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黑爷传》银白之尘

23、孟犸

　　孟犸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也不完全是那么废柴嘛。”什么意思嘛，我好歹也是留学海归，也是有正规大学文凭的。我懒得跟孟犸吐槽，自行打量起四周来。孟犸问我有没有来过这里，我摇摇头说：“我们根本没有回到主墓道。主墓道左右两边都有耳室，是对称的，我们刚才冲出来的时候对面只是一堵墙而已。”
　　孟犸眉头皱了皱暗自思考起来，我明白，在没有理清现在的情况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说不定黑眼镜他们在上面就找到方法下来跟我们汇合了。我之前已经试过了，话都上面那一层已经被粘液涂满了，完全没法上去。其实我心里还在寻乐子，比如我心里还有点小愉悦——虽然还没有仔细观察，有些地方太黑看不清，但是我们目前至少是在一个很大的墓室里，而不是一条长长的墓道。
　　我下斗之后就一直在墓道里转转悠悠，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存放陪葬品的地方。一般来说这么大一间墓室里面应该是有很多明器的。其实我对古物之类的没有什么兴趣，完全不能体会它们的价值，就算你告诉我很值钱，我也没感觉，纯粹是图个新鲜。
　　孟犸也没有犹豫很久，两分钟后跟我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地形图，只能四处看看。要不我们就想办法去找他们，这个太难了，不过我们可以找到寝殿去，那里碰头的可能性比较大。或者我们可以找到出路先出去，这个更难，何况我下来是干活儿的，不会就这么出去。”
　　我也摇摇头，先不说我莫名其妙被卷进来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出去了，单说阿尖和黑眼镜还在里面我也不能自己先出去。而且古墓里有那些墨玉京之类的毒物，我的血能克制它们，这样黑眼镜他们会安全很多，不然就是再厉害的高手，被一群毒物围着也只能等死。我对孟犸说：“如果在上面，可能出去会比较容易。但是现在又掉下来了，还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还不如先去寝殿。”
　　孟犸听我说完，迈开步子朝前走，背对着我说：“你小子在我边上跟好，我至少要把你带到黑瞎子面前再跟你算账。”
　　听完这话，我对这个一直跟我不对盘的大个子瞬间有了几分好感，也老老实实地跟在他旁边。不过，说起来为什么我最近一直是当小跟班的命啊？
　　两人暂时确定不会处于敌对状况之后，孟犸倒也算是真正把我当个伙伴来看了。他认真地跟我讨论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墓室不对劲？”我想，孟犸这一问多少带点试探的意味在里面，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料。如果我真是个草包，那么孟犸所要做的就是把握当个什么物什一样带着，不用理会我，只别让我自己行动就行；如果我还有点用，那么孟犸就可以多放点心思在自己的老本行上了，而且多一个可以讨论的人，总是有益处的。
　　还好我是学建筑的，虽然主要是攻读工程力学，但是基础课程还是要学的。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墓室开始说我的观点：“顶太高。我之前待的主墓道顶大概只有三米高左右，后来遇到你们的地方顶大概就有五米高。当时我没有觉得什么，这个两米的差距我还能理解，毕竟建筑主体不一样，我也不能说绝对有问题。但是这里的顶我看少说也有七八米，太高了，。这样那些墓道的修建就是相当于在空中悬着，上下两条墓道并不是上下层的关系。”我想了一下又说“不过，我想在还没有想太清楚，整个古墓的形状我原本有个大概了解，但是现在这一出把我搞懵了。而且刚才的滑道拐了几个弯，我又晕头转向，所以，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
　　孟犸想了想说：“我不懂你们这些，我只是觉得这里居然有风！”
　　孟犸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算不上风，大抵是微弱的空气流动。不过，空气流动到了皮肤可以感觉出来的程度，在这种原本应该密闭的空间了也已经很奇怪了。我咽了咽口水，想起电视小说里这种时候经常回事什么鬼怪在你身边吹气什么的，我小心翼翼地往孟犸身边靠了靠。我有点欲哭无泪，跟在黑眼镜身边的时候安全感满满。跟着阿尖的时候我也一直挺放心的。反倒是现在跟着孟犸这个大块头，我信了反而惴惴不安的。
