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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景初眼神里终于也有了一丝慌乱,正好旁边收拾房间的阿姨从里面出来,他压住内心的急躁上前去,脸上挂上礼貌性的笑容问道:“阿姨,我退房的时候不小心把东西落在那个房间里面了,您可以帮我开一下门让我进去找找吗?”

      阿姨看见这么个帅小伙,不疑有他,翻出那间房的钥匙,过去帮他开了门。

      门一开,贺景初二话不说直接闯了进去,随后便被眼前的景象愣在原地。

      只见盛时川完好无损地站着,除了衣领开了些似乎没有其他异样,而地上躺着的冯硕跟他截然不同,不仅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还鼻青脸肿的,看上去好不狼狈。

      一见有人进来了,立马起身躲到贺景初身后,“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

      “贺景初!”盛时川扭头双眼猩红地看着他,“过来。”

      贺景初闻言,随即大步流星朝他走去,在他倒下的前一秒将他抱入怀里。

      “你身体怎么这么热?”贺景初感觉自己抱着一个热水袋似的,随后眼神瞪向玄关处的冯硕。

      那人被吓得不轻,赶紧逃离了现场,“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贺景初没时间抓他兴师问罪,抱起盛时川,“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盛时川拽着他的衣领,“直接给我。”

      “你现在不清醒。”

      “我很清醒。”盛时川眼神直直望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被冯硕带上来时,他确实有些不清醒,但在解他衣领的时候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反过来将他暴打了一顿,所以他很清楚自己说出这话后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的他本来就是话题人物,又是在这么重要场所的酒店,要是这个状态去医院被拍到,他又得在热搜里待几天。

      贺景初犹豫不过须臾,将盛时川满是潮红的脸埋入自己胸口,对着还愣在原地一脸懵逼的清洁阿姨点了下头,“谢谢阿姨,东西找到了。”

      随后关门,落锁。

      翌日清晨,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盛时川睫毛轻颤,在醒与不醒之间相互挣扎。

      跟周公周旋了几个回合后,他才总算从迷糊中睁开了眼,在床上缓了缓神,正要拿起手机看下时间,刚一扭身,腰间便传来刺痛,疼得他呲牙咧嘴。

      “很疼吗?”

      身后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盛时川扭过头去,看到贺景初的脸后,昨晚的记忆瞬间全都涌入脑海。

      时隔六年开荤,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得够呛,但还是强忍着腰间的酸痛起身往浴室走去,只留下一句咬牙切齿的“没事”。

      盛时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景初已经叫人送了衣服过来,拿过他递来的衣服换上,走之前还表现得自己一点也不在乎昨晚上过床的事,扭头看了他一眼,“谢啦。”

      不就被人下了药跟前男友睡了一晚,有什么大不了的,解决昨晚给他下药的人才是正事。

      一个人被抛下的贺景初愣在原地,这是把他吃干抹净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担心药里有其他可疑成分,盛时川特地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确定只是普通助兴的药才放下心来。

      禁欲久了一旦开荤,那股蜂拥而至的感觉真不是盖的,昨天也不知道贺景初做了多少次,在他睡过去的前一秒那混球还在折腾他,此时身体还有昨晚遗留下的感觉,一碰便浑身酥麻。

      昨晚是被下了药,要是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再来一次,就算他同意,他的屁股也不会同意。

      盛时川点开购物平台,想买些小玩具让自己重新适应一下,刚打开贺景初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看着手机来电显示,想像信息一样无视都不行,刚一接通那货就像个被抛弃的深宫怨妇一样,满是怨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盛总好狠的心,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里,昨晚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翻脸不认人,把我吃干抹净用完就扔,人家清白之身就这么被你玷污了,我不管!你必须给我负责!”

      盛时川:“……”

      “知道了。”盛时川说完挂了他的电话,随手给他转了十万。

      盛时川:[嫖资。]

      随后继续选玩具。

      莫名被当成鸭子嫖了一晚的贺景初直接找上门,盛时川一见他过来就头痛。

      “你怎么又来了?”昨天刚发生了那种事,今天他是真不想再看到他了。

      “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第二天你就嫌弃我了?”贺景初半开玩笑道,拿出特地带过来的东西,“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这是什么?”盛时川看着像是一幅画的东西,拆开一看,是昨晚竞拍的梁清油画,“这幅画怎么在你这儿?”

      “这不巧了!昨晚拍下这幅画的人正好我认识,就让他送我啦。”贺景初笑得十分甜美。

      盛时川一脸狐疑,“三百万的画说送你就送你,贺景初,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面?”

      贺景初摊了摊手,“这么多年我总不可能只涨年龄不涨人脉啊,而且他也不是免费送我的,以后可能还得时不时帮他做点儿事,为了你我可是把自己都卖出去了。”

      “又不是第一次被嫖了,被多嫖几次就习惯了。”

      “……”贺景初道:“那不如你来嫖我?我很便宜的,一次一百,你给我转了十万,还能再嫖我999次,今天要再来一次吗?”

