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夕阳》伊慧328

10、嘿嘿

　　餐厅：
　　伊慧专心致志的对付着伊家特地从巴黎请来的厨师做的法国料理。
　　安逸吃的很慢，偶尔喝一点红酒，像是没什么胃口。
　　裴澈基本上就是在那叉子虐待那块可怜的鹅肝。
　　李杰俊优雅的喝着刚从酒窖里找出来的第四瓶八二年的红酒。
　　原来，热闹的餐厅现在却安静的像个图书馆。
　　“好久没有吃法国料理了，真的好满足啊！”伊慧拍着自己已经鼓到不行肚子，看着一块牛排都没有吃完的安逸还有根本就没有吃的澈澈和李杰俊。
　　“不合胃口吗？你们俩怎么不吃啊？还有，李大少爷，你来我们家后酒窖几乎就快空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戒酒啊？”
　　李杰俊微微侧过头，看着裴澈。完全把伊慧当空气。
　　伊慧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永远只看的见澈澈。
　　除了澈澈以外的人，都是空气！
　　裴澈被看的受不了了，放下刀叉“慧姐姐，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了。”
　　“啊……哦，好。”伊慧皱眉，裴澈几乎没有吃。等下逼逸做一点小点心送上去好了。
　　李杰俊在同时放下了那个酒杯，跟在裴澈身后上去了。
　　“煜麒离开后家里就好诡异，一点都不开心……”伊慧紧紧的握住那个本来是四个人一起去买的一套的HERMES限量版玻璃杯，看着安逸。
　　“杯子都不完整了。”
　　“有些事是注定了的，谁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故事的结局，只能静静等待。”安逸把伊慧拉进怀里，“但是，无论什么结局，我都要我们在一起。”
　　轻轻的，带着微微醉人的酒香，落在她的额头。
　　ANGEL KISS
　　像那年在教堂门口的吻那样美好。

　　亲爱的伊慧，如果我们的故事是悲剧。
　　我愿意为了你，改变结局。

　　六现在开始
　　星月高中的夏天是整个星月市都出了名的。
　　整片整片的荷花，把偌大的荷塘掩埋。
　　“慧姐姐，我们回去吧？”裴澈坐在阳光下，脑袋都被太阳晒晕了。
　　“伊慧。”
　　李杰俊非常不悦的低声喊住伊慧。
　　“再一下下就好了嘛！”伊慧一脸恳求的样子，让裴澈受不了的继续在太阳底下暴晒。
　　李杰俊拼命压抑住想杀了伊慧的怒气，不好发作。
　　只能继续给澈澈打伞。
　　“慧慧，够了。”安逸终于也看不下去了，在送给澈澈第五瓶冻成了块的冰水时，爆发了。
　　“我也心疼澈澈啊……可是，奶奶说今年的寿礼想要澈澈的画像嘛……”伊慧委屈的画完最后一笔“画好了。”
　　都没有人关心我，我虽然有棵大树挡着，但也很热诶！你们以为我很愿意用我这只画半个小时就会痛的我想直接自我了断的手在这里发着抖画画吗？！
　　不过，澈澈好象真的被晒的不行了……
　　“澈澈，还好吗？”伊慧刚想拉住澈澈的手，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湖里去了。
　　“慧姐姐！！！”裴澈本来想跟着跳到湖里，好把那个笨蛋姐姐捞上来。可是却被李杰俊拦了下来。
　　她这个姐姐，要是没有准备好就下水绝对不是抽筋就是忘了怎么游！
　　“对不起……”伊聆听楚楚可怜的看着安逸，“我好象有点中暑，所以……”
　　安逸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几乎是在伊慧落水的瞬间同时跳下水。
　　“逸……”安逸抱住伊慧的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伊慧双手勾着安逸的脖子，俯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之后安逸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慧姐姐，有没有呛到？”裴澈和李杰俊一起将湿透了的伊慧拉上来，担心的问。
　　“没有，不过……”伊慧的脸突然变的惨白，“我的手，好象又骨折了……”
　　李杰俊的脸色也跟着变的很难看。
　　他治了她一年多，花费了他那么多心血，竟然…
　　这次就算是神仙也治不好她的手了！
　　澈澈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安逸愤怒的看着伊聆听，然后很没风度的把她拎起来，狠狠的把她丢到了湖里！
　　慧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好不容易才可以继续画画，怎么可以就这样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卑贱的佣人毁了！
　　“逸哥哥……”裴澈第一次看见安逸这样。
　　从小，她就知道安逸的脾气很不好，但是他再怎么生气都不会伤害女人。
　　这是他的原则。
　　可是，今天这样愤怒到不顾一切的安逸，她从来没有见过。
　　可怕的像是从炼狱里降临的一样。
　　李杰俊仔细的摸着伊慧的手指，冷冷的抬起头“手指应该是骨折了，不是很严重。可是这次是真的不能再拿画笔了。”
　　如同在宣布一个死囚犯马上就要被送去枪毙了一样。
　　“呵呵，我始终不能画画。”伊慧颓唐的坐在地上，“也好……这样也好……”
　　安逸站在一边，水珠从他的刘海缓缓落下。
　　被阳光照耀的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他的下颚绷的很紧，眼神却散唤的找不到焦距。

