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陆小凤同人）》一无

20、十九、无面

　　十九、无面
　　司空摘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地方，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草丛中。头很痛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小村子。在村口看到一个在补衣服的妇人。
　　“这位大婶，我路过这里能不能给我一点茶水跟干粮。”从身上翻出几两碎银子。
　　“看你一个人赶路也辛苦钱还是留着吧，农家菜本就不值几个钱，天这么热，那边有水井你先洗一把脸，我给你端点饭菜。”妇人倒是个实在人。看司空一个人瘦瘦弱弱的好几天没吃饭的样子也怪可怜的。
　　“谢谢大婶。”
　　“不客气。”妇人说着往厨房走去。
　　司空摘星也确实觉得有些热，走到水井旁打了一桶水。洗上一把脸，发现水上面飘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就好像人皮一样。那东西就是从他脸上掉下来的。又洗了几把脸总算是把那奇怪的东西都洗掉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孩子进来了，他看到司空摘星笑了。跑过去抱住他的腿笑着说道。
　　“你怎么穿的这么奇怪啊！……娘。”
　　“……”还不等司空摘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听到一声东西被打碎的声音，看过去刚刚的妇人，正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他，脚边是打翻的饭菜。妇人只愣了一下马上冲过来把孩子拉离司空。
　　孩子天真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跟刚刚被他抱着腿的人。还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两个娘。而妇人看着眼前的人，她一样不明白这个跟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为什么穿着刚刚跟自己讨吃食的青年穿着一样的衣服。她的眼里面一开始的惊讶马上被惊恐所替换。
　　“……”看着抱着孩子逃跑一样离开的妇人，司空摘星很不懂，他摸着自己的脸。难道他的脸有什么问题吗？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并不是跟梦中一样没有五官，可是却更可怕，水中的那张脸是刚刚那个妇人的脸。他只见了一面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司空摘星感到害怕的时候，妇人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拿着棒子锄头，看到司空摘星在离他一丈的地方停下来，惊恐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妖怪，来我们村里捣乱。”
　　“不要跟他罗嗦了，把这妖怪抓起来烧死。”胆大的年轻小伙子先冲了上来，可是却被司空摘星躲过去了。那小伙子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你们小心点，它还会妖法。”
　　“我不是……”司空摘星想解释可是更多的人打了过来。不想还手只是躲避，这些人完全不会武功想伤到他是不可能的。
　　“又变了，你们看他又变了。”那些村民突然又向后退。
　　“……”司空摘星摸摸自己的脸，确实跟之前又不一样了。看着这群明明很怕他，却又想杀了他的普通人。展开轻功往深山里面跑。他还能听到那些村民大喊着。‘不能让这妖怪逃跑’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追的上天下第一的神偷呢。

　　小溪旁，司空摘星看着水中的自己，这是谁的脸他也不知道，他甚至不记得他有做过这么一张面具，更不要说将他戴在脸上了。他努力的在脸上抠，想把这张脸撕下来，他却发现他做不到。这张脸好像是长在了他的脸上一样。可是就在司空摘星要放弃的时候，那张脸却自己开始变得干枯，一块块的从他脸上脱落下来。可是这后面的脸……却一样的陌生诡异。

　　“……”陆小凤一下子惊醒。他刚刚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他梦到司空摘星站在他的面前，问他是不是要看他真的面目，然后他将脸上的面具一层一层的揭了下来，他最后看到的脸，并不是任何一个人的脸，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脸，因为没有任何的五官。而跟着那张诡异的脸连同整个人都像是一把沙子一样的被风吹散了。
　　陆小凤有些担心了，为什么自己的事情闹的这么大，花满楼，西门吹雪，老实和尚都被牵扯进来了，可是唯独没有司空摘星的任何消息，司空摘星就好像是从人世间消失了一样。
　　“对不起吵到你了。”陆小凤看这躺在身边的沙曼。沙曼睁着眼睛，看着陆小凤。
　　“没事，我根本就没睡。”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指着陆小凤的手臂。
　　“……”陆小凤举起手臂，看着自己左小臂上的那个很深的牙印。“这个啊，十年前我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面，身上没有一文钱。手臂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个牙印。”
　　“是哪一个女人留下的？”
　　“不记得了。”陆小凤没有说谎，这也是被他遗失掉的一部分记忆。是谁为了什么他都完全没有印象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
　　“完全不记得了。”
　　“那就好。”沙曼很开心的抱住陆小凤，这一次没一会她就睡着了。可是陆小凤却睡不着了。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很快就成为了现实。

