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与洒共谋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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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封言不断的猛烈攻势下，冷江易显现出了上次与司狄宣对打时的样子。玄封言虽然剑法与司狄宣不一样，但是动的手脚可比司狄宣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是用脚还是用手甚至是用剑，都可以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捅去。
周围灵气涌动，施下强大的威压，终于在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出剑后，玄封言赢了。
这个消息简直是惊天动地，人人都压冷江易会赢，连冷江易自己也会认定。甚至他们对打时，玄封言好几处都受了伤，冷江易到最后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们没有一起回去，冷江易独自坐在荒地上，身旁是插入土中的剑，脸上是还没有缓过来的怔愣神色。
清风拂过脸颊，冷江易抬起握剑握红了的手，颤抖的盖上脸。此刻，他真的想与这风一起吹走，虽然他们实力都不赖，可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耻辱，他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默默出现了一段回忆，那时他坐在房梁下，前方是一片火红的枫林，这是他们这一块地盘最偏的地方，也是可被称为人间仙境的地方。手中啃着爹爹带回来的烧饼，一大口一大口的咬着。他从小就不爱说话，好像跟最亲的人在一起都是这样。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他这么多年来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也不知道爹爹和娘亲在讨论什么，笑得可高兴了。
咬了几口，眉头慢慢的锁紧，爹娘都注意到了，爹爹亲切的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这还是你回回都要吃的那家的啊。”他这话说的心虚，脸上的笑看起来也有些假。
“上回的肉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大块，这面相也不好。”
“我们去的多了，那老板见我们是老顾客了，自然就要给我们多弄些呀。至于这饼的样子嘛，外观都不重要啦，内心才是重要的，你看看，这么多肉。”
冷江易又咬了一口，嚼了好半天，又道：“我是说，好多大块的肥肉，有点儿腻。而且，这饼烤的太久了，咬不动。”
娘亲揉了揉他的脸，笑的那叫一个欢。“哎呦，我就跟你爹说你爹厨艺不行，他还不信，连个饼儿都烧不好。你瞧吧，咱儿子总是默不作声，吃了你做的东西，都开始抱怨了。”
冷江易看着那饼外面是糊的，里面还是生的，心道：“爹娘不会真以为烧饼是要直接拿火来烧的吧？”
爹爹也不好意思的笑着，但又突然理直气壮道：“不是还有一个是你烧的吗？”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
娘亲还在笑着，就是那笑有点儿诡异，爹爹已莫名的弱了气势。“哦，对对对，全都是我烧的，瞧我这记性。你娘就该做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些事就该我做。”
这才让娘亲身后的无名之火熄了下去，冷父摸了摸冷江易的头，道：“好了，我还要出去办事儿，这次可是跟那些族人们一起出去呢，别耽误了。等回来了再给你买好吃的烧饼，保证不腻也不硬。好孩子，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娘亲啊，如果有谁欺负娘亲，就找个好靠山，谁敢欺负咱们，就倒下来把他们埋了。”
“才不用呢，我们孩子这么厉害，也能保护好娘亲的对不对呀？”
“对对对，我们的孩子就是很厉害，将来要胜过所有人的。”
风中背影，是最后一次见到爹爹。
冷江易抱着烧饼沉默的咬着，久久的盯着那条爹爹去的路，看着那些脚印，看着那个经历世间沧桑的背影。
一去再无归。
……
这消息，可能对别人来说只是小小的惊讶，可对司狄宣来说算是惊天动地了。
刚带着两只小家伙回来的司狄宣就听见有人在那蛐蛐，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你们是说，玄封言他赢了？”他拉住一个人问，这也不怪他不敢相信，人们至少也有些认为自己和冷江易对打时自己会胜，但是没想到玄封言都能赢他，莫非他也在暗中修炼？
