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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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司空摘星尝了甜头，颇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这之后比从前更是变本加厉，终日里就喜欢与蓉蓉腻在一起。
连刘诺都不常来找蓉蓉了，不小心漏出了几句口风却是说，娘亲叮嘱了她不能来打扰司空哥哥和蓉蓉姐姐。还说也是娘亲交待的，如果她乖乖的，说不定司空哥哥和蓉蓉姐姐很快就会有小弟弟或小妹妹陪她玩了。
蓉蓉听后满脸燥热，司空摘星却是恬不知耻地拐着小姑娘说话，问她究竟觉得司空哥哥和蓉蓉姐姐会有个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刘诺童言无忌地说出都想要之后，蓉蓉直接就回了房去，留下司空摘星对着满脸不解的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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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浓情蜜意的舒坦日子却着实没能过上几日，司空摘星这日一大早便心情不错地出了门。待他回来时，蓉蓉刚起身，正在梳头，司空摘星一言不发地接过蓉蓉手上的发梳为蓉蓉梳起了发。铜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蓉蓉却能感觉到他心绪不宁。按下司空摘星的手，她转身看向他：“怎么了？”
司空摘星眼神有些沉，开口却故作若无其事：“接了桩生意而已。”
“什么时候走，我先把我们的行李收拾好……”蓉蓉很自然地接了口。
“蓉蓉，”手按上她的肩膀，没让她说完，司空摘星挤出笑来，“我是要一个人去的，所以舍不得我的好娘子啊。”松开手抚上她的发，丝丝缕缕都是他所珍爱的，但这一次他不能带着她去。
“你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蓉蓉愣了一瞬，再说话时却是坚定，“你去哪我都跟着，你甩不开我的。”
司空摘星脸色微变，终于无奈叹气：“蓉蓉，这次我真的说不好会变成怎么样，你就当给我个安心，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蓉蓉没有立刻答应，她不想他为难，也真的不想离开他。
司空摘星看了蓉蓉半晌，伸手将她揽住，由她靠在自己怀里，又是片刻沉默，他才缓缓说起：“记不记得那一年我问过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回来了？”
见蓉蓉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司空摘星又继续说道：“这一次我还想问你一样的问题，蓉蓉，若我回不来了，你会怎么办？”
“你知道我的答案不会变，当初我说过，生见人死见尸，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总会找到你的，如今我再多添一句，若你活着，我便陪你活着，若你死了，我便陪你去死。我已经嫁了你，便是决定了无论好坏我总是要和你一起的。”蓉蓉说到此处竟是一声轻笑：“人说嫁鸡随鸡，我啊，既然嫁了个小偷，就算跟着四处寻珍觅宝的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担心自己回不来，便让我跟着你，无论好歹我总能亲眼看到的。”
“蓉蓉，那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回不来。”蓉蓉没有多问过，所以时隔已久，他才第一次将这件事与蓉蓉说起，“我是个小偷，这么些年我没有失手过，只除了那一次。”
蓉蓉突然就从他怀里离开，微微仰头看着他，神色间满是担忧，司空摘星握住那双因为忧心抓着他衣服的手，对上那双让他为之心动的眼，轻笑：“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到现在都一直就在你身边，蓉蓉，已经过去了，你别担心。”
“这次的事情，也和那时候相关？”蓉蓉是聪慧之人，司空摘星既然提到，她自然会想到那上头去。
“我失手被擒，之后又被放走，当然，放我走的人伪装成了我是自己逃的，所以我欠了他一份人情，而这一次他传消息来，让我去做一件事就当还他这份人情，从此恩怨两消互无瓜葛……”司空摘星叹息道，“我原本都想着干脆金盆洗手以后就留在家里好好陪你，找下看来，这一时三刻的，我这个小偷还得继续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才能回来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蓉蓉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我和你一起去。”
“可是蓉蓉……”
“我要和你一起去，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会追着去。”
蓉蓉的固执让司空摘星不由哽住，顿了一顿，他在蓉蓉额上落下一吻：“好，我带你一起去，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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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家只以为司空摘星与苏蓉蓉游兴又起，因为先前就知道他二人必然是归期不定的，所以备下了一桌好菜算为他们送行。司空摘星与蓉蓉在席间言笑晏晏，彷佛真的只是出门游山玩水一番，还说会带些有意思的玩意回来。
又是夜色中，司空摘星与蓉蓉再次离家。
“你要还人情的人是谁？”
“金九龄，我遇上他那会，他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也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名捕。”司空摘星淡淡答着，他对金九龄这个人没有好感却也没有恶感，那样一个人，其实也并不是会让人讨厌的存在。
“他身在公门，竟然就这样放了你，难道只为了让你欠他一个人情？”苏蓉蓉怎么想都是奇怪，以她所知，公门之人对上司空摘星这样犯案无数的小偷不是应该绑入大牢彰显功绩的吗？虽然她并不愿意司空摘星遇到这样的事，可那样才更像一个公门之人会做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金九龄和一般人不一样。”司空摘星模棱两可地说着。
蓉蓉晃了晃他的手：“有多不一样？路还长，你说给我听。”
他的小妻子对他做出这样近乎撒娇的动作来，司空摘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直接弃械投降了。
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金九龄有双过目不忘的眼，只要被他看过一眼，他就永远不会忘记。而金九龄此人，从来习惯于第一流的享受，第一流的美酒，第一流的美人，不是第一流的他不会用，于是一个在他人印象中该是五大三粗的魁梧捕头，偏偏被他变成了一个风流公子的模样。
“他很会享受。”司空摘星几句描述之后，蓉蓉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会享受的人，必然要有很多钱，他让你欠下人情，莫不是想让你去偷什么价值连城的奇珍供他花销？”
司空摘星笑道：“他若是要我去偷什么奇珍，那就不是要我还他人情，是想留把柄给我了，当了那么多年捕头，金九龄可是头老狐狸，一定不会是这种主意，所以我才更不放心，猜不透他打的什么主意，又究竟会让我去偷什么东西……”司空摘星话音渐低，微微沉思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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