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叨》大辟敌

7、第 7 章

　　【兼职事迹】
　　近一个月时间少得可怜，整个六月份才更新了7573字，七月份到现在7.5更新了7827字，太少了太少了。
　　六月份在忙实验，忙期末，忙班主任交代的任务，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唯一空闲的时间我跑去网络奔现了hh）。
　　23号上午上课，下午考完试。
　　24号躺一天，收拾宿舍。
　　25号早上五点半出门，赶早上八点的火车，坐了33个小时，到爸妈工作附近的大城市。
　　26号下午五点半到。
　　爸妈一起来接我，之后被当地的爸妈朋友请客吃饭，逛商场（买了条漂亮的旗袍），晚上又去另一位爸妈朋友家做客聊天，晚上十二点才回宾馆（朋友订的，非常豪华）。
　　第二天，27号早上八点出门去找爸妈（我一个人豪华单间，他们一间），吃完早饭，收拾准备好，十点出发去爸妈工作地点，一个偏远的小镇。
　　大概三小时车程，中午些到，吃过饭，到妈妈的小超市，我就上楼睡觉（感觉一直在坐车，心理上的疲劳），下午硬是被喊去工厂吃饭（我爸工作地点），大姨杀了鸡庆祝我回来。开车只要15分钟，我和妈妈骑电动车，飘些雨，路很陡，到一半爸爸开车来接我。
　　吃过饭我就回去继续躺。
　　28号我在超市上面躺一天，早点外婆给我买了葱肉饼，白天去吃砂锅粉，晚上时候一起出去散步，到另一位姨家玩了一会儿。
　　29号，起床等着我的早点（废物人生hhh），外婆去买菜去一半被妈妈喊住，妈妈说一起去，结果爸爸打电话说要回家。我就赶紧收拾东西，从四川到云南，十二点过出发，下午四点到城市，又去菜市场，挤了一遭，四点半到家。我帮忙洗鸡枞，奶奶一起，妈妈和保姆（照顾我小侄子的）一起整饭，我爸爸的朋友打电话一直喊他去吃什么烤羊，但是，我爸爸在菜市场买的菌、鸡枞、小蜜蜂，很丰盛的一顿，我爸说他去整点羊肉回来和我们一起吃，结果就是他没有回来吃这顿饭。大嫂下班买了烤鸭，真的很丰盛。
　　在家在我温馨的床上睡了一晚，我的床单被罩什么都没罩，因为我觉得我就待几天，不想动，所以把客房的被子抱来盖（惨兮兮的，期待已久的大床，我因为担心弄脏没被罩的蚕丝被，不敢盖自己的被子，给它折到一边）。
　　30号，我去购置了房间缺少的牙膏、垃圾袋，超市里遇到，两个小孩偷了东西，被店员喊住责骂，心中五味杂陈，不敢看两小孩，买好东西赶紧回去了。
　　妈妈一直催我找实习，我说我要做作业。心理压力一直在，我拖拖延延在晚上十点半交了作业，告诉我妈，我明天一定找。
　　7月1号，我从交完作业开始码字到1号凌晨，写了那7827字。眼睛疼，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疼，明明天天玩手机，就一直纠结去不去买眼药水，因为觉得可能没用，可能治标不治本。怎么样都不管用，就是疼，于是我捂着一只眼睛玩手机hhh，蔫蔫的。家里有小孩子，七个月大，抱一抱他玩一玩他时间就没有了。妈妈这些天出去按摩两次了，我想跟她去，可是都没有开口，因为她约了两个不同的朋友，我不好去打搅她们。
　　2号，早上我终于开始看实习，之前刷了很多哪里找实习的视频，早上我就对着那个找，一边写简历。妈妈喊我一起出去吃早点，我说我终于开始干正事了，不去。结果她才走一会儿，我发现我这个专业在我们这里完全没有岗位，而且我能做的实习时间也不够两个月，太短了。心烦心烦，就又让妈妈回来接我，一起去吃早点。
　　吃砂锅饭和米线，吃饭时候聊到，北京一定机会更多，而且我在学校，不上课的时候也可以去继续实习，实习时间更长。正是早上十点，我妈说，你看看机票。我看了，于是，敲定了当天回去。
　　我再三挽留，可以明天走么，我妈说，请将就彼此的时间，今天走，她和我爸送完我去机场就回四川了，继续工作。吃完早饭，我说我要一把雨伞，一个发夹，于是我们一起骑车去街上精品店（雨伞加发夹31块，很便宜，但我拖了很久很久没有买，而且还跨越几千公里，跑回家里买）。买完，妈妈要去银行办事，于是爸爸接上我，先送我回家收东西，我们准备十二点半走。