      盛时川:“……”

      -

      两天后,东西准时送到他家楼下,盛时川还没来得及研究该怎么用,便收到消息,称有个公司在秦皇岛有块地,地理位置极好,最近准备挂牌转让出来,盛时川见状,立马联系上那边的负责人,打算跟他小叔动身前往秦皇岛考察。

      前往秦皇岛的前一天,盛时川给贺景初发了信息,特地跟他说了自己要去秦皇岛出差一周,免得他又像个深宫怨妇似的抱怨他玩儿完就跑。

      到达秦皇岛后,盛时川跟他小叔考察了一番,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地段,周围景色也极好。经过几天的考察,他对这块地相当感兴趣,然而商谈过程却不是那么顺利。

      据说,辉鹏公司似乎资金链出了问题,所以想利用那块地狠捞一笔,好缓解一下公司资金运转的问题,又或者打算以合作形式与华瑞共同开发那块地,但是只想出块地,不想出钱,却要跟他们拿一样的股份。

      辉鹏公司所提出的一系列合作条件,对不少公司来说都过于无厘头,瞬间帮盛时川减少了一大半的竞争者,这个条件对盛时川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但辉鹏这家公司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所以他宁愿花更多的钱来买他手里的那块地,也想寻找更好的投资合作对象。

      好在这个方案很快就被辉鹏内部给否决了,因为他们无法等到那时资金回笼,只得尽快将土地转让出去,为此在盛时川高价买他们那块地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要往上加钱。

      偏偏盛时川又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要不是他小叔在一旁拦着,每次话不投机又见那些人得意的嘴脸,他都想撂桌子直接走人,顺带往他们肥腻的脸上揍上几拳。

      在面对客户及合作伙伴时,盛时川都会刻意收起自己的暴脾气,表现得风度翩翩,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撕破伪装,把那丫的大骂一场的冲动。

      盛时川强忍着笑意,“赵总,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您可以再回去考虑考虑,我还有约,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盛总也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毕竟那块地的升值空间确实很大,盛总既然还有要事要忙,那我就不强留了。”

      盛时川笑脸盈盈地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脸色一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往驾驶座上坐去,卸掉伪装,把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真是贪心不足。”盛明宏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狮子大开口的,上次竞标的那块地,不知为何就是没能找到有人向飞驰地产泄标的证据,这次再失败……他光是想象一下自家侄子发火的样子,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们既然这么贪心,估计确实是财政方面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要把土地转让出去。”盛时川冷静下来后,回想这段时间与他们负责人的几次商谈,明显感觉得出他们目前正缺钱,但却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那块地会转让不出去,盛时川又将领带扯开了些,启动引擎打道回府,道:“先放他们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在他们身上费了太多心思,从秦皇岛回来后,跟辉鹏的几次商谈都没能谈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他本就不好的脾气在日渐暴涨。

      最近半个月,贺景初几乎很难见到他,难得跟他碰上一面,盛时川又是浑身酒味,到凌晨十二点多才回到家,贺景初给他倒了杯热牛奶,往他身旁坐下,“那边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盛时川头晕脑胀,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靠在贺景初身上,浑身无力,“不是什么大问题。”

      贺景初将他扶好,拿着杯子往他嘴里喂牛奶,“先喝点牛奶暖暖胃,怎么喝这么多酒?”

      盛时川没有拒绝,乖巧地让他喂自己喝牛奶,说道:“哪有应酬不喝酒的?”

      “你个小趴菜还喝这么多,下次带我去吧,我可以帮你挡酒。”

      盛时川靠在他身上嘿嘿傻笑,“你一个要上班的人跟我去应什么酬?”

      “不如我把这边的工作辞了?”

      他这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盛时川顿时酒醒了一半,“那我们就game over啦。”他要是辞了重新再找个像他这么能干的员工可不容易。

      “……”贺景初扯开话题,“你今后少喝点酒,牛奶还剩一点,都喝完吧。”

      盛时川酒量不好,但却不讨厌,这酒能让他心情愉悦,他乖巧地仰起头让他把剩余的牛奶喂完,舔了舔嘴角,泛起了睡意。

      贺景初把杯子放好,将他搂进怀里,轻拨了下他的头发,声音温柔沉稳,“困了?”

      “嗯……”盛时川双眼迷蒙,贺景初身上带着他独有的香味,清淡好闻,不自觉往他怀里钻去。

      “我抱你去床上睡吧,明天早上再起来洗澡。”贺景初将他的头往自己肩膀上靠好,一手揽住他的背,一手穿过膝盖窝,轻松将他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转身往房间走去,动作轻缓地放到床上。

      一沾到柔软的床上,盛时川舒服地翻了下身,嘤咛几声。

      贺景初拿出睡衣,帮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下,刚脱到一半,盛时川便硬撑着张开了眼,半睡半醒中还不忘警告他:“别趁人之危啊。”

      贺景初不由轻笑,“我帮你换下睡衣。”

      盛时川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度,但身体还是配合地伸手让他帮忙换衣服。

      贺景初帮他换好衣服后,顺带帮他擦干净身子,平时盛气凌人的盛时川此时因喝完酒涨红了脸,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样子很是可爱。贺景初坐在床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撩拨着他的头发,问了他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时川,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不爱我了吗?”

      盛时川正因喝完酒身体发热,贺景初冰冰凉凉的手指碰触到他的脸上,舒服得让他不由顺着这抹凉意,用热到发烫的脸蹭了蹭他的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不是不爱你。”

      “那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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