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都是试药惹的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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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黑色的
大地是黑色的
混沌的波纹呈涟漪状荡漾
在中心的位置
“啪嗒”
一滴黑泥滴落
诈骗谋杀抢劫分尸挑拨离间盗窃赌博自杀栽赃陷害暗杀弃尸复仇绝望暴力强迫嫁祸绝望……
暴食色欲愤怒懒惰傲慢贪婪嫉妒
凝聚着世间所有的罪。凝聚着世间所有的恶。凝聚着世间所有的恨。凝聚着世间所有的错。
暴力的东西，丑恶的东西，血腥的东西，自私的东西，侵害的东西，肮脏的东西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错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黑泥卷起漩涡，拼命想把黑色的星辰拉入地狱，却又畏惧它的威势，用不存在却又存在的声音嘶声大喊：为什么还不去死！！！！
——好烦呐！有完没完？！
爱德华猛地从座位上抬起头，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把脸埋在手心里低吟起来。
“爱德华？”迪卢木多担忧的试了试他布满汗水的额头，“你怎么了？——好烫！英灵不应该会发烧啊。”
“做了个噩梦……”爱德华含混的嘀咕，“帮我倒杯水。”
这架直升机他们坐过很多回了，什么东西放在哪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迪卢木多很快就倒了满满一杯：“给。”
“谢谢。”低声道谢，爱德华一口气喝干带着蜂蜜芳香的水，长舒了口气：“抱歉让你担心了，不小心梦到了以前的事。”
迪卢木多顿住：“英灵也会做梦？不是只有链接里的记忆才会引起梦境吗。”
“额，但是我确实做梦了。”爱德华干巴巴的撒谎，“我梦到自己又回到海尔根，那个女军官明明知道我不在名单上却还是要砍我的头——啊啊讨厌死了啊！”
『是这样吗？』迪卢木多用眼神明确表达这样的疑惑，但还是没再问下去。
爱德华舒了口气，迪卢木多这“朋友不喜欢就不问”的习惯他真是爱死了！这种事要他怎么说出口啊——因为成为迪卢木多的伪Master，结果代替对方承受了双倍的污染什么的……迪卢木多绝对会生气的吧。
但他也找不到解决方法，毕竟迪卢木多在圣杯里待的比自己久，又黑化过，如果打开闸门让污染流过去的话对方绝对会再次黑化。
——他可是自己认同的朋友，这种事，绝对不允许。
“圣杯是被污染的，那里面封存的，是此世间所有的恶。”——卫宫切嗣这样告诉过他。
虽然在神性上此世之恶被阿祖拉黑星完全压制住，但这些年里时不时还是会出现精神污染——阿祖拉黑星确实能完美防御切实伤害，可这种微妙层面上的东西却不是它擅长的，只能靠爱德华自己抵御，好在因为等级压制的关系这种情况并不常出现。
走一步算一步吧……从来都不属于谋略家范畴的爱德华没干劲的想。大不了撑到下次圣杯战争，然后用破晓者一口气把黑圣杯破坏掉——嗯，吃掉也是个很诱人的想法呢……不行不行，阿祖拉黑星绝对会抗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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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半后爱德华和迪卢木多如约回到冬木，正练习投影魔术的卫宫士郎相当欢快的跑过去要手信，爱德华笑眯眯的掏出来一条项链：“给。”
“……狼牙？”卫宫士郎看着那条简朴到不行、只用一根黑色绳子简单串了根牙齿的项链，黑线道。
“不是普通的牙哦，是从狼人嘴里拔|出来的。”爱德华满脸笑意的说出了不得了的内容。
