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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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会议室，周衍之抱了提矿泉水给大家分发，龙局一脸严肃的向大家讲述会议内容。
“徐治民的尸体，有专业小组回收，身上的王水清洗完了，就会送回停尸房，徐治民的妻子，娟子，虽然很难沟通，也是被迫参与的，但也要付一定的法律责任，今天的会议就是将现有信息和线索总结一下，各部门把报告尽早准备好，往上提交。下面让总部派来的警员，周衍之来交代一下注意事项。”
“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徐治民夫妻杀人案确实到这就已经可以结案了，报告如实写就行，至于人为什么会变得失去理智，吃人，这些都将是另一个案件。”
“会议结束后，把徐治民的全部资料给我，尤其是他去务工那几年在哪，都干了些什么，还有排查一下近几年有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相似案件资料也给我。”
“大致就是这些了，龙局，你看。”
“好，那就这样，各部门尽快把资料整理，报告写好，后天一早交给我，周警官要的资料，也尽快送到我办公室。散会。”
周衍之收拾完，叫上角落里的沐白，一起回公馆去了。一路上，周衍之开着车，沐白在一旁副驾上昏昏欲睡，周衍之分出一只手摸了摸沐白的手，很凉，就把车停在路边，要把自己的外套给他。
“你干嘛？”
竹柏川突然惊醒，就看到周衍之将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不免得心头一暖。
“啊！你手很凉，我怕你冻着。”
周衍之说完，看着自己的手，想到自己在他肚子上无意识的踩奶行为，脸一下子就红了，竹柏川看到他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
“你要不，再试试？猫科动物适当踩奶，是可以缓解一定压力的。”
周衍之听着这蛊惑的声音，脑袋突然短路，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把手放到他肚子上了，抬头，竹柏川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周衍之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轻易地就被竹柏川蛊惑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此刻正放在竹柏川的肚子上，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的心跳突然加速，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你……你干什么？”周衍之结结巴巴地问道，他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却被竹柏川紧紧地抓住了。
“你不是要试试吗？猫科动物适当踩奶，是可以缓解一定压力的。”竹柏川一脸无辜地看着周衍之，仿佛他完全没有做错什么一样。
周衍之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但是他清楚，自己和竹柏川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并不适合出现这样的举动。
“我……我还是算了吧。”周衍之最终选择了放弃，他试图把自己的手从竹柏川的掌握中抽出来，但是却被竹柏川更加紧紧地握住了。
“我的副属性是蛇，冷血动物。”
“呃，然后呢？”
“因为是冷血动物所以喜欢阴凉，怕晒，怕热，身上是冷的，都是正常的。”
竹柏川温柔的笑着，徐徐解释着。
“哦~”
周衍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努力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虽然并不反感，但还是感觉有点生气，于是恶趣味的开始顺着竹柏川的话调笑起来。
“那我要不把空调关了吧，需不需要开冷风啊！”
“........”
“一会儿回房间要不要给你拿点冰块啊！再给你要几个加湿器，现在刚开春，你是不冬眠期还没结束啊！”
“很晚了，到底要不要回去了？”
回到公馆，周衍之将相隔的门锁上，毕竟竹柏川也不是第一天需要人照护的瘫子，也是为了让双方冷静一下，总感觉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突然微妙了，如果真打破这层窗户纸，对于接下来的判断，会有很大的影响。
第二天，周衍之没有去警署的打算，所有没一早叫沐白起床，两个人都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而且今天没有让执事送饭，两个人都是下楼来餐厅吃饭的。
出门俩人刚好碰见，竹柏川正欲打招呼，却见周衍之直接假装没看见，直接下楼，两个人来到餐厅，竹柏川虽然疑惑，但也没主动开口，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餐桌前，看着女仆将饭菜上齐，谁都没有开口打破平静。
