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祭堂 ...
-
“来，喝茶。”
“谢谢。”雅瞳接过雅言递来的茶水。“大姐，今天我贸贸然来你家打扰你，你不会介意吧？”
“傻丫头，你能来我高兴着呢。”雅言笑言。
“对了，姐夫怎么不在？”雅瞳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大姐跟姐夫分居了吧。
“哦，没事。”雅言随意道，“他很忙的，经常不在家。你知道，飞机师嘛，全世界地飞，哪有空闲时间回家。”
“是这样啊。”雅瞳点头，挽住雅言的手臂，“直到今日，我还记得大姐你出嫁时的样子呢。那时候，大姐不是很喜欢有一个飞机师的丈夫吗？而且，你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雅瞳脸上有着怀念“你说，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绑不住的，他忙碌的身姿总是奔波于全世界，可是呢，他总会有累的一天，累了，就不想飞，然后我就会让知道，这里永远有个人在等着他，这个温暖的家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
雅瞳说完看着雅言，看着她眼中泛着微微水光。雅言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无言还是.....
曾几何时，她是有着这样的梦想，当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等候丈夫的归来。可是，她的个性，决定了她的道路，康雅言并不甘心安居在家中。她喜欢挑战，渴望成功的快感。所以....她与富添才会闹至今日的地步。
“大姐....”看见二妹担忧的眼神，她硬扯出笑，“没事，我跟你姐夫很快就没事的。只是这一阵的事而已.....是妈叫你来的？”
“不是，跟妈没关，我自己想来看你而已。毕竟前几天你跟妈的关系闹得蛮僵的。”前几日，白母误会雅言与旗下的艺人Oscar有染，然后找其谈话，刚巧被雅言丈夫富添看见，于是雅言与他的关系闹得更僵。为此，雅言与白母也大吵了一顿，不欢而散。
其实依照雅瞳前世的记忆，无论白母有没有插手，雅言夫妇都是离婚的定局，白母做的只起到催化剂作用而已。
“大姐，不要怪妈，妈最终出发点都是为我们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这样。从小到大她都喜欢掌控我们的一切，安排我们的人生...我很讨厌她这点！”
“姐....没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二妹我都是支持你的！”这时候，大姐最需要的便是家人的理解与安慰。
雅言紧握妹妹的手，“谢谢。”
****
雅瞳一看到家，就见到白母趴在沙发上猛烈咳嗽。
“妈，你怎么了？”雅瞳上前替母亲拍背。直到母亲慢慢喘过气来。
“没事吧，妈？”
“没事。”白母接过英姐递来的白开水，喝一口，“人老了就这样，不中用咯。”
“妈，瞧你说的。你身体还好吧，我记得前阵子你跟英姐去了趟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吗？不要紧吧？”
“没事，虽然报告还没出来，可医生说没多大问题。”
“那你怎么一副伤感的样子？”
“唉....”白母感叹，“是我的朋友何太太去世了，前几天见她还好好的，谁知道说去就去，这么突然地...世事难料呀....”昨天医生刚说经检查她的肠道没问题，可在肝脏那边却验出个小黑点，需要进一步的检验。一天没有查明问题，一天就未能安心，谁知道她会不会像何太那样....
雅瞳一看母亲这样子就知道她在伤古悲秋。“妈，你不要多想。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清福。”
知道女儿的懂事，白母没再说什么。自从雅瞳出事后，就变得很懂事，不用像以往一样让她操心。“明天何太太的葬礼，你陪我和你爸去吧。”
“好。”
“还有你工作的事，怎么样啦？”
说起这个，雅瞳有点兴奋，“宝伦公关那边叫我后天去公司实习一下。妈，我好高兴。所以以后没那么多陪你了，爸又经常在内地跑来跑去的，只有你跟英姐在家，可以吗？”
白母笑笑，“你忘了，我经常跟那些富太出去搞一些活动的，所以不用担心妈没事干。”
“那就好。”
****
洁白的灵堂，一片肃穆。
雅瞳陪同康父康母抵达灵堂祭礼。
“一鞠躬——二鞠躬——家属谢礼——”
他们刚坐下，就听见死者家属那边传来争执——
“喂，妈刚去世，你就急着要分家产呀....”
“这么多人在你胡说什么？！”
“现在什么情况你还在这打电话？”
“我打电话关你什么事，你这大哥的是不是什么管？”
“你们别吵了，太丢人了！”一女家属制止。
这厢客人席同样私语，有的甚至带着鄙视、不屑的神情望着这场闹剧。
白母眼神怜悯，对康父私语，“幸亏没让记者进来，何太太生前那么爱面子，没想到她两个儿子却这么给她丢脸.....唉~我看她死也死不瞑目.....”
康父劝慰，“往好的方面想嘛，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打死不离亲兄弟。他们将来会明白的。”
白母叹息，“不知道我将来死的时候，三个女儿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这下连一旁的雅瞳也忍不住出言，“妈！你胡说什么？！”看来她有必要查一下母亲近来的身体检查报告了。
“筱柔，不要随便乱说！”康父低喝道。“三个女儿有我们照顾没事的，早知道就不带你到这种地方来，搞得你情绪这么差。”
见这两父女生气，白筱柔也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雅思偕同杨志球而来。
“一鞠躬——二鞠躬——家属谢礼——”
雅瞳眉头微皱，小妹这衣服穿得也不大得体。果不然，旁边与白母熟稔的贵妇人对她低语，“康夫人，你小女儿真厉害，无论什么场合都穿得这么漂亮.....”言语间甚是不赞同。
白母干笑，“她很尊重何太太的，知道何太太生前很爱漂亮，所以今天特地打扮成这样，让何太太高兴高兴。”
这理由，别说贵妇不信，雅瞳本人也不信。
雅思和杨志球走过来，打招呼。
“爸，妈，秀娟阿姨。”
“爸，妈。”
“嗯，好好。”康父康母应道，“来来，坐后边。”
雅思刚想落座，就被丈夫拉到那边，“爸，妈，那边有位置，我们到那边坐行了。”
“那我们坐那边。”
康父康母顿时面面相觑。难不成女儿女婿还在生气不成？
“爸、妈，没事的，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气，待会我们跟他们夫妇俩吃顿饭吧。”雅瞳出言。康父康母连连点头。其实，为人父母，哪有不为子女好的？孩子犯再大的错，父母都会原谅你。这个道理，雅言与雅思还不懂。而等她们真正懂得的时候，可能已经错过了什么。雅瞳望着尚在计划中的两老，想着。
“有客到！”
这时，灵堂气氛突变，一大群貌似不请自来的人步入灵堂。
原本处于家属位的人们齐齐站起来，冲向来人。“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
来者领头的正是贺哲男。
“我一向很公私分明。我来给伯母鞠个躬，就会走。”
“你真的很厚颜无耻！”
家属妻子连忙拉住他，“随他吧，在这里跟他吵，只会让他出风头。”说完敌视贺哲男。
言罢，双方都息事宁人。贺哲男也只是上了个香，没做什么挑衅的事。
听说何太整个家族的生意都被贺哲男收购，何太也因此被气死的。难怪死者家属一伙人这么仇视他，该说他太有勇气了吗，连间接被自己害死的人的葬礼都敢来？
再看看那边雅思夫妇的蠢蠢欲动。他们是为了贺哲男而来的吧。果然，贺哲男走后，杨志球迫不及待地追赶出去。
唉，看着被杨志球独留下撑场的雅思，雅瞳心里不住摇头。杨志球并非良人，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在他身上诠释得淋漓尽致。包括不久后发生的那件事.......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祭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