但他暂时也没心思管这些，冷江易现在估计还自闭着呢。不过找到他时，他看起来还算淡然，似乎并没有很难过。让他陪着一起出去游玩儿，也跟着去了。
“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啊？好多人都在看你呢。”司狄宣知道他现在定是不高兴，所以也没有提世家大比，就挑些地方来夸他。
“怎么，不能是在看你吗？”
“你长这么好看，当然是看你喽。毕竟，我看的也是你呀。”司狄宣俏皮的戳了戳他的脸，他竟然没有直接了断的拍开他的手，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看上去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更像是害羞。
“喂？你这人这点儿烂果子，我过路累了吃你几个还要我钱儿。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一个没手没脚的废物喽喽，烂人一个。”此时，不远处一个人正在一个小果贩面前大吼大叫。司狄宣当然也被吸引了过去。
走近瞧一瞧，发现一个断了脚，断了手的老人正无措的坐在地上，听着面前人趾高气扬的骂声。“没脚没手的，我吃了你的东西还嫌沾上霉运呢，还算抬举你，给你发发善心，吸引一些客人来。你倒还没皮没脸的，好意思管我要钱。”
那卖果子的人张了几下嘴，又说不出来完整的话。“我做的，也是小本生意，我家里还有个小孩子，本来客人，就，挺少的，你这样，让我和我家的孩子，怎么活啊？”
“我呸你，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关我什么事？都七老八十了，还要带一个累赘。自己干过好事还怪上别人了吗？唉，算了算了，看你可怜，给你一个银子吧。”
那老人如今根本反应不过来，道：“这，这我可不敢收。”
“你这么可怜，我这样的好人肯定会帮你的。”
“可是……”
“哎呦，可是什么？大不了我给你之后，你再多送我几个果子嘛。”
“一点果子怎么能比得上你的银子呢？”
那个人拿出的银子已经伸到了他的面前，这老人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块的银子，眼睛都在发光了。可毕竟太贵重，他还是不敢收。“要不我把我这些果子都给你吧？等到后些日子我再多摘些来送给你。”
那个人见这老人真要接过银子，突然收回手，哈哈大笑道：“不是吧，你还真信啊？你这点儿东西能值得了我这么大一块银子吗？真搞笑，你这么恶心一个废人，谁乐意给你银子啊？”
周围顿时充斥了笑声，老人无地自容的低下头，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瞧见没？他还不好意思了，我还以为他是个死皮赖脸的人呢。”说着还拿起一个果子往那卖果子的老人脸上砸去，幸亏司狄宣接住了，不然，这老人看起来可不是个身体好的，打一下可能真就惹病了。
那人看着心中来气，直接扬起放着果子的布，所有的果子都被甩在了那老人的脸上。
司狄宣也能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那人感应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华服在身，长相一看就十分贵气，一双狐狸眼，冰得人发毛。那人急忙道：“你干什么？”
司狄宣也懒得吓唬他，还装着笑道：“你猜我想干什么？欺负弱小，可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品德。”
“嘿，你也来多管闲事了。劝你不要来惹我，不然，我拳头可没长眼睛。”那人还真是个不听劝的，也还说到做到，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来一下。可他这一拳还没打到，自己的脸上就先挨了一拳。
冷江易俯视着他，捏着刚打完人的手，眼神更是冰冷的吓人。“不听劝的人，会招霉运的。”
司狄宣走上前，拿出了一个荷包，问道：“你这些果子多少钱啊？我这朋友想吃，正好也带回去给其他的朋友都尝尝，我朋友都买这些正好吧，都给我就好了，也不用在外面待这么久，好好回去照顾你家里的小孩儿。”
“公子帮了我，我又怎么好意思向公子要钱呢。”老人连忙摆手，不对，摆臂。
司狄宣笑了笑，道：“这么多果子，还是该要辛苦钱的，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都是我该做的哈。多赚点儿钱，回去也多陪陪你家小孩子。”
那个老人虽然知道他只是好言骗他，可他家里也需要钱来养活，便也就当这句话是真的，满脸感激，嘴里不停道谢。
刚才那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毕竟已经交给一个可靠的人处理了。
果子有点儿多了，司狄宣便分给了一些乞丐，毕竟他所说的好友，如今都不在这里嘛。“冷江易，你一双慧眼，帮我瞧瞧哪些果子很酸的？要能把人牙给刷掉的那种，我带回去给玄封言吃。哈哈，一想到那小子上当追着我跑，我就想笑。”
