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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讲给自己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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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懒懒的洒了进来,顾然睁开了眼睛,他仿佛还可以闻到她身上留下的淡淡的香气,而她却不见了
他哭着喊着,我不要你离开,她终于不忍心再看到他这个样子了,她怜惜的回到了他的身旁,他委屈的看着她,他终于不闹了,停止了狂燥,他突然没有了力量,在她面前他总会觉得自己的一切鲁莽行为,一切不洁的想法,都会让自己无地自容,会感觉自己无比丑陋,无比肮脏,他不敢对她喊,不敢用力摇晃她的双肩,不敢质问她,他害怕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就只是这样,乖乖的蹭到她的身旁,轻轻的碰触她的鼻尖,轻轻的闻闻她的眉心,然后轻轻的抱住她,感受着她的存在,她的真实,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顾然完全沉浸在这幸福之中,她就这样看着他傻傻的依偎着她,顾然看不到她在想什么,是无奈吗?是不高兴吗?还是什么?
他好像只能感觉到她在对他自己说:“你看到我了,也感觉到我了,我现在就在这里了,你开心了么?”
顾然看着她,感觉她就像一缕从一个小孔射进一个阴暗的房间里的阳光,飘忽的轻轻一碰就不见了,他想要把她撕碎,想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要感觉她的真实,他要她属于自己。。。
可他还是明白,有一样东西,是他永远也碰不到的,那就是她的灵魂。。。她的灵魂不可能属于自己,永远也不会。。
他重新回到了她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他觉得好幸福。。。
“我们去旅行吧?”顾然轻声的问
“嗯,好。”她总是会这样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
慢慢的,顾然睡着了,梦里都洋溢着幸福,等他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两怀刚刚打好的豆浆,他喜欢豆浆浓郁的香气,还有已经夹好果酱的面包片,她正在把煎好的鸡蛋放进盘子里,顾然轻轻的走到她的后面,轻轻的抱住她,好像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这幅宁静的画面,他依偎在她的身后撒娇的说:“明天,我不叫你,你不准起,你睡个懒觉,等我准备好早餐我叫你时,你才可以起”
她回过身看着他说:“嗯,好。”
他们骑着自行车出发了,早春的天气还有一点点的寒意
远远望去,树林,房屋还是跟道路一样灰土土的,但可以看到有一些绿芽以经从枝头钻了出来,可以隐隐的闻到一丝春的气息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运动裤,一件红色的冲锋衣,衣领略略立起,白皙的脸庞,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了下来,他喜欢这一帘赋予东方女性神密色彩的乌黑长发
她的奔放,她的神密好像带着一片枯黄的大地走向了春天。。
顾然放慢了跟进的速度,就这样从后面看着她,她美极了,一会,她转过身不耐烦的跟他喊:“你快点,你这个“大懒猫”干什么都慢吞吞的”
“唔”顾然应着,跟了上来
她又兴冲冲的跟他说:“你看你看,那辆车WS250,一定是个自选车牌”
“唔,W开头的都是自选牌”他跟她说,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顾然好后悔,为什么不附合她说:“是啊是啊,你好聪明,WS250,这么好的车牌,一定是自选的。。。”
他们就这样来到了一个小湖旁,枯黄的杂草,身后一片杨树林,远处散落着几处农舍,时而可以听到几声犬吠,他们拿出防潮垫辅在草地上,然后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各自享受着各自的宁静。。
顾然想起了那首歌: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我们明天去打乒乓球吧?我教你”顾然兴致冲冲的对她说
“不学,我不喜欢这种低能耗的运动”
“那我们去游泳吧?我教你”
“不去,学了很久了没学会。。网球你会吗?不会是吧,那好吧,这个我教你,嘿嘿。。。然后你别说话了,静静的呆会儿”
“唔”
感觉小草就在他们的眼前钻出了泥土,周围一片绿色的草地,他们听着蚂蚁在石子上行走的声音。。。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想像着两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卷着裤腿托着腮帮看潮起潮落,看天际红红的落日,坐享云卷云舒,一个小木屋,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养一只狗,可以带着它赤脚奔跑于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晴耕雨读,美好的不敢企及。。。
不知过了多久,顾然转过身,幽怨的看着她对她说:“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嗯”
“唔”顾然转回身
又不知过了多久,顾然又转过身来,幽怨的看着她对她说:“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嗯,知道了”
“唔”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然再次转过身来,幽怨的对她说:“我喜欢你,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也还没老到听不清楚或一会就会忘记的地步,你可以安静一会了,别像个唐僧一样,磨磨叽叽的”
“唔”顾然灰溜溜的转过身,继续数星星
多么美好的画面,顾然躺在那里想像着几乎不想醒来,他多么希望她可以亲口告诉他,他也是她生命中的唯一
程玮,你在看么?不,不会,你根本不会来到这里,你根本不会无聊到听自己讲这些无聊的故事
想到这里,顾然在电脑里给悸忆留下了这样一段话:“一颗陨石滑落,砸在我的头上,脑浆迸裂,血肉横飞,我又将魂归何处,对于我,我是独一无二的,对于别人我是可有可无的,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我的血肉溅脏你的衣服....”
顾然又想了想,过了一会,又写到:“嗯,我想好了,先不死了,这个死法不好,再活几天,等想好怎么死的时候再死,因为顾然好像看到了她抽动的嘴角,她怎么可能仅仅担心自己的血肉溅脏她的衣服,她痛了,顾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