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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是江独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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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就被抛弃,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我与其他小孩不一样的是,我能看清很多的东西,比如大人笑容面具下的嘴脸,他们的话里有话,他们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不是没有人没有领养我,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或许是吧,我也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弃养。
我什么都没做。
我很乖的。
可是依旧无济于事,要不是领养我不久又生下自己孩子的,要不就是为了拿钱享受名誉来领养我的。
渐渐的,我看清了更多的东西,没人真正的想领养我。
钱财,名利,就是那些人想要的。
但是我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知道了,知道了。
所以我逃走了,在最后一任养父母将我卖给人贩子的时候,我逃跑了,逃跑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该去往何方,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又饿又困还没等我思考接下来的一步,我早就累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那一刻,看见了一个人,他俯身看我,似乎有话想说,但我抬起头后,那人就看着我,没有那些人眼里的蔑视与欲望。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竟愣了神。
那人见我醒了,递给了我一个创可贴,很简单的,几分钱就能买来的一个再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创可贴。
不知不觉我伸出来手,那人却没有过多的停留,望向那个背影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我才开始着急,立马才开始去追。毫无来由的。
这只是个不常过路的小巷子,我像个垃圾一样坐在那里抱着自己睡着了,他竟然看到了我。
但是当我追出去是再也没找到那个身影,我愣了许久,原本以为只是个意外。
谁知晓我又见到他了,他跟同学一起在饭店里吃饭,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但是他并不认识我,因为我只是个服务员。
为了生存,我隐瞒年龄,进了一家餐馆当服务员,勉强够生计。
或许是老板看我年轻克扣我的工资,即使我后来知道了也没办法。
待的时间越久,餐厅里的问题在我眼里就越加的显眼,不论食品安全还是消防安全,都有隐患。
我打了一个电话,不久,餐厅被查了。我失业了,我走的时候,老板最后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一样,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转身的最后一个瞬间他的表情变的有些惊悚和害怕。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我知道我在看他的时候我笑了,我是真的有些高兴,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笑了一下而已,谁知道他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离开这个餐馆后我暂时无路可去,我漫无目的在路上行走,我总是阴差阳错的看见他,他的脸就这样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我开始忘不了他。
忘不了那天他俯身递给我创可贴的那副场景。
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张脸。
我跟踪他知道了他的家在哪里,知道了他的学校,他的班级,他的名字。
他叫周险。
周险。
很好听的名字。
我找了好几份工作,没日没夜的赚钱,终于攒够了上学的学费。
我偷偷的跟在他身后,贪恋着看着他,我好像疯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我从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一段时间后,有些入不敷出,不得已我办理了休学,又开始赚钱,很累,很累。
我偷拍了一张他照片,去照相馆打印了出来,手机是我捡的所以并不清晰,但是我还是很满意。
我好像觉得我是活着的。
这一刻,我才是活着的。
虽然很累,但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不久,我发现了一些不同的事情,他根本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无忧无虑。
他总是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除此以外,一次我跟踪他发现他被别人欺负,那些人将他抵在墙上,嘴里说着什么,太远了,我有些听不清。
那群人为首的一个甚至极具侮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脸,我想冲上去,但是我又忍了忍。
如果我出去就什么都暴露了。
不过如果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的话那你错了,我只是不想让周险发现我的存在。
即使他没有反抗,但是我不会轻易收手。
我总是若有若无的搞一点小动作,比如很不小心的扔出一个石子又恰好落在那群欺负人的蠢货头上,或者让他们屁股与椅子粘连。
因为我给某些人的位子上涂了胶水,很强效的那种。
