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３３，心之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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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３，心之距离———家中的交流
拉上的窗帘掩上了外面的朦胧的月光，屋中的剩下的只有被窗帘掩盖住的一丝光芒从窗帘的夹缝中时明时暗。
他们谁都没有去近在咫尺的台灯，倾诉需要一个环境，而黑暗最适合他们。
小屋中录音笔的光芒还在嘀嘀的闪着。
大大的吸一口，又大大的呼一口气，苏清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你觉得我在遇到你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工作？”，苏清仿似事不关己的问道。
“便利店，快餐店小工你是肯定会做的，虽然工地的小工超乎我的预料，但是你确实在干，其他的我想不到～”，方阳仰着脑袋慢慢的想着，一件一件的在手指上数。
“那么你看的酒吧老板要怎么解释？！你不是看到我和他在做什么了吗？”，苏清的语气依然缓慢，但是他却似乎又像是一个智者在引领迷途的羔羊寻找回家的正途。
“那是他强迫你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我可以帮你的～”，方阳大声的说道，同时还拍下自己的胸肌说道，似乎不这样无法显示出他是拥有力量的人。
“这就让你失望了，因为和老板那样是我自愿的为了生存”，苏清看着方阳的眼睛坦然的说道，似乎那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是路过的路人甲的事情。
只是说完之后，慢悠悠的对方阳说道，“我去洗把脸，这天啊这是折腾人，干不干，燥不燥的破坏皮肤～”，说着匆忙离开卧室向盥洗室走去，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以及开门的声音。
黑暗中他们看不到彼此眼睛的变化，水汽却将他们拉的更近，轻轻抹干净苏清脸上的水珠，慢慢的哄着，直到他平复心情，他们的谈话才再一次继续。
“我没有办法，我也要生活，不想向其他人一样等着国家那点塞牙缝的补助，我想要靠自己去成功，去立业，也学习去爱人，但是在我没有那些之前又有谁去愿意爱我呢？！”，苏清的脸深深地埋在了方阳的胸膛之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将过去慢慢的道来，即使那些并不光彩。
“我早就已经忘记了母亲的容颜，在我出生没多久她就因为爸爸的不争气而和另一个人跑了，从此了无音讯，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有些多嘴的人说她跟了富商，也有人说其实她就是去给人家当当保姆去了，有的说他去挣钱去了，只不过只去一个没有他与爸爸的地方挣大钱，但是究竟出去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于是爸爸带着还在吃奶的我四处寻找可以居住的地方，那时候的爸爸还不想他临死的时候，不醺酒，不抽烟，不耍酒疯，但是自从长大，自从我开始上学，开始懂事，爸爸似乎觉得他的任务完成了，于是便不再管我”，哽咽的声音打断了苏清叙述的声音，屋中只有方阳慢慢的哄着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传出来的啜泣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的声音。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不知道哪里有着怎样的美好和与小朋友之间的嬉戏，那时候我仿佛已经开始去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了，即使我还很小，到了十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什么都不干了，十岁别人享受关爱和学习的时候我已经在到处找工，什么都在做，只要是可以换钱的我都去捡，但是那样依然不够，怎么都不够，不够老爸喝酒，不够我想要去上学的费用，有个好心的老师教了我一些基本的知识，但是因为他调职了，所以我的学业也就中断了，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可以直接上初中的原因了吗？！”，带着泪珠的的眼睛看着方阳，彼此的眼睛中有着对方闪亮的身影。
原来痛是可以传染的，泪也不分彼此的。