“呜哇啊？！为什么是这么危险的东西！不会半夜变成狼人把我吃掉吧？”卫宫士郎发出一声惊叫，“爱德华你为什么要么不带要么就带这么诡异的手信啊！”
“安心安心，这头狼人我很熟，它自愿捐赠的牙齿是不会对你有害的，而且我在上面封印了一个魔法护盾，可以帮你抵挡伤害。”爱德华满脸自豪的道，“说起来士郎你今晚再做一次中国菜吧？上次都没吃到几口，超级不甘心！”
“额，当然可以啦……”卫宫士郎依旧用食指勾着项链远远伸开，似乎还有点害怕的样子，嘟嘟囔囔的走回房内。
“我回一趟间桐宅，晚饭再过来！”爱德华朝卫宫士郎的背影喊。
“知道了！”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爱德华脸上的笑意褪去了。
“爱德华！”迪卢木多一把扶住差点滑倒的诺德少年，叹了口气架起他，“走吧，我带你回去。”
“……麻烦你了。”
光点飘散开来，两个英灵消失了踪影。
之前他们在罗马尼亚绞杀完全体死徒杰斯塔·卡尔托雷，那个家伙和其它受初拥而蜕变的吸血种不同，他是利用魔术自主将自己改造成死徒的，并且成功了。这个外道者在将自身完全变成死徒的同时还按上了六个“概念核”，简单来讲就是拥有规格外的六枚心脏，每一个心脏都是从别人身上挖出来的，各自拥有原主的能力。已经确认被击杀的有“僧侣”和“灵言者”，也就是说目标还需要再被杀死四次才能受到切实攻击。
但问题是，目标的每一颗心脏都是佼佼者，再加上吸血种向来以不死出名，杰斯塔·卡尔托雷已经完全超出了时钟塔的能力范围，所以才会委托爱德华和迪卢木多出手。
那个卡尔托雷不知得到了什么心脏，居然能正面硬撼servant，爱德华不得已切换出巨龙形态才将对方打至重伤，却不小心中了黑巫术。诡异的是不知那黑巫术到底在爱德华体内起了什么反应，居然强制打开了主从链接的通道，趁机搅混水的黑泥顺着通道流入迪卢木多体内使得他再次黑化，而爱德华体内巅峰药剂的残留效果也被激活，狼狈的变成了普通人。
——不，是看似普通人。
卡尔托雷逃跑，爱德华追击不得又被黑化的迪卢木多拦住，他当机立断停止对方的魔力供给，在被红蔷薇抽飞的一瞬间本能性的完成了不应该出现的形态转换。
那是狼人之血，爱德华当初加入战友团时承受的狩猎之神的馈赠。自从觉醒巨龙本质后这种低劣的力量就被压制住了，但被封印住“格”的爱德华却重新掌握了那久违的力量。
狼人状态下的爱德华甩掉迪卢木多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卡尔托雷，远比吸血种更古老的野兽是死徒的天敌，对吸血种来说被狼人爪牙造成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但解决掉年轻死徒的爱德华发现迪卢木多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朝城市进发企图寻找魔力供给。
——事情大条了！爱德华骂了一句，堪堪赶在对方大开杀戒前拦住迪卢木多。
然后爱德华那看似很高但实际上十分微妙的幸运值又起了作用……他的狼人形态本来持续时间就短，折腾了这么久巅峰药剂的残留效果也逐渐消退，满脸憋屈的爱德华被迪卢木多抓住空隙摁倒在地，一口咬在了动脉上。
草泥马……被压在地上吸血的爱德华还不忘朝天翻白眼，左手钳住住迪卢木多，自由的右手召唤出破晓者就朝他背上拍过去。被属性相克的破晓者刺激到的迪卢木多猛的合紧牙齿，生生扯断爱德华动脉的同时破晓者也被封印进了他体内。
虽然针对方面和阿祖拉黑星不同，但效果都差不多，受创的黑泥争先恐后的倒涌回爱德华体内，他乘机重新关闭闸门。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个鬼）。
“下次要再敢让我试药老子绝对会揍他！绝对会！”间桐宅的地下室里，爱德华一边往嘴里丢魔力结晶一边咬牙切齿的嘟囔，身后间桐雁夜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所以你就把断下来的牙当成手信给了士郎？”
“罗马尼亚可是吸血种和狼人的发源地，用这个很适合的，而且我还附了魔！”
