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屠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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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大家一边等着威廉一边继续讨论着案情。
JJ：“珍妮.达莉和凯瑞.科瑞曼都是单身职业女性，珍妮刚找到一份网络设计师的工作，而凯瑞为志愿者机构工作，两人都是在人多的场合被劫走，都没有目击者。珍妮在拥挤的药店停车场被劫走，凯瑞是在一楼的后院被劫走的，刚好在她的室友进屋接电话时。”
摩根：“为什么不劫走她的室友？”
罗西：“她肤色较深，而他喜欢金发白肤。”
胡奇：“罗西，我们不应该先入为主认为嫌犯是‘屠夫’。”
罗西耸耸肩，JJ：“这些被害人都被强迫打电话，珍妮留了口信，凯瑞则跟她的未婚夫通了话。”
胡奇：“加西亚，你查到这些电话了吗？”
加西亚：“这些漂亮姑娘用的都是一次性手机，所以我什么也没查到。”
JJ继续说：“根据法医报告，两位受害者在尸体被发现时，均已死亡约数小时，因此根据她们留言的时间，在打完告别电话后，她们又都忍受了5个小时的折磨。”
瑞德：“他觉得仅仅虐待被害人还不够，还要让她们的父母也饱受折磨？”
胡奇：“罗西 ‘屠夫’让他的受害者留下了相似的电话录音吗？”
罗西：“是，但内容不同。11名被害人给亲人留下了电话留言，5人在死前与亲人对话。1人没有联系到任何人。”
凯里一边翻着有关屠夫的资料一边问道：“但‘屠夫’不是会强迫被害人，在留言最后说‘她们很享受’吗？”
罗西：“不错，那是他的个人标记。不是说给他的，是说给那些父母听的。他要确保他们知道，对于他们的女儿，他有着完全的控制力和支配权。”
这时威廉上了飞机：“怎么样，确定是‘屠夫’吗？”
“还不确定是他本人还是模仿者，不过确实很相似。”胡奇边说着边把资料给他递过去。“施特劳斯同意了？”
威廉皱皱眉：“当然，她同意了，不过好像对我有点不满，随便她吧。”
瑞德：“我以为你会说服她呢！”
威廉：“对呀，我确实说服她了！”
电脑另一头的加西亚笑着说：“威廉，你知道吗？瑞德说你情商很高呢。”
“多谢夸奖呀瑞德，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为。” 威廉也笑了起来，他看了看罗西旁边放着的写着‘屠夫’两个大字的箱子。“这些全是屠夫的杰作？”
罗西：“不错，18个人，而我没却没有抓住他。”
威廉：“如果真是他，这次我们不会让他逃脱的。我和摩根、普伦蒂斯去见法医，我们需要对比惯用模式和作案手法，瑞德和凯西去访问受害者的家人，分析那些留言。罗西你和胡奇、JJ到警局建立联络处，分析案情。”
凯里犹豫了一下：“长官，事实上我对各种武器造成的伤口很有研究，也许我可以一起去停尸房。”
威廉看向她：“你的意思是摩根和普伦蒂斯不如你有研究？还是说我应该和你换换！”
凯里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当我没说。”
威廉仍然盯着她：“凯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希望我说过的话有人能真正听进去。”
凯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其他各位不管在想什么都在装做看着手里的资料。其实在这几天凯里和威廉的互动中敏感的侧写员们早就发现了凯里那种想把威廉放进保险箱中的眼神。他们不知道原因，更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当地警局，年轻的警探看着罗西抱着的醒目箱子：“这不是‘屠夫’，相信我。”
罗西没有回答：“请给我们准备临时办公室，侧写板，如果有咖啡那更好了。”
觉得被忽视的警探：“‘屠夫’是不可能永葆青春的，这就是个年轻的模仿杀手。”
JJ：“尸体被丢在完全相同的地方。”
警探：“人人都知道这个案子的细节。报纸还刊出了部分答录机留言内容。”
胡奇：“你加强了埃尔登街的巡逻警力了吗？”
警探：“那条路绵延7英里，贯穿全城。就我们的预算而言，能做的我都做了。”
罗西：“克莱蒙斯、 本顿和加拉各尔几位警探还在这里吗？他们都参与侦办过最初的案件。
警探：“克莱蒙斯和本顿在两年前过世了。加拉各尔因妻子在五角大楼911事件中遇害，从警队退了休。”
罗西：“那你就是负责本案的警探？麻烦马上帮我们准备办公室好吗？不管是不是‘屠夫’，我们都要抓紧时间把他找出来。”
那名警探尴尬地答应着把他们让进办公室。
另一边威廉等人观察着两具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伤口都很相似的两位受害人尸体。
法医：“从灼伤的伤口可以看出，她们曾被通电的物体袭击。”