　　十二点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开始收东西。我说，我的东西都还没有拆开，行李箱合上就可以走了。坐在客厅里，所有人都在逗小侄子，我在旁边大喊大叫，小侄子就总看着我笑，我爸说，“大姨要回去了，快来抱抱小宝”，我就更是气得大喊大叫，他们笑我。
　　一个半小时赶到机场，等待四五十分钟，上飞机，晚上七点半，我下了飞机。
　　6月25号到7月2号，一个星期，我跨越几千里跑回家，然后被“赶”出家门。我觉得二十出头还不独立的时候，真是人嫌狗憎的年纪。
　　（后来爸妈告诉我，他们一直放心不下，虽然给我撵走了，但是觉得我可怜兮兮的，又见我在家庭群里发了个“可怜”的表情包，他们就更觉得不是滋味，老两口开车时一直絮叨商量，我在外面过得太可怜了，应该租房什么的）
　　拖着行李箱坐地铁，出了地铁，地面潮湿，飘着小雨，我坐过了一站，骑不了自行车（本来拖着行李箱也骑不了，只是距离更远了一些），二十多分钟不想等公交，于是我豪奢地花了13块打车。
　　21点到宿舍，我可怜的舍友还没离开，她要第二天补考。
　　我焦虑得静不了心，觉得自己找不到实习，恰好闺蜜给我推荐了一个兼职，我晚上十点半加上了微信，说我明天去试试。
　　我睡不着，一点还在醒着，定了五点四十五的闹钟，但其实四点就醒了，我舍友彻夜复习，而我在焦虑这份兼职。
　　是客服，要求外向开朗，我明显不是，我害怕。
　　3号，我六点半出门，骑车加地铁，八点到了目的地，他们要求八点四十五到，但最终我等到九点才进去。第一天任务还没派发下来，闲了一上午，中午去门口吃饭，结果，一碗小小的牛肉面要二十块，我很饿，我就吃了。
　　我这百来块一天的兼职费，要我花将近四个小时通勤（一个半小时是最快的时候，但通常还要更多，更多），花那么多钱吃饭，又花十四块坐地铁，十四五块开单车月卡。
　　下午时候有了点事，两人一组。我伙伴复制粘贴，我负责看他不要出错误。
　　这个男生29岁，待业状态，四处兼职，告诉我找工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困难。他说话很奇怪，比如约我吃饭，夸我声音好听，用那种很怎么说，让我不舒服的词来形容我声音，“纯欲”，又夸我眼睛，亮而专注什么的（说做累了停下来看看我眼睛又能继续了，可是我只是一个六百度的高度近视hhh），我提到我从不运动，他夸赞不运动能有这种什么样的身材真是奇迹什么的。我觉得奇怪的点是，他说了一些比较冒犯（?）的话，可我对这个瘦瘦矮矮的男生，甚至都不能准确读到他是否是冒犯的意思。
　　他要坐公交，但陪我一起进地铁站，又出去。
　　第二天我没有再见到他，他退出这个兼职了（也许是因为他迟到，也许是因为他喊我一起摸鱼，工作慢吞吞的，或者就是单纯不想来了）
　　那晚上我九点过才到学校，很饿，所以感觉很累，食堂早就关门了，点了外卖，开始一点点算钱，觉得贵。
　　吃完就觉得累而去睡觉，肚子鼓囊囊的，很不舒服，要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有胃病。
　　4号，兼职的第二天，等在大门口时遇到一个向我问东问西的新来的女孩，我在码字，不想理她。但等我码完字，我就觉得自己很过分，我们今天是一组，所以我热情了起来。
　　她是海南的人，有点台湾腔，说话好听。
　　上午我们一起录入文件，下午加入了一个大妈，安排我们三个人一组打五十个电话，平均一个电话一分钟，但我们打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打完。人家两百多人集体投诉，我们负责打电话告知收到了投诉，挨骂的，几乎每一个人都会骂我们两句。
　　有一个问我是正式工么，我说不是，他就破口大骂那你给我打电话你神经病啊，诸如此类。
　　我们心里很有压力，承担负能量。因为对面是普通老百姓，是问题得不到解决的受害人，而我们代表政府，一次次敷衍地打电话推脱。
