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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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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过两个街区，从后门抄小路到乔什亚所在的房屋。
“这还是我第一次带男人回家。”乔什亚看着二楼黑漆漆的自己的房间：“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小声一点。”他抓住墙边的水管似乎准备往上爬，塙麒看着塙王像只壁虎一样挂在墙边不解道：“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乔什亚翻了个白眼，回头压低了声音回答：“因为我没钥匙，聪明蛋，明白了吗？”他继续往上爬，好一会儿后够到了窗台，自言自语道：“希望窗户没关。”
他站上窗台紧贴着边缘，一手撑着窗顶另一手抓住窗框一拉，金属摩擦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乔什亚敏捷地跳了进去，确定父母没被吵醒后朝塙麒道：“上来。”
“角兀。”塙麒轻声道，庞大的妖魔载着主人飞到窗前，在主人安全着陆后自动消失。
乔什亚看着夜色下优雅绅士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的家伙不敢相信地皱眉：“你就没有一点羞愧吗？”
塙麒侧了侧头表示不理解，乔什亚摊摊手：“当我没说。”他郁闷地咕哝：“我真该把雪狐带来……”
他打开台灯调到最低，妖异的浅绿色跳过玫红定格在浅黄色上。塙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动作，然后伸手碰了碰乔什亚刚才按的地方，灯光颜色也跟着闪来闪去。
“嘿，别玩那个了。”乔什亚忙着给手机充电，响亮的开机系统音吓得他立刻调到震动，“我简直像个小偷一样。”他扔开手机瘫在床上决定一切都等天亮再说，随后摆出一天结束的姿势长长吁了口气：“我累死了，我要睡觉了，塙麒你能把灯光定格吗？塙麒你在干嘛？”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乔什亚一下蹦了起来。
“塙麒！”他冲过去想关掉音箱结果却摁到了音量键，流行女歌手力量热辣的嗓音叫醒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腾腾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来，有个女人紧张地问：“天哪，怎么回事，有小偷！”
“是我妈，快快快关掉。”乔什亚急得团团转，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台灯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灯光颜色闪得乔什亚几乎抓狂：“我一定要把你扔了！”
“谁在里面！？”
乔什亚压低声音道：“是我爸爸，他一定拿着棒球棍守在门边。”
塙麒看着他没头苍蝇似的样子问：“直接开门不就好了吗？”
乔什亚瞪着眼睛无声大叫：“我还没做好准备！”
门外以为有人擅闯民宅的屋主人对妻子道：“亲爱的我来守着这里，快去报警。”
女人立刻道：“小偷没准带着武器，我去拿你的猎枪。”
乔什亚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立刻叫道：“别报警，是我！”
“你是谁？”
“乔什亚！”
“骗鬼！那家伙已经几乎一个月不见人影你怎么可能是……乔什？！”
门被嘭地撞开，乔什亚被抱进一个热烈的拥抱中，紧贴的怀抱几乎把他勒断气。
“妈，冷静、冷静。”
范恩斯夫人抱得几乎开始颤抖才放开小儿子，相似的绿眼睛里蓄满泪光：“乔什，真的是你。”
“是的，妈妈……噢唔——！”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乔什亚看着忽然发火的母亲叫道：“妈！”
“让你无缘无故消失大半个月！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天都在找你，往每条街的墙壁上贴寻人启事拿着你的画像向每一个路人打听！”
乔什亚软下来，“对不起，妈妈。”
这时他父亲走过来道：“好了，我们去客厅说。”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范恩斯一家聚集在一楼沙发里。
他们沉默着，女主人盯着自己失踪已久的儿子，最后瞟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陌生男人，打破了寂静：
“他是谁？”
乔什亚答得飞快：“伟赛里斯。”
范恩斯夫人笑眯眯地警告：“那是冰与火之歌里龙女哥哥的名字，别想唬弄我。”
乔什亚哑然：“老天，竟然还会有人去在意一个电视剧里的蠢蛋配角叫什么名字。”
