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
白檀再一次确定，预感果然是预感，不美妙的事情在他以为完结时，他发现还没解决的。
──就像死神来了的男主角自以为摆脱了死神的魔爪，最后迎来的结局还是逃不掉一死。
“这人是谁？”他面无表情地问。
“白先生，这人是刚才的受到波及的伤者，不过见他伤势不重只是昏了过去，我们就将人带回来了。”一名制服警员老实地回答。
白檀别开脸，心说早知道就不到警局了。
本来他是打着既然司马燕破坏了他美好的一天，那现在就换他破坏回来，就算只是打扰司马燕工作，好歹也能让这人加班，说不定还能敲诈一番让他请自己喝酒的，但没想到回来后竟然多了一个人。
“白先生？”老实人见白檀不接话，只得再次开口。
“什么事？”白檀正大光明地占领了司马燕的办公室，整个人赖在那长黑皮躺椅上，见那名警员还不退下，想了下便道：“司马在录案室。”
警员摇摇头，“不是的，是司马队长让我将人带来，还想跟你说治好这个人。”
白檀有些不满的哼声，“凭什么？我现在还在休假呢。”
警员看着表现得十分孩子气的白先生，暗暗一叹，知道肯定又是被司马队长黑了当白工，心说想要说动白先生再做一回白工，果然得要司马队长亲自出场才行呀！
但是……司马队长的任务还是得完成，咬咬牙道：“司马队长说这人很重要，不能不治，就当他欠你人情了。”
“哦？”白檀玩味地挑眉，转动躺椅面向被摆放在长沙发的人，注意细看，竟发现这人是先前待在咖啡店的那位蓝发男子。
“这人是谁？为什么重要？”白檀心说难道是司马燕没了欧文弟弟，现在找来一位新人来顶替么？想到此，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微妙。
纯洁的警员自然看不出他想的是什么，一本正经回答：“这位先生是展御人，是展爷的亲孙，要在S市出事的话，司马队长不好交待。”
一听这个答案，白檀立时没了兴致的撇撇嘴，“啧！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么？我没兴趣。”
警员见状有些急了，“白先生要替司马队长想想啊！”
白檀转头望着他，凤目微挑，警员被他直勾勾盯住不由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心说白先生你长得太有杀伤力了！非礼勿视！
“你说如果我不治他，司马是不是会很困扰？”
警员老实地点点头，心想以展爷在军部的威信，即使不在军部而是警部，就算是司马队长仍旧需要给予面子的。
“那么你说如果我治好他，司马会怎样？”
警员想了想，道：“司马队长会万分感激白先生的。”
白檀似乎非常满意这个答案，摸了摸下巴，难得爽快道：“好吧，那么我就治他吧，跟司马说一声，我等着他来当我的奴隶。”
警员立时惊愣了，“啊……？！”
白檀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满意，“啊什么啊，这可是你说的，快去！”边说他边将人推出去。
待警员回过神时，门已经关上了，泪眼汪汪地盯着紧闭的大门，“白先生，我没有说过司马队长要当你的奴隶啊！”
可惜，他的话白檀没有听见，又该说即使他听见也会装作听不见的。
……
在警员泪奔往落案室途中，遇上几名同事，在他们注意到他的失魂到后便主动前来关心。只是当他将经历全盘托出后，换来的答案竟然都是一致的没爱──“小李，看来这事我们帮不上忙了，谁不知道司马队长跟白先生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别扭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别扭？──小李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事实上作为S局的两大红人，这两人的关系是近几年来最多人参与讨论的谜团，他们只知司马燕总对白檀相当宽容，原因却是不明的。
*****************
“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白檀拨开掩住男子面容的蓝色碎发，第一次正眼看这个人，努力回想片刻无果后，随即摇摇头说：“算了，大概是这个人长有大众脸吧？”
