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第十七章 ...
-
皓帧从龙源楼回来之后,便一直对白吟霜念念不忘。套句书里的话来说就是,他看云,云里是白吟霜;他看书,书上是白吟霜;他看湖,湖里也是白吟霜;就连吃饭,碗里也是白吟霜。
于是,皓帧从此以后几乎天天带着往龙源楼跑,连书也再没心思读了。与白吟霜的感情日益好了(至少白吟霜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皓帧乐不思蜀了,却把倩柔愁到了。毕竟女人家,心思要细一些,早就察觉了皓帧天天往外跑很不对劲,心里有些担心。却又对这源头不得而知,招来小寇子问话,小寇子却守口如瓶。这可怎么是好?
不过刚好宫里最近传来消息说皇上有意要为兰馨公主和玉格格选婿,她一心想要攀龙附凤,正忙着宫里宫外四处活动,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回事。
岳礼倒是一点没有察觉,硕王府虽然无权无势,倒也领了个闲置,每天定时上下班。等他回了家,皓帧也早就回来在书房坐着了,只是手里拿着书本,心里却念的全是白吟霜。
白吟霜自然也在为能够调到皓帧这条大鱼沾沾自喜着,把这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的白老爹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她的吧。但愿她能如愿。
且不管这白吟霜与皓帧如何了,兰馨这边,第二天一早,阿尔哈图和谷珵珵兄妹就相伴来了王府。
兰馨和白里果然一起在厅堂迎接。
他们却不是来王府做客的,而是来接人的。
“出去?去哪?”;兰馨看着阿尔哈图和谷珵珵一身利落的打扮问道。
谷珵珵帮着缠着白里说话,也没空回答她,倒是阿尔哈图在一旁答道:“自然是去郊外骑马了,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说着嘻嘻一笑:“不知公主客愿赏脸啊?”语气和神态却像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再不见了上次的僵硬:“还是,公主不会骑马啊?”说着,把脸靠近了兰馨,眼里分别写着戏谑。
兰馨看着突然靠近的阿尔塔图,脸刷的一红,再看看他那份神态,硬声道:“我阿玛是长胜将军,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哦,那我真要见识一下了。”阿尔哈图看着兰馨摸了摸下巴:“不过,即使公主的骑术再好,也不能穿着一身去骑马吧?”说着,还故意把眼光在兰馨身上上上下下转了几圈。
兰馨脸涨得通红怒骂道:“你这个登徒子,谁让你不先说,我这就进去换衣服,给我等着。”
一旁的白里看着兰馨离开,也急忙说道:“我今日也没有准备,还请两位稍等片刻,我这就进去换衣服。”说着,便匆匆离开。
谷珵珵看着白里离开,才转过头来看着一边神态自若的阿尔哈图:“哥,你这是?看上兰信了吧?”
阿尔哈图的笑脸僵硬了片刻,随后又舒展开来道:“是啊。”
这次,却换谷珵珵震惊了,她原本以为,阿尔哈图现在只是对兰馨有好感,或者说是要需要一段时间的相处才会喜欢上兰馨。而且,即使他喜欢上了兰馨都很可能会打死不承认的。
谷珵珵一脸深思的看着阿尔哈图,怎么会回答的这么轻松?这么爽快?
这不像是她家老哥啊。
阿尔哈图不是没有看见谷珵珵一脸震惊的模样,却依旧一副轻松的样子,也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
谷珵珵正要问他,却见白里已经换好了衣服进了厅堂来。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白里进门便对这两人拱了拱手道。
“没关系,不急。”
“没事,都是自家人嘛。”
两兄妹一起答道。
白里闻言,笑脸僵了僵,那句“自家人”自然是谷珵珵说的,好在白里最近已经见识了谷珵珵越来越厚的脸皮,甚至有一回兰馨在场都有些震惊谷珵珵怎会在白里面前这么不矜持。
可是兰馨后来跟谷珵珵的交往中也听到了未来的女孩子对爱情的追求是很勇敢的,虽然她做不到,却总是听着谷珵珵讲着,然后在一边赞叹,心里也觉得很是佩服。
不久,兰馨也终于换完衣服回来了。
一行人便去王府马厩挑了两匹马,阿尔哈图和谷珵珵都是自己骑马来的。
没一会便到了城外。
谷珵珵拉着缰绳笑道:“我们就来比一比谁的马跑的快吧。”
兰馨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我是没问题的,只是你们以前赶路都不用骑马的,你确定你行?”
