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火影与揍敌客（补全） ...
-
“你走错方向了，青蛙。”
“ｍｅ没有走错方向。”弗兰依旧双手放进口袋，独自一人走在前头。脚步不快，看上去有些悠闲，“ｍｅ没有说我们要回房间啊。”
“嘻嘻嘻……”
贝尔看着弗兰带着他们走进幽静的小树林，沿着数日前的泥土小道走着。贝尔嘴角扯开了一丝笑。
月影稀疏，将卡卡西原本苍白的脸映得愈发没有血色。他耷拉着一双睡意朦胧般的眼走在最后，心中却是闪过无数念想。
“我是木叶的忍者。”想了很久，卡卡西还是懒懒地说了一句。
“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成员。”
双方的身份在这一刻互相确认。如果说之前弗兰和贝尔对卡卡西的出现感到有丝不解的话，现在则对他心中有数。
“白狐狸大叔，有什么话憋着是不好的。ｍｅ也不想有一天带着手下小子们当着你的面去灭村。那是相当不华丽的行为。”
“我们的五代火影大人曾经阻止过。”卡卡西说。
贝尔瞥了卡卡西一眼，笑意明显。开门见山便将己方的作风给洗白，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头。
“你是想说其实是你们火之国的白痴大名突然脑子卡了，觉得斯诺维家族的那个分部首领长得影响市容，所以毅然坚决地不顾你们众忍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说，雇佣了揍敌客，将人杀了？”
弗兰的语速很快，但依然保持着双手放在口袋里的悠闲姿势。
“嗯……差不多吧。哈哈……”卡卡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僵硬。
事实上，并不是火之国的大名忽然脑子被门挤了。久不问世事的忍者世界是与普通人所身处的世界是基本隔绝的。在那里发生的战争或者欣欣向荣的事业都是与外界无关的。
忍者世界的自由可以说是被所有人所默认的。
但斯诺维家族却打破了这条陈规，将爪牙伸进了毗邻的火之国。
一次的容忍得到的是之后许多次的得寸进尺。
“哦～所以白痴大名爆发小宇宙了？”弗兰道。
“嗯……算是吧。”卡卡西的脸部在抽搐。他觉得丝毫不像是一个从木叶派遣而来的说服者，而是一个在讲奇怪故事的奇怪老头。
“嘻嘻嘻……然后我们就在暗杀斯诺维家族分部头领的时候正巧也碰见了同样要杀他的揍敌客……”贝尔忽然转过身来，“青蛙，你上。”
“是是～接着贝尔前辈的话……”
弗兰带着身后两人渐渐走出寂静的小树林。脚踩落叶，发出令人心悸的“呲”般的碎裂声。
“白狐狸大叔，即使你接下去要说是你家大名与凤姐不得不说的故事，还是木叶美少年战士，ｍｅ都想问一句，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少年，你以为我上了年纪就会把这种基本的事情给忘记么……”卡卡西说着，便在裤子口袋里掏着五代火影交给他的手札。
掏着掏着，于是，莫名的，卡卡西惆怅了。
不……不见了！
只见卡卡西的脸色猛然间衰败得如同墙角边的小草，嘴角凋零。
“嘻嘻嘻……看样子王子我送给你的书，你的确没有看呢～”贝尔笑笑。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小树林，眼前是一条空荡而幽暗的街，街边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无妨。你愿意的话，可以接着说。王子我是很随和的～”
卡卡西正要厚着脸皮往下说，忽然眼角间却瞥见了一个孤单弱小的身影——他浑身带着伤痕与淤青，独自蜷缩在一家糖果店的门口。手里却没有糖。
“奇犽……”
“啊啦，小鬼今天的对战好像输得很惨哪。”弗兰眨眨眼，在街角边停下脚步，“杀不了人就吃不到糖。”
“嗯？”卡卡西不解。
“ｍｅ是说，一滴死人的血换一斤糖。奇犽似乎对这种交易很乐此不疲……这种嗜血的冰冷性情，你不也早怀疑他了么？”弗兰转过脸来，“是不是啊，白狐狸大叔？”
卡卡西一直望着奇犽的身影，点了点头，“是。”
“现在是提问时间。”弗兰忽然面对面闪到卡卡西身前，伸出一根食指来，“如果ｍｅ表示，我们彭格列不接受你们火影大人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说辞，你，是不是要去杀了那小鬼？”
卡卡西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冲动想要无限吐槽，名字叫做——都是大名惹的祸。
那个白痴老头子是不是吃太撑了，一个高血压脑充血就去杀黑手党。火影大人的一番劝说犹如手纸般被他嫌弃，到头来闯了祸，拉肚子时便想起这卷手纸来。还硬要拉扯着一起滚下马桶。
真想在火影办公室里贴一张广告纸，上书：火影牌手纸，居家旅行必备良品。让你爱不释手。
自己这趟前来，如果不替大名擦干净屁股就要随时面临着擦血的危险。
弗兰和贝尔就见一旁卡卡西的表情风云莫测，然后归于一种苍白无力的颜色——是的。纲手曾经有令，如果彭格列家族不接受道歉，那就去杀死揍敌客家族一人交给黑手党，以换和平。