如果这个男人现在是清醒的，又或许说有旁人在场的人，他们铁定会跳起来反驳白檀这句话。
所谓的大众脸是用来形容面貌不扬，令人一看再看还是很容易认成路人的脸，偏偏，这个男人长相却一点也不丑，相反还是走个性路线的帅哥，即使他现在仍在晕迷没有睁眼，但看起来却长得一点也不差。
只不过白檀认识不少长相好看的人，使他产生一定的审美疲劳而已。
比如说司马燕，这位看起来有点禁欲系的斯文刑警；
比如说李承天，这位看起来完美如天神般的权贵大少；
比如说李欧文，这位看起来犹如猫儿的灵秀少年；
比如说……在咖啡店遇上那位眉眼带着病气的男子，即使带有病态的苍白仍旧不掩其风华的例子。
基于以上，白檀说这人长得没特色很可能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晕着的，看不见眼睛自然什么印象也不留了。
将男人的衣袖卷起，白檀将手指搭上他的右手，挑挑眼尾，心说看不出来这种纨绔子弟还会信佛呢？不止是手上挂一条，就连脖子也有。
小心避过珠链，凝神开始探脉，没一会他便收回手，皱了皱眉，想了下自衣袋中抽出一卷布包，从中挑出几根银闪闪的细长银针，往穴位一戳。
“！”男人瞬间如诈尸般毫无预警地坐直身子。
“醒了？”白檀见他有些失神便开口。
“你是……”展御人看清眼前的青年，有些愣神似的闭了闭眼，揉了揉额心，努力想要甩开脑袋的沉重。
见状白檀倒是帮到底了，瞬间又将几根银针戳向他的额角几处穴位，被几根又长又尖的银针戳显然让男人愣住了，半晌后，一直紧紧拧起的眉头忽然放宽下来。
“头不痛了……谢谢。”展御人有些意外地张开眼看着他道。
白檀挑挑眉，毫不客气地收下他的道谢，“小意思而已。”
现在头不痛了，一天的状态总算回复正常，展御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救命恩人，细看起来不由心想这人长得可好看了，不过似乎有点眼熟的感觉？
看来这阵子烦心的事太多，反倒让脑袋转得比较慢，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住青年，也不觉显得失礼，青年有双很好看的凤眼，眸子清澈明亮，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嘴角淡淡往上翘的，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最吸引人的那双眼。
那双凤眼，眼尾稍梢的，配合显得慵懒的淡笑，还有此刻在转动的眼珠子、不知想到什么眼眸底下一闪而过的光彩，整个人不说话也显出生动，就像印象中曾经在电视看到过的白毛灵狐似的，即使青年没有摆出应有的客套和礼貌，展御人也对他生不出半点恶感，整体说来这是个看起来就是十分容易讨人喜欢的人。
见青年挂在唇边的孤度越见加深，展御人总算反应过来──这样盯着人看实在太失礼了。
开始转头打量环境，开口问：“对了，这里是？”
“警局。”白檀简单回答。
展御人悲哀的发现对方真的完全沒有客套，说话单刀直入，心觉要是再婉转下去会惹对方讨厌，便直问：“你是？”
“白檀。”
白檀才说完，展御人便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怎么，你认识我？”
“我们曾经在拍卖会见过的。”展御人说完见他戳了戳脸颊又摇摇头的，有些沮丧地发现对方真的毫无印象，便补充道：“想不起来就算了，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展御人。”
说完，他很是友善地伸出手，不料白檀斜睨他一眼，走了开去。
展御人不由皱眉，心说，难道自己这么惹人厌么？还是说野生动物的习性就是这样？对待陌生人的冷淡。──话说回来他倒也是个陌生人。
换作平常，他很少会这么想要跟人说话，但目前他觉得自己想要有人伴在身旁的感觉，好去确认还活着这个事实。
但见白檀走回办公室前很从善如流从中摸出两瓶水，将其中一瓶丢给展御人。
“谢谢。”
接过水后，展御人微微一笑，真的没有看错人，这个人表面看起来随性，摆出自顾自的态度，到头来还不是转身拿水给自己喝。
白檀见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感到有些纳闷的眨眨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