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心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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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跟随顾留芳出了相府，到了客栈门口，紫萱赶在他没进去前唤道：“留芳。”
顾留芳回头望见紫萱，喜上眉梢，奔出来握住她的手，道：“紫萱，是你吗？我没在做梦吧？”
“没有，我见你一直都不回大理，便来找你了。”
“紫萱，我如愿考到状元，见了圣驾，也把大理的国情告诉皇上。皇上听了半信半疑，也没说要即刻发兵大理，如今就等着朝中重臣与我一同进谏，完全打消皇上出兵的念头，相信这一天总会到来。”
“嗯，我知道你一定行。”
“紫萱，既然你来汴京，这段时日，我带你到处逛逛，见识一下中原的风土人情。”
“好。”
紫萱梳洗了一番，换上顾留芳为她准备的浅紫色齐腰襦裙，梳成汉女的发饰，越显得娇俏妩媚。
顾留芳携着她来到汴水边，看到碧波千顷，宛如银链，两人心境开阔，舒坦不已。顾留芳伸手挽紫萱入怀，在她耳边软语：“以后我经常陪你来游山玩水，看遍天下奇景，你喜欢吗？”
“喜欢！听闻大江南北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身为女娲后人，我总要去考察考察，顺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完紫萱噗嗤地笑出来，这个理由找得算冠冕堂皇。
顾留芳听后也在笑，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红彤彤的粉颊，道：“小孩心性！”
便在这时，一个女子喊道：“顾留芳，和意中人在这里，挺逍遥快活吧？”说话的人正是陈舞儿。
紫萱和顾留芳转过身，陈舞儿走上前，指着紫萱道：“你，把留芳让给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不然，有你好看的。”
紫萱望了一眼顾留芳，见他神色自若，只柔情蜜意地望着她。她回头向陈舞儿吐了吐舌头，满不在乎地道：“我还没见过好看的，你有多好看就给我看吧。”
“你……”陈舞儿被气得半死。
顾留芳坦言道：“舞儿小姐，请你别对紫萱这样说话，我是不可能娶你的，这辈子我只爱紫萱，绝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请你别再打搅我们。”他把话也给说绝了，只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蛮横的大小姐。
陈舞儿怒火朝天，跺脚道：“顾留芳，你这口气，我连你都给好看。”讲完之后愤愤不平地离开。
“你怎么会摊上这位难缠的大小姐呀？”紫萱滚动着乌黑的眼眸亮晶晶地问他。
“当日我考完科举，到河边漫步，看见有个女人掉下水，我赶去相救。救完她后，我不醒人事，反被她救回家中。清醒后，我方知道她是相府千金，我回来顺风客栈。过了几天，考榜公布，我高中状元，相爷带着女儿来瞧我，说了很多看中我品行的话，还说要把女儿许配给我，我自然婉言相拒。去见圣上还恩后，我把大理国王遭陷害之事禀告皇帝，相爷也帮我说话，皇上听了才稍减怒气，答应暂时不起兵大理。那相爷抱着必拉拢到我的决心，不仅多次规劝我，还到处散布谣言，说我将成为相府女婿，我怎么劝他们都一意孤行。”
“哦，看来这位大小姐铁定要招你做夫婿，那该怎么办呢？我可不能让她把你抢走。”紫萱歪着脑袋冥思苦想。
“紫萱……”顾留芳一把抱起她，吓得她娇羞地笑出来，顾留芳抱她在地上转圈，欢喜地道，“没有什么比听到你这句话更让我开心，你明白我的心就好。”
陈舞儿躲在远处看到他们这般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气不打一处来，她狠命跺脚道：“顾留芳，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们好看。”
“要他们好看其实很容易。”一个女子迎面向陈舞儿走来。她一身黑衣，脸色却极为惨白，好像生了大病，这一黑一白对比，谁看了都晦气。
“你是？”陈舞儿捂着鼻孔，怕被她的晦气熏到。
“我是来教你如何给他俩好看的。”舞宫佯病回答。
“你说吧，我在听。”
“你可知，在顾留芳心中，你堂堂相府千金，为何比不过那个紫衣女子？”
陈舞儿摇了摇头，她要是知道，何必这么懊恼。
“因为那个紫衣女子是蛇妖，她用妖气迷了顾留芳的心性，你一个凡胎，怎能有蛇妖的手段？”
“那个紫衣女子是蛇妖？”陈舞儿差点惊呼出来。
“对，所以你想得到顾留芳的心，就要铲除蛇妖，带他脱离苦海，他才能移情于你。”
“如何铲除？你说来听听。还有你为何要帮我？”
“我想要这千年蛇妖的血，来医治我这体虚气弱的病，所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你怎么知道她是千年蛇妖？”
“因为我是捕蛇女，我们家世代捕蛇。有一次，我在深山见到这蛇精化成人形，出来伤人，就因为被我偷窥到这一幕，恶毒的蛇精发现我后，把我咬伤，让我落下这病根，不得不找她来做药引子。”
“原来这样，那该怎样才能对付她？”
“你尽管听我的，莫忘记我是捕蛇女，我给你两件法宝，你一定能歼灭蛇妖。”舞宫一件件掏出来，对陈舞儿道，“这叫禁灵散，你想办法让蛇妖吃下，她的妖力便会消失，再不能伤害人。之后你将这把雄黄针插入蛇妖腹部，她便会被打回原形，淌血至死。”
“真有这么容易？那你为何自己不去办？”
“蛇妖认得我，我没机会再接近她，你是她的情敌，跟她切磋合情合理，话都说到这份上，你应该懂得怎么做。”舞宫之所以不敢接近紫萱，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紫萱闻到妖气，识破她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无论蛇妖怎么狡猾，人脑总要比她们聪明。”陈舞儿满怀信心。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将来你有难，我会随时出现助你一臂之力。”
陈舞儿藏着蜈蚣妖给的两件法宝，心头窃喜。“什么千年蛇妖？难道妖比人厉害？我才不信呢，你这勾人心魄的蛇妖，就等着瞧，我会给你好看的。”
陈舞儿回到相府，把黑衣女人告诉她的话说给他父亲听。陈相爷听后，面如土色，道：“这顾留芳当真是被蛇妖迷惑？难怪我堂堂相府千金，怎么就不入他的法眼？原来如此！”
“是呀，爹，那紫衣女子不知有多妖媚，她那蛇腰，纤细得我都能握在手里。她那舌头，就像灵蛇一样灵巧。还有她全身柔若无骨，走起路来，扭扭捏捏，那些男人看得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世上真有这样的蛇女？我倒想见识一下。”陈相爷捋了捋胡须。
“父亲，你把顾留芳召来府上，想办法也把蛇女召来，就知道我所言非假。”
“嗯，要是你所言为真，这件事就牵扯甚大。顾留芳高中状元，这蛇妖是否暗中相助？不然顾留芳就是千古奇才，其治世文章，堪比圣贤。”
“爹，留芳是有真本事的人，你无须怀疑他的才能。不然，他怎么能入我的法眼？”
“不，女儿，这不是你用儿女私情就能断定的事。另外，如果蛇妖迷惑顾留芳，那大理向大宋进贡有蝗卵的稻种，就不是冤情，这一切可能是蛇妖、顾留芳和大理国王蓄谋已久，觊觎我大宋江山的国事，危及天下苍生。”
“爹，真有这样严重？但我相信留芳，他是汉人，他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绝对不会！”
“你手头两件法宝真的制服得了蛇妖？为今之计，只有利用那两件法宝，将真相陈列于前，让一切水落石出，这也是解救顾留芳唯一的办法。”
“嗯，爹，我们试一试便知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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