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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所谓宗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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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御剑飞行,远非想像中那么帅。
当然,不帅的是封姜,被陵铖拉小手什么的,不要太别扭!
陵铖嫌飞行法器速度慢,又有意让自家新徒弟长长见识,直接把封姜拽上飞剑。
封姜:飞行法器才是长见识吧,剑长得不都一个把的吗!
最后还是站在了他师父的“送秋”剑上,陵铖没忘给封姜加上点防护,省的被刮下去。
封姜:为什么不叫送秋波!
他们正在前往剑宗的路上,剑宗,意为剑道之宗,也是万剑归宗。
封姜已经同意拜师,成为陵铖目前唯一有意收进门的准弟子。
之所以只是准弟子,是他还没在剑宗留下本命玉牌,非是剑宗人。此番便是要入剑宗,顺便行拜师礼。
回想当时陵铖摸完骨,自报家门后直接带着封姜去封家美其名曰抢徒弟,封姜就觉得一阵胃疼。
他知道强者往往都比较霸道,说一不二,还有点傲气,也没想到陵铖这般直接。
简直让他呕了口老血。
其实陵铖还是很有礼貌的,毕竟是大宗门里出来的,只是对着凡人多少都有点上位者的意思。
到底是自家准徒弟的亲属,陵铖态度还算温和,在约定可以回家探亲,前提不耽误修为,也说明仙途漫漫大都亲缘寡薄后,封家人依依不舍送别了封姜。
封齐表示,我儿既然资质非常,又有良师教导,愿意让孩子谋求更好发展。
即使不愿意,还能抢的过仙人不成。
楚柔泪流满面,抱了抱自己长大了的儿子,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沉默了去。
倒是苏情细细嘱咐了些,封姜知道二娘和娘亲感情很好,心里一直把娘亲当作姐姐,便对此谢过。
封萱儿拉着封姜衣摆,说日后一定会努力去找哥哥,换来封姜一声叹息。
妹子,哥哥其实更希望你一辈子平凡安稳,而不是像书里一般,风光无比,却是用生死挣扎来换,情缘缠身,万分难做。
哪怕最后HE,过程也染了血,不复当初。
回忆的再往后,就是拜别了家人,被师傅拉上飞剑,一路疾行。
封姜:我又不会跑,你敢不敢慢点!
陵铖当然敢,但他不乐意,于是一路两人手拉手,飞剑嗖嗖的穿过无数似山的东西。
因为在封姜看清楚前就已经错过身,他也只能凭感觉判断那堆应该是山。
然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封姜见陵铖单手掐了个诀,飞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前面就是剑宗。”陵铖松开握着封姜的那只手,从袖口摸出一面令牌。“此处有护宗大阵,等你拜入我门,便能拿到验明身份的玉牌,出入宗门。”
封姜点头。
陵铖一挥玉牌,从中射出一道紫光,在紫光落下后,原本看着是空中的地方竟缓缓凝如实质,绽开一个门型物。
封姜心中震撼,面上不显。
大阵像把中空的球形锁,守卫剑宗防范外人,而身份玉牌是钥匙,360°全方位可开门。
也不算360°,封姜想,地下大概不行。
“身份玉牌在你入宗门后便可领取,吾乃剑宗长老,你拜师后可领内门亲传弟子制服。”陵铖带着封姜穿过护宗大阵后,肃容道,“身份玉牌分子母牌,需你以血做标记,子牌会放在为师洞府,母牌你自己保管,这是出入宗门的凭证。一旦你身死或叛宗,母牌碎裂,子牌也会随之碎裂。”
“当然,反过来说,一旦身份玉牌被击碎,本宗便再无此人,你可知晓其中厉害?”
“懂了。”封姜郑重道,“定会认真保管!”
