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No.0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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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库洛洛见到艾丽雅出席晚宴的时候，温润的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嘴角更加上扬了一个角度。
是千夜失手了，还是根本没下手？
蜘蛛头子一边应付长老会的众人一边堂皇得出神思考这个问题，手里酒杯中的液体分毫未减。派克扫了一圈会场，又瞥了一眼身边库洛洛的表情，终是对着身后的侠客点了点头。
金发碧眼的少年笑得十足像只老狐狸，看到派克的暗示后，笑眯眯地掏出“小恶魔”手机，一副悠闲的样子朝着厅门走去。亏得自己的皮相，每次这种活动自己总是与团长撑台面负责情报，像飞坦那种特攻成员自然是缺不了劳力的。待侠客走出众人视线范围后，收敛了笑容，玩味地看着手机。
新四号，跟飞坦显然就是同一种人。永远不懂得带上伪善的面具，尽管在这种地方并不管用。但那一身阴冷戾气却是不争的事实，有他们在的地方就会有事发生。
不知道那样的人，遇到困难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好吧，他不否认，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了。
相比宴会里的一派宁和，暗室里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了。千夜估算了一下，花费将近一半的查克拉解决了方才的两人。抬眼看了看木门，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刚才的房间外了。里面的那个人，显然实力与刚才两人不是同一档次的，自己所剩的查克拉并未有一定把握打败他。
至于飞坦那家伙，随他去便罢。是生是死，与她何关。
千夜冷了眉眼，转身就想走人。
“千夜。”
听到熟悉的男声，千夜愣住了，但面对背后随即而来的攻击她还是利索的闪身躲开了。
只可惜，木门算是彻底粉碎了。
千夜的视线首先投向的是屋内一脸平静却散发着淡淡挑衅的精致脸蛋，她有些想一刀先解决了他的意念。如果记得没错，这应该是飞坦第一次喊出她的名字，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不介意他一辈子都喊不出口。
只是……
念力全失的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存在的？
“小姐好身手。”一直被忽略的文森阴森森地开口，“在下文森。”
“……”千夜瘫着一张脸憋了他一眼，虽然不懂他在文绉绉得自我介绍些什么，但这并不是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面对千夜的沉默，文森倒也不介意似的继续自说自话，“那两个人呢？”
“杀了。”这次她倒是回答了。
文森像是预料到了一般，笑了起来。他缓缓向房内走进去，浑身上下却全是破绽。
千夜顺着他的脚步也走进屋里去，直至飞坦所处的念阵边上，她蹲下身一脸坦然的看着地上的人。
“喂，站起来。”
“……”
飞坦脸色黑了黑，要能站起身来他愿意这么趴着？当然，他嘴上并未说出来也说不出口。
文森又笑了起来，不急不慢，“怎么，你是来救人的？”
千夜闻言头也不抬，“也许。”
“哦？”男人笑得更甚，“你觉得杀了那两人就有把握从我这里带人全身而退了？”
然后他看见那个女孩抬起头来，一脸认真地对自己说，“那我自己先走了。”
那个叫文森的男人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完全搞不懂女孩的思维逻辑。莫名的烦躁开始泛起，那种全局掌控的感觉仿佛在流失。倒是飞坦咧起了嘴角，似笑非笑，“我记得我们是搭档。”
千夜眨了眨眼，并不否认。却也，再无动作。
一时间，谁都没再出声，诡异的气氛催促着三人各种不同的心理极速蔓延心房。仿佛是想够了，千夜一脚踏进阵内，再度蹲下身来。就在那一瞬间文森再次像她攻了过来，却被千夜以风遁·罗网击退并且制伏在不远处的墙面上。男人一直以来的淡定面具似乎破裂了一分，语气中带有了一些急躁。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在念阵中了……”
千夜也懒得给他解释自己用的招数根本用不着念这种事，只是伸手握上飞坦冰凉的手。感受到明显的抵触，却知对方无法挣脱，千夜没由得暗爽。随即，她使力拎起了飞坦，将手转至他肩颈间，另一只手拖住他的双腿，以公主抱的姿态将他抱起。
对于飞坦来说，这是何等的侮辱。
他想要挣扎，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忍不住暗暗磨牙，这个死女人，等自己出去了一定宰了她……
然而，那方的文森已经靠念力摆脱了千夜的术，阴晴不定地盯着两人看。
说实话，与飞坦交过手，千夜比谁都清楚。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体数，即使这个念阵使他不能运用念力也不该落得如此惨状的。文森的体数明显不出色，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文森不给她机会想明白，又一次攻了过来，这一次却夹带着念力。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千夜将飞坦扔在一边的空地上。操起查克拉就冲上前去应战了，全然没看见飞坦更黑的脸色。
他的体数比千夜想象得还要弱些，没几下便已经浑身是伤痕了。千夜甚至怀疑，自己不再动手，他都能流血致死。如此弱小的存在又是如何淡定自如的？又是如何将飞坦逼进这样的险境的？
