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sherlock Holmes 同人]Sherlock Holmes其人其事》道**斯

2、Mycroft

　　2.Mycroft
　　和往常一样，Sherlock Holmes让我给他住在蓓尔美尔大街的哥哥Mycroft送一封信。Sherlock正在为他哥哥办一桩案子，因此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信件，让我亲自去送显然是既安全又快捷的。
　　我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更何况Sherlock出门前叮嘱我别忘了找他哥哥敲诈一笔丰厚的报酬。Mycroft位于蓓尔美尔大街上的寓所和他本人一样整洁而体面，我见到他时，他正坐在书房里的办公桌后翻报纸。
　　我隔着书桌将Sherlock的信交给他，他看了一眼上面封口的火漆，接着拿大裁纸刀裁开信封，抽出信纸飞快地浏览了一番。并且在我开口提到报酬之间，他已经很爽快地打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来递给我。
　　“这是属于你们的，先生。”

　　我将支票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贴身口袋里，考虑到这可关系到我和我那位室友接下来大半个月的生活费，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但当我做完这一切后，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停下来。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先生？”

　　“我这里既不是律师行，又不是咨询侦探事务所，”Mycroft很绅士地告诉我，“我不计时计件收费，请您随便问，Watson医生，如果我能解答您任何方面的疑惑我都会感觉到很荣幸的。”

　　“唔，我想知道Sherlock是个virgin吗？”

　　Mycroft惊奇地看了我一眼，很显然他被我这个大胆且直白的问题弄得迷惑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问：
　　“你是问他现在是个virgin吗，你们……？”

　　“不，我是想知道Sherlock在认识我之前是个virgin吗？”

　　“……”Mycroft第二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停了几分钟，他才说，“我得承认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Watson医生。”

　　我则不屈不挠地问他。
　　“Sherlock告诉我，他在认识我之前是个virgin，您认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大？”

　　Mycroft垂下眼皮，望着他那张整块桃花木心制成的办公桌。我知道他正在高速地计算，Sherlock在做高通量运算的时候眼神也是这样的。过了几分钟，他才睁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告诉我。
　　“可能性低于8.276%，简单来说，这几乎可以算是个小概率事件，在赌马上是一赔十二，我想这样跟你讲你会很容易理解的。我注意到你口袋里有张明天德比马票，你下了‘面包黄油’是吗？那头驽马的赔率正是一赔十二。你可真大胆，Watson医生，不过我也在‘面包黄油’身上下了一笔小注。”

　　“跟我想得一样，”我松了一口气，坐到Mycroft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将腿伸直，“我还担心是因为我对Sherlock有偏见呢。”
　　我停了一会儿，手指摸到我的口袋里，又问：
　　“你介意我点烟吗，先生？我说话的时候喜欢抽根烟，我的烟瘾有点儿大。”

　　“不介意。”

　　我点起香烟，问：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这样讲很不好，”Mycroft重新拿起报纸，我注意到他正跟大英帝国任何一个闲职部门的公务员一样，忙着做报纸上的填字格游戏借以打发时间，“但事实是，在Sherlock还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岁到六岁，他就热衷于掀女孩子的裙子、偷看她们洗澡。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辩解说他只是好奇男女有什么不同。”

　　“我很难想象一个有教养的家庭不会把这样的坏男孩打个半死。”我径直说。

　　“没把他打死是有原因的，”Mycroft告诉我，“第一，他小时候长得很漂亮，非常漂亮的一个男孩儿，村子里面人见人爱；第二，我们的父亲后来及时去世了，如果他继续活着，看到Sherlock混成这样，准要活活气死。不过他大概能将virgin保持到十八岁，他一直在家里上学。我们那个小村子里民风淳朴而保守，他又终日偷鸡摸狗混日子，弄得臭名昭著，不会有姑娘傻到跟他睡觉的。”

　　我好奇地继续问。
　　“那末他离开家以后的事情您不知道吗？”

　　“几乎不知道，离开家去牛津后，他就变成一匹脱了疆在康沃尔荒原上奔腾的野马了，巴不得没人管，整天只知道写信管家里要钱。后来妈妈也不怎么搭理他了，没人知道他的消息。他是个完全没出息的家伙，毫无追求，毫无斗志。幸亏他后来遇到了你，Watson医生，他能有如今之成就，你绝对功不可没。他曾经对我说，看到你在卡西诺一掷千金地豪赌，让他对赚钱的兴趣油然而生，你制造出来的各种帐单是他勤奋工作的最大动力。”