这边刚准备动筷，就被电话声打扰，看清来电后，周衍之无奈的接起电话。
“周警官，我是龙局啊，那个你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但是徐治民当年是去海滨市打零工，很多信息商都分局这边根本同步不了，所有徐治民的资料现在还是之前那些。”
“行吧，反正这边也没事了，我直接去海滨市分局拿，你通知一下海滨市分局的人，整齐我到的时候直接能看资料。”
“哎哎，那个我们查过了现有资料，商都市在中心地带，这几年大案确实有不少，但是类似人会无缘无故发疯杀人的，还真没有。”
“这样啊，我知道了。”周衍之听龙局讲完线索，想到昨天丢失的那一段记忆，感觉这事不能再拖了，要顺着现有线索，抓紧去海滨市，于是继续跟龙局寒暄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龙局，我虽然是总部的，但级别上比你低，年龄也比你小，你其实不用一直这么客气，您尽快通知海滨市分局吧，我这边也尽快出发。”
“哎呦，我这不叫客气，我儿子也是警校毕业的，现在也跟你一样在一线冲锋，我有私心想把他调离一线，但是人家倔，非说一线警员能亲自抓到犯人，成就感跟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可不一样。他就在海滨市分局，说不定你去，还能见到他呢。”
“是吗，那等我见到他了，一定好好跟他聊聊，说不定能交个朋友呢。”
“那感情好啊，小周警官，帮我捎句话，这几天我俩吵架，他也不接我电话了，告诉他愿意在一线就好好干，要对得起一身警服，就是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呢。”
“好，我一定带到。”
挂了电话，一旁的沐白已经吃完了，只是由女仆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坐在餐桌前，等周衍之。
周衍之放下手机，眼神盯上盘子里的饭菜，犹犹豫豫的开口。
“根据龙局说的，这边确实已经没什么线索了，来的时候周警监让我去调查一个贩卖腺体的小组织，但是他们贩卖的腺体没有来源，看起来跟徐治民的案子是相关联的，但又好像没有关联，毕竟徐治民是吃腺体的，那边是买卖腺体的，我们得尽快去海滨，调查徐治民在哪里打工那四年半都经历了什么。”
“嗯。”竹柏川同意周衍之说的话，“我们两个失去记忆这一件事，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背后之人应该不会继续在这边蛰伏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大概下午吧，这里离机场比较远，机票应该只能买晚上的了。”
竹柏川轻声嗯了一下，空气又恢复宁静，竹柏川端着红茶细细的品着，周衍之吃着，餐厅里静默的只能听见碗碟碰撞的声音，最后还是周衍之感觉被盯着太尴尬了，主动开口找话题。
“你在医院里，用的那是什么啊，怎么一下挡住那个王水弹了。”
“是我风属性的基础能力，气场防护罩，可以格挡一切比我级别低的技能伤害。”
周衍之嘴里塞在吃的，含糊不清的夸了沐白这能力真实用。周衍之吃完，没等竹柏川回应，就逃也似的出门了。
商都市机场登机口，周衍之看着沐白推的小箱子发愣，明明之前在公馆见面的时候，司机搬了两三趟，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呢，怎么现在走了，反而只有这一小箱东西了呢？其他东西呢？
沐白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发现周衍之疑惑的眼光，顺着目光看到他在盯着自己的行李箱，今天在整理两人的东西时应该没有弄混什么啊，毕竟自己虽然不熟悉周衍之的东西，但以他的眼光跟自己的衣服一眼就能分辨，更何况自己还是在管家的帮助下完成的，也没有把公馆的东西不小心装进周衍之的行李里啊！
“你在看什么？”
“你的其他行李呢？”
“你先说。”
“你先说。”
俩人刚好一起开口问对方，一时之间俩人都很尴尬的笑了一下。周衍之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倒是沐白先开口回答问题。
“其他东西我都已经让管家打包好了，送到烟洲市我祖父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带着太累赘。”
沐白不会交代那几个箱子里是，竹清源祖父告诉林木祖父自己三阶分化后，林祖父连夜买了三个加湿器让司机带上，最后又突然想起来万一蜕皮之后，一不小心变成半人半蛇，变不回去了，拖着尾巴也不好看，又给自己买了一箱裙子。
想到这竹柏川就尴尬的挠了挠脸，转移话题。
“你的东西我都收进来了，管家帮忙分辨那些的，所以不会拿错的。”
“管家？他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我的，那些不是我的？”
“简单，只要不是公馆内原有的东西，都收进你的行李箱里就行了。”
“啊！还能这样啊，还挺聪明的。”
“叮咚~，由商都市机场飞往海滨机场的飞机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到检票口检票。”