用杀手一人去换自己村子里的大伙，卡卡西曾经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并且通过小道消息调查来到了这里，可事实往往是与设想背道而驰的。
“白狐狸大叔，你要做什么……”
弗兰没有听见卡卡西的回答，却见他失了魂一般往前走去。
弗兰旁白：“导演喊我们了，今天的剧场便当我们先下去领了吧，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晚了就没香蕉吃了。”
……
而另一边的卡卡西已经走到了奇犽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盖住月影，将奇犽的视线给挡住——
“大叔，你终于要下手了么……”奇犽头也不抬地说道，口气很随意。
下手？自己真的要杀了才那么点大的孩子？他才六岁……
“嗯……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是尽早下手比较好，不然你会后悔的。”奇犽皱了皱眉，刚才一下子的动作又扯到了未愈合的伤口，一阵绞痛。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流血的胳膊。
“是么，你不怕？”
“为什么要怕？”奇犽的嘴里有些血腥味，他顿时抬起头来，双眼晶亮晶亮的，特别有神，“这家店的香蕉巧克力早卖完了，我劝你明天还是早点下手来买比较好，我不会怕你使小手段的。”
……
卡卡西一头杂毛颓然耷拉而下，他一屁股也坐到了奇犽身边，“你杀人就和吃糖一样方便。”
“嗯。”奇犽没在意。
“你家里人也这样么？”
“嗯？”奇犽抬头，嘴角有些血红的痕迹，映得少年的皮肤愈发透明起来。他忽然笑了，那抹红挑起空气一丝不平静的波澜，“你说我家其他姓揍敌客的人？”
“啊……他们比我的技术更好。只要有钱，什么人都杀。我身上穿的，手里用的都是拿人命换来的钱。这是交易。嗯……你有要杀的人，我可以给你打折。你到我大哥那里去还可以办会员金卡，买三送一。”
……
奇犽说话的时候笑得特别好看，像是玩游戏玩得正欢的小孩子。
他很任性，很放肆，所以才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些。他并不觉得这是秘密，从一开始与卡卡西等人的接触中，奇犽便知道，无论是自己对战的手法还是生活中的蛛丝马迹，他们都能发现自己的不寻常。
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们和自己是一类人。
卡卡西抚了抚额头，然后看着奇犽，眼角微微眯起，“嗯，好。我会考虑的。”
“嗯？”
“现在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即使你每晚候在这里，这家店打烊了，就不会再开门迎客的。回去吧。”
卡卡西话落。奇犽便慢慢睁大眼睛看着这个高个子男人背向着自己，半蹲在自己身前。
“你……干什么？”
“上来，我背你回去。”
卡卡西的身后良久没有回应。
“……白痴，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右胸肋骨断了一根，左脚脚踝扭伤神经，肺部轻微出血……还有其他地方的伤。你再不上来我就把你打晕。”
卡卡西的声调忽然低沉了下来。想当年连宇Ｘ波家的小子也是被这语气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奇犽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大叔，你有白头发……”
“……那是天生的。”
“大叔，你未老先衰……”
“跟你说了那是天生的！”
“大叔，不要动怒，会老得更快的。”
……
连卡卡西自己都很诧异，为什么揍敌客家的那小子居然对自己这么没有戒心。替奇犽将伤口清理包扎了一下，看着他迷迷糊糊地过去后，卡卡西才回到自己房里。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明天……再过几天，自己还是再试试去白痴王子和青蛙少年那里试探一下吧。
卡卡西一眼瞥过床头柜，忽然想起之前贝尔给的粉红书籍。卡卡西想了想，打开抽屉，将它拿了出来。
打开本子，里面只用钢笔写了几行字。
可就是这几行字，让卡卡西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ｍｅ觉得这篇文章应该改下名字，叫做《大叔拐骗正太史》。”看着奇犽屋内灭掉的灯光，弗兰说道。
“嘻嘻嘻……你不就是想要看这一幕才将那只白狐狸带过去的么？”贝尔话音刚落，就见原本灰暗的屋里忽然又亮起了灯。
弗兰语录：所谓温情就是微笑过后手牵手，即使身处沙漠，那里的阳光也能灿烂得如同夏威夷。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火影与揍敌客（补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