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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飞霜 ...
至此,邢松天终于是瘫倒在地,再无了哪怕一丝的反抗之力。
诚然,此事若是上报天听,莫说是他一人保不下性命就是全族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文书信件,再加上陆琛的死,都不用萧颦去费心罗织罪名,判下来就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加上那些共同参与的将领皆以伏法,他便是想找个倒霉蛋给他顶罪都无有。
原本是想着她一纸诉状告上去,判下来也最多是个自大妄为听信谗言,他虽保不住性命但也不至于连累全家。
而今,除了萧颦给的这一条退路,似乎也没什么活路留给他了。
“想清楚了?到底是为我所用当我的狗,还是等回去了再把这些事情都报上去一起处理?”
萧颦冷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邢松天挣扎地跪伏起身,尽管不甘却仍是稽首向她道:
“臣,愿为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
“这才对嘛。”
萧颦终于满地地勾了勾唇角,理了理衣衫向后退了两步动作极慢地坐在了身后的木椅上。
“你倒也用不着这般不甘,我如今身后站得是谁你也不是不清楚,大事既成,届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捏起桌上的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邢松天没不动,只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似是在思虑些什么。
“你不必想这些有得没得,我的手段可远比你想得要多得多。”
萧颦识破道,动了动眼睛继续说:
“没记错得话,你家长子似乎跟我年岁差不多吧,说是不愿意习武便送去了嵩山院听学,但其实,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她俯下身去,将那手中的杯子滚去了邢松天的面前。
陶土捏就的茶杯坚硬又粗糙,顺着轨迹一路磕在了邢松天伏下去的额头前。
面容惊骇地抬头去看,只见萧颦笑颜如花,恰如冬雪里的一株红梅看似明艳娇媚,实则却深陷在万丈白雪之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臣,不敢。”
邢松天又道,再次伏跪在萧颦面前。
而这次萧颦却是忽而冷了目光,看着他趴在自己面前的模样竟不由冷笑出声。
昔日,他不顾劝阻执意将陆琛派去檀城,又自大妄为落入瓦剌人的圈套,如今偏落得这番境地倒是学会跟人叩首伏低了。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去了的人终究回不来了。
“你听着,自此以后,你只能听命于我一人,若被我发现你背着我与旁人有何计较,就别怪我下手太黑。”
她最后警告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再未有一丝犹豫。
只留下那屋中之人仍然静默着,似是了无了生息,化作了一块顽石。
又是一月匆匆而逝,风雪犹如狂浪过境,彻底将那草原盖了个干净,远远望去银霜遍野,目下的白就好似天地颠覆了一般。
“殿下,如今瓦剌人已尽数迁入俞州,加之大雪封天,怕是不好再夺回来了。”
敦州的大营之中,一众将领聚集于此,看着面前的行军布防面色凝重。
“打不回来也要打,自己犯的错,还指望着别人给你擦屁股?”
萧颦冷哼道,伸手描绘着眼下各条行军路线懒得再与那群人掰扯。
将领闻言不再多说,只一味地回头目光看向立在次位的大帅邢松天。
不,应说就是个没了帅印的傀儡,自从前些日子被放出来后便再没在这合议之时开过口,只偶尔逢迎萧颦,被她指使着干些杂活而已。
“殿下。”
他忽而开口道,形容踌躇。
萧颦回眸瞧了一眼,眉角动了动却还是开口准许道:
“大帅有话讲便是了。”
“是。”
邢松天颔首说:
“诚如几位将领所言,臣也以为此时出兵恐怕不是什么好的时机。”
“是吗?”
萧颦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一众面各异又故意顿了顿道:
“你们都是这么想,那瓦剌人恐怕也会这么觉得吧。”
她倏而浅笑出声,微眯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疯狂,看那窗外霜雪肆虐却也及不上她眼里的半分神采。
“既然这样,那此时不发,又待何日?瓦剌人久居草原,善功却不一定善受,倒不如赌这一把,一网打尽。”
‘嘭’
一声闷响在案台之上悄然炸开,犹如那新年伊始时的第一簇炮竹,声响不大却足够惊人。
目下将领面面相觑,只垂眸看着那翻到在侧的茶盏不做言语。
因着先前那场大败,能顶上用的没留下多少,再加上这连天的风雪便使得人更加不敢冒进。
“怎么,怕了?”
萧颦歪了歪头问道,众人不答而就当她打算继续说下去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忽而打破了寂静。
“殿下此言差异,请恕奴婢不敢苟同。”
光晕尽显,却见李璟自那深处缓缓而来,说着最为敬重的话语脚下却是毫不客气地步上前来。
“呦,李监军这是伤养好了?这大雪天的怎地亲自过来了?”
