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一雨】春之樱L制取氧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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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化学课是加热高锰酸钾来制取氧气的实验。全班分成若干小组进行，于是同伴加小乌正好5人一组。
新转来不久的老师，面无表情地试演解说后，轮到大家自己动手。
茶渡检查了用具的气密性。黑崎往试管里倒入高锰酸钾，塞好棉花。石田把集气瓶装满水倒置于水槽中，井上点燃酒精灯，前后移动后放下。
一路下来，简单的实验却……
刚开始，因为众人叮嘱他看看就好，乌尔只是望着诸多玻璃制作的实验用具发呆。酒精灯点亮后，他似乎有了兴趣。而当导管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多，雨龙把集气瓶放上，氧气又把瓶内的水排出，他忍不住开口：“水被什么挤出来了。”
“氧气喽。”
“什么都没有……”
“那些气泡就是氧气。”井上很有耐心。
“……瓶子明明是空的！”
“乌尔，氧气是无色透明的气体，虽然看不见，却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收集……”
“唔！”茶渡及时握住小乌右手。
“我想看一看！！”
“你这样拿出来，氧气就跑光了！”一护赶紧阻拦，“再说拿起来也看不见啊！”
“稍微等下，乌尔！氧气装满再给你解释。”
乌尔奇奥拉见大家不让他动集气瓶，便趁同伴的注意力都在将满的瓶子时，拿过酒精灯仔细观察。
“终于满了。”另一边，雨龙用毛玻璃盖住瓶口，将瓶子移出放好，正抬头想叫乌尔，“酒精灯……糟糕！井上桑！”
黑崎与小乌争抢起酒精灯，井上则把夹着导管吸管的底座移开。
可惜还是慢了……
被倒吸回试管的水引发热胀冷缩，试管爆裂，一声脆响！
茶渡一步站在一护和乌尔奇奥拉之前遮挡，石田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身旁愣怔的织姬。
“井上桑？井上桑？！”
“我……我没事。”
“那就好。”是自己叫她去拿的，幸好没害她受伤，“茶渡君？”
“我也没事。”强健的肌肉将玻璃渣悉数挡下，“石田，你……”
发觉有点疼，举起双手，若干玻璃碎片扎在上面。
“雨龙，你脸上！”黑崎从死党身后窜出。
没了对手，小乌手一松，酒精灯“啪”地摔了个粉身碎骨。
脸上也有么||众多同学面前，石田面色如常：“没什么，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
顿时一片冷场。
“……笨蛋，这是耍帅的时候么！老师，我们要去保健室！”
“不准！！”阴森的声音出现在黑崎身后：“你们四个滚出去罚站！石田留下！”说着还一把拽住石田的手腕。
“要罚站的话我一起……”
“你留下检讨就不用赔钱了！”
“呃，你们先出去吧，这点伤没事的。”只是擦破皮出点血，比起战斗根本不算什么。
结果是石田被拉上讲台训话，四人则在实验室外站成一排。
“那个古怪大叔想什么！！”黑崎真心讨厌上了新来的化学老师。
“嗯，本来可以立刻治疗的。”井上心中不安。
“明明是个空瓶子。”乌尔似有执念。
“有氧气。”茶渡言简意赅。
“根本看不见。”赌气般的对话，“看不见的东西就不存在。”
“不是呀。乌尔奇奥拉，这世界上有很多看不见的事物，都是存在的。”井上把手放在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我们都在呼吸，吸进的是氧气，呼出的是二氧化碳。都是气体看不见，但是没有氧气的话，人类会闷死的。”虚也要呼吸吧？
乌尔跟着深呼吸了下：“二氧化碳？”
“这么说起来，几百年前也没学校，该给你好好补课了！谁还有以前的课本？”
“国枝桑应该有，我问她借借看。”
“好。”
下课铃响起，石田最后走出化学实验室，惨白的脸上贴着两个OK绷，手上包着厚厚绷带。
“雨龙，怎样了？”
“辻老师不知道给我涂得什么药水，比原本的扎伤还痛！”那人似是以自己的痛苦为乐……
“我来治！”四人围拢，井上很快治愈了伤口。
“这样也好，不会被人发现。”石田扬扬手上的绷带包，“下一堂是国文。乌尔，有听不懂的，回家再问我。”
于是晚上，乌尔奇奥拉又一次风卷残云后，三人掏出课本和作业。
“看来国文没问题。”身为外国人却通晓日本语言，可喜可贺啊。
“地理，老师讲的你都记住了啊。乌尔果然很聪明！”最后翻开化学作业本，“映照在眼中的事物，没有任何一物有意义，未映照在眼中的事物，则根本不存在？……这是什么？哲学讨论？？”
“谁知道，下午他就神神叨叨地在念了。”
