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明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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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明悟
不知是不是心病的原因，绯真恢复得很慢，而且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绯真的病仿佛就停在那了一般，不管白哉怎么给她进补，总是脸色苍白。
“绯真，天冷了又不要到屋外来。”刚刚回来的白哉看着又坐在屋外等着他的绯真说到，伸出手抚上绯真苍白的脸颊，不意外的又是一片冰凉。
“我反正也没怎么事，看您快回来了，就到外面来候着，也没多久，只是一会儿已。”绯真望着白哉淡淡的笑着，同时接过白哉刚从腰上解下的斩魄刀，起身进屋把它架上刀架。
“……如果真要等，就揣着暖壶吧。”知道绯真没说实话，白哉也只能这样说到，自从绯真能起身了之后，她就央着自己带她到父亲面前嗑头认错，然后再也没有出过这院子一步。
但只要空闲下来，她就会坐到院中的青石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那个方向……是流魂街的方向。
“绯真，明天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着天气还好。”白哉想了一下又说到。
“……不了，我还是……”绯真听他这么说，又低下了头，只是用手摇弄着自己的衣袖。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也很久没有散心了。”白哉换了一个说法，他知道绯真心里在怕什么。
“……绯真知道了……”绯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一定要带自己出门了，只好点头答应。
“记得穿厚实点，外面风大。”白哉又嘱咐了一句。
“嗯。”绯真又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绯真就陪着白哉走出了朽木大宅，两人一路上慢慢的走着，并没有说话。
“啊嚏！”一阵冷风吹过，绯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觉得冷吗？”白哉拉过绯真的手，看着她穿得厚实，却还是手脚冰凉。
“没，还好，只是风大了些。”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绯真抬起头望着白哉说到。
实在是穿了很多的衣服了，光看她小小的身形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还外加了一个暖壶，就觉得她不应该会冷了，可是真正触到她的手才知道她现在根本就不觉得暖和。
白哉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绯真穿上，但又觉得这么一件厚重的大衣压到她的身上，怕是会把她细小的肩膀给压垮了。四下望了望，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饭馆，门口三三两两的死神进出着，“绯真，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白哉大人饿了么？”绯真有些不解，他几乎从来不吃外面的东西，就算是真的饿了，也会忍着回家再吃，怎么今天。
“啊……想去尝尝鲜吧……”白哉含糊的答了句，就带着绯真走了过去。
看着白哉走了进去，原来都在一边吃喝，一边高谈阔论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再看着他带着绯真走到一个没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有不少人便偷偷的换了个较远的位子坐，更有人马上跑到前台去结帐走人。
四周诡异的安静着，绯真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白哉，后者却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是低头看着放在桌上的菜谱，似乎在研究要吃什么。
许久，店里的老板才冲冲忙忙的赶了过来，陪着一脸的笑意询问到：“朽木大人，朽木夫人，您二位的光临真是让敝店蓬壁生辉啊！大人您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看着这个明显是刚刚才被小二从后台喊出来的店老板，绯真不由得低头想笑，以前也不是没在这店里吃过东西，对于老板这种只看钱和权的习惯早就了解了，但今天却发觉原来还没见到最厉害的地方。
白哉也没有理对方，只是继续研究他的菜谱，在那个老板几乎要把背弯断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看着绯真说到：“你想吃什么？”
绯真闻言，抬头望着白哉，不是他说要进来吃的吗？怎么又问起自己了？但在白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眼神之后，绯真忽又明白了，然后微笑着对老板说到：“上几道你这的招牌菜，再加一碗海鲜浓汤吧。做仔细点。”
这种店子，为了吸引顾客的眼球，常给菜肴起些华而不实、混淆视听的名字，第一次来吃的人，多半会被各式各样华丽的菜名给弄蒙了。
老板点头哈腰的下去了，不一会儿又奉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再次退了下去。
为白哉沏好茶，绯真双手捧起茶杯，慢慢在在手中摩挲着，感受它的温暖。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随着店小二不断送上的菜，原本不大的桌子马上就摆满了。绯真看到白哉又微微的皱起了眉，她便向刚送菜来的小二说到：“怎么有这么多菜？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啊，那个……老板说，那个，您二位这餐不收钱……只要……只要两位每样菜都尝一点就行了。”那店小二有点紧张了看了看白哉，然后说到。
原来如此……想借着他俩打名声啊。绯真低叹了声，真是无奸不商啊。
事实上，那些菜白哉很少动筷子，只是喝了两杯茶，只到最后那道海鲜浓汤端上来，他才拿起碗满满的乘上一碗汤，也没自己喝，就递到绯真面前，示意要她喝下去。
看着眼前的这碗汤，不知怎的绯真忽然想起自己出嫁前那晚，美亚子带给她喝的鸡汤，同样的温暖让她冰冷的内心慢慢地温热了起来。
她不知道那些浪漫的故事里，公主是如何知道王子就是自己的幸福。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良人。
她低下头默默的把汤喝完，轻轻的放下碗，然后又抬起头望着白哉，“白哉大人还想去哪走走？”