听到广播的声音，周衍之和竹柏川两人开始检票进场，穿过候机室，俩人慢慢走进了通往登机口的连廊，起初俩人还是并肩前行，但是竹柏川187的身高，跟周衍之相差十厘米，所以速度更快些，就形成了竹柏川在前面走，周衍之在后追的情景。
周衍之也发现竹柏川的速度更快些，连廊的人也多，怕一会儿要是跟不上就被冲散了，习惯性的拉住竹柏川的衣角。
竹柏川感受到有人拉自己，不免的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心里有点窃喜，竹柏川的座位靠近窗户，做好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你刚刚为什么拉我衣服。”
周衍之被问得一愣，一边调整座椅和安全带，一边回答。
“哦，就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就习惯性拉着了。”
“习惯性？”竹柏川听见这话不觉的挑眉，有点失望。“你以前还拉过谁的衣角？”
“就我发小蒋龙，他就经常走我前面，我一来二去的就跟习惯了，没人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哪怕能跟上，也是在他后面拉着他的衣角。”
竹柏川听着，眼睛里泛出一片涟漪，沉下声音问。“他是个Alpna吧？”
“嗯，你不也是嘛。”
周衍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竹柏川见周衍之没有否认，转头看向窗外，乘务员在起飞前交代了注意事项后，飞机就安全起飞了，周衍之见竹柏川不在说话，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竹柏川一直在一旁闭目养神，听到人睡熟以后，缓缓睁开眼睛，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里带着占有欲，侵略性的看向一旁睡着的周衍之。
竹柏川毕竟是Alpna，当一个自己喜欢的O就这样安静躺着身边的时候，很难掩饰自己的冲动。可这是在经济舱，虽然大家都睡熟了，但也是在公共场合，所以都带着隔绝贴。
沐白就像蛇一样，在黑暗的环境中，安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或许从那一晚开始，两个人就已经不对劲起来，只是双方都没发觉而已。
那时的自己浑身上下，像有虫子再爬，却又浑身没有力气，想要用手挠，身上的皮肤却慢慢浮出一片片的鳞片，挠上去，就好像隔靴搔痒。自己明白，这是在化形。
但是在竹清源哪里，一个月了，除了会自然控制小蛇的出现，一点化形的迹象都没有，但被竹清源否认了。
“源哥，小川已经这么久都没有化形，只是双腿无法行走，会不会是另一个融合的副作用，腺体萎缩啊！”
林木做在围楼的廊下，看着在院子里假山旁坐着轮椅发呆的竹柏川，身后竹清源站着，双手搭在林木的肩上，徐徐开口。
“不会，他的力量和信息素还是稳定的，如果是腺体萎缩，现在应该就能查觉出来，在等一个月吧，到那时候就算没有化形，只要他是个人，能思考，就得去加紧调查，最近那些人越来越活跃了，尤其是亚兽的人，已经接连在几个国家，制造了不少的恐怖袭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小川能干什么，他现在这么虚弱。”
“只要他能化形成功，就说明他将是唯一一个融合腺体，完全融合的，能带来的，都是不可估量的。”
林木回头看着一脸凝重的竹清源，明白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了，知道现在，很多事已经是身不由己，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平安。
那一个月，自己一直再被推着走，竹振东失踪，竹振杺通缉，就连自己刚刚接受一切，就被竹振东安排来跟警署合作查案，找到“Q”的研发者。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又身不由己。
当天警局休息市的时候，周衍之生气问出的话，自己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安排好了一切却要躲起来？
在自己最难受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想父亲。不知道伤重不重，人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姑姑软禁了大伯，祖父想管，但又不愿意伤害到任何一个孩子，在自己身心交瘁，痛苦难耐的时候，周衍之冲了过来，误会自己是Omega发情期，但知道真相的时候却还是在放安抚信息素，就好像家人一样，在你最难受的时候除了一直安抚，不会怪你，其实自己当时就想咬他的腺体，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沐白放出一条小蛇，随后悄悄撕开一点周衍之脖颈处的隔绝贴，一旁的小蛇见状跟着变成一缕信息素钻进了周衍之的腺体，形成一个黑色小小的蛇形图腾，不过不仔细看都会觉得像一个小黑虫。这样即使不用抗蛇毒血清，也能自然苏醒。
“睡吧！我会带你先见我的曾祖父们，然后是祖父们，也会找到我的父亲。”
说罢，Alpna亲了一下Omega的手背，慢慢将手放回原位，又回到之前闭目养神的状态，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