冷江易忽然摸上了他的头，这一举动，可把司狄宣给吓坏了。“怎么了。我头上有落叶吗，还是有小虫啊？”
冷江易嗓音温柔道：“是啊。”
“快帮我弄下来。”
“已经弄下来了。”
“可是我没看见啊。”
“你不是什么都能看见，我看见了，便够了。”
……
找到玄封言时，自己的父亲和两家的家主少主都在。“玄封言你这小子竟然还赢了？”
“我也，没想到。”玄封言自己都不敢相信，难道是他出剑有些离谱吗？让冷江易输给了他。
“玄封言，属实没想到，你整天担心成那样，现在没想到连他都能赢了。”司狄宣语气中有调侃，也有赞赏。“不错嘛，下次你的对手就是我了，我可不会让你轻易的赢的。”
“谁需要你让啊？”玄封言收起剑，被司狄宣拉出去了。既然下次就是他们俩，那他们也不用着急回来了，想在哪比就在哪比。
玄封言看着他，皱眉问道：“你又要干嘛？我还没听我爹说什么呢，我赢了，得让他大吃一惊。”
“哎呀，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赢了，你俩平时那样，就算是你赢了，你爹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司狄宣已经很了解他了，他和他的父亲之间更是了解。
玄封言满脸不悦，“我还需要你来提醒我。”却也紧跟着他的脚步，见他要御剑，自己也只好跟着他了，两位少年郎在风中驰骋，是无数人所想象与好友一起的样子。
“你可得做好准备呀，我可不像冷江易那样粗心，不会给你一个伤我的机会。”司狄宣一想到要与他过招便有些激动，虽然平时就没少过，但是他也想看看玄封言的真实水平是如何，连冷江易都赢不了他。
玄封言冷哼一声，“我还怕你不成？就算是你赢，我也不会输的太惨。”这话他也不确定，冷江易只是一时大意才会被暗算，司狄宣可比自己会整人，要是还能赢他，自己还不得了，说不定连他爹都会夸上他几句吧。
“行，你就看着我怎样赢你吧。”司狄宣总是这样肆意张扬的笑着，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他，不会因任何事苦恼。
“我等着你来赢我。”玄封言被他的笑也带动了，心中流露出暖意。
桂月与霜序之间只差一日之隔，寒风抵挡不住他们前行的路，还为他们增加了动力。“话说这光阴可真是快，一载就要过去了。”司狄宣闭上眼，感受着风的轻柔。“可只有仲夏才有白榆孤光，要是夜夜都能有变好了。”
“谁要跟着你的意思走啊？别人还不想看见。”玄封言不知道司狄宣的娘亲有跟他说过什么话，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喜欢在深夜独自坐在树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真搞不明白，你为何总是有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行为和让人听不懂的话。”
“你没有经历过，怎么能听得懂？”司狄宣的夜摆和青丝飘动着，与他俊美的容颜连这夕曛都比不了。
玄封言干笑，“你又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但也能明白与司狄宣的往事有关。
他也庆幸司狄宣能够走出来，能尽量忘掉那一段回忆，能每日都是喜笑颜开。他们说总是吵架，别老是捉弄对方，但也都希望对方的前路无坎坷，岁月无忧愁。
“你瞧，我们走出来了。”司狄宣指着前面的一处酒家，可比刚才还要欢喜。“他们也是，选个这么远的地方，昨日我一个人都找不着伴儿。”
玄封言嫌弃的看着他这模样，“我以为你要出来干嘛呢？原来是想出来找酒喝，怕找不到又带上我，我生来就是该你的呀？”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人没啥好事，果然是如此。
“你才刚赢了冷江易，我要给你庆祝一下嘛。”他极力的给自己找着借口，其实他也不用找的，反正他是什么人，玄封言又不是不知道。
这里的店家很少，人也不多，他们刚来小二就走了上来，笑的谄媚。“二位客官，这里的酒很好的，哪种的都有。”
“随便给我们上几坛吧。”司狄宣大手一挥，把小二都给吓到了。“几坛？都给你上完也行吗？”
司狄宣点头，玄封言可坐不住。“你干嘛呀，万一人真给你上完怎么办？我告诉你我可不帮你付。”
小二脸上的笑挂不住多久，司狄宣便又开口了：“反正你给我上完了，我身上也只有那么点儿银钱。”
闻言，小二也不笑了，冷着脸去给他们拿酒，怕他们真的银钱不够，就上了两坛。
玄封言面上有不满之色，“咱们想喝酒让令狐召给咱送一些来不就好了吗？他们家的酒才好喝，还得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付了银子喝。”
“我现在就想喝，你瞧瞧你想要啥东西就直接找人要，好意思吗？”
“没见你脸皮有多薄。”
这酒确实不如令狐召他们那酒馆所酿的酒，毕竟他们家一直以酿酒待在那么多人的城中，隐瞒着身份存活。
远处的令狐召忽然打了个喷嚏，青纱笑着道：“是哪位姑娘又想你了？”
令狐召也没有要骂她的意思。“你自己想我了，这是要推到别的姑娘身上吗？”