“流魂街。”白哉也望着绯真，平淡而肯定的说出这三个字，然后看到绯真的手一颤，刚刚放好的碗被她碰到了地上，发出瓷器破碎时特有的声音。
“……为什么？”再次感到指尖发凉，绯真小声的问了句，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因为刚刚的响动都望向了他们这里。
“跟我来。”白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起身带头走了出去，完全没有理会急忙赶来的店老板的送辞。
犹豫了半天，绯真还是缓缓的起身跟在了白哉的身后。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绯真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无言的望着走在前面的白哉。白哉走了几步之后发现绯真没再跟着他了，也就停了下来。
“白哉大人……”绯真的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我们……回去吧。”
“绯真，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吗？”白哉望着绯真说到。
“我……”他终于决定要问了吗？绯真看着眼前的人想到。
“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吗？还是……对方不是那个男人你就不能告诉？”微微抬高的音量，让白哉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虽然明知道不是这样，但这个假设还是让他心里不很舒服。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想给白哉大人您添麻烦而已……”绯真急切的否定了白哉的疑问之后，语气又弱了下来，眼睛也看向了地面。
“不想给我添麻烦？”白哉反问了一句。
“您每天都那么忙……而我又不能帮您做什么……如果还要麻烦您……”绯真踌躇不安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被白哉的话语打断。
“为什么不能麻烦我，却可以去打其他的人帮忙？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吗？绯真！我是你的丈夫啊！你不依靠我还要去依靠谁？！”白哉的语气从开始的平静慢慢的变得激动起来，最后甚至有点收不住的趋势。
绯真被白哉这些话给震在当场许久，她有点呆呆的望着白哉，“我是你的丈夫啊！”这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了无数次，长往以来留在她思想中“白哉大人是为了反抗父亲大人才娶我的。”这个带点偏激的想法，在这一刻突然的变得毫无意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夫，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泪慢慢的滑落了下来，绯真却没有想去擦拭的意思。
“绯真？”发现她哭了之后，白哉收起了刚刚的气势，伸出手拭着她脸上的泪，不太明白的问了句。
“对不起……白哉大人，我……呜……”话说到一半，绯真再也忍不住，扑到白哉的怀中痛哭了起来，像似要把长久以来的悲伤都哭出来一般。
“……”被绯真这架式吓得不轻的白哉，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最后只好轻轻的抱紧绯真，让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过了好久，绯真终于止住了眼泪，她靠在白哉的胸前小声的说到：“白哉大人，我们回去吧……”
“可是……”白哉明显有些不明白。
“我们回去，回去之后绯真会告诉您所有您想知道的事情。”绯真微微的抬起头，以极近的距离望着白哉英俊的脸庞。
“……好。”想了想，白哉也点头同意了。
“男生抱女生，羞羞脸！”就在两人要从拥抱中分开的时候，他们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孩子的笑声，接着好几个笑声都跟着起来了。
这时绯真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小孩，那些大人则多半躲在街道两旁，假装买东西或看东西，不经意的偷看着这里。绯真马上羞红了脸再次躲进白哉的怀中，而白哉也难得地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马上雇了辆马车，白哉带着绯真一路坐回了朽木府。
“吆，这不是我们幸福的朽木大少爷嘛！好久不见啦！”正在处理队务的白哉在听到这个戏谑的声音时，不由得一阵头大。
“现在是工作时间，你怎么会到六番来？”白哉放下手中的公文，看着跷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嗑瓜子的海燕问到。
“我这不是关心里嘛！也不像某个人没良心，都到流魂街了也不去我那坐坐。要不是空鹤的学徒看到了，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白哉大少爷也会在大街上表演爱情戏码呢！”海燕一脸贼笑的看着白哉，“真可惜没看到现场版的，要不你叫我绯真妹子来这再单独表演一次给我看看？我出高价观赏费。”
“如果没有别的事，志波副队长你可以离开了。”没再听海燕继续调侃他，白哉淡漠的下了逐客令。
“别这么很冷淡啊，我还没说正事呢。”一边感慨绯真的力量真是强大，海燕一边把一包东西放到白哉面前。
看着这个纸包，白哉不由得想起了上两次的情况，他皱起眉头望向海燕。
“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是玩你的！”海燕当然明白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只是看到白哉的怀疑这么直白的表达出来，不由暗叹自己的做人失败，“绯真的病不是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起色吗？这是上好的补药，志波家的秘方，疗效是有保证的。”
“谢谢。”听到海燕这么一说，白哉松了紧皱的眉头，接过纸包向他道谢。
“不用谢我，绯真也是我妹妹嘛，做哥哥应该的。”海燕说到，然后又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望着白哉问到：“到底现在你知不知道那件事的起因了？”
白哉则望了海燕许久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点告诉我！”海燕正了精神要白哉讲一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明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