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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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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的狠话一出,六宫都不敢说话。等过了年之后,你的人带着大批现代化设备从皇陵赶来,整个正月里,她们才知道你的厉害。
你首先从太后所在的慈宁宫,皇后所在的长春宫开始,为各宫改电改水。改电的目的是为了拉灯,改水是搞独立卫浴。之后你们改进锅炉,为各宫通了暖气,又做了焚化炉同化粪池,用以供给能源。不得不说,舒适真的是人类的第一要义。一走进暖和的宫殿,妃子们都惊呆了。不一会儿,大家都脸红扑扑的,惊奇地左看右看。
你们现在在长春宫,继慈宁宫之后又一竣工现场。妃嫔们刚刚跟皇后进门,就给你拦住,并奉上软底子拖鞋。
“姐姐们,花盆底子高,外面风沙又大,进到宫里来了,还是换上些松快的吧。”
“啊……”
皇后的脾气和皇上很像,虽然如他所说,是个矜持的人,但是看到你这些新奇玩意儿,还是觉得高兴。她率先换上了拖鞋,跟在你后面走。你给她稍微介绍了一下电灯和暖气,之后就拉她去寝室。
“臣妾知道娘娘待产辛苦,免不了清洁卫生上做的勤快些,于是在皇上授意后,把娘娘这儿同围房打通了,做一隔间,名曰卫生间,您在这里可以——”
说完,你十分自信地拉开了所谓“卫生间”的门。
“享受到足不出户,就可以暖洋洋便便的权力!”
“孕中怕冷,自带浴霸,抽风扇,水循环的私人浴室!spa和蒸汽房可以后使用!”
“渴了饿了,这儿有小厨房做的饮品点心;困了累了,这里有柔软舒适的床铺,无聊了,天花板上有皮影戏班为您解乏,即使感到孤单,也有双人位可以让圣上陪伴!”
“关于放松!轻松的音乐,舒缓的气氛,让人见了就不想离开!关于备产,这儿有一流的按摩嬷嬷,还有印度的导引瑜伽之法!欢迎来到满清月子中心!”
“哦哦哦!”
皇后震惊了。她其实很难以启齿,在备产过程中,不敢洗澡这回事。而且更加要命的就是怀孕带来的肠道压迫,导致的便秘。这让她出恭的时候其实要呆上好久,大冬天的,脚麻腿冷不说,还有下人在旁边伺候着,着实尴尬。先下,妃子们都被你设计的琳琅满目的洗浴项目吸引,皇后却拉着你的手,悄悄地指着抽水马桶问你。
“这是什么?”
你说:“回娘娘,此物名叫抽水马桶。”
“怎么使的?”
“臣妾来给娘娘示范一下。”
你拉着皇后进了小隔间,把门拉好,帘子拉好,之后坐在马桶上,起身后又按了冲水纽。皇后震惊地看着那些水变成漩涡一样沉下去了。
“这样,即使不用恭桶,这秽物也便去了?”
“正是如此。”
你说。
“小宫大人尽心尽力,还联合太医院,研制出了空气清新剂,来去除房间里或许有的气味。”
“呜呜呜!”
皇后看上去就很兴奋。现在她抿着嘴看来看去,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又拿着吹风机给皇后。
“请娘娘按一下这个按钮。”
皇后跟着你的指引按下按钮,一阵阵热风吹来,你说。
“此物名叫吹风机,是用来吹头发的:沐浴之后,头发又湿又冷,用此物隔着毛巾吹干,可使不受风寒。”
“……甚好!”
皇后甚是喜欢,又在你的指引下关掉吹风机,拔下插头。你俩从月子中心出来,到了皇后床旁,你说。
“娘娘,还有一物,虽然还在试验期,皇上命臣妾给您装上了,您是否愿意一试?”
“什么东西?”
你引导皇后去到床铺里,从里头柜上取下来电话的听筒。你让皇后把听筒放在耳边,皇上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过来了。
“喂,这小东西是这样用的吗?”
“皇上!”
皇后捂嘴震惊。她左右看看,问道。
“皇上您在哪儿?臣妾怎么见不到您?”