　　我看了看身后说：“这气流乱得很，我们还是先四处看看吧。”
　　孟犸首先在墙上找了一下有没有照明设备，很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按道理说，既然墓里有了石猴灯，那么这种大型墓室里应该也会有啊，当初修建的时候应该也会需要的吧！
　　在孟犸行动的这会儿，我也算是把墓室看清楚了。墓室的面积不好说，手电的探照能力有限，不过我估计大概是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我已经无法想象安放墓主棺木的寝殿是个什么样子的了。墓室的四周墙上没有我们所期待的石猴灯，反而是采用浮雕的手法，雕刻了一系列的人物，而且初看上去就可以确定是有一定情节的。顶上离我们四五米的位置，吊满了白色的蛹装物体，有点像一种叫“吊死鬼”的虫。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孟犸并没有提醒我要特别注意一下那些东西。
　　孟犸招呼我过去看看四周的浮雕，我便朝孟犸走去。一抬脚我就踢到了什么东西，一声清脆的响声，是金属掉在地上。我蹲下身去看，是一把枪。比起阿尖给我的那把□□粗糙了很多，是一把自制的土枪，铸钢制的枪管，木制的枪把，枪身长有七八十公分。枪旁边是一些散落的骨头。我看了一下，软骨组织都还保留比较完好，骨缝中的肌肉组织都还有残留。就算我不是专业人员，我也可以断定，这应该不会是太古老的死人。
　　孟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他皱着眉头开口说：“这个土枪工艺不错，应该不会是一百年前那个副参谋长和梁爷的人。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近几十年就只有三保他们那一批人进来过。不过老九门的一批人也曾在这附近活动过，动静不大，而且是三保同一时期的。”顿了顿，孟犸接着说“如果是那个时候大概也就是三十年多前的事。这具尸体烂得只剩骨头了，不像是三十年前死的，倒像死了几百年。”
　　我用两根手指拎起一根小腿骨，伸到孟犸面前说：“你看，这骨头关节处残留的东西，分明就是烂了三十多年的人肉嘛！”
　　我又接着问：“你们怎么就确定没有别人再进来过？”
　　孟犸想了一下，然后才说：“三保一直守在这儿。他说的那就不会错。关于其他多的问题，我也不方便说，你下次自己问黑瞎子吧！”
　　不方便说你就不要说出来嘛，用长沙话说就是，调口味哦！
　　孟犸翻了一下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这个倒像是三十多年前的东西——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了，然后猛犸示意我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要我一起来看一看四周的浮雕。
　　我问孟犸，在我的了解里古墓里应该会用壁画之类的来记叙一些事，为什么这里反而是用浮雕，我觉得浮雕应该比较费人力。
　　孟犸解释说，浮雕从魏晋时期开始就普遍用于佛教造像与陵墓建筑之中，一般来说雕刻大面积的浮雕实际上比壁画更要省事一些。因为浮雕一般在是印模压印出的凸起却细腻平整的画面上再加刻阴线，勾勒出画像的细部，使得穿插其中的面和线使造型形象丰富而生动。工匠手艺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完成，壁画就需要比较高明的画师了。而且这里也不是安防墓主棺的地方，不需要那么大排场。
　　我听着孟犸的解释的同时，心里还在盘算刚才的尸体。突然灵光从我脑中闪过，我想了下说：“那个人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啃光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以前看过一部纪录片，讲非洲一种食人蚁的，食人蚁群经过的地方，动物的尸体基本上都会被啃成骨架。
　　孟犸一时半会没有理会我的意思，看着我。我比手画脚地指着那堆骨头说：“就是那……”
　　还没说完，我就僵住了。

作者有话说

　　存货都给你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