命牌被击碎,不论是否为本意,都失去了进入护宗大阵的钥匙,宗门中弟子命牌碎裂,以防万一自是不会认人,万一收进个叛徒怎么办。
可命牌要是被歹人拿了去,对方不也能进宗了吗。
封姜问出疑点,陵铖一直将飞剑维持在慢悠悠的速度上,也不着急,替封姜解惑。
“这便是用血标记的作用,启动玉牌需本人灵气,若有人夺你令牌,灵气不能与玉牌中血互感,玉牌便会自动碎裂。”
“门中普通弟子的子牌统一放在管事那儿,已拜师的弟子,子牌由师父置于洞府。宗门长老的子牌都在掌门手里,为师的就在那儿。”
“可命牌如此重要,保管也很费力吧。”封疆又道。
“宗门会给弟子派发储物袋,绣以本宗标识,同样需用血标记,非本人不可用,一旦物主身死,便会自行销毁。”
财大气粗,封姜想,储物袋人手一份什么的,要是还能丢,可真是没出息。
听自己师父的意思,剑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的,大概不会有这么糟心的人。
不过……
“若是心存歹意的弟子用自己命牌进入宗门怎么办?”
“在你滴血标记玉牌时,玉牌会在你神识中留下印记,一旦有背叛的念头,便会自主销毁。”陵铖笑了笑,“剑宗从未出过叛徒。器之一道需英气,剑有法千万,本质都乃器。除去些修炼特殊功法,打算以柔克刚的家伙,剑修性子大多很直,且比较激烈,就算那些看着跟笑面虎似的人,对着原则问题也都是很硬气的。虽说过刚易折,倒也有些好处。”言语间骄傲之意明显。
听着倒像一群直肠子,解决问题直接一句“不服来战”。
封姜突然对剑宗生活很是期待。
他其实……也算是战斗狂……吧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变成修炼狂。
飞剑最终在一座小山峰上停了下来,山顶处建筑竟如宫宇,门殿巍峨。
“今天也不早了,先在为师洞府稍作休息,为师已给掌门师兄传音,明日便可在主峰入宗门行拜师礼。”
封姜点点头,心里想的是这哪里像是洞府,简直是皇帝的行宫。
可见他师父应该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见封姜跟着侍童孙清下去参观。陵铖回了洞府主殿,绕过屏风,果不其然软榻已卧一人。
“起来。”陵铖一个白眼翻过去,“堂堂掌门也好意思在我这儿犯懒。”
“欸呀,知道我懒还让我起,你想要我命呦。”被称为掌门的人眉眼柔和,软趴趴的缩在榻上,就是不动。
“哼,小爷今儿有徒弟高兴,不跟你一般见识。”陵铖在八角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陵真一笑,“还没拜呢就以师父自称,赶明儿拜了师,你可不是要当人家爹娘了?”
“爷乐意!”
“哈,那我明天可要好生看看你那好徒弟了,让你上赶着贴,这得是天仙转世吧。”
“小爷徒弟是男人。”陵铖一哼,“跟你那小白脸儿可不一样。”
陵真嘴角忍不住一抽,“我徒弟也是男人,怎么你老看他不顺眼。”
“你管我。”
“……好吧,其实我真对你新徒弟挺好奇,叫封姜是吧。”
“明天你就见着了。”陵铖挑挑眉,“按理你徒弟明天也来,别让他笑得跟你一样蠢。”
笑得很蠢的掌门:“……其实你是看我不顺眼吧。”
陵铖笑了笑,“挺有自知之明。”
陵真不语,半晌也轻笑出声,“这么些年,你怎么就没变呢。”
“我要是变了,早就躲你躲得远远儿的了。”陵铖又翻了个白眼,“净是些蠢问题。”
“哈哈,不说这些了。”陵真抬手抚了抚落下的碎发,“今天难得有空,接你软榻一用。”
“喂,谁答应你睡在这儿了,起来!”
“别……别晃……晕……”
“给小爷滚回主峰去!”
“阿铖别闹……困……”
“我怎么不知道合体期修士有困的!”
“乖,别闹。”
……
总有人得口是心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