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少年与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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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前段时间疯狂执行任务的举动，红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样的任务量其实对他来说还好，这次睡了这么久，有很大原因还是使用魔神之力的后遗症。
面对蝴蝶忍不赞同的眼神，红诀讪讪道歉，他又想起粂野匡近，“对了，粂野的情况怎么样了？”
“别转移话题啊。”蝴蝶忍将手里的托盘重重放在红诀的床头，“粂野匡近的情况你不用担心，手术很顺利，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
看红诀还想问，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死川也没事，睡了三天已经活蹦乱跳了。比你还醒得快。”
“我都扇了你几个巴掌了，但你还是没醒。”蝴蝶忍无奈地说，丝毫不掩饰她当初借着叫醒的名头报复红诀最近过分引起自家姐姐关注的念头。
“居然睡了四天。”红诀还是有点意外，虽然这次使用魔神之力的后果比以往还大，但他没想到会让他直接陷入沉睡。
“我去通知姐姐你醒了。”红诀清醒的消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对了，不死川清醒后也时不时来看你。”
不死川醒后第一时间便去看了还在昏迷的粂野匡近，在他床边守了半个多小时后，拉着路过的神崎葵询问红诀的去处。那时候他虽然凭直觉听从了红诀的指示，但他也没忽略红诀惨白的脸。
莫名有些担心。
在知道红诀过于劳累睡得不知时间后，他罕见地去找了香奈惠，结结巴巴地问：“柱的工作那么吓人的吗？”
与下弦壹大战一场后，他和粂野匡近也有了晋升为柱的资格。平日里总听粂野匡近说成为柱的好处，他都没想到成为柱后的工作量竟然会将红诀这种体力怪物都累成这个样子。
听到不死川的话，香奈惠先是一愣，后笑得非常温柔，那笑容甚至让不死川都能感到一丝危险。
“并没有呢，只是有些人太过逞强，活该罢了。”
看着香奈惠的模样，不死川背后发凉，在心底不禁为红诀默哀，蝴蝶都说出这样的话了，红诀你小子醒后可惨了。
蝴蝶忍走后，红诀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他还愣愣地和马尔巴士聊天。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要不是你特殊的体质，这次的副作用可不是睡了四天这么简单了。]马尔巴士怪声怪气地说，这小子究竟有没有点自我认知。
要不是他特殊的体质，一般人在规则之力那样的侵蚀下，不死也重伤。这小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痛。
[原来是这样。]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当时规则之力为什么会突然降临？]
从空屋出来后，一切都非常正常，体力的消耗也在红诀的预料之中，除了那突然加重的规则之力。
[可能是因为属于粂野匡近的命运在那时就本该到达终点。]马尔巴士推测道，[如果没有你，粂野匡近也的确在那个时间点死去。]
[你可以理解为，死神本来该在那个时间去收割粂野匡近的灵魂，却发现粂野匡近还没有死。为维护本来的命运，规则之力下场驱除魔神之力的存在。]
规则之力的本质是维护世界运行的秩序，说实在就是个程序，保证世界按照原有的规律继续运行。
但在已经经历过世界毁灭和塑造的马尔巴士眼里，规则之力因秩序而墨守成规的机械性正是它最大的弱点。
人类，从来都是一个复杂的种族。规则之力爱着这个世界，却又因为秩序让每一个人走向既定的命运。
反抗既定的命运也好，守护神明的意志也罢，它看过太多的结局，也知道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下定义的种族。
而且，这个世界很奇怪。维持秩序的规则之力居然会被人类意志所反制，这太不正常了。就像是这个世界容纳不了如此强悍的自我意志一般。
[既定的命运吗？这也太荒唐了。]红诀对规则之力那种蔑视生命的举动感到气愤，语气带着冷意。
[你也不用太担心，粂野匡近的情况也说明了，规则之力并不是能随意干涉。换句话说那时候它的干涉的缘由还是因为魔神之力。]
红诀异世界来客的身份，是规则之力对红诀下狠手的首要理由。
[现在你是被规则之力盯得死死的。它心眼可小了，这次你在它眼皮底下抢了人，现在估计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出错呢。]
马尔巴士的话让红诀安心的同时也有些懊恼，这次之后，他是彻底被规则之力盯上了，那后续如果要继续使用魔神之力，也是困难重重。
[你也不用灰心，这次它也暴露了它的弱点。有我在，区区规则之力，我一定会抓住它的尾巴。]马尔巴士战意满满，自己宿主被拐带也就算了，这个规则之力还欺负上瘾了。
外来客怎么了，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
一直紧追不舍的！
