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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面对别离,我们无能为力(Face and leave,we are powerl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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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套牢了我的心弦。
透过雨幕,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而且看起来很急躁的样子。
因为我在楼上,加上下雨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当时的表情。
我高兴地转过身,冲向楼梯。
当我下到二层的时候,脑子里还在纠结见到他之后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但是,当我看到地上那片鲜血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远远看到一地的鲜血,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走到那滩鲜血旁边,那扎眼的红充斥着我的眼球,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眼泪却已经流出来了。
可是,只有血而已,人呢?
我远远看到右边走廊的尽头,急救室的灯正大亮着。
“喂,你在看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安延宸。
他头发上滴着水珠,脸色不是很好,也许是外面有点冷的缘故。
“你……怎么了?”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不由紧张起来。
“安……安……”我的嘴唇抽动着,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完整。
太好了!不是他——!被送去急救室的人不是他——!
我一把抱住了他,他也温柔地抱着我。
“尉迟哥哥……尉迟哥哥……我记起来了……”我语无伦次地说。
“嗯。”安延宸也答应着,也声音却是淡淡的,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尉迟哥哥……那时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嗯……”是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了。
“尉迟哥哥……你……怎么了?”我发觉有些不对劲。
“子凝,别……别动,让我抱抱你……”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也没有在意,或许是太激动了。
我使劲抱着他不肯松开,他的力度却越来越小。
“尉迟哥哥……你不要紧吧?”
“没……”已经气若游丝了。
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温热从我的肩膀上流下来,一直沿着我的身体向下流淌,殷湿了我的衣服,直到那股温热触碰到了我的肌肤,我听到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我一把推开他,他身体虚软地倒了下去,我看到他的嘴唇上已经站满了血,甚至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淌!
我扭头看看自己的肩膀,从他嘴里流出来的血一直沿着我的肩膀流到脚踝,然后滴到地上。
我刹那间不知所措,想张嘴喊人,却像失声了一样,什么都喊不出来。
我流着眼泪,浑身颤抖着扶起安延宸。
“尉迟哥哥……尉迟哥哥……你不要吓我……”我轻拍着他的脸颊。
“尉迟哥哥……你快醒过来啊……醒过来啊……”这时我已经泣不成声。
“尉迟哥哥……我好不容易记起了你……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尉迟哥哥……”
“有没有人啊——!快来救人啊——!”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眼睛已经变得模糊,我仿佛看到有好多好多的人从我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人肯伸手帮我一把,甚至对我指指点点,瞬间我的周围围满了人,他们就像看小丑一样看我,个个面目狰狞,像一群可怕的恶鬼!
“不要——!”我仰头大喊一声,然后失去了知觉。
“尉迟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伸手想抓住面前这个模糊的人影。
“子凝……醒一醒吧……”只听见他叫了我一声,后面说了什么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
“子凝?子凝?醒醒!醒醒啊!”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是尉迟承那张绝美的脸。
“尉迟……”我现在搞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他。
“子凝,不要说话,你需要休息。”
“安延宸……他怎么样了?”我着急地问。
“子凝,听话,先休息……”
我看到尉迟承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一个很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不!你告诉我,安延宸他怎么样了?!”我抓着他的胳膊大喊。
“子凝……”尉迟承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他是不是死了?”说着句话的时候我异常平静,语气波澜不惊,但是眼泪却出卖了我不安的情绪。
“不……”尉迟承叹了一口气,“还在抢救,但是……活下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还在抢救,但是……活下来的可能几乎为零——
悲伤瞬间笼罩了我的心脏,吞噬了我唯有的一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