“你真是够了……”间桐雁夜捂脸，“要是被那孩子知道，我看你怎么办。”
“……重点不是这个。”情绪低落的迪卢木多一副请罪模样坐在某人对面，“为什么……不告诉我。”
爱德华的动作顿住：“嘛，主要是告诉你也没用啊。反正黑泥又奈何不了我。”←无知无觉的，他给迪卢木多的膝盖上插了一箭。
“……那你之前说的噩梦，也是黑泥吧。”
“嗯。”没必要再隐瞒，爱德华干脆利落的点头：“你也不要一副对不起我全家的模样，我有阿祖拉黑星，你有破晓，黑泥根本就翻不起浪花——啊啊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样子就省事多了啊！”
迪卢木多一脸不赞同，但到底也说不出什么。
“话说回来，迪卢木多。”爱德华突然吐槽道：“为什么你的牙会那么硬？直接就把我脖子给咬烂了啊！要不是我有求生意志的保有技能护身，绝对当场就翘掉了吧？”
“啪！”间桐雁夜再次一巴掌拍在爱德华头顶：“够了啊！迪卢木多已经够愧疚了，你不要再揭他伤疤了！”曾经的Berserker之主、现在的间桐家族长非常有气势的一挥手，“你给我呆在地下室好好养伤，恢复正常前不准出门！”
不知道为什么，正常人状态下的爱德华留下的伤愈合速度很慢，脖子上被撕开的伤口大概要两天才能恢复。
“诶？但士郎答应了今天晚上做中国菜，我才不要爽约！”爱德华立马抗议起来，间桐雁夜叹了口气：“但你的脖子怎么办？虽然用绷带包扎住了，但一看就很严重。”
旁边一直在沉默的迪卢木多递过来一条围巾：“冬天的话，用这个也不会突兀。”
“这主意好！”爱德华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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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恢复正常，虽然细心的卫宫士郎对从来不怕冷的爱德华会突然开始戴围巾感到疑惑，但被爱德华以好玩的理由给顺利搪塞了过去——不过之后的新年礼物变成围巾却是爱德华没有料到的，身为世代生活在终年飘雪的天际省的诺德人，他完全可以在下雪天只穿单衣就出门。
但是看在包装盒上写着卫宫士郎名字的份上，爱德华还是很给面子的戴了整个冬天。
“士郎，后天我和迪卢木多要出门，四天回来。”又跑到卫宫宅蹭饭的爱德华一边颠着炒勺一边漫不经心报备，一旁正对付鱼丸的卫宫士郎扭过头，微微皱起眉头：“麻烦你这次带正常点的手信好吗。”
自从年前爱德华带了一次狼人牙项链后，他又接连带过完全不在植物大典上的一种叫猩红奈恩的夜光植物，据说是红龙鳞片制成的带护甲款无指手套，还有据说是精灵工艺制作的典雅长弓。
——虽然很罕见很感动没错，因为这家伙终于把卫宫士郎的话给听进去了，但那些一看就非常规的东西让他怎么用啊！
闻言爱德华一脸纠结的回望卫宫士郎：“你要我带手信，但那些普通纪念品买了也没用处啊，还不如这些魔术师也能用的东西。”
——那你也不用拔自己的鳞片来做手套啊！卫宫士郎在内心大喊。
都对对方有所隐瞒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叹气，忽略掉了这个话题。
“这样好了，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可以当手信的东西话，就在回家后指导我魔术吧？自从我能够投影后你就再也没有教过我什么了。”在爱德华打算把菜端出去的时候卫宫士郎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推门的手一顿：“好啊，也确实很久了呢。”
“那说定了？”
“嗯，说定了。话说小樱也好久没指导了呢，记得她对弓箭很感兴趣来着？不是还参加了弓道社团嘛。”
“……”
——喂，说好的单独指导呢？（←你真的强调过是单独了吗？士郎呦）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都是试药惹的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