被针对得最狠的马尔巴士看着红诀身上的那股愿力，远在世界之外的他根本不能施展他的才华，只能寄希望于红诀身上这股愿力身上了。
愿力老妹，你也加把劲，是你把小孩带到这个世界的，要负起责任啊！
[我会想办法加强你身上的那股愿力，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嗯嗯。]
结束和马尔巴士的对话，红诀看着自己体内那股金色的力量，缓缓握紧了拳头。这次的他终于成功阻止了粂野匡近的死亡，当初看着仁田消散生机的那种无力感，在这次得到了安慰。
这次规则之力侵蚀的副作用，即使红诀清醒后，对那种彻骨的疼痛还记忆犹新。但这份力量能挽救很多人，能保护红诀所珍惜的一切，即使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再度袭来，他也依旧会用。
只要他能做到，他就会拼尽一切。
“哟！你终于醒了。”门外传来不死川的声音，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脖子上围着一圈绷带，衣服没有覆盖的地方也满是绷带。
受伤的颈部让他说话间都带着疼痛，声音也很沙哑。
“声带受伤的话，就先不要说话了。”红诀拍了拍自己的床，示意不死川坐下。
“声带没受伤，就是说话会牵扯到伤口，我小声点说就行了。”不死川也不客气，他一屁股坐在红诀的床尾，“我还没谢谢你呢，救了粂野匡近。”
不死川难得安静下来，不再暴躁。对于粂野匡近能够活下来，他真的很高兴，也非常感激红诀。不是他当机立断安排好一切，粂野匡近估计就已经死在那处空屋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红诀轻声说，“而且你和粂野送的萩饼很好吃。”救粂野匡近不仅是柱的责任，也是红诀的私心。
“你喜欢，下次我还给你带。”
不死川没想到红诀还记得快一年半前的事情，他看着红诀，突然发现他好像变化很大，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后偶尔在做任务时也会碰到。但如今细细看来，他整个人变得稳重起来了，虽然还是那样的单纯率真，但也真真切切有了柱的模样。
强大又可靠。
“对了。这次之后，你和粂野匡近也有了晋升为柱的资格了。”红诀笑得很开朗，他伸手拍了拍不四川的肩膀，“恭喜你成为柱。”
醒来的红诀也知道了粂野匡近和不死川任务的情况，他们面对的是具有幻术和空间血鬼术的下弦壹姑获鸟。已经是甲级队员的他们和红诀当时的情况一样，消灭掉下弦的他们也有了成为柱的资格。
“有什么好恭喜的。”冷不丁听到红诀的祝贺，不死川红着耳廓嘴硬地说，“这都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想到还在床上昏迷的粂野匡近，不死川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你不用担心粂野匡近的情况，主公大人会保留他的席位，等待他伤好回归的那天的。”
听红诀提起主公，不死川身体一僵，他有些犹豫地开口——
“红诀，主公大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死川对于鬼杀队的现任主公，其实感情很复杂，他是由粂野匡近拉进鬼杀队的。虽然和粂野匡近一起执行任务，但对高高在上的鬼杀队主公，他也不了解。
这次的事情后，后知后觉明白他可能会失去师兄粂野匡近时，他对鬼杀队的主公有些怨怼。
那会是个将剑士当作棋子的人吗？
“主公大人吗？他是个非常温柔的人。”红诀托着下巴说，“那位大人不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即使不和我们一样奋战在前线，他也是个特别值得尊敬的人。”
“具体的感受，不死川你见到主公大人就知道了。”
红诀非常高的评价让不死川有些放下心，直觉系的红诀都能信赖的人，估计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你身体怎么样？我听蝴蝶说，你接了很多任务。”不死川有些别扭地关心，红诀不像粂野匡近那种热情的人，会一直黏着不死川，相反，在他和红诀的相处中，主动更多是不死川自己。
“已经恢复好了，只是睡眠不够而已。”红诀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砰砰作响的声音在告诉不死川他现在非常好。
“看来红诀还是很有体力能在短短半个月内不眠不休地完成两个月的任务量呢。”属于香奈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到香奈惠声音的那一刻，红诀竟然下意思打了个冷颤。
他卡壳般地转动自己的脑袋，果然在门口看到浑身冒黑气的香奈惠，那是她以往面对不听话病人的状态，见此，红诀果断举手发誓：“我下次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这话你就留着跟主公大人说吧，我是劝不动你了。”香奈惠可不会轻易相信红诀单纯的外表。她缓步走进来，坐在另一张空余的床位上。
“主公大人来信了，这次的柱合会议提前召开。”说完她看向不死川，“不死川也要哦，先提前恭喜你成为柱。”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少年与较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