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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僵持 ...
众人看他俩带回这么些武器都是颇为意外,大约是没想到新来的真有两把刷子。
闵宴当即问她能不能先带他们出去,看样子如果她点头,他是不会想等她另外两个同伙的。
可惜昭早早给他的答案令人失望:
“通道又窄又长,你们想过必须先关掉铰刀,否则一直蹬墙,体力会不足。到后面动作变慢,掉下去或是碰到机关,都得死。”
“那你有办法关掉吗?”闵宴问。
“当然没有了。”昭早早像看傻子一样瞅他,能关她不早关了。
闵宴一脸不愉:“就没有其他办法?”
“我反正没有,你等着看祁道长有没有。”昭早早摊手,“那也是你姐姐找来的行家。”
术业有专攻,机扩链条这类手工复杂的一向非她所长。
闻言闵宴便没再多说,半晌却问:“我姐姐还好吗?”
“挺好的啊。”昭早早面不改色地答完,想到那天闵栀来送他们时手上还缠着夹板,顿觉晚几天出去也行,免得给弟弟看了心疼。
到时候夹板也应该撤了,再不撤可就不礼貌,是对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的一种污蔑。
约莫在傍晚,昭早早无聊得满地宫寻找合适的石头磨刀。
磨完自己的还不算,又把备用的几把磨了,期间有几个鬼鬼祟祟想偷刀的,被她一顿教训。
听闻石门处传来动静,她第一个冲上前去,却只是从很小的投食洞里掉下来一袋子干粮,而非活人。
到底还是满怀失望地抢了几个饼,昭早早抖着腿在入口附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边吃边等,心知肚明自己还是耐性太差,沉不住气,多磨炼磨炼也好。
明事理的状态持续不了一整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守在门边的她被一阵哭声和梦呓吵醒,在地宫里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声音,也无法苛责。
不过总有人脾气暴躁,骂骂咧咧地又要搞出一场扭打,昭早早暴起怒喝道:“都给我安静!”
她一刀砍在石壁上激得火星四溅,金石之声刺耳,“再吵的就去见阎王!”
语音刚落,石门沉沉洞开,有人背着一片阴冷的清辉迈进来,背着月光跟阎王驾临似的唬人,昭早早定睛一看——鬼手徐生!你总算来了!
她快步迎上去,果然祁道长就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短刀挟持着一个人。
原本就觉得身形熟悉,再等她看清楚那人样貌,只觉全身血液轰然上涌——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骤然加快的跳动声,拳头攥紧刀柄的摩擦声,眼眶在发热,或许是充血所致,她在黑暗中视物更为清晰,能精确地估量那把锋利的刀刃距肖平脖颈不足半寸,而她没有把握能够先一步砍断祁道长的手。
“祁道长,你挟持他做什么?”昭早早缓缓吸气,尽量让自己足够平和,压低声音道,“把刀先放下。”
“你怎么也有刀?”徐生问,“哪来的,找到少主人了吗?”
“嗯,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他。”昭早早嘴上回答着,却并没有动,也没有看徐生。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祁道长。
“你……”祁道长握紧匕首,冰寒的刃几乎就贴在手下人脉动的青筋上。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昭早早明明看起来就只是在正常地看他,但一股直冲天灵盖的警觉却让他浑身戒备,别说放下刀,他全身的神经都更绷紧了。
昭早早语气疑惑道:“怎么了?”
祁道长不禁环顾四周,三三两两的囚犯探头探脑地窥视他们,但一看这阵势就不好惹,暂且还没有人上前,他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存在威胁的对象。
只好归咎于错觉,他说道:“你干嘛压着嗓子说话?”这个雌雄难辩的赵青一向是声音中性但清亮,现在哑声哑气地听着怪难受。
“没有啊。”昭早早无辜道,“底下太闷,待久了你也这样。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把军士带下来做什么?”
“这位可是祭酒大人。”祁道长略微放松下来。
“你被带走之后不久,他听到消息赶来,把那几个擅开祭坛的人都扣下了,说是要按军法处置。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用同样的方法下来吗?”
“那是不好办。”昭早早随口说着,向他靠近,“后来呢?”
