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弟》红檀子

10、第十章

　　跟弟弟有了第一次那么接下来第二次第三次就会顺理成章，已经不用再找理由我跟他也会滚到床上。
　　我所有的底线和道德都在弟弟的一言两语跟他的眼泪珠子给弄得越来越低下，每次跟他做完我就光着膀子走到浴室里抽烟，抽烟的人都为了解一时之愁，可我的愁只会越解越多，多到像吐出来的烟雾那样，摸不着。
　　整一个假期我跟弟弟就这样耗光，等到他开学离开才作为一个暂时的终结。我在旅馆里还多住一个星期，那时房间里都是浓浓的烟味，进来打理房间的员工都看了我一眼便收回视线做完后就匆匆离开。
　　等到差不多我也收拾起东西回校，在离开前我跟小安谈了谈，我没敢往她手里塞钱，因为这种好意反而会害了她。我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别自己一个人扛，再不济也能找到人嫁掉，所以别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和难过，你会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她说你人真好。然后就一直微笑着，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再也没回头的离开。
　　回到学校室友基本回来一半了，加上我已经齐了三个人，就差室长了。平时没事做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刚好凑够数，就开桌，但今天缺了人大家就没那个心思玩了。钟家鸣在校人气还不错的，上次来打游戏的人都是他负责叫来的，而且这个学期开始没多久，他已经跟那个程静儿谈上了，两人的关系是经由鲁重的嘴巴才得知的，我却对这个信息不是很上心，甚至觉得没趣，不过有时还是拿这来跟钟家鸣开玩笑。
　　跟鲁重走在校道上的那些小日子我没少被他数落，他整天骂我拿了他的烟就丢回他烟头，只稍他给我一盒烟我总会扔回他半盒烟，之后就是他的责怪，其实他还是有人性的，一到我问他有没有烟的时候他总会问你是不是失恋了？都是哥们，你直说就是，大不了我帮你追回来！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说我桃花运还没到这样的运气，而且还是这么的背！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甩给我几个拍肩的动作就说你小子就是够意思，我想喜欢你的女生肯定多到太平洋去了，唉，有时我还真羡慕你们这群有模有样的家伙，要是我能有你们几分好，我也不用愁着没得谈恋爱的滋味了。
　　其实鲁重人样差不到哪去，就是魁梧了一点让他整体上看去有些败笔外其余的都很好。再说开朗好动的男生通常都能泡到好妞，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鲁重这么开朗却一直交不到女朋友，后来钟家鸣给我解释说鲁重好就是好，但差在嘴巴够毒舌的。我想了想，不禁回想起上学期我暗恋失败的事被他闹得沸腾，然后对除了鲁重之外的人都说活该他到现在还是单身！
　　我在系里算是少有的单身之一，每次有男生跟我说这事都无不感言说石嘉彬都单身，往后我们单身的几率要提高三倍了！我笑着对他说我喜欢的人尚未降世，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单身了那一定说明我的小仙女从天上冒着被五雷轰顶的可能来与我相爱。由于我的说法太过逗人了，结果流传到其它系里成为他们追女生的必说话语。
　　在我度过每一天我觉得开始让我空虚起来的日子里，我开始频繁的给弟弟打电话，每次他接到一开始的语气都特别的兴奋和愉快，发出的笑声总让我以为他这是得逞的笑。我跟他的对话都很简短，然后又演变成吵吵闹闹的。
　　我不让他带朋友回家玩这件事又开始让他很不爽，发着脾气就囔囔着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我叫你别管我那么多就别管那么多，李志明他怎么了？你整天就会说他的不是，是不是你要我跟他绝交才满意了？这事我是不会答应的，还有，暑假你爱回就回，不回就拉倒！你别想着我能像上次寒假那样去找你！我一时难过万分，没想过他会在往后的时日里性子变得这么难以驯服，我说那好，之前我也说过了，不回去就不回去，规则就是规则，本来我就没想过要打破……我顿了顿，开始指责他说要不是故意捣乱，我们到现在也不会错得这么离谱！大概弟弟没料到我可以这么狠心，语气一下子慌乱起来，他说哥哥是不是都这样的？你这样说怎么可能让我好过？我打断他说我已经快被你逼到无路可走了！
　　我挂上电话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就会顾及到自己的痛苦，是不是我不说一句不抱怨一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这么个问题迟早成为他的筹码，我担忧总有一天我会毁在他手上，做了错事的人整天都会怕这怕那，弟弟有的是威胁我的话，但我不想两个人都死在同一个地方上，只好隐忍下去。以前就是怕这些麻烦缠身，可是到了现在才发现注定躲不过的，发生一定会是最糟糕的，我看不到结果，一心想着怎样才能替弟弟制造一条不那么黑暗的路，我想给他未来，一直就这么想，可是当事人永远拒绝听我说这样的一番话……