普伦蒂斯：“烫发棒？火钳？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法医：“这我无法确定。她们的身上还有大量的割伤，喉咙附近的浅，胸前的深。”
威廉：“好几把刀子，那家伙很有创意。”
法医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满他用有创意来形容这种变态杀手。“她们脑后还有挫伤呢。”
威廉：“那些极可能是在绑架过程中造成的。”
普伦蒂斯：“这跟‘屠夫’绑架用的是不同的接近方法，根据罗西的侧写‘屠夫’是能说会道的家伙。他会把受害人骗到更私人的地方。”
威廉同意地点点头：“很明显这个不明疑犯，没有同样的自信和手腕。他很草率。”
威廉再次靠近尸体仔细看着那些伤口：“这不是同一个人用了不同的刀子，而是两个嫌疑人各自有自己的武器。”
摩根也仔细看着：“不只是切口不同，力道和方向都有不同，确实有可能是两个人。”
警局内罗西看着走进来的威廉等人：“法医怎么说？”
威廉：“每个受害者都有多重伤口，来自两把不同的刀。
胡奇：“所以有两把刀和两个嫌疑人？”
普伦蒂斯：“他不可能独自带走珍妮的，再看看凯瑞的院子和她在室友进屋的瞬间被带走的事实，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警探：“你们是什么意思”
威廉：“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团队。瑞德，那些留言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瑞德：“珍妮、凯瑞的留言和以前‘屠夫’的受害者都不相符，直到我们听到‘屠夫’最后杀的女孩的留言。”
凯里：“她们的留言是一致的，减掉了关于享受的句子，也就是‘屠夫’的标记。受害者特征也是相似的。”
威廉：“也就是说这不是模仿者，是‘屠夫’和他的追随者或者说同谋。”
罗西：“我们当时对他的特写是自大、不信任他人，他不太可能有同谋。”
胡奇：“也有可能是他信任的或是不得不信任的。”
摩根：“亲人？儿子？”
威廉：“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离他最后一次作案有二十多年了。瑞德，刚才你们说他的最后一个受害者留言中没有说很享受，那么她前面一个受害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瑞德快速回忆着看过的资料：“倒数第二个受害人没有留言。”
威廉：“看来我们找到突破点了，这名受害人没有留言，而下一个受害人‘屠夫’就减掉了他的个性标志，这一定不是偶然。把没有留言的那名受害人名字告诉加西亚，查一查她有那些家人。”
没过一会加西亚就出现在了电脑那头：“克伦. 巴赫纳父母在她19岁时死于车祸。她有个丈夫，叫李.穆伦斯，没有孩子。”
罗西快速翻着他的小笔记本：“我在警局跟他谈话时，他说没有接到电话，他没有答录机。”
威廉：“他们有孩子吗？”
加西亚：“没有。”
罗西：“我记得他们有个儿子，好像叫科尔比。”
威廉：“加西亚，查下克伦的娘家姓巴赫纳”
加西亚：“找到了，长官，你说的没错，克伦有个儿子科尔比.巴赫纳，生于布里斯托尔的詹森纪念医院，克伦在他出生两年后才和李.穆伦斯结婚。”
罗西：“他们还在本地生活吗？”
加西亚：“是的，他们住在影木小道1844号。”
瑞德：“离弃尸点只有六英里。也许克伦没打电话是因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仍在电脑前忙碌的加西亚惊叫了起来：“该死，他们是有执照的电工。”
威廉：“我们走，他们一定仍在寻找猎物。”
影木小道1844号，一个瘦弱的女孩结实的被捆绑在刑架上，害怕的全身发抖，她以为会是一场浪漫的约会，谁想到她一直偷偷喜欢的那个人居然这样对她。悲哀、愤怒、恐惧已经让她无法思考，可是当她看着那个恐怖的老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朝她走来时，她猛然惊醒大声地喊了起来：“科尔比，救救我，科尔比，为什么这么对我。”
科尔比抱着头蹲在门外，听着女孩的叫声。那个眼睛明亮的女孩总是一脸灿烂笑容的和他打招呼“嗨，科尔，我每天都在这里练习跑步，运动会让你心情愉快的。”“嗨，科尔，我在前面的咖啡店找到工作了，有时间过去呀。”他很喜欢碰到她，有时候还会故意在那条路上来回好听到她的声音，可他从来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他害怕，非常害怕！害怕被她发现真实的自己！拿着刀子和各种工具的自己。可是今天他却拗不过固执的父亲，把她带来了这里，父亲最看不惯他对那女孩的在意，总是说：“你在想什么？科尔，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就像你母亲一样，女人都是该死的贱人，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永远留下来。你知道是什么方法，科尔，只有这一个方法。”