诸如此类的有很多。
但是这些人仍然不会收敛,他们又去欺负周险了。
我就藏在不显眼的墙后,手里拿着木棍,等待着时机,我能忍一次不代表能忍第二次,即使彼时的我力量薄弱,但不妨碍我即将做出的行为。
可,意外之外的是,不出十分钟,周险竟然将那些小混混打的满地求饶,原本他不是打不过他们。
这另我吃惊,将近十个人打不过他一个,当时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场简单的挑衅结束之后,哥点燃了一支烟,一缕白烟从他口中散出,他是那么的从容,甚至没什么大的情感波动。
这足够另我震撼,也足够另我痴迷。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副场面,他是那么的淡定、无所谓以及从容,就好像地上的人根本不是他打的一样。
就算是路过的陌生人也不可能拥有哥当时的眼神与状态,像慵懒随意的野兽。
彼时看起来甚至有些可爱,但是等到他真的开始战斗你自然会见识到他的厉害。
哈,我开始兴奋,我的心跳加快,我还想再看看他的脸。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情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跟着他,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想看见他。
十一岁时的我不会知道。
但是那之后那群小混混丢了面子又怎么会轻易服输呢,他们在背地里计划着什么。
果真,他们去找了好些人,加起来估计有二十来个,去找周险,他只是敛下眼眸,笑了一声,骂了一句脏话。
这些人当中其余也都是一些泛泛之辈,最主要的是他们找的混混头子,有些身手,周险在应对他的时候有些受挫,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不幸的是周险让抓住了,那些人活生生的打断了周险的胳膊,然后是腿,他一声未吭。
甚至最后还是笑着的,明明赢的是那群混混,可是以周险的表情来说,好像是他赢了一样。
他甚至笑出了声。
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痛快,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但是在我心里胜利的仍然是周险。
不过,我也不会让他输,在这场单方面的挑衅当中,这所有的过程全部都被我记录了下来。
两个多月后,我仍然混迹在周险的生活周围,但是却听到了一些额外的消息。
我的消息并不是那么灵通,因为我要赚钱养活自己,而一个未成年很难享有应有的权利,大多数不会要我,要我的无非是看中了我的价值,一直压榨,剥削我而已,我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所以我很忙,做很多工也拿不到应有的钱,如此便耗费了我的许多时间以及精力。
所以我并不是知晓一切。
最后消息传开的时候,我只知道当时教训周险的那混混头子不知道怎么弄断了胳膊和腿,听说伤势不小。
周险被告了,我很晚才知道,即使那时候他已经高考完,但实际上他还未成年。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但是我却开始着急。
我火急火燎的赶往法庭,种种局势对周险不利,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那人就是周险打的,可是,有一个一直被忽略的点。
那个混混家里有点钱,所以一切的一切开始不利于他。
所以法庭上,周险的手机响了,他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露出惊异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随后又笑了。
在场的人似乎觉得他疯了,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可能在看这份案子的人,只有我跟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险甚至一时笑的没停下来,彼时的他看起来确实好像不是个好人。
他没有立马拿出证据,整个问话过程都极其的敷衍,直到最后一刻。
我的心脏险些从胸膛里跳出来。
最后,直到宣判的那一刻,周险才拿出那份证据,包括视频,照片。
此时我觉得他应该夸一夸我,毕竟证据非常充足,我拍了好多照片。
不过周险现在还不认识我,我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在我还在走神时,场上的局势几乎在顷刻间扭转,甚至不用律师出手,在证据公布之后的时候,周险自己就提出疑问,“现在证据够明确了吗?打人的是谁大家看清楚了吗?反而是要告我的人没有证据,我实在是冤枉”,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此时到时有些得意的样子。
在场的人一时瞠目结舌,大庭广众之下,真相就此展开,就算他们贿赂了法官又能如何,除非法官想丢了他自己的饭碗。
还没有等法官宣判,对面的律师就说话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指责道,“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我现在怀疑视频跟照片的真实性”,说完便恶狠狠地盯着周险。
此时他靠在椅背上,两手交叉放在腿上,丝毫没有被对方影响到,他很随意,很傲慢的只是说,“噢,刚刚我才拿到证据”,这话怼的对方哑口无言,即使还要在指责这个证据的真实性的时候,被驳回了。
这场“预谋”的结果是什么现在可想而知。
他赢了。
甚至没费什么力气。
其实我真的很想看看周险是怎么弄断那混混的胳膊和腿的。
可惜了。
真的很想看。
周险的高中生活在这场官司的胜利当中结束了。
几个月后,他考上了大学,我跟随他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一边打工一边偷窥他。
他很阳光,跟同学也相处的很好,他永远的那么美好。
好似之前我对他的了解都是假象一样。
他似乎变了。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
大学四年里,我了解他周遭的一切。
当然包括围绕在他周围的一些“苍蝇”,女的就算了,竟然还有男的!!
凭什么?!?
我感到愤怒。
所以在背后偷偷的帮他处理了这些烂桃花,至于手段嘛?