　　室友知道我跟弟弟不和是上个学期的事了，但他们一定猜不到我会跟自己的弟弟有一腿，我也不会傻到跑去告诉别人，但藏在心里这件事情让我每个晚上都做噩梦，到第二天醒来后背是湿的，我似乎梦到弟弟在高高的铁塔顶上一直叫着什么，然后梦就在我滞醒过来后消失了，这个梦重复又重复，一直把我弄得精神恍惚。
　　鲁重叫了我好几次也不见我应他，他暴躁的吼了声靠就转过头对钟家鸣说这小子失恋就这个样，连魂魄都给弄没了。钟家鸣点头说石嘉彬失恋代表了生命的断绝，生理物学认真的教导我们关乎爱情的事不要太认真，不然就会像他那样啦！
　　结果第二天轮到钟家鸣失魂落魄的怂样，鲁重一见着，吓了一跳，忙着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大概也猜出一二，抱着打击的快感估摸着说那肯定是他失恋了，谁叫他有胆量一脚踏两船！
　　其实在前一段时间我就发现钟家鸣不仅跟程静儿谈，还跟中文系的一个女生交往，今天肯定被抓包了，然后失恋，哈哈，死小子，昨晚说我说得这么爽，这是现世报！我跟鲁重说我跟你说，你要是这段时间靠他太近你也会跟着遭殃的，年轻漂亮的女生都不喜欢脚踏两条船加之花心的男生，为了你能攻破圣洁男的称呼，那就防备一下。鲁重一听，还真的跳开几步，那已经够丧气的钟家鸣见到这幕，更是气得连肺都要吐出来。
　　钟家鸣没好气的瞪我说我就知道不应该得罪你的，没想到你有这么重的报复，唉，都是快感惹的祸！我跟鲁重笑了起来，难得见到他这样子我们都心照不宜的表示高兴。
　　便宜的日子都过得很快，在我漫无目的的等待着暑假到来的时候，我这边却出了些小状况，其实说是问题也算不上，就是有点让我急躁起来的好事儿，就是去帮系里的一位教授干些小活，还算上一份不错的小零碎钱，其实我一开始时委婉拒绝的，觉得这么好的差事表示自己做不好，结果那老教授一把揪着的衣领拽着我去他的工作室，好吧，给他当个小弟，拖拖扫扫，斟茶倒水的我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倒霉。
　　都过了一个星期了，不知道弟弟有没有来，他没见到我会不会又大脾气砸烂东西，我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直到过了两个星期老教授才肯过我回去休息，在接过他的钱的时候，他慈祥的说石嘉彬啊，瞧你见识不错，以后我要是给你找些小活就别像这次一样摆着一脸委屈样儿，你要真有重要的事也一定没前途这重要，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老教授一句提醒我，我有的是未来，要是现在就断去后路会不会有些糊涂呢？去旅馆的路上我一直这样想着，等到我旅馆门口见到弟弟背着我的身影时，我就不敢再想那么多的事情，快步走上前去，我说来多久了？弟弟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他摆摆手就自顾自的往旅馆走去。
　　我关上门坐到冰凉的地上扬头说是不是等很久了？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弟弟一来就躺到床上一动不动，我疑惑的走到床边，第一反应时间就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是恒温的也松了口气，只归咎于他来回风尘仆仆而不愿跟我说话，他能过来已经很让我满足了，其他的事我想我真的会自动跳过。
　　弟弟的到来不仅给我空茫的时光里添上许多好的不好的东西，我只是需要自己真实起来生动起来。我习惯照顾弟弟，但他对我的照顾表示很不耐，一开始的几天我跟他的相处显得有些僵硬，但几天过后，他又变得听话乖巧甚至是主动。用我的话来说弟弟天生的祸害，我一跟他捣弄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说瞧瞧，你的眉跟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他笑了起来，说我哪管，只要跟你一块你的话一定是称赞我的，对不？我点头，确实是这样，没什么好辩驳的。
　　当我退出他身体的时候，又俯在他耳边细语说要是你能有上床那几分乖巧一定更好了，还有，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呢？我的弟弟啊！说到最后，我忍不住叹息。
　　弟弟抱着我的腰，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凉薄，他说我就只有你，我的生命都占满了你，尽管我们的相处总是糟糕……我整天都想要是我哥哥能多理解我多爱我那我就不会那么痛苦啦，你一定要爱我，比我爱你还要爱我，答应我，你能做到的！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头发，我被他这么一扯发皮都疼了，但我还是有技巧的避过重点对他说我一辈子就你一个弟弟了，好吧！
　　结果他流了泪，我给他擦了擦眼角，说别总是流泪，男人流泪的都不是好种，你是我弟弟，就给我坚强起来，有什么会使你难过到这样的地步？他嘶哑的说是你，都是你！我拍着他的后背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错了，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