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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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选择
所有生物都会自相残或是没有意义的杀戮,而因为嫉妒而残害同胞的，只有人类。————涉谷有利（尤黎）
那天战斗后，觉得有些困的有利连直接睡觉了，不过由于睡前一直在想孔拉德和他的关系等奇怪的事，于是……有利做噩梦了……
不过，那也不算噩梦，就是后面一直有人追着他，不断喊着“殿下”。若只是被人追还好，但……
追他的人是个男的……
追他的男的不止一个……
他们又哭又喊地追着他……
于是什么也没想的有利便在梦中不断地跑……
所以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镜：我好想笑！噗——哈哈哈哈哈）
他现在好想骂脏话！
醒来后，张开眼看到的便是浚达如同哭丧一般喊着‘殿下’在哭。
怪不得会做这种梦……
“殿下！您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两天了！虽说第一次使用魔力后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可太久了！”
他要是像原著里的那位一样睡三天，时不时就准备把他埋了吗？！
“孔拉德呢？他怎么了？去工作吗？”
难得没见到这位仁兄没守在他身边，到是他弟在。
“他是去工作了。其实是附近的村子里发生了点纷争，他和古恩达鲁一起去镇压。虽然他知道陛下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想必他仍然牵肠挂肚的吧！”
牵肠挂肚……这似乎一向是用来说相恋的男女吧……
“孔拉德那家伙现在正前往他偏爱的人类村子去。”一旁的保鲁夫拉姆突然开口。
有利皱眉，他记得时间没这么快的，以剧情来说……好吧，他从一开始就没见到多少剧情问题。
剧情什么的，一开始就崩了！！！
“怎么了？你很在意吗？对了，有利也有一半的人类血统。”见有利什么也没有说但脸色不太好，保鲁夫拉姆以为有利在担心。
他总有种不解释什么，会永远被误解的感觉，可对方似乎没有什么说错啊？（镜：我打担保，你会后悔不已的！）
【有利，能去看看吗？】
‘茱莉叶小姐？’
【有利，我不希望看到战争……】
‘好吧，我知道了’
起身，有利无视保鲁夫拉姆将身上说的睡衣换了。
“帮我准备食物，我一会儿去。”有利对门口的女仆说道。
“去哪？要去国界吗！你那么想念肯拉德吗！”保鲁夫拉姆有些不敢相信，“至少等天亮后再出发，出发前多少喝点什么东西。啊，吃太多也不好，食物在肚子里晃来晃去也不太好受。”
有利抽了下嘴角。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还像老妈子一样！
“好吧！”
“好什么？”
金发王子大人傲慢地说：“你不是想去吗？我载你去。”
“不会骑马的无能魔王陛下，载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带了一个麻烦又多余的累赘，你实在是太没用了。像你这么窝囊的魔王，还真是历代魔王的第一人呀！”
“我会骑马。”
“我可不相信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的人会这么快学会骑马！”
好吧，你想怎么误解就怎么误解吧……
有利已经对这位人士的自我主张和自信而无语了。
村子正在燃烧。
接近破晓时分，有利瞒着浚达和带领十位骑兵的保鲁夫拉姆从城里出发。
真颠簸……
以上是有利在马上的感想。
“因为大哥也前往那个村子，所以我想纷争应该已经平定了，现在大概正在想着往后的对策吧！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但以防万一，你还是千万别离开我的视线。”
有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在冒烟的村庄。
民房和田地都在燃烧。那大得吓人的火势，连天空的云都被染成了红色。士兵为了不让大火蔓延到森林，不停地跑来跑去，村民们全都跑出栅栏，聚集在一起。
里头只有女人、小孩和老人而已。大家都哑口无言地呆站着，一个老婆婆哭着大叫着。
“你刚刚不是说纷争应该已经平定了吗？”