“我对你有着很多的感激，很多的爱慕，因为你让我的生活不再重复过去，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期望，新的想法，十二岁那年，老板让我看到了光明，但是他却又给了我另一个深渊，但是他也让我见识到了另一个门路的生财之道，于是我很少回家，不想去看那个带着酒臭的屋子，更不想去理里面的人，我拼命地攒钱，拼命地攒钱，但是没有愿意帮我办个手续让我上学，即使我有了很多钱，直到有一天从老板的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到对你好奇，直到出现在你我初见的那天，那个时候我感谢老板让我认识你，第一次有人不带任何功利性质的把我带回了家，给了我一个不大的空间，那时即使那你只是给我一个沙发让我休息，我也会心存感激，但是你给了我一张床，一张只有主人才可以休息的床，你让我从心中自发的得到满足。那个时间那个屋子那个屋子深深地吸引了我，那里是干净的，整洁的，有着会做饭的人，有着温暖的热水，我要的并不多，你已经全部为我做到，我为什么不爱你呢？！”
天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他们已经静默了很久，这是苏清最直白的告白，震得方阳一时说不出话，彼此的眼中在黑暗的空间中显得那么的清亮，黑暗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让我们去寻找光明的曙光。
啪一声打开卧室的台灯，灯光将整个屋子照亮，黄色的灯光让屋中的一切都显得温馨惬意，苏清的眼光中不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看不到情绪，现在的他眼睛又多了一份光彩，多了一份坦然。
坐在床脚旁边的方阳说道，“想知道我和你们老板是怎么认识的吗？就是那个开酒吧，给你第一个契机的人”，台灯下，苏清认真的点点头，这一次是方阳主动要告诉自己，他的心是雀跃的，于是使劲的点着，生怕从方阳的眼中错过任何的一个瞬间而无法去了解，咔吧一声关上台灯，穿上鞋子，他们向寒冷的冬日里走去。
冬日里红火的烧烤正在热卖，小餐厅里人们热辣辣的吃着火锅，无论里面还是外面都是一派热火朝天之象，裹着棉衣的他们行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却又带着目的。
一条窄窄的小巷中，里面的人疯狂的扭打在一起，不计较器械，不计较手边的任何东西，只要是可以用上的通通都在用，被打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法抗的力量，躺在地下受着拳打脚踢，
“想要去帮助那个人吗？”，方阳的脸上很平静，仿佛没有看见那一场械斗和被打的人，
“想要出手去帮忙，但是那个人和我又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起因为什么要帮忙～”，苏清的眼光清冷，完全不把对面的事情当回事，
“如果当时我也像你一样袖手旁观也许就不会我和你老板的故事了～”，方阳的语气很轻，但是却多了份惆怅，
“你们有着怎样的故事呢？”，苏清化身好奇宝宝问道，
“那个时候上了大学，没有了身边人的唠叨，没有人的指指点点，当然也没有人管，于是就想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打架是我最向往的，因为想要体验一下打架的感觉，于是就在这样的一个小巷子里认识了你们老板，还带着我的前一个老板一起来，就是宋书你知道的～，我和你老板一起干得永远都是血拼的活，每次照面没多久他就拉我去打架去了，有的小，有的大，一起住院，一起受伤，因为光顾着和他打架，我的学费也成了问题，也没有时间去申请奖学金，不知道他通过是什么渠道，竟然为我筹到了一笔钱，让我平安度过了一个学期，也就是那个学期，我不想再去出去打架了，想要好好学习，于是开始慢慢地和你家老板脱离关系，即使过去我们曾经很安心的将背后交给彼此，但是在那个没有钱交钱上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于是我让自己脱离开去，远离他的生活和范围，但是总有些时候会不经意的遇见，也会和他去打几场，但是那些已经越来越少了，直到毕业，我都很少再见到他，想不到他成了一个吧的老板，现在看来就我混的最烂了～”。
方阳的眼睛中有着落寞和不甘，但当他的眼睛看到苏清的时候眼睛中又充满了欣慰。
“所以你其实就像是我在另一个人身上完成我的梦想—宠溺自己的父母，努力学习的孩子，温馨的家庭，现在我想我的愿望都完成了，但是却有了些失落，看到你高飞，遗落在人间的我要如何呢～”
挽起方阳的手，使劲的揉搓将手里的寒气搓散，将温暖的温度传到彼此的手心中。
“就像这样你温暖我，我也温暖你，你完成了我的梦想，我也完成了你的梦想，然后我们开始一起完成下个梦想可好？”。
苏清的眼中有着调皮，孩子气的他吸引着方阳的眼光，让他不自觉的点着头。
回应道，“你的下一个梦想是什么？”，方阳认真的问道。
小巷里的打斗还在继续，他们已经牵手离开，小巷内的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
寒冷总是会让人产生饥饿感，填饱肚子的的时候温暖会慢慢的被找回来。
带着被冻得有些哆嗦的身体，来到一家烧烤店前，老板热情的招呼着，“您需要什么？我们马上为您准备好～”。
“五十串儿羊肉，五十串羊杂，四个羊腰子，十串儿馒头，老板快些吧～”。
“好了呀～马上上～”。
小火炉的火烤着彼此有些冻僵的手，应时上来的肉串满足了他们空空的肚皮，夜色正浓，夜色正好，有你最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３３，心之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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