想不通也罢，她懒得继续想了。
直到风之刃贯穿文森的心脏时，千夜也没有感受到那人的惧意。看着倒下的文森，她皱了皱眉头。正当千夜转身想要抱起飞坦的时候，身后本该死去的人又慢悠悠地爬了起来。她饶有兴趣的盯着血迹斑斓的人儿看，波澜不惊的黑眸却充斥着淡淡的惊讶和兴奋。
对于千夜的淡定，文森名为淡定的面具又碎裂了一丝，相比女孩他开始显得急躁。
“怎么？你不好奇我怎么没死？哈哈哈，我可是不死之身——”
千夜二话不说，运气查克拉再一次冲上去开打。
这个男人，真啰嗦。
于是，飞坦就看着眼前的两人打了一次又一次，男人倒下又站起，饶是千夜用尽所有忍术直至耗光查克拉也没能弄死他。估计宴会的时间也该结束了，如若再不解决眼前这个男人，长老会的其他人定会发现蹊跷。
倒不是怕更多的杀戮，只是会多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团长一定会让玛奇负责当天的晚餐的。
……
“喂，帮我把骨头接好。”
千夜闻声，趁着文森死去后复活的时间空档回过头看了一眼飞坦。出乎飞坦的意料，千夜竟然没有反对。接好骨关节的飞坦，身上的皮肉伤痛对他来说完全构不成影响。即使用不了念，他一人的体数足够拖住文森了。显然千夜也想到了这方面，才会坦然照办。想通了的飞坦闷哼一声，颇为不爽。
出了暗道，千夜一眼便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侠客。
这可真巧。
侠客愣了愣，看着毫发无损的千夜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飞坦呢？”他望了望千夜的身后，却发现只有她一人出来。
千夜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待见眼前这个成天笑眯眯的少年，总有一种不舒服的隔阂。
所以，她也没有回答侠客的问题。
看着自顾自走出去的千夜，侠客不在意的笑笑，也不再说话。
跟着前面那个倔强的女孩绕了宴会大厅外围大半圈，却见她忽然在一颗绿树前停了下来。侠客笑意更甚，也不知这棵树的主人是谁，倒也有本事。在流星街这样的地方种植绿化，简直就是奇葩。
然后，一直不吭声的女孩忽然开口了，“念能使人永生吗。”
侠客看着一脸认真的千夜，腾然笑出了声，“不能。”
千夜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又不一会儿再次问他，“那能通过什么生命媒介获得永生吗。”
被问住的侠客挠了挠发，似是忽然忆起了某个例子，“与其说是永生，不如说是替身。”
得到了回答，千夜黑眸闪了闪，转过头对着那颗大树开始结印。
“风遁·千面风——”
随着小声的默念，原本生机盎然的绿树瞬间被上千个风切毁了个彻底。面对侠客的不解，千夜也懒得解释。只是盯着方才出来的房子，等待着。直到满身满脸是血的飞坦走出来，千夜的身势才有所松懈。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侠客惊。
他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女孩的思维来，知念习念以来，这才过了多久，她便能靠这样的蛛丝马迹想到媒介一说，着实厉害。
文森所谓的不死与坦然，无非是他觉得没人会将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种的那颗绿树联系起来罢了。他是特质系的，将自己的性命靠念能力转移在这颗植物上，得以生长与保命。平时，他对这棵树的呵护自然少不了。
“飞坦，”侠客看到狼狈的特攻蜘蛛二号又笑得幸灾乐祸了，“你可真狼狈阿。”
千夜也不去看飞坦，低着头似乎是在斟酌什么。血人飞坦默，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阴狠地盯着千夜直看。
飞坦与文森纠缠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绞成了肉泥，鲜血喷溅了他一脸。纵然是平时刑讯时，他也没那么近距离接受过那么浓重的血腥味。那一瞬间的感觉，着实有点让他作呕。
半响，千夜抬起头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飞坦，表情一成不变。
“你负责的人都是我杀的，我的目标你来吧。搭——档——”
谁说她不记仇谁说她甘愿被拖下水，千夜只是在回忆刚才被飞坦陷害的过程罢了。听着千夜拖长音调的“搭档”二字，飞坦的脸扭曲了一些，不过随后就冷笑一声。不去理会满脸好奇的侠客，他径直往前走。
“飞坦，速度解决后回基地换件衣服。”侠客叫住了他，“今晚就走。”
矮小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们眼里。
千夜自然知道侠客所说的“今晚就走”的含义，她敛眸，抬起头看着灰暗的天空。
终究，是要出去了。
眼罩下的那只眼睛又开始微微刺痛，她不知道自己胸膛中那种莫名的后怕是从哪里而来的。流星街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的呢，会不会没有天人，没有攘夷武士，没有金时，没有矮杉，没有假发……
自己，之于这个世界，又是怎样的存在……
千夜自哂，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待到她低下头再度看到侠客那张笑的毫无真意的脸时，又瘫起了脸。金发少年并不介意女孩冰冷的脸色，碧眸转了转，笑得温柔无害，“千夜很厉害呢。”
确实厉害，这倒是他的真心话。
只可惜被称赞的人显然不受用，面无表情的转身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娃娃脸上的微笑再一次消失，并且有裂缝的迹象。
……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No.05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