“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的呀。”
“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呀，三男少爷。”从背后应该只有部下们的地方，传来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正用着看热闹的口气说着。
有利看着那个人，用平淡的语气开口道：“阿达尔贝鲁特”
“唉哟，记忆力挺不错的嘛！当初我还觉得你只是个笨蛋呢。”
“或许你的眼睛真的需要找医生检查一下。”
有利看着周围的人，保鲁夫拉姆以及他带来的人都吓得动弹不得，一动也不动地呆坐在马上。
阿达尔贝鲁特慢慢地接近，看着保鲁夫拉姆的侧脸说。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光靠这十个骑兵就想保护魔王？而且找来的还全是纯种魔族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封魔术给压制。在这时候，最少也要选一个不怕法术的士兵呀！”
封魔术的法术……这玩意儿还真是有用……
“哟，我们又见面了，新魔王陛下。”
“你好”
“因为你的关系，他们都无法动。”
“啊啊，应该算吧！这是我修行学来的封魔术。你为什么会坐在他的后面呢？这个只懂得对母亲和大哥摇尾巴的三男少爷，你是怎么驯服他的？”
驯服？这诡异的词可以用在这个吗？！
有利皱眉，不准备回答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你是个魔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阿达尔贝鲁特义正言辞地说道：“曾经是，但我非常讨厌魔族，非常讨厌他们这些家伙的作风，所以我才会说要把你从肮脏的魔族手中拯救出来，被利用的异世界可怜人，快点离开这世界吧！”
“救我？！”
“你不是突然间被带到这个世界来，然后被强迫当魔王的吗？所谓的魔王，就是人类的敌人。是让这个世界堕落、毁灭的恶棍。他们要你这种既年轻又善良的人类扮演恶棍，难道你不觉得过份吗？”
“他们需要找个人来当牺牲品，让他坐上魔王宝座当祭品，这个人最好是个完全不晓得抵抗或反抗，而且纯洁得像张白纸的少年。让所有与魔族为敌的人类，将这个人当成一切事物的元凶憎恨，就是他们要让你当魔王的目的。”
有利什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阿达尔贝鲁特。
‘茱莉叶小姐，他是因为你的原因而讨厌魔族吗？’
【我……我不知道……】
茱莉叶小姐的回答断断续续，像是在反驳自己，又像是在反驳有利。
【阿达尔贝鲁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他会讨厌魔族……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茱莉叶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虽然不一定劝是你的原因，但你的去世也有一定因素在内。’
【有利，你想说什么？你……】
‘有机会，我会说明的。’
有利堵住茱莉叶小姐的话。
阿达尔贝鲁特一次，两次，三次地反复说道：“你是个善良的人类，所以封魔术对你没有效果，对吧？”
保鲁夫拉姆突然吼道“不要听他乱讲！”
“你能说话了啊。”有利挑眉。
“千万不要听信他说的话！那个男人是……”保鲁夫拉姆全身不断地颤抖着，脖子上浮现出一颗颗的汗水。 “那个男人……背叛了我们……所以要，要把你拉过去，当、当他的伙伴……”
“够了没呀，三男少爷！”被称为叛徒的男人咻地一声拔出长剑，将剑指向魔族王子的喉咙，“不必勉强说话。因为魔力比较强而没被法术完全控制，反而是个损失。如果你能完全抛开意识，像你的部下一样，那就轻松多了！”
将头转过去，带来的魔族骑兵们，个个就像喝醉酒一样，眼神飘忽不定的。自视甚高的保鲁夫拉姆，现在肯定是气到快脑充血。
阿达尔贝鲁特马上补上一句：“你看吧，你最讨厌的人类们，正在将魔族的土地化为烈焰。沃尔夫拉姆，你好像经常说'人类哪有什么本事？那些微不足道的家伙，想攻击魔族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呀！”
“人类……吗……”
远处，在树与树的空隙之间，有利看到一幅绝望和憎恨交织的光景。
