,就算我是搜查一课的,也没有得知的权限。”
阵平哥耸了耸肩,随后揉揉我的脑袋。
“别想太多,既然这事已经结束了,就好好休养吧。”
我跟他说起过我看到了研二哥。但他只是认为我出现了幻觉。药品中的不知名成分是类似于致幻剂的药物,所以食用后出现幻觉也是意料中的事。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幻觉中的触感到底是真实的吗?
虽然阵平哥觉得我想太多,但我依然对此感到十分在意。
“阵平哥,你认识零吗?”
在阵平哥要走的时候,我捧着理子的慰问礼——《月刊少女》,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阵平哥握着门把的手一顿,扭过头,一张笑容灿烂的表情对着我:
“认识啊,我还认识他的弟弟们一二三呢。”
此时的阵平哥宛若智障。
“我是说降谷零。”我合上本子,无奈地说:“他应该是你和哥哥的同期吧。”
“……”
阵平哥松下了握着门把的手,他深呼吸,然后折回到我的床边。
“我记得你和零没怎么见过。”
骗人,就算我不是侦探我也知道阵平哥在骗人。跟在乱步身后许多年,简单的谎言我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我面上不显,“嗯”了一声。
“怎么说起他来了?”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手中的杂志,在他这么问起后,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眉心——这样看起来就好像看着他的双眼一样。我觉得跟人说话看着人家的眼睛实在是太蠢了,所以还是看着眉心比较好。这样在别人看来,就是看着眼睛而已。
“跟哥哥聊天的时候正好提到他了。”
我听到了阵平哥的松气声。
“这样啊,反正是存在感很稀薄的人嘛,没什么可在意的。小实好好休息吧,我明天给你带你爱吃的炸鸡。”
说完阵平的双脚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病房。
“这是懒得掩饰,还是故意的啊……”
望了眼关上的门扉,我嘀咕了一句,注意力又回到了手中的月刊杂志。
理子下课后就来看我了,还带了一份椒盐皮皮虾。
或许是黄昏时刻吧,最是让人多愁善感了。倘若病房外是一条河川,我或许可以靠在窗前,面对夕阳下的河川思考人生。
可惜的是,我的病房没有夕阳下的河川,只有一棵快枯死的树。
太惨了!
我的人生真的太惨了!
快枯死的树难道暗示着我命不久矣吗?!
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样的病房啊!让我看着这棵即将踏入黄泉的树,顺便为自己即将逝去的人生缅怀吗?!
“怎、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命不久矣一样?”
理子一看到我啜泣,便有些手忙脚乱,取出纸巾给我擦眼泪。细软的纸巾一碰触到眼睛,眼泪流得就更欢了。
大约几分钟后,我的眼泪才停下了。纸巾轻摁着眼角,我抬眼看着理子,随后视线越过她,望向了窗外的那颗树,凄凄惨惨泣说:
“这最后的一片叶啊,大概是象征着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了……”
理子听了我的话,视线也望向了窗外大树上唯一的叶子。不知为何,我感觉到她的手有微微一顿。接下来,我便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理子居然搬着椅子到窗边,一脚踩在窗沿上,一手支撑着窗子,另一只手伸到那片叶子的茎出,直接将叶子折了下来……
我:……
“我的生命啊——!”
理子从窗子上跳了下来,丝毫不理会我的痛心,举着手中的叶子说。
“好像是之前住院的小朋友画的。这棵树早已经死了。”
早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死了……
我:……
我的人生居然凄惨到这种地步吗!
将脸埋在枕头中,嘤嘤嘤地哭了。
“枳实,你哥哥说得没错,你真的太娇气了。我相信你真的见到了你哥哥。”
我:……
————
透君在我醒来的那天来过之外,之后就没再来过。我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第五春,就满血复活了。
关于这件案子的报告,依旧是任劳任怨的国木田写的——明明不是他参与的案件,却是由他写的报告,实在是太惨了!
原本报告是由太宰、我以及敦君完成的。但是因为我在调查过程中出意外所以免除了写报告这一项。于是报告就交给了太宰和敦君,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武装侦探社在皮皮虾的带领下,端了一个窝点,收缴了近一公斤的药物,部分是粉末状,部分已经制成片剂和胶囊。这些药物直接交给了警方,但是太宰自己却偷偷私藏了一些。趁着某个时光正好的时候,以自杀为由,将药物吞下,被人发现后就被送到了医院洗胃……现在是我的病友。
所以写报告的重则就压在了敦君瘦弱的肩上了。
敦君真是不负众望,写了一篇近五百字的报告交给了国木田。因为敦君是第一次接触报告这类文字工作,所以写好的报告国木田表示会帮助他修改。然而结果是在看了敦君写的报告后,国木田神色木然地重写了一份。
“见到了想见到的人吗?”
我捧着杂志问隔壁床的太宰治。
“啊,见到了。”
太宰治语气轻松地回答我。
“一起喝了几杯……简直像真的一样……”
眼神微闪了闪,杂志上的内容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是啊,真的一样呢……真想见见将药物研究出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