科尔听到里面女孩变了音的惨叫声，知道父亲已经放下了刀子，开始用他们自己做的电击棒折磨她。他从门缝里望过去，看着父亲嘿嘿笑着很享受地样子把电击棒伸向女孩的腹部。被自己压在记忆深处地相似场景突然浮出脑海。父亲把母亲绑在那里，用刀子用电去折磨她，他想起母亲忍痛冲他微笑：“亲爱的科尔，不是你的错，转过头去，不要看了，宝贝，求你了转过头去。”
他忽然颤抖起来，父亲杀了爱自己的母亲，现在又要杀死自己喜欢的女孩。是的，母亲想离开他，自己何尝不是呢，想要逃开这一切。
他猛得推开门闯进屋子，李.穆伦斯看着他说：“欢迎加入，亲爱的儿子，她是你的。”令他没想到的是科尔比一把推开他递过来的东西，俯身解开束缚着女孩的绳索，“别怕，别怕，我带你离开这。”
李.穆伦斯一边愤怒地喊着 ：“你疯了吗？你这个白痴！” 一边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刀子很有气势地冲过来，可惜再有气势也不能弥补他两次中风后的体力，科尔比轻易将他推倒在地。抱着女孩出门开车离开。
当BAU众人赶到时，只看见笨拙又有点糊涂额头还带着撞伤的李.穆伦斯在屋子里来回转着时而愤怒地摔打着东西。
威廉对罗西说：“这是你的活儿，罗西。抓住屠夫’。”他看了看四周又说：“这里还有一个受害者，刚才他们一定在折磨她。”
一起来的警探说：“一定还没多长时间，还没有人报告失踪。”
威廉：“罗西，问问他，科尔比去哪儿了。”
李.穆伦斯还没等罗西盘问就已经喊了起来：“他已经逃跑了，这个叛徒！他带着那个婊子跑了。”
罗西：“他不想你杀那个女孩还是他想起了你曾经杀了他的妈妈？”
李.穆伦斯愤怒地喊着：“他妈妈跑了，丢下他离开了。我没有杀她。你们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问东问西的。”
瑞德：“老年痴呆症的前兆。”
这时一名警探跑进来：“巡逻警员在一家咖啡店外发现了科尔比的车子。”
咖啡店外，BAU众人和那些警探把咖啡店和车子团团围住，特警已经在高处架好了狙击枪，严阵以待。
咖啡店里的人已经被科尔比赶了出去，只剩下他和女孩，女孩将做好的咖啡递给科尔比，两人的手触到一起谁都没有先动，也许他们都曾幻想过这个场面。外面嘈杂的车声，人声，胡奇充当谈判专家用扩音喇叭跟科尔比说话地声音科尔比都听不到了，好像他只是来看看喜欢的女孩，来喝一杯咖啡。女孩虽然受了几处轻伤但看着科尔比的眼睛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了。女孩：“科尔，喝完咖啡出去吧。你会没事的。”
科尔比低头喝了一口咖啡，那浓郁的香味在他的口舌蔓延开来，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他不觉掉下泪来。
眼泪落入咖啡杯里打出好看的旋儿。他抬起头看着女孩：“不管我做了什么，请相信，我从来不想去伤害别人，尤其是你，我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有一直都很想和你一起去跑步，很想到这里来喝你亲手做的咖啡。我对你做的一切，不奢求你会原谅，可是真的希望你忘记这些，忘记我，去继续你美好的生活。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他们一会儿会送你去医院的，再见了。”
预感到什么的女孩急忙拉住他：“科尔，你要做什么？”
科尔比轻轻推开女孩，拿出腰中的手枪大步向门口走去。一直在瞄准镜里看着他的狙击手看到他离开了女孩还把枪举了起来向着外面的警探，急忙扣动了板机。
BAU返程的飞机上，威廉看着沉思的罗西：“感觉如何？”
罗西：“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无数次抓到他的场景，可是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老年痴呆症前兆，也许到审判的时候他已经无法为那些受害人偿还些什么了。还要花纳税人的钱把他养起来。”
威廉：“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再去伤害别人了，而且最令‘屠夫’受不了的也许他已经经历过了。”
一直听着的胡奇说：“威廉说的不错，一直受他控制的儿子摆脱了他，反抗他，这一定比被抓更让他感到挫败。”
罗西：“是呀，也许生在别人家，他会是个好孩子。”
瑞德：“人生最大的无奈就是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屠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