萧颦即刻回怼道,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
大营之中气氛倏而转变了些许,众人有些搞不清楚局面,这前些时日还在那要死要活的两人,怎地今日又变成了这番模样。
一个二个地当众驳斥,全然没有要给对方留余地的意思。
萧颦面上虽端着一副冷眼相看的模样,其实心底也不由得泛起嘀咕。
要说,这想要此时起兵攻打俞州的想法是他们二人私下商议多次后得出的结论,如今她当着众将领的面提出来了,可这人却在那关键时刻公然与她唱反调。
“你又想要做什么?”
萧颦咬牙问道,声音不大,但却足够让面前之人听得清明。
李璟浅笑着颔首,虽未做甚应答但却侧身遮住了她的目光暗动了下眉宇。
“做什么?”
他忽而道,又样高了声响回眸看向诸位将领说:
“我主议,班师,回朝。”
此言既出,诸方哗然,有反对之声,亦有赞同之语。
只萧颦隐在其身后默而不答,一双修眉皱得死紧。
这次,她是真没搞懂这人心里究竟是有何盘算了,虽说此时行军不甚稳妥,但若能好生计较也并非没有胜算。
若是此刻班师归朝,且不说别的,内阁那帮老狐狸定是会抓着此事大做文章,届时莫说是她好不容易挣来的议政之权,便是自初时起就鼎力相助于她的太子也会跟着牵连。
其实,她并非有多担心太子会如何,毕竟身后有皇后在,执掌后宫谋划多年她不信她手上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若想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而她在乎的,是太子的失势是因她而起,届时她好不容易从皇后那得来的信任便会尽数瓦解,没了皇后的支持,再加上内阁那方的针对,那太子便是再想维护她也无济于事。
所以,这场仗,她必须打,也必须赢,且务必要速战速决绝不能给自己留有一丝存于,否则,那便是万劫不复。
“呵,李监军真会说笑,瓦剌人如此欺我,如今这番回去就不怕有人参你个临阵脱逃之罪吗?”
萧颦忍不住地冷笑道,绕开了他的身子径直立在了他的面前。
李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回头瞧了眼桌面上的行军布防图后淡声说:
“这该怕的人,恐怕只有您华阳殿下一位吧?”
他毫不犹豫地将萧颦心中所思尽数戳穿,面对着那众人的茫然缓缓道:
“当初,一力请命要来边关的人是您,说是能在大雪前收复两城,而今战败,先不说因何而败,就道您,可有法子向上圣交代?”
终于,呼啸的狂风冲破大门,夹着鱼鳞般的雪花吹息了盆中炭火。
阵阵寒意袭来之时,目下四方却是神色各异,而其中当属大帅邢松天的面色最为难看。
毕竟萧颦身为皇嗣,又是一女儿身,再坏也不过是夺权革职,等再过些时日,待风头去尽后随意指门亲事便了。
而他却不同了,且不说那场大败本就因他而起,即便不是,那朝廷也得找一替罪羊给这事做个了解,那他邢松天,便是一个再绝不过的选项了。
大帅失职,已至城破而败,拿他的脑袋去顶个说法自是情理之中的。
虽说自月前那场祸事初起时他便已然做好了打算,可如今萧颦既给了他生的选项,谁还愿意去走那条死路?
不过是顶着风雪再战一场,纵然战死,那好歹也是将功折罪自是好过回京受审,不光连累亲族还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思及此,他的目光动了动,转眼便瞧见了一旁的徐卓亦是满目惆怅地垂着眼帘。
差点忘了,此时回去倒霉得似乎不止他一人,当初有了司礼监与太子共同作保,这一同跳出来的还有他五军营左参将徐卓。
“徐贤弟,你怎番思虑?”
邢松天压着嗓子靠过去问道,背着面前那剑拔弩张的两人私自便商议了起来。
“自然是不能回去了,如若不然,莫说官职不保,便是我这颗人头及身后亲族都得跟着倒霉。”
他不假思索道,同样压着嗓音与邢松天一面观察着那二人的局势,一面与邢松天私下计较。
邢松天默了默,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又往他身前凑了凑,看着萧颦与李璟据理力争的模样继续提议道:
“我看不如就跟着殿下......”
‘嘭......’
一声浊音忽而打断了二人的计较,只见萧颦一掌掀翻了手边杯盏,氤氲的雾气自地面徐徐升起,她怒目而视,指着李璟的鼻尖破口便骂:
“你个上不了台面的阉人,怎么?当初在那刑房之中是连你那身上的骨头也一并刮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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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抱歉各位,这两天因为我家那个破水管一直在跟保险公司约维修,目前本人已经没有办法在家里洗澡了……加上这边那个让人心累了的办事效率……,所以从明天开始隔日更两天,等我把水管子搞好了再来日更!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