那就很多了。
不如造谣我跟他已经那什么什么的,当时我的年龄你们也是知道的。
所以那人再也没缠着周险。
或者我说周险就是个渣男,要不说他喜欢男的,女孩子一听到这个就跑掉了。
后来看周险的眼神都带了一些审视,我不知道他好不好奇他的追求者在示好一小段时间后就这么看他。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不满足于此。
在我成年的那一天,他正好去了酒吧,我使了一点手段,下了点药,然后顺理成章的完事了。
不过这个过程我就不想说了,毕竟不是一场好的体验,他在床上床下完全是两个人,在那天晚上,我被翻来覆去的弄,几乎没睡觉过。
但是第二天,周险就遭殃了呀。
他好似无法接受自己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很震惊,无措以及迷茫,他似乎在努力回想,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给他喝的酒里加了一点东西呢。
我知道我的外表是非常具有迷惑性的,我便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
我开始装可怜,开始掉眼泪,几乎将我伪装成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他说他可以弥补我,我想要什么他都给,要多少钱都无所谓。
难道,他以为我想要的是钱?
算了。
无所谓。
我又开始装可怜,他还开始手忙脚乱的,想帮我擦眼泪的手又僵在了半空中,可能我们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吧。
毕竟两个人什么都没有穿。
嘿嘿,他的衣服是我扒的。
既然这种事都做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出结婚。
他自然是有所疑虑的,耐不住我现在看起来可怜啊,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不答应的,就在我假装发怒,“我才不用你负责!”,准备穿衣服跑出去时他才抓住我,我险些扑在他怀里。
他竟然答应了,不过他说我可以反悔。
我拥抱住他,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我怎么会后悔,我的人生中没有后悔两个字。
我想,周险真可怜,这竟然落在了我手里。
不过当时的我自然也没有想到他说我可以反悔的那句话给我们的关系埋了多大的隐患。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催眠他,骗他,让他痛苦,都是我做的。
我曾说过我不会后悔,到如今我也不会后悔,即使我心疼哥因为我所受那么多的苦楚。
当然了,你们也不要觉得他很惨,惨的应该是我才对,我说过他在chuáng上chuáng下是两个人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他在chuáng上有多狠只有我跟他知道。
而他应该是最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上chuáng,没有一次放过我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上了chuáng就跟野兽一样,我也从没有问过。
其实我是甘之如饴的。
不过,我要是哼哼唧唧几声,再掉几滴不值钱的眼泪,哥就会温柔一些,然后又凶狠,然后我又qiú ráo,掉眼泪,哥才会又温柔一点。
然后这样循环。
但是在什么情况下哥会不知道节制以及变本加厉呢?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我惹他生气之后。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便是,在chuáng上叫他哥。这个时候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有多狠我都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在床下叫他哥没事,在chuáng上叫就完蛋了,他不会轻易的放过我,这时候qiú ráo以及掉眼泪根本没有用,甚至就像是他的兴奋剂一样,他不会停下来。
他真讨厌。
不过我就是故意的,平时我喜欢叫他险哥,要不是在chuáng上我叫他哥他反应那么大我才不会想叫他哥。
逗逗哥很好玩啊。
而且叫他哥的时候就好像我真的是他亲弟弟一样。
当然了,险哥也是爱称啊。
险哥。险哥。险哥。
我好爱他。
嗯...我觉得他这个人跟他的名字非常的符合,哥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的危险性,但是他的内里可是很危险的。
要是换了别人谁能让他那么cāo,早cāo坏了。
生气。
我算是做好事了吧。
还不夸夸我。
当然了,我也是乐在其中。我们上完床的第二天他都会格外的温柔,就好像对待新婚妻子一样小心翼翼,还有些不显眼的害羞我就说嘛,他床上床下是两个人,你们还不信,受罪的都是我的屁股。
哎呦喂,无病呻吟几下。
而且这一点是屡试不爽,即使我们结婚八年了都是如此,昨晚第二天的他穿着围裙给我做饭的样子才像个小媳妇。
险哥怎么这么可爱啊。
险哥可爱,最可爱。
我好爱险哥。
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了,哎呦,我的菜还没切,要帮哥做晚饭呢。
那不如先拜拜了。
感谢您的观看。
我是江独醒。
希望大家早日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