阿尔哈图道:“我们家以前有马场,这小妮子最喜欢去马场闲晃了,没问题的。”
谷珵珵道:“是啊是啊,我没问题,可是哥你的问题就大了哦。我可是记得某人些天天在外面忙的晕头转向的,那还有时间骑马啊。”
阿尔哈图面不改色:“所以我没打算参加你们的比赛。”
说着转过头对白里说道:“我妹妹的安危就交托给白里兄了。”
白里尽然有些不愿,却也只好拱手道:“白里自然会护小姐周全。”
谷珵珵岁阿尔哈图瘪了瘪嘴:“还用你说。”
便自发的骑着马到了白里身边。
兰馨看着他们心下一动道:“唉,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还是不跟你们比了,白里哥哥跟珵珵去玩吧,可要把珵珵照顾好啊。”
白里闻言皱了皱眉:“那你呢?”
阿尔哈图道:“公主自然还有我呢。白里兄就放心的和舍妹去玩吧。”
白里无奈,加上谷珵珵还在一旁催促,只好拉起缰绳跟着谷珵珵狂奔而去了。
兰馨看着他们骑马跑远的身影笑了笑,便翻身下马,想慢慢散会步。
阿尔哈图见状也下了马,牵着马走到她身边。
见兰馨一脸莫名的看着他笑道:“公主莫忘了,我答应了白里兄,会好好保护好公主的。”“保护”二字被念得重重的。
兰馨看了他两眼,也不说话了,直接牵着马往前走去。
阿尔哈图跟上:“公主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跟你这个登徒子没什么好说的。”
“公主何出此言?”
“什么何出此言。”
“公主说我是登徒子,总要有凭据吧?怎么可以随意冤枉我?”
兰馨顿住脚步看着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的阿尔哈图:“就凭你语气轻佻,表情轻佻,眼色轻佻。”
阿尔哈图挑了挑眉:“那富察皓祯,可是一本正经之人。”
兰馨脸色一沉,却无话辩驳,只是牵起马又往前走去。
阿尔哈图见状也不再说话,默默跟随兰馨身后。
远远地跑过来两匹马,一匹马上面没人,另一匹马上面却是白里搂着谷珵珵。
兰馨和阿尔哈图赶忙迎上前去。
白里拉了拉缰绳停下了马,将谷珵珵交给走到马下的阿尔哈图,随后翻身下来。
谷珵珵却是站也站不起来了,竟然是从马上摔了下来把右脚弄伤了。
四人哪里还有游玩的兴致,还好来的时候两个姑娘是坐的马车,车夫还等在那里。便把谷珵珵放上马车,兰馨也一道进去,阿尔哈图和白里将马邀了回来,便紧赶慢赶的回城去了。
经过大夫的检查,是右腿骨折了,这可是要好好养的。
阿尔哈图送走大夫看了看白里,没有说话。
刚刚在路上,白里已经把经过跟他们讲了。
他们骑马俩离开后,谷珵珵便提议赛跑,白里念着阿尔哈图的嘱托和谷珵珵的安全怕谷珵珵摔着便不肯答应。谷珵珵听了笑眯眯的问:“诶,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白里却一本正经答道:“白里受阿尔哈图兄所托,定将姑娘毫发无伤的带回去。”
谷珵珵却较起真来:“这么说,如果我哥哥没托付你那一番话,你就不管我了?”
白里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姑娘是跟着白里出来的,我自然要保护好你。”
谷珵珵气红了脸:“所以不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哥哥和你自己吧。”
说罢,便扬起马鞭骑着马飞快的跑了。
白里只好着急的在后面追着,却不想远远地就看见谷珵珵落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