　　医院：
　　伊慧的手指被白色的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
　　“还好，奶奶的寿礼画完了。”伊慧装做放松的舒了口气。“逸，以后你要教我学习如何帮爸爸管理伊式企业咯！”
　　安逸静默的看着她，点头。
　　“然后，我要努力发奋，把你家的企业收购过来！让你当小白脸！”
　　安逸依然点头。
　　“逸……不要不开心，就算我不能再发光发热了，至少我还有你。”伊慧拉住安逸是手，“只要我们不分开，就算不能再画画了也没有关系。”
　　“傻瓜。”
　　“我不傻，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你的那句话，有些事是注定好了的。所以，看开了。”
　　伊慧微微侧头，看着窗外。
　　太阳很大，泛着白色。
　　安逸将伊慧抱在怀里，轻轻的哼着她最喜欢的Flightless Bird。

　　裴澈站在门口，一直觉得安逸只是很在乎伊慧。
　　可是，这一次。
　　她明白了，安逸是把伊慧放在一个任何人也无法逾越的位置。
　　他是那么的爱她。
　　就如同很久以前，煜麒爱自己一样……
　　那样的深爱……
　　“煜麒，你在天堂过的好不好？澈澈好想你……”裴澈轻轻的抚摩着手指上的戒指。
　　还是煜麒在自己睡觉时，偷偷为自己带的。
　　那时的他，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好看。
　　只是，再也看不到了……
　　为什么，再也看不到了？……