　　“那不关你事，你这个行尸走肉的公务员蛀虫！”这些切实的评价让我感到有点儿不舒服，我站起身，愤愤地开了口，并且把烟圈吐到了Mycroft脸上，“没准儿Sherlock那时是个间谍、国家英雄什么的。”

　　Mycroft十分绅士地对我的烟圈攻击不为所动。
　　“没人会雇Sherlock那种不靠谱的家伙当间谍，Watson医生。随便找个漂亮姑娘缠住他，再灌点儿美酒，他准什么都招了。我弟弟他看上去有点儿，呃，好色。”

　　我坐到了Mycroft的办公桌上，手里夹着香烟，扭头去看他手上那张报纸上的填字格游戏，并且纠正他的用词。
　　“你弟弟那可是相当好色，先生。”

　　“所以你想知道Sherlock在认识你之前都干了些什么，跟些什么人鬼混，是这样吗，Watson医生？”
　　Mycroft看到我凑过去，主动把报纸往我这边挪了挪，好让我不必扭着脖子也能看见填字格游戏了。
　　“这是个有趣的任务，相当有趣，简直太有趣啦。好吧，既然你我都对Sherlock那不为人知的过去深感兴趣，你可以试着去调查调查，我可以给你提供点活动经费，医生。我知道你很穷，Sherlock把你管得挺紧的，不过你得按时把你的调查报告寄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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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送完信，回到贝克街221号B那间跟我那位室友一样又破又脏又小的寓所后，我的室友正叼着烟斗、拿一根狗尾草逗着gladstone玩。他注意到我进门了，头也不回地大声抱怨着。
　　“你送个信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你难道是从朴次茅斯绕回伦敦的吗？”

　　我脱下大衣和帽子，挂到衣帽架上，没好声气地说：
　　“我走得慢，不行吗？”

　　当然我会花上这么长时间并不仅仅是给Mycroft送了一封信，我还跟他一起做完了三份报纸上的填字格游戏，讨论了明天德比比赛里我们所下注的“面包黄油”的爆冷的可能性，以及如何着手调查大侦探Sherlock Holmes那不为人知的、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过去。并且这个下午我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那就是大英帝国身处闲职的部门人员果然是蠹虫一样的存在，他们终日无所事事却照旧拿着纳税人的血汗带来的丰厚福利和高额薪水，难怪每年公务员考试有那末多人挤破脑袋也要钻进去。

　　我的室友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送信了，你又慢又蠢。”

　　“但至少让我去送信不用支付小费，你有钱支付小费吗？”
　　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叠好的支票交给Sherlock，而后者则径直将这笔钱锁进了抽屉里。我舔了舔嘴唇，望着Sherlock的动作，忍着没吭声。我本来想央求Sherlock让我拿点钱换一匹马下注，因为Mycroft告诉我不要将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目前看来“德文郡小雏菊”这匹马的呼声相当高。但是看到Sherlock这副因为我迟归而阴沉的脸色，要是我现在开口找Sherlock要钱，他准要借机大肆奚落我一番。唉，谁丧失了经济大权，谁就丧失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话语权，这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Sherlock注意到我的脸色，忽然停下来，重新拿钥匙插进抽屉的钥匙孔里，将抽屉打开。

　　这时候我说：
　　“我明天要和Mycroft去看德比，他的马车会过来贝克街接我的。”

　　“什么？”我的室友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为什么要跟他去看德比？”

　　我从口袋里掏出德比的马票给我的室友看。
　　“因为他下了德比的注，并且他有两张入场券，而我也下了注，恰巧和他下的是一匹马。Sherlock，这对于我们俩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我下了十镑，而面包黄油的赔率是一比十二！所以我一定要去现场看看。”

　　Sherlock砰地一声把装钱的抽屉又重新关上了。
　　“那我也要去，你那下注的十镑钱可是我给你的。”

　　“那可是德比，Sherlock，票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我也不想你亲眼看到我输掉那十镑钱，那会让我感到很难受的，而且，”
　　我停了一会儿，又说，
　　“而且Mycroft说，有个空缺的办公室秘书职位。他认为可能会很适合我，而且上班时间又短，薪水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