　　“你的上级是什么”，天呐，我不知道。
　　“你说的转交给相关部门处理，相关部门是什么？”，天呐，我不知道。
　　“21年拖到现在的时候，你们什么时候能解决”，我不知道。
　　……真的很负能量。
　　一个小姑娘第二天就不来了，因为她觉得是在骗人。
　　组长告诉我，别人再问我是正式员工么，我可以回答是，因为我就坐在政府里面。也可以回答不是，都不影响，因为我的职责是，告知你们我们收到了投诉。
　　大妈是负责打电话的人，她就一直被培训打电话，但是我们三人一组时，我和海南小姐妹要负责其他，还要打电话，我们私下里说，为什么我们要负责录入工作还要打电话，大妈是不是把她的任务推脱给我们分担。
　　但都是锻炼，也就这样吧。
　　回宿舍，舍友离开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孤孤单单。
　　班主任把之前的劳务给我（六月份帮他做的事），300块，真的好多，我也没做多少事。

　　5号，大妈没有来，就我和小姐妹两个。
　　我进步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噗，我不姓这个）
　　“你全名什么”
　　——“我不能说，我只能说我姓张”
　　“你们什么部门”
　　——“xxxxxx”
　　“什么时候解决问题”
　　——“要求是七日内回复处理”
　　“我21年就投诉了，我上个月也投诉了！怎么没有处理！”
　　——“好的，我会把你的意见往上级反馈，我们要求是七日内回复处理的。”
　　“你说的相关部门是什么？”
　　——“根据您投诉的不同内容，转达给不同的专业办理部门。”
　　……等等。
　　这是周五，通知周六周日休息，我还和小姐妹合计，不想闲着，要不去再找份兼职。
　　有离我很近的洗碗工工作，一小时二十块，我还笑，原来还真能去刷碗。（人家要求要有经验的，我不符合要求）
　　最后没去，小姐妹说要休息，我也说我休息吧。
　　晚上很累很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依然是晚上九点才到宿舍，吃着我的便宜外卖，没吃饱，可以睡了。
　　明明还想看教资报名，没看（之前午休时拿手机弄了一些，没弄好）（明明之前打死不当老师，现在看70块报名费，竟然想去试试）
　　所以就到今天了。
　　6号，闲着，有罪恶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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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一直在地铁上码字，早高峰加晚高峰，挤得动不了的时候就码不了字，抢到座位就能写两个字。
　　我乘坐首发站后的第二个站，要坐33分钟，所以我又坐车去首发站抢座位。前面人很多，排队，等一列车走了，又等一列车，十分钟一列，我等了二十分钟，抢到心心念念的座位。
　　然后，后面一站上车一个老人带一个小孩子，一直在我面前挤。
　　我内心很煎熬，我应该有道德地让座，可是，这座位是我付出时间精力抢来的，我还要坐这么长时间，我不舍得让，而且太挤了，我站起去都不用扶手，直接肉挤肉能不动弹，所以不敢看他们。没有让座。
　　我旁边的女士让了，她是和我一起挤始发站的人，我心底里佩服她。但是她第三站就下车了，我便想，如果是我只用坐三站，我会让么？现实里是我要坐十几站，我不愿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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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我挺开心的，虽然找不到实习，虽然挣点小钱。