　　触及：
　　“你是我永远无法触及到的彼岸”
　　这是一所很有名的酒吧，哥特式的建筑和装修。
　　裴澈推开门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叫了杯名字很奇怪的酒。
　　“长眠”
　　台上是一个画着烟熏装，穿着黑色的衣裙和短靴，身上挂满了繁琐沉重的金属饰品的女孩。
　　她的声音有一点点哑，却很舒服干净。
　　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亲眼目睹死亡的模样
　　你用你是悲伤
　　让我的灵魂在谷底游荡
　　陪同万劫不复的绝望
　　亲爱的宝贝
　　你可知道你走向的地方
　　叫做天堂
　　鲜红的血液在手腕静静流淌
　　亲爱的宝贝
　　你停止跳动的
　　心脏
　　请让我用鲜红的血液陪葬
　　有你在的地方
　　就是我所向往的天堂
　　泥土将你苍白的面容遮挡
　　我颤抖着身体爬向有你的地方
　　乞求上帝将你我合葬
　　折断灵魂的翅膀
　　与你走向天堂
　　去有你的地方
　　呵呵，如果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管去有你的地方就好了。
　　裴澈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
　　煜麒，如果可以，我愿意就此长眠。
　　“澈澈？”一个清瘦的男生坐到裴澈身边，轻轻的唤她的名字。
　　裴澈微微的抬起眼帘，好熟悉的脸。
　　“天皓哥哥？”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是啊。”夏天皓浅浅的笑了笑，伸手揉乱她的长发。想到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
　　那天是母亲的葬礼，这个我最爱的女人竟然被草草的埋葬在自家的庭院。最最可气的是母亲的葬礼竟然也变成了父亲的谈生意的地方。
　　我看着那个穿着极其高贵，表情冷漠的男人，走到母亲墓前。
　　“妈妈，可不可以回来？”我知道这句话幼稚的可笑，可是我还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哥哥的妈妈一直会在哥哥身边的，因为她现在变成天使了，她会时时刻刻都陪在哥哥身边的。”小小的裴澈穿着干净的白色的很朴素的棉布裙子，双手背在身后对着我浅浅笑。
　　她很特别。
　　至少在这群穿着昂贵的雪纺公主裙的女孩里，她的布裙子显得很特别。
　　“给。”她从身后变出一侏极娇嫩的雏菊，“希望阿姨会喜欢。”
　　我看着她，她的笑容有着很吸引人的力量，美好清澈到像干净的透明的泉水。
　　让人会被她浅咖啡色的眼睛吸进去，再也不想移开视线。
　　“哥哥，不要难受了，澈澈弹钢琴给你听。”她跑过来，牵着我的手往房间里跑去。
　　她个子很小，有着小巧的指关节和细长的手指。
　　她的手腕很纤细，有着极其精致的螺丝骨。
　　她弹的是肖邦的夜曲。
　　很少有人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弹的这么好。
　　不可否认，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我捏着她送给我母亲的小雏菊，那时我就知道，她将会是我一辈子的痛。
　　“哥哥……煜麒走了，他不要澈澈了……哥哥……哥哥……”裴澈抱着夏天皓，全身剧烈的颤抖，她的痛苦让他都为之一震。
　　如同被人强行灌了一大杯冰到刺骨的凉水一般，连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他轻轻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哄孩子一样的哄她。
　　然后，裴澈小声的哼起了一个熟悉的旋律。
　　声音哽咽。
　　你像天使般出现在我的生命
　　让我明白存在的意义
　　想保护你逗你开心
　　请你让我带你去旅行
　　陪你看巴黎的夜景
　　牵着你去海边听风的声音
　　只要你脸上笑容洋溢
　　就算星星我也送给你
　　你像天使一样带给我奇迹
　　有你在身边就很LUCKY
　　带我去找最美的风景
　　想要牵着你去迪士尼
　　看你在旋转木马上笑容甜蜜
　　这就是我最爱的风景（我找到了最美的风景）
　　如果你愿意让我一直陪着你
　　我会很爱很爱你
　　直到生命结束也不停息
　　这是煜麒写给她的歌。
　　“澈澈……”他除了低声唤她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裴澈抬起头，笑容极浅，却美好的近乎透明。
　　“我去陪煜麒好不好？”
　　“什么？”夏天皓微怔。
　　裴澈摇了摇头，“没有。”
　　夏天皓叹气。
　　她从小便这样，安静的告诉他她的悲伤，却永远不肯告诉他她的想法。

　　星月公馆：
　　“天皓，你怎么回来了？”伊慧抱着一大堆图纸，准备出门丢掉的时候，刚好看见和澈澈一起回来的夏天皓。
　　“回来看你们啊。”夏天皓微微扬起嘴角，他的声音和笑容都如同暖玉一般温润。
　　和一个人好像……
　　伊慧怔怔的看着他，用力的回想到底是和谁像。
　　澈澈仰着头，也怔怔的看着夏天皓。
　　“煜麒……”
　　月光很浅，清冷的洒在他的精致温柔脸上。
　　如同给他的脸渡上了一层极圣洁的光芒。
　　像天使……
　　裴澈此刻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玻璃人。
　　她的面容苍白的透明，她的唇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浅紫色。
　　她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她拥抱住他。
　　亲爱的，我想与你同样的一种方式死去。
　　她点起脚尖，吻住夏天皓的唇。
　　刹那间，她绽放出了与煜麒那天一样的美丽。
　　决绝却柔和的美。
　　夏天皓被裴澈突如其来的吻惊呆，双手不知所措的轻轻抱着她。
　　可是裴澈却突然倒在他的怀里。
　　“怎么回事？！”伊慧看着突然昏迷的裴澈才，声音颤抖。
　　夏天皓当机立断的抱起裴澈，“慧，快去开车来！”
　　“啊……好！”伊慧急忙跑回房间里拿车钥匙。
　　“你会开车吗？”冷冷的声音在伊慧拿到一把法拉利的钥匙时在她的身后响起。
　　“这……”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开过车……
　　李杰俊伸手抢过伊慧手中的钥匙，向门外跑去。
　　伊慧怔怔的站在原地，说不出为什么。
　　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几乎算是羞辱感的委屈。
　　澈澈出事了，自己却没有能力保护。
　　曾经答应过澈澈保护她，现在却连她最基本的安危都没有考虑到。
　　如果是自己去开车的话，肯定会耽误澈澈的医疗时间。
　　伊慧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图纸。
　　“我除了画画，还能干什么？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突然……
　　伊慧蜷缩着身体，颤抖着爬到一个小房间里。
　　从里面的柜子底下抽出一堆注射器。
　　月光冷冷的倾泻在她的全身，栗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她惨白的容颜。
　　她熟练的卷起袖子……

