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九节111

6、第 6 章

　　我在她家刚洗完澡换好衣服，还在感慨她的衣服裤子都太长，就接到了吴女士火冒三丈的电话。
　　“方黎！你怎么回事！你不去可以和我说！怎么能答应了又放别人鸽子呢！这样没有礼貌！牛姨一直在给人家道歉！我真的，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我把手机拿得远了一点儿，由着吴女士长篇大论地发泄情绪，一边思考该怎么圆谎，主要不是为了骗吴女士，是为了让她好和牛姨解释。
　　我看了一眼洗完澡出来的程乔容，她又在打喷嚏，我立刻有了答案，趁吴女士疲惫的几秒钟，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上司突然感冒发烧，让我送她去医院来着，就耽误了。我也忙忘了跟你说，你跟牛姨解释一下……”
　　“忙忙忙！全世界就你最忙！你这么忙怎么还是个小职员……”
　　“阿姨，你好，我是程乔容。”程乔容把我的手机夺了过去，按下了扩音键。
　　“……”吴女士哑火了半分钟，打概想起来我刚说的上司，所以语气变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她问道，“是方黎的领导吧，你好，你好！方黎平时急躁又粗心，给领导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阿姨，小黎在我们部门很受大家喜爱。我和她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不存在添麻烦。”
　　十几年的普通同学普通同事罢了……还老朋友……我腹诽道。
　　“你们认识这么久啦？小黎都没和我说过。”吴女士也很惊讶，惊讶之余又想起来嘱托道，“她很不懂事的，要麻烦小程你多照顾她。”
　　“应该的，阿姨放心。”
　　程乔容说完这句话又打了好几个喷嚏，吴女士立刻表示自己打扰了，要她好好休息多喝热水，然后又把电话交给我说让我多照顾着点领导，难得这么亲近的关系，要好好和她相处。

　　挂掉电话，程乔容就盯着我看。
　　我被她盯得不自在了，问她：“干嘛看着我？这衣服不合身很正常嘛，你那么高……”
　　“好看。”程乔容走近了，望着我说，“小黎怎么样都好看。”
　　我双手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说：“谢谢夸奖，我知道我很好看。”
　　“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程乔容握住我的肩，将我推到墙壁前，鼻尖贴着我的鼻尖，低声问我。
　　我立刻放开双手，一把推开了她。我发誓我真的没用多大力气，结果她居然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没用多大力气……”
　　算了，对脑子坏掉的人解释无用，我只能走过去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结果她抓住我的手直接把我拽倒了，她撑在我的身侧，目光如炬地俯视着我。
　　“我警告你……”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堵住了我的嘴。
　　这简直太可怕了，我最讨厌的人在脑子坏掉之后在这里强吻我……虽然她吻技蛮好的，嘴唇也很柔软……上帝，请让她脑子恢复吧，不然我也要变成另一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