从火焰的那一边，一支像箭的东西从火焰的另一头飞了过来。虽来不是剑与剑之前的肉搏战，但看来像是有人在互相攻击。
母亲抱着孩子趴在地上。奔赴现场的士兵也纷纷弯低身子，拉着弓应战。
正要逃往森林里的老人，往后仰跳了起来，接着就直接趴倒在地上。老人的腰部被箭给刺穿了。他没有死，虽然有点距离，但是我却跟他四目相对。
人们将魔族的土地化为火焰。
但是，在那块土地上生活的，却全部是人类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你们这不是在和人类同胞作战吗？逃离到这里的孩子们过着宁静安稳生活，为什么人类士兵要攻击这个村子呢？” 保鲁夫拉姆一脸痛苦的表情对着阿达尔贝鲁特大骂：“一定是你这家伙唆使的！”
“我只是稍微给点建议而已。”被称之为叛徒的男人眺望着这片惨状，“不要忘了自己所信仰的神所教你的事。你知道吗，去年是创下记录的大丰收，他们国家却增税。如果今年也用同样的税率来征收，这样一来大家一定没有食物可以吃了。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看是要挨饿，还是要找食物。那些家伙请问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教他们这么做。他们的邻村正是这片让人憎恨的魔族土地。如果掠夺的是在魔族土地上居砖耕作的人类，神是不会愤怒的，也不会怪罪你为什么抢夺邻人的食物。”
“事实上，两边不都是人类吗。”有利看着远处的惨状，平静地开口。黑水晶般的双瞳没有任何波动。
“不对，他们是不一样的'人类'。这个村子里的人是侍奉魔族的人类。只要是跟魔族有关的人，都不再会被视为同胞。”
“我不懂，明明是同一种族，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你不懂也好。总而言之，我是为了将你带走而来的。你是人类而不是魔族，对吧？是从异世界被带到这里的受害者，只不过因为头发和眼睛是黑色的，就要被当成奉献给魔王的祭品。一旦你真的成为魔族，我就不会再当你是伙伴了。”
阿达尔贝鲁特就像要帮助有利似的，从马的左侧跳了下来。有利和他隔着马伫立，两人之间保持些许距离。
保鲁夫拉姆并没有转头望向有利，低声说：“去吧！”
“你也看到了，那家伙并不想杀你。拼命抵抗的话一定会受伤的，你就顺着阿达尔贝鲁特的话去做吧。”
阿达尔贝鲁特慢慢地绕过来，向有利伸出一只手。
“真是识相呀，沃尔夫拉姆。他被抓走之后，你们只要再召另外一个小鬼来不就好了嘛！虽然说不小心让魔王候选人逃跑了，多少会被哥哥们责怪，但是顾好自己的性命还是比较重要。与其为了保护这小子而失去自己宝贵的生命，乖乖交人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保鲁夫拉姆轻轻地咬着下唇，就在有利要伸出手的瞬间，他小声地说着。
“……我会来接你回去的，我发誓。”
不知道选择哪一个才不会后悔？人类还是魔族？
从马上下来，有利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阿达尔贝鲁特，突然勾起嘴角。
有利突然用力地拍打了早已神智不清的某位随从的脚。虽然此人一点知觉也没有，但是他脚上的马刺却打中了马的腹部，马嘶叫了一声便向前奔去。
看到那匹马跑走，其它马儿也跟着狂奔了出去。至于其他没有跑的马，有利很坏心地针对马匹发出杀气。
感到危机的马立刻逃走，顿时四周充满了马蹄声，敌我双方人马混入十来头的马群里，往森林的出口奔去。
当现场只剩有利和阿达尔贝鲁特时，对方开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早已做出了选择，而前面，保鲁夫拉姆也做出了他的选择。”
“有利，我一直都是为你着想，才想把你从魔族的手中拯救出来。为什么你要辜负我的好意，做出那种事情呢？”
“我们不是很熟，不要这么亲切的叫我。”有利后退几步，没有波动的黑色双瞳眯起，“我早就准备做这个魔王了。”
虽然还是有些不愿意……
阿达尔贝鲁特提着巨大的双手剑朝我走来。
“我一开始还担心会吓到你，特别提醒自己不要太冲动。早知如此，一开始就该拧断你的一只手来威胁他们，直接把你绑走就好了。”
“抱歉，我对少一个手臂没有任何兴趣。”有利垂着的左手微微弯起，浅蓝色的光芒在聚集。
“不，现在最直截了当的是……就是直接消灭你这个魔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