　　医院：
　　“裴小姐是隐性心脏病，发作时间很不稳定，发病前也检查不出症状。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还不是很糟糕，但，再不治疗的话就会进入危险区。”医生恭敬而专业的告诉坐在沙发上的如同皇室贵族一般高贵的三位男子。
　　“逸，你帮澈澈安排下回加拿大吧。”夏天皓看着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安逸，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不会有事的。”李杰俊冷傲自负的站了起来。
　　裴澈，你真的好狠心。
　　想和煜麒用一样的方式离开吗？
　　我不会让你走的，没有我的同意，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ICU病房：（加拿大）
　　裴澈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她的呼吸极轻，几乎都快没有了的样子。
　　夏天皓疲惫的趴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
　　这几天，他真的很累。
　　知道裴澈的病情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合过眼睛。
　　每天都在和医生研究裴澈的手术方案，终于把手术的成功率提高了百分之十。
　　“还好吗？”伊慧放下一个保温盒，浅浅的笑着问。
　　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有无尽的担忧和痛苦。
　　“没事，医院计划让澈澈后天动手术。”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回了伊慧一个笑脸“不用太担心，澈澈会没事的。”
　　“好。”伊慧打开保温盒“看你这几天挺累的，就请佣人炖了一点药膳汤。”
　　“谢谢，对了。”夏天皓添了一碗，想了想什么，然后看着伊慧“药量加大了，对吗？”
　　伊慧怔住，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啊，最近失眠的很厉害呢。”
　　“我是说毒品。”夏天皓优雅的喝着汤，装做随意的说。
　　“没有。”伊慧摇头，“我最近气色更难看了吗？”
　　“是的，而且又瘦了很多。”夏天皓点头“还在瞒着逸？”
　　“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伊慧笑了笑，无奈的看着夏天皓。
　　“为什么不戒了？”夏天皓喝完最后一口，问。
　　“戒不掉。”伊慧收拾好碗，“不要和别人说，特别是逸。”她顿了顿，换了一种哀求的口气。
　　“好吗？”
　　“可以，但是等澈澈的手术结束，你必须接受我给你做的戒毒治疗。”夏天皓微微笑，温暖如春。
　　“终于明白澈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伊慧笑着看着夏天皓。“你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和煜麒太相似了。”
　　“那我宁愿我只是我。”夏天皓的声音很小，伊慧没有听见。