　　我可能写作少天赋，挣不了一点钱，但我可以兼职啊什么的来支撑我的爱好，让我能够活下去什么的，真的很好。可能讲得有点乱七八糟，就是说，写作没有获得过一点收入，写得也不行什么的，但是我有了其他收入后就可以不在意这件事了，我想怎么都可以，它不需要有回报。（就像是我爱着的小孩，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能够养活ta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99收藏了，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一年半）、很多字（八十万字），还有些水分（认识的朋友收藏），到了这个里程碑，但是，我很开心！
　　我对我自己有一种对平凡的普通的人的包容，我已经很厉害啦，他们说，能写出话来，已经是天赋啦。
　　我期待自己快快成长，不要自卑，积极面对生活，敢于和带来压迫感的人说话，嗯，就这样。
　　写这几天的经历，感觉眼眶微带点泪，不发酸，泪落不下来，就是淡淡的，有点我这个年纪该有的，成长、独立的感动（?）
　　我又胖了一公斤，为什么，不能再胖了喂！
　　最近时常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外在的，看外部条件差不多就行了，不需要在意内里鲜活的灵魂。能看见我灵魂的，能喜欢我灵魂，能想把ta好好呵护的，只有我自己。同理，我也不想去探究别人的灵魂。
　　但我其实也不好。
　　我能敏锐地感知到大多数东西，可是却不愿意有作为，比如被店员责骂的偷东西的小孩，我可以停下来去问问，偷了多少东西，值多少钱，我可以先给店员，等小孩家长来了，再让他教育孩子不要偷东西，不要叫两个孩子这么担惊受怕。比如我可以再站一会儿，给孩子让座，虽然我的道德并不会有多少满足，这并不是多大一件事。可是不做的话我会一面谴责自己一面给自己找理由。
　　——2024.7.6
　　补充：
　　A：我在兼职中认识到一些人，他们北漂，没有正式工作，就到处兼职存活
　　我都开始觉得这不失为一计
　　B：给我讲讲这个
　　A：我也了解比较少，比如一个男生，29岁了，他之前工作过然后辞职了，现在是待业状态，到处兼职
　　这个男生说自己什么工作都做过，让我不要把工作想得那么难
　　还有那个海南小姐妹，大我两岁，她说她也在到处兼职，之前在奶茶店，哄客服办卡，嘴皮子磨破办了五张，一张十块钱，老板就拖着五十块一直不给她，她说这钱不多但是是她应该得的，就一直在问老板要
　　（都好惨啊[流泪]）
　　B：我也听着都好惨啊，一直兼职，都有啥兼职啊，我也想去看看，我也找个兼职
　　A：有兼职的公众号，我也不知道很多，就是这几天他们推荐的
　　B：我去看了看看兼职，md，好多我都超龄了
　　A：那怎么超龄了，到底要多年轻的?所以说兼职不靠谱么？是年轻饭
　　（A是我，B是我三十岁出头的班主任）
　　再补充：
　　那个29岁男生瘦瘦小小，说话比较慢，有种独特的腔调，像章鱼哥，感觉非常厌烦工作，有种厌世感。
　　三次补充：
　　第一天共事的男生第二天没来（可能是因为早上迟到加操作电脑比较慢，摸鱼），第二天共事的大妈第三天没来（可能因为不听指挥，会乱说话，很按自己想法），第二三天共事的小姐妹，我和她约定好一切，结果过完周末两天，第四天（周一）她被辞退（可能是因为她海南腔）。她和我说这些人浪费她两天时间，为什么不早些讲，这样她周末就去找新兼职。
　　太残酷，太难受，我觉得他们也很想辞退我。我得另寻出路了。而且，一直换搭档给我很大压力，很难受。
　　四次补充：
　　第一二天共事的我、大妈、海南小姐妹共同犯了一个错误，大妈是主犯，我和小姐妹是从犯，导致第二天的任务全部重做，第三天只有我一个人在，我一个人承担，我看着他们讨论我“那个犯错的小姑娘”，他们跟我说“你好好干，不要再犯错了，我本来可以让你不来了”，真的怪难坚持的。
　　不过最后是坚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