　　第二天的清晨
　　陆小凤早早的起来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个人吃着粥就着油炸鬼。看到这个人陆小凤到很想把他像是油炸鬼那样给分尸了送粥。
　　“你这个和尚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陆小凤拿起一根油炸鬼就往嘴里塞。
　　“你这个小公鸡还真是不讲理明明是和尚撮合你跟小母鸡在一起的，不封个媒人红包给和尚不说。还冤枉和尚。”老实和尚说道。好像根本就不记得他是怎么帮宫九对付陆小凤的。“再说没脸的又不是和尚。”
　　“……”陆小凤本就不想追究老实和尚，毕竟他也是个普通人，更是他陆小凤的朋友。而且和尚也并没有做那些罪不可恕的事情。“你这次又想把我卖给谁啊，合六，卦八还是方十？”
　　“就算和尚出卖朋友至少和尚还记得有这么一个朋友，比某人连六七年的好兄弟都不记得好。”
　　“你这个和尚是什么意思。你刚刚说谁没脸了？”突然想起那个梦。一把拉住老实和尚。“……是不是猴精出什么事情了。”
　　“如果不是他有事的话，就是你要有事了。毕竟找他的只有三种人。”
　　“第一种是有求与他要找他偷东西的人。第二种人就是被他偷过或是已经找他偷过的人。”陆小凤放开手说道。
　　“这第三种就是想要对付你陆小凤的人，谁让人家是你的克星呢。”老实和尚说着叹气。
　　“所以我一直很奇怪，宫九那么想对付我为什么不找他。”
　　“也许宫九找不到他，也许宫九怕他，也许……”
　　“也许他也是一个隐形人。”看老实和尚闭上了嘴继续说道。“你这个和尚就好像是天生的和尚，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司空摘星也一样是天生的神偷，没有人知道他做神偷之前做过什么。是最合适的隐形人不是吗！”
　　“所以你怕还是一个阴谋。”老实和尚说道。陆小凤看摇摇头。
　　“不论这是不是一个阴谋都和我无关，我只想趁现在太平跟沙曼隐居起来，其他的事情我一点不想管，也不在乎。”陆小凤说道就好像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司空摘星的事情一样。
　　“……”老实和尚不再说话。而是吃他的油炸鬼跟白粥。陆小凤也要了一大碗的肉粥两个牛肉夹膜，然后他和以往一样在陪着沙曼逛街，到了晚上的时候回到了客栈。

　　陆小凤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蚊帐，听着外面的蚊子嗡嗡的叫着，他本可以把蚊帐打开，然后用他那天下无双的灵犀一指将那吵闹的蚊子抓住。可是他想在只是盯着蚊帐，听着蚊子的叫声，就好像在听翠红楼的头牌在唱那最动听的曲子。
　　他在想问题，关于司空摘星的问题。听花满楼说他被冤枉的时候，却没有得到任何司空摘星的消息他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没想到他真的招惹上麻烦了。陆小凤跟老实和尚说的并不是真话。
　　司空摘星就算没办法解决麻烦可是以他的本事绝对可以从世上消失没有人能找到他。那些找司空摘星的人绝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三种。要是他们想让司空摘星帮他们找陆小凤的麻烦，就不会在陆小凤身边逛了。他们是想要借着陆小凤找到司空摘星，毕竟除了陆小凤外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识破司空摘星的易容呢。所以陆小凤不是不关心，不想管而是不能管。他不能就这样带着那些人去找司空摘星。

　　想要知道司空摘星做了什么并不难，陆小凤甚至不用特意去打听，就有人主动来告诉他了。司空摘星吞了九纹龙的一批宝物。九纹龙的宝物并不是普通的金银珠宝，而是真正的宝物，上古炎黄秦汉时期的珍品，神兵利器奇珍异石。
　　陆小凤对九纹龙并不陌生。毕竟七年前九纹龙中的‘毒胆龙’无病书生栽在了他的手里，‘双头龙’阴阳童子也让司空摘星变成了阴童子。剩下的七条龙分别是。‘回梦龙’梦仙人、‘无头龙’无法无天、‘胭脂龙’红妆公子、‘石肠龙’元九鼎、‘巨灵龙’屠户状元、‘小蛟龙’小丈夫、‘琥珀龙’草席剑客。没有人见过他们不过听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很奇怪的人。不过他们的奇怪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的主人‘龙王’。