　　安逸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书，阳光很暖。
　　“伊小姐的药量在澈小姐的病发作后加大了很多。刚刚有人来电说看见伊小姐坐在广场上吐抹茶蛋糕。伊小姐现在完全很难进食，基本上吐出来的是吃进去的两倍。”安管家恭敬的站在安逸身后，看着面无表情的逸汇报着今天伊慧的情况。
　　少爷从两个月前知道伊小姐没有戒掉毒品的那次发了很大的脾气之后，他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表情过了。
　　大概过了五秒后，安逸微微抬起眼睑，合上书“不要告诉伊家。”
　　“是，少爷。”
　　伊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你才是对的了……
　　“放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伊慧用力的拍着病房的大门，却没有人搭理她。
　　突然，她抽搐着蜷缩在墙角，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脸颊和手臂。
　　我站在门外看着她的痛苦，却无能为力。
　　我眼睁睁的看这她把自己的脸抓出一道道血痕，手臂也被抓出血。
　　那个应该在聚光灯下，带着模特骄傲的微笑的伊慧。
　　那个应该在时装周上，拿着最优秀设计奖项的伊慧。
　　那个应该在巴黎街头，拿着大相机寻找题材的伊慧。
　　现在却在这种地方受尽折磨……
　　我却保护不了她……
　　现在的她，眼神永远那么空洞，黯淡无光。
　　现在的她，狼狈的让人无法想象。
　　医生和护士终于看不下去了，把她绑到一张巨大的椅子上，还为了防止她自杀，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块白色的纱布。
　　她挣扎的很厉害，眼泪从她的眼角落下。
　　无助的看着窗外，绝望的咽呜着……
　　“让慧慧待完这个星期就出院。”我看着医生，冷声说。
　　“可是，伊小姐可能还必须再住一个月才可以出院。”医生为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转身离开。
　　我真的不知道那次的决定是对是错……
　　“安管家刚出去了，是不是你父亲那又有什么事了？”伊慧推开门，放下保温盒问。
　　“没事，天皓怎么说？”安逸伸手拉住伊慧，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澈澈后天手术，应该没有问题。他叫我不要担心。”伊慧撒娇似的顶着安逸的鼻尖，“如果可以永远不分开该多好，如果我们可以永远不分开那该多好。”
　　安逸浅笑，微微仰起下颚。
　　吻住她离自己极近的唇瓣。
　　“谗猪，在路上偷吃了SNOW的抹茶蛋糕吧。”过了好一会，安逸拉下脸来点了点她的鼻子。
　　“喂！”伊慧不满的嘟着嘴看着他。
　　“喂什么喂，贪吃鬼。”安逸溺爱的为她理好刘海，“永远都这么喜欢吃。”
　　“哼！”伊慧转过头去。
　　逸，对不起……
　　“回去的时候在路边吃一点甜品。你最近吃的很少，再这样下去，逸会发现的。”夏天皓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谢咯！”
　　SNOW：
　　“一块抹茶蛋糕，带走”我闻着甜品店甜腻的味道就想吐，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来这里。
　　我拎着蛋糕游荡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打开它。
　　可是，一打开那种恶心的味道就蔓延出来了。
　　我忍住恶心，塞了口进嘴里。
　　却受不了的吐了出来。
　　我就这样，吃一口吐一口，总算是吃掉了小半个蛋糕。
　　“不要生气了，晚上我带你去看电影。你不是一直很想看《曾经》吗？我请他们找出了底片，今天去看吧。”安逸知道她现在肯定不能去吃东西了，不然也不会都来加拿大半个月了，她竟然没有吵着要去唐人街吃小吃。
　　“好啊！逸，你为什么总喜欢叫曾经？它分明叫做一生唯一一次的爱。”伊慧躺在逸的怀里，问。
　　“因为，要多说六个字。”安逸打了打她的脑袋“笨。”
　　“去！”伊慧不满的拍开他的手“这样念多文艺啊！”
　　“傻瓜。”
　　“你才是！”
　　“小傻瓜！”安逸吻了吻她的额头，无奈浅笑。

　　医院：
　　“好一点没有？”夏天皓递给裴澈一杯水，笑容很浅却很温暖。
　　“还好。”裴澈摇头，意识自己不想喝水。
　　“后天就要动手术了，会紧张吗？”他接过水，倒进柜子上的盆栽里。
　　“不会，天皓哥哥的医术我很信赖啊！”她微微仰头，笑容灿烂。
　　“知道了。”他笑的极温柔，暖的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李杰俊站在门外，把手中的文件夹丢进垃圾桶里。
　　澈澈，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也对我露出那么甜蜜灿烂的笑容？
　　裴澈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李杰俊，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不进来。
　　按照平时来说应该是赶也赶不走的啊！
　　“天皓哥哥，陪我出去一下好么？”裴澈披上外套，夏天皓帮她拿着吊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垃圾桶里的是不是李杰俊他家的文件夹？”
　　精致的烫金的边沿，气派的设计，一看就知道是极昂贵的材质，还有那个高贵却冷冰冰的LOGO。
　　一定是李家的了。
　　“应该是。”夏天皓拣起，随意的翻了翻。
　　“什么内容？”裴澈好奇的伸过头去，无奈，是法文的。
　　她的法文是还不错了，可是大段的商业用语她看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JEASON这个月的业绩很差，他管理的那几家子公司营业额下降了15%。”夏天皓把文件夹丢回垃圾桶，“他第一次出这种纰漏，还以为他是神仙，永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是因为我吗？”裴澈想到他也在为自己的手术做研究计划，很担心的问。
　　“是啊，因为裴小姐的病少爷有好几个大案子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做，就连昨天的股东大会也没有去开。一直待在研究室里。”李杰俊的助手ADA本来是来找少爷去参加今天的一个酒宴的，谁知道又被少爷赶了出来……
　　裴澈觉得心疼，他为了自己竟然可以……
　　“哥哥，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啊？”裴澈坐在李杰俊身边，喝着果汁问。
　　“得到父亲的认可。”
　　“什么是父亲的认可？”
　　“让企业的营业额永远保持上升的状态。”
　　那是的他只有16岁，可是脸上的表情却那么坚定。
　　“李杰俊你这个傻瓜！李杰俊！！！你是大傻瓜！！！”裴澈知道他一定没有走远，她知道一定听的到。
　　李杰俊靠着墙，听着裴澈大声骂自己。
　　他可不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心疼他？
　　如果可以，那么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