“他是蠢但他很性感。”她反驳，然后压低声音：“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当然不是！”
乔什亚的否认让妈妈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许你随便和哪个非主流摇滚乐队成员有一腿，要知道你要是搞上了他们中的一个，就等于搞上了他们全员。”
乔什亚不想知道他妈妈为什么要告诫他这个，试图转移话题：“我哥呢，他不在家？”
“乔纳森和他女朋友去度假了。”
“什么？”乔什亚生气道：“他竟然放着不知死活的弟弟和女友出去快活？”
妈妈立刻替大儿子抱屈：“乔纳森当然也很辛苦，你可是他弟弟，不上课的时候都不停地找你的下落……没错他现在就该回来，亲爱的去给他打电话。”她看向丈夫：“我们明天得开个欢迎会，乔纳森可以带上女友一起来。”
“所以你这些天究竟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她查看着乔什亚的脸色，后者却还没准备好究竟该怎么说，支吾了半天道：“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是哪儿？中东？日本？”
“不。”乔什亚打断她，有点不敢和妈妈对视：“是另一个世界。”
“乔什，你八岁想溜去贝蒂舅妈家的果园玩的时候也这么说。”
“是真的。”乔什亚站起来比划，“我被忽然带去了那儿，说我本来就是那里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国家的国王，如果离开那里就会死什么的……”他越说越激动，“我也很想回来，可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时不时就有一堆怪物冒出来攻击人……”
妈妈听得惊呆了：“这可太疯狂了。”
“冷静下来，乔什，你已经回来了，没事了。”这时父亲拍着乔什亚的背看向妻子道：“太晚了，让乔什先休息吧，他一定很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乔什亚安静下来：“谢谢你，爸爸。”
他们关上灯往楼上走，妈妈忽然喊住一声不吭跟着乔什亚进卧室的塙麒指着另一间道：“伟赛里斯，你住这间房。”
塙麒看向乔什亚，后者精疲力尽地摆手：“去吧，我可不想和你挤一张床。”
塙麒只能乖乖听从安排。不知道为什么，乔什亚觉得把门砰地关上的妈妈看上去有点战胜了什么似的得意。
第二天一大早，乔什亚就被厨房里嘈杂的声音叫醒了。
他起来洗了个澡然后拿上手机钥匙，下楼前敲了敲哥哥房间的门：“塙麒，我要出去了，快点。”
正在忙着做披萨的女主人看见在拿单车的小儿子开创问道：“乔什，你去哪儿？”
“去找凯西。”乔什亚回答。
“下午五点之前回来，别错过欢迎会。”
乔什亚已经一溜烟骑了出去，回答遥遥传过来：“没问题！”
乔什亚在一家经常光顾的早餐店买了三明治，然后直奔凯西家敲响了她卧室的窗户。
“凯西！凯西！”
哐哐哐的噪音让还在熟睡的少女蒙着被子滚来滚去，最后受不了地一把掀开，“杰弗瑞你要是再敢砸我的窗户我就让爸爸把你送去童子军营！”
“是我，乔什。”
“乔什？！”凯西一下子清醒了，他睁大眼睛看向窗外的人，下一秒蹦到地上，睡衣都几乎掉下来。
她拉开窗户让人进来，惊喜得嘴巴和眼睛都合不上。两人抱在一块转圈，乔什亚高兴地道：“凯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是。天哪，你终于回来了，你去了哪儿？”
下一秒凯西抬高视线看向他身后，眼睛里闪出光，举止忽然变得淑女起来：“你好，请问你是……？”
塙麒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乔什亚介绍道：“他是塙麒，你见过他的，就是那天酒吧里那个人。”
凯西立刻想起来了，“哦，是你。我叫凯西。”
塙麒点点头，没有回话。
凯西小声对乔什亚道：“他可真酷。”
她拉开衣柜门充当掩体飞快换好衣服，乔什亚把早点给她，后者收拾好后和他一起出门：“你看录像了吗？”
“什么录像？”乔什亚奇怪道。
“就是你骑在一个像人马一样的女人身上飞的那段录像，先在互联网上到处都是，前一阵子还上了新闻，不过没人认出来那是你。对了，前几天还有人来学校找过你，黑西装打领带的，看起来很不好惹。”
乔什亚皱着眉想了一会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看，就是这个。”凯西把手机屏幕给他看，一个短短几秒的视频，是他那天和塙麒乘着花风飞走的镜头，视频的点击率和评论数都令人咋舌。
“大家都以为这是特效或是新电影宣传什么的。”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学校门口，乔什亚停了下来。
“怎么了？”
乔什亚的表情暗下来：“我不能去学校。”
凯西看向他：“为什么？大家会很高兴看到你回来。”
乔什亚摇摇头：“我不能。”
“嘿，金发妞。”
一个盛气凌人的少年走过来，乔什亚瞟了一眼想装作没看见，那高个儿男生却拦住了他们的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