祁道长浑身汗毛直竖,立刻押着人向后退了一步,他自己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但刚放松的手臂立刻绷紧了,低喝道:“站住!别过来。”
“你什么意思?”昭早早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徐生也有些奇怪道:“在这耽搁什么呢?把人绑了丢这就是,赶紧去找少主。”
说着用不知从哪顺手牵羊的绳子去捆肖平的手脚。
肖平应该是被他们点过穴道,活动本就不畅,被绑也只能无力地微微挣动。
徐生边动作边简要说明,但这次一开口却用的是肖平的声音:
“这人在营地一通训话,我擅仿音,到了晚上就用他的声音引走守卫,祁道长开锁,本来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潜进来的,却又偏巧在御台外面撞见,只好请他跟我们一块下来了。”
“原来这就是你特殊的本领,果然以假乱真。”昭早早心不在焉地搭着话,直到徐生绑好人,祁道长终于持刀退开时,她才长舒一口气,跨步到足以贴身护着肖平的位置。
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她的身影里,这个距离,这里没有人可以越过她。
“好了,我们走吧。”
昭早早哪里理会,反手一刀,徐生忙活半天的绳索便瞬时断成两截,落到地上。祁道长和徐生还不及反应,昭早早已出手如电,解开了肖平周身穴道。
“你做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们两个有没有脑子。”昭早早冷脸轻扬下巴,示意周边暗处无数影影绰绰的身影。
“你们把他捆在这里,我们一走,这些家伙能吃了他。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徐生无奈:“那不然怎么办,还能带他一起走吗?”
昭早早反问:“为什么不?”
徐生诧异道:“难道你想在出去之后被官府通缉捉拿?”
“告发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吗?”昭早早挑眉道,“入了地宫就等于人已经死了,他只要默不作声揭过去,最多也就是‘玩忽职守’失踪了几天。”
“放跑死刑犯反而是大罪,他不会那么傻。”说完她向肖平使了个眼色,也不知他能不能看懂。
好在肖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潜入丑陵有什么目的?”
他问得淡然平静,既不惊慌,也不愤怒,就好像在问“现在什么时辰”一样,结果是完全没人回答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生还在苦恼,“何必横生枝节?”
“谁让你们要牵涉无辜,”昭早早耐心耗尽,语气已不耐烦,“这个人我管定了,你们不放心大可以自己走,我们就此分道扬镳。”
周遭围观的人影越聚越多,祁道长压低声音劝说道:“那就带着吧,左右也没什么妨碍,如他所言,若事情闹大,祭酒大人自个也脱不了干系。”
他们尚且说着,闵宴的人已经到了。就是之前那个刀疤脸,他隐在人群中观望了半天动静,此刻才走上前来和徐生打招呼,带他们去汇合。
路上肖平什么也没再问,就安静地跟着人走,祁道长还调侃了一句‘祭酒大人果真识时务’,肖平也只是锯嘴葫芦似的不说话。
不过他的装束难免引人注意,一路上几波人鬼吼鬼叫地扑过来,各种伸冤的、求救的、发疯的,靠近前都被昭早早二话不说先一脚蹬飞,她现在可没心思分神管那些,有肖平这么个棘手的身份在这,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头。
鬼手徐生本就是祁家手下,见了少主一番望闻问切,确认其身体无虞后,便简明扼要地交待了眼下的情况。
当然,碍于队伍中有‘外人’,所有的称呼都是用的外号或隐语,不明就里的人听了也不会知道他们是何身份。
事不宜迟,出逃要紧,众人很快赶到水路通道前,刀疤脸和疑似一对兄弟的壮汉守在周围戒备,不许旁人靠近窥探。
祁道长在水道里一通折腾,他倒果真是厉害,昭早早束手无策的铰刀,他不多时便摸到窍门,能够暂时以小刀卡住链舱。
他挽着裤腿侧身往里走,脚踏实地的情况下要躲避石壁上的机关相对容易,祁道长带着阿琛从墙上硬撬下来的长明灯,小心翼翼地走向深处,光影渐暗,外面的人再看不清,只能静候等待。
不知过去几个时辰,干等总是令人困倦,昭早早把肖平带到尽量避人的角落,暗自从背后递给他一把匕首。
“坐。”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她了解肖平,一向是沉着冷静,谋定而后动,不会现在给他一把武器,他就反手捅了自己。
果不其然肖平就只是些微露出一些不解的眼神,默默接了,静静坐下。昭早早靠坐他旁边,睁目养神。
是的,睁着眼睛神游天外,算是慕容青特有的休息方式,昭早早自能继承,她有些累了,得稍微休息一会,才有精力对付后面未知的状况。
半梦半醒的朦胧中,又有些令人留恋的画面隐约将她笼罩,所剩不多的清明让她意识到,每一次看见肖平、靠近肖平,慕容青的记忆都会更加丰满,前世渐渐复苏,而她甘之如饴,因为太想要再见到那双眼睛……
属于宁平公主的眼睛。
慕容青醒过来,黑衣人那双眼睛还印在他脑海中。朝夕相对数月,他绝不可能认错。慕容青一把挥开身边喂药的医官,拢了衣衫就要走。
侍从在后面慌乱地追着,他随手拽了一个问:“公主在哪?!”