“是么。”雨龙想起，虚无，是漫画中对乌尔奇奥拉的设定。
虚无主义啊……凝望四刃：“乌尔，你的想法或许从哲学角度看，也有其道理。但如今的你，是初生的人类，象早晨的太阳，才刚刚升起，充满着希望，也有无限的未来。所以，这些高深却负面，或许一生都无法解开的哲学观点，请先往旁放一放，等有空再考虑。”
“现在有无数的新知识新观念等着你学习。即便看不见，空气也是存在，而空气中的氧气是所有需氧生物的生命气体。普通人类不吃饭大约一周死亡，不喝水约三天，但呼吸不到氧气的话连几分钟都撑不过去。”其实你明白的……
“为什么那个灯，还有黑色的粉，就能做出氧气？”
“从头说起话就长了。后天是周末，也能有课本，再从基础开始讲给你听。”
“嗯。”
“明天的课程是国文，美术，数学，下午历史和音乐。”都很安全，黑崎帮小乌装好书。
“一护，你带他洗澡。”
“诶？”
“要教会他用洗浴设备啊，我去找几个便当盒。”为了装足够的食物。
“好吧。”
等洗完澡，黑崎的T恤和衬衣全湿透了：“这家伙，一会儿玩莲蓬头，一会儿吹泡泡，真是孩子气。”
“对他来说完全是崭新的世界，当然会好奇。”雨龙让一护也去冲澡，免得感冒，“代差有几百年，一步步来，总有天你能跟上现世的节奏。”
帮乌尔奇奥拉吹头发到半干，却感应到虚的来访：“乌尔，我得离开一下。你就坐在这儿，等着一护。”
“哦。”
坐得无聊的小乌，翻来覆去地把玩电吹风。觉得电线有点象面条的他，张嘴想要嚼一嚼……
“危险！住口！！”黑崎冲出，却掰不开他双手，硬拉着头上的角才让其松嘴。
“会触电的！白痴！！会死的你知道不知道！！电丝都露出来了……”瞥了眼插座，“还好雨龙把插头拔掉了……呼！你要吓死我！”轻轻地捶了下乌尔奇奥拉。
“触电！？”
“电，就是天上的闪电，明白么？”
“天上的闪电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人类想出了办法，利用电这样的能量。但不能直接接触，会死的，你给我好好记住！！……说起来你的绝招叫雷霆之怒，有带电离子么？”
“我么？雷霆之怒？？”无辜的神色。
“算了……可惜电吹风报销了。真是离开一秒都不行！”找了块毛巾，擦干头发。“好了，该刷牙了，不准把牙膏吞下去！！”
次日凌晨——
好饿……乌尔奇奥拉在饥肠辘辘中醒转。
胃在抽紧，食道仿佛火烧火燎。
身旁两侧，传来甜香。
香香的，软软的，白白的，好像吃过的包子皮，吸引着破面。
小乌的右手抬了下。
“你醒了？”石田揉着眼睛坐起，“才四点半？不睡了么？”
“我饿了。”这个人一定很好吃。“好香……”
“香味的话，你也有，乌尔，我们用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一样的啊。”
抬起手臂嗅嗅，真是同一种味道。
“等等，再怎么饿，也不能啃自己吧！我马上给你做三明治，5分钟就好，忍耐忍耐！”雨龙把他的左手从黑崎手中抽出，轻道：“你也来帮忙。”
监督着小乌洗漱，石田在一旁用切片面包做起最简单的三明治。之后，四刃有样学样地跟着他，还泡了蜂蜜水。
“无论什么，看一遍就会了。在你梦中，我就觉得你是个天才呢，乌尔。”
甜蜜的温水和夹着火腿蔬菜的面包，逐渐让肠胃温热妥帖，缓解了饥饿感，舒服满足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去煎蛋，会更好吃哦。”
那个黑白的梦中，也曾有人貌似关切自己。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见雨龙吃惊转头，忍不住再问：“我有……什么利用价值么？”
“……对我来说，你存在于此，就是奇迹了。”本该死去的四刃，切实出现在面前，是否代表这个平行世界，不知不觉地脱离原作路线越来越远？总不至于明年四月，这么大个活人立马消失吧？
“而且，你救过我一命，在敌对状态下……很奇妙的缘分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退一百步来说，真的要消失，就更该让他快快乐乐地活过这一段日子。
“所以我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等你习惯了现世世界，可以自由地去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不伤害人类就行。”雨龙把乌尔奇奥拉的小指与自己的小指相牵，“约好了哦。”
“嗯。”依旧懵懵懂懂，他跟着雨龙进厨房，“我想学，煎蛋。”
“好啊。”回应的是没有一丝虚假的微笑，宛若春风，能化开冰棱。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一雨】春之樱L制取氧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