　　七月初一
　　陆小凤总是喝很多酒，闹的他的肠胃不太好，有时候遇上让他头痛的事情他就会胃痛。这时候他就喜欢喝酒，结果闹的胃越来越差。看看在那里睡熟的沙曼轻轻地起身。

　　“大爷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大爷你没事吧？”看他用手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没事，给我拿一竹叶青酒。”陆小凤说道。小二也不再问什么给他去拿酒。已经是深夜了可是客栈的大厅里面还坐了很多人。
　　“小伙子胃痛就不要喝酒了，当心肠穿肚烂。”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妇人坐在了他的面前。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他的面前。“吃这个把。”
　　“……”陆小凤拿起那里药丸咬了一口。然后整个塞到嘴里。
　　“怎么样？”
　　“还是一样那么难吃。”陆小凤说道。皱起眉头，那种酸酸涩涩的味道。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子，陆小凤看得出来那张脸是假的。“这个是谁给你的。”
　　“看来星儿说的不错，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看穿他的易容。”
　　“你和司空摘星认识。”
　　“他是孙女的儿子？我是他太婆。”
　　“……可是您看上去很年轻，恐怕连他这么大的儿子都没有。”陆小凤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从没听司空摘星提过。
　　“你觉得星儿的易容术是和谁学的。星儿说你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我还有一个一百岁的样子你要看吗？”
　　“您找我做什么？”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星儿不见了。”
　　“您也找不到他吗？”
　　“半个月前他接了一笔生意，这是一笔很危险的生意。我劝过他不要去的，可是这孩子脾气你也知道。他本应该五天后回来的，可是却到现在也没消息。”
　　“他没有回来吗？”
　　“没有。”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我已经退出江湖了。”陆小凤说道看到妇人有些失望的神色，站起来才要走却发现胃像是针刺一样痛。“刚刚的药丸。”
　　“那里面有无色无味的穿肠毒药，试试这个。”妇人又拿出一颗药丸。陆小凤把药丸拿过来一口吞下去肚子马上就不痛了。“这不是解药只能延迟十二个时辰的毒发。”
　　“解药呢？”
　　“解药只有星儿有。要是你不想肠穿肚烂而死的话最好在药丸吃完前找到他。这是他接的最后一笔生意。”妇人掏出一把蜡封号的药丸，跟一封信。
　　“我现在知道那个死猴子是跟谁学的了，这里没有几颗药丸。”陆小凤看着药丸。
　　“所以你也没有几天的时间。”
　　“……”陆小凤把药丸和信都装了起来。妇人起身离开。有几个人跟着出去了，可是过了没多久他们就有失望的回来了。陆小凤打开那封信，那是一张地图。‘锁镜宫？’

　　七月初二鲜花满楼
　　陆小凤想找花满楼商量一下对策，却想不到西门吹雪也在。
　　“……”陆小凤掰开一个药丸，塞到嘴里嚼了两下咽下去。
　　“你不是能分辨毒药吗？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先开口竟然是西门吹雪。
　　“小凤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了。”
　　“你要等死吗？”沙曼不满的说道。
　　“沙曼姑娘，小凤不是这个意思。司空他擅长易容术，要是他想躲起来的话没有人是可以找到他的。……而且司空跟小凤是多年的好友了要是知道小凤中毒的话一定会来找小凤的。”花满楼说道。就好像那时候一样。
　　“可要是他故意找人给小凤下毒，让小凤去找他呢？要是这一切都是他布的一个局呢。”沙曼说道。“我想这个江湖上没有人能说出司空摘星的来历把。也许他也是九纹龙甚至他就是龙王呢？”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沙曼你说的对。现在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为了阴阳童子。也许他才是我身边最大的那个阴谋也不一定啊。”
　　“小凤……”花满楼想不到陆小凤会这么说。他想说什么却想起陆小凤已经不记得。而且已经过了十年了，司空摘星是不是还是那时候的他知道的那个人，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