“在、在别院,您还不能走动,将军、少将军!”
一帮人大呼小叫地跟着他,慕容青头也不回地喝道:“不必跟来!”
他抬腿飞身便越过廊庭,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缓过那一阵,不算什么大事,他现在就要去找人问清楚。
慕容青不容分说闯入后院,两名女侍一左一右把守在公主房门边,当即伸手拦住他,“驸马,公主已经歇下了。”
“我与公主有要事相商,”慕容青面色不善道,“让开。”
纵然他气势骇人,云枝和云桠却不为所动,置若罔闻把住门口。
慕容青冷笑,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姿态,九分的怀疑也坐实成十分,正欲发作,门内传出公主平静无波的声音:“无妨,你们退下。”
慕容青入得门内,倒也不急了,贴心地锁好门栓,踱步到榻上的公主面前,笑盈盈道:“少侠,方才捏疼你了吧,不若我给你推拿一番?”
公主面纱上一双眼鸦羽轻阖,漠然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慕容青恨声道,他莫名不想说自己认得她的眼睛,好像多把她放在心上似的——虽然这是事实,但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
他一把掀开公主掩腿的薄被,怒道:“你给我起来!”
公主仰面定定看着他不动,慕容青竟看出她眼神中流露一丝委屈。
“怎么?怪我恩将仇报,你好心来救我,我却来逮你是吗?”慕容青说着去捉她的手。
“早在船上玩骰子,我就摸到你手心、指腹、虎口都有薄茧,要么你是个木匠,要么你习武。”
“可笑我还当你是练些暗器防身,没想到公主真人不露相。”
公主任他扣住自己手腕,并未挣扎。慕容青怒火减了三分,从面纱下托起她下巴,抬高她的脸逼她对视道:
“你口口声声要做我的人,却骗了我两个月。我让你回营,你却暗自跟踪。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最好从实招来。”
他另一只手抚到公主膝上,嘴里温言软语,眼神却冰冷。
“公主,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你这双腿轻功那么好,我都追不上,如果真废了,会很可惜吧?”
如果这人再不坦白,他可是要使些手段了。
届时这双眼睛蓄满泪水的模样,想必也是好看得紧。
慕容青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危险的神情投射到公主裁云翦水的双瞳里,两个人都是一滞。
慕容青火燎一般松开手,羞恼又气愤,情绪一团乱麻。
公主默默站起身来,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伪装。她径直走到桌案边坐下,平淡道:“宫中权宜之计,不为骗你。”
慕容青跟过来与她同坐,这话他是信的,据宫中起居注记载,这位公主自幼丧母,又不良于行,先帝允她去云天观的坤道院修行,个中龃龉,无非是宫讳斗争。
她避入清修之地,有些奇遇师从高人也不难理解,但如此处心积虑跟着他上山是为何?那一身夜行服,可见早有准备,跟踪他或许不止一两次。
又或许更早之前,甚至乃至于这场赐婚本身,都有公主自己的谋算在里面。
慕容青尽量冷静下来思考,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你继续说。”
公主显得很为难。慕容青知她素来话少,耐心道:“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说。若被我发现再有隐瞒,便是自讨苦吃了。”
可公主闻言却低下头,看那样子根本不打算再开口。
慕容青手指在桌上‘咚咚咚’轻叩三下,终是气性难忍,粗暴地一把扯掉她面纱,掐住她两颊道,“给我说!”
四目相对,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怒火中烧,眼看着情潮暗涌,昭早早深吸一口气,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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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日更,自割腿肉激情创作,非更新当天的修改都是捉虫/重新排版(dog)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