“我在养心殿呢,心如(皇后)。”
“唉?怎么会?养心殿,长春宫——”
皇后弄不明白了,但是皇上拍着腿笑。他说。
“这玉嫔!真是会弄一些取巧的东西!这皇后在皇后宫里,朕在这儿,竟然什么都听得到!”
“啊……”
皇后看向你,你说。
“此物名为电话,能够隔空传声。皇上政务繁忙,不能与娘娘时刻相守,便可传声来问询,是皇上在意娘娘啊。”
“啊——”
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看看电话,一会儿看看你,她若不是大家闺秀,肯定这会儿冲上来要抱住你了。你后来又给各个宫里做了相同措施,不过洗手间就是洗手间,然后没有电话罢了。各宫体验之后赞不绝口,皇上龙心大悦,赏了你黄金万两,又晋你为妃。这下你就和你原来宫里的主位明妃平起平坐,称为玉妃了。
说起明妃,你正月里一直在搞建设,实际上没有想起去拜访她。据说,你在被皇上宠幸之前,是明妃宫里的人。跟了皇上之后,也一直住在她的身边,承了她不少恩惠。虽然对于反PUA机器的你来说,之前的小玉经历过什么,都和你无关。但是为了以后的发展,去拜见一下这位明妃,倒是十分重要的。
于是这天,你特地空下一天的时间,带了一点小礼物,去到正殿里见到了明妃。明妃此刻正在弹琵琶。见到你来了,她把琴放在一边,很优雅地和你行礼。
“玉妃妹妹来了。”
“明妃娘娘。”
你快进了往下的一大套说辞,大概就是唠唠家常,说些工作上的事。你来之前,也对明妃做过一些调查。这位妃子可以说是潜邸中最老的人,是皇上的第一位妾室,膝下有一儿一女。虽然资历深,福气大,明妃却一直安分守己,可以说是妾室的理想型,宫里的好榜样,因此才得到“明”这一个封号。当年的小玉,很有可能因为她端直的人品,才能够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得到庇护,最终有了一个名分。
说到你的生前人小玉,你早就在所有的自我介绍中否认你和她是一个人,宫里开始觉得不能理解,后来也都爱咋咋的。到了明妃这儿,却免不了要多说她。
“……其实我有一事,一直想问妹妹,也不知道好讲不好讲。”
你说:“娘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明妃微微蹙眉,看着面前的你,颇忧郁地说。
“你如今在这儿,是不是就是说,小玉已经去了?”
你说:“虽然我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但是我觉得之前那位玉贵人应该是香消玉殒了。”
“啊……”
明妃抚摸着座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看你关切,她笑着说。
“小玉和我本不相识,只不过她在花房做事,我这儿的花都是她送来的,便多说了两句话……她从有孩子,到失了孩子,进了冷宫,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原以为她有这个福气,这样看来,终究还是命薄啊。”
你说:“封建主义时期,一部分女性是被物化的,其生存依附于特权阶级,没有自身自由可言。如果说小玉是个悲剧,那么整个后宫都是悲剧。大家都一样,娘娘不必伤心。”
“啊……这……”
面对你硬核的劝解,明妃有些难以消化。她笑了,说。
“比起小玉,妹妹既聪明能干,又风趣,又何出此言呢?”
你想说生产力的发展终究会改变生产关系,你的心不在皇帝那儿,而是在人民群众那儿,之后你把这堆大逆不道的反话全都咽下去了。
你说:“承娘娘吉言。”
在这之后,你们又随便说了些什么,之后你就起身告辞。临走此前,你听到走廊上的宫女窃窃私语,似乎是说小玉的孩子的。
明妃跟在你身后,也听见了。她要去喝停那些说疯话的,你则问她。
“我听娘娘今日提起小玉,似乎也有什么话要相告:可否娘娘也知道,当年小玉母子殇了的事?”
“……妹妹果然,冰雪聪明。”
明妃说。
“这些年和妹妹说不上话,但是流言总听得到一些。都是我,放不下小玉的事,多留意了一下。本身是想告诉妹妹的,可——”
你会意。于是你说。
“我虽现在和小玉不是一人,但终究还是一形,荣辱一身。害小玉的人,未必不想害我。明妃娘娘如若知道些什么,就请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