“哼，谁想你了？我想揍你都来不及。”青纱擦着酒坛上的灰，心不在焉的跟他说着话。
“口是心非，我可是你的少主诶，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而且我长得如此俊美……”令狐召早已习惯这个姑娘整日与他针锋相对，但关键时刻也知道护主。
青纱瞥他一眼。“别给我反客为主，你当初还求着我不要与你太生疏，怎么，现在后悔了？”
“我所说过的话，所做过的事，我都不会后悔，至于对你的承诺，更不会后悔。”这一番肉麻的画下来，青纱直接把手上的抹布扔他脸上了。“不要脸，地痞流氓，晓得你是和谁学了这么些玩意儿。”
“你不是老在我面前念叨司狄宣有多好吗？我就是和他学的。”令狐召拿掉脸上的布，丢到一旁。
青纱气愤道：“我是让你和他学这些吗？你看看人家多厉害，也不练功多专心一点儿，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像他那般？况且你长得也没她好看啊，哪哪都比不过他，但他至少也不会像你这样调戏姑娘。”
“我看他也没多厉害呀，都没有见他练过功。”
“是呀，人家不用练功都能比得过你，可不比你厉害多了？”
“是，你说的都对。”令狐召拿起各大世家比试结果的锦书，百无聊赖的翻看。“他们那些不在玄学二四家的每日要比十场。颜氏也不能被人遗忘，要杀出一片天地，在我们玄学二世家中占个一席之地。颜之礼也是厉害，才那么小，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估计明日就要打到我这里来了。”
“那你就等着给我输吧，看祖母不得骂死你，还不敬重长辈，打也得打个半残。”青纱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令狐召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他虽然厉害，但终究还是太小了，怎能比得过我？不过也的确是有点儿本事，没有用一样法宝。而且就你这长辈，比我岁数还小，都是旁支的旁支了，摆起一副架子来。”他最后一句压低了声，但又故意让对方听到。
“令狐召，你是不是欠抽？”
“你莫名其妙跟我说什么呀？我在跟你说比试的事儿呢。”
“行，是啊，人家不用法宝都能那么厉害，也不知你到时候会被打的怎么样？”
“万一他打不过我下面的那些人呢？还不是无法与我过招。”
“你就得瑟去吧。”青纱懒得和他说了，转身离开。令狐召追了出去，却又遇见了上次遇到的那个小捕快。“这位公子，我们大人有事找你，请随我过去吧。”
“谁要跟你们过去？你还管得了我了。”令狐召根本不想理他，想要把青纱追上，那人也不放弃，拿刀横在他的面前。“你不过去，今日就让你尝尝这刀的味儿。”
令狐召是一点儿都不害怕，解决这人跟他动手指一样简单。“等你让我尝到这味了，你家大人坟头草都长了几十载了。”但这里人多，他也不好动手，这小捕快也一直缠着他不放，他索性就跟着去看看又有什么花招。
“好久不见啊，令狐公子。”来到了一个客房，又遇到了之前见过的一个低等捕头，令狐召不愿跟他聊什么，只想快点儿结束。“你到底要干嘛呀？一直缠着我不放。”
“上次我说的话，公子考虑的如何？”
“谁要答应你啊，你以为你是谁？还想来管我。”
桌上那人听后明显不悦，但仍在强颜欢笑。“看来我的话你是当耳边风了呀。”
“你才知道吗？你的话连耳边风都算不上。”
“你！”那人沉不住气，手中的酒杯都被捏碎了。
令狐召道：“诶，你这个可是要赔钱的。”
那人拔出剑，从座上跳下来，令狐召不慌不忙的躲开。“本领如此差，如何当上的捕头？”
“不需要你管。”那人也不愿让他就这么躲下去，大吼着让他拿出剑。
“我拿剑怕伤着你，万一你让我陪你银子怎么办？我可不是那么好讹的。”
“你把我杀死也不用你赔。”
令狐召闻言兴致上来了，终于肯拔出剑。那捕头根本没有他厉害，剑法上也很差，不过几刻就被他给打在地上好多次了。
令狐召一剑挑开了他头上的帽子，顺带给他脸也划上了一道口。在那捕头抬头的瞬间，令狐召原本桀骜不驯的脸上挂上了惊讶。“哟，女扮男装啊，找谁弄的易容术？这么久都没人看出来。”
那女捕头被他打了几下，喷出了一口血。“这可不用你管。”
“谁想管你呀？不过你说你再这么缠着我，我要是告诉了衙门，你女扮男装，混进去干活，就算也女子也可以当个官儿，但你这已经是欺瞒了，不知下场会是怎样呢。”令狐召拿起桌上的酒往嘴中灌了一口，挑衅的看着她。
“你敢！我当初只是还不够了解官场，听了别人的熏陶，受人坑骗，所以才会男扮女装。”若是她女扮男装的事被捅出去，定然不会好过，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求他吗？她这辈子还没有求过人，从来就是她抓不到的人求她，倒反天罡。
令狐召可不要发费口舌来威胁她，他要出去找青纱，那女捕头去拉住了他。“不允许把我的事说出去，要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
令狐召翻了个白眼，甩开她的手，往房外走去。“你真的很烦诶，杀我你也配，再练个几百年吧。你现在就像一只不肯屈服，但又在暗中摇尾乞怜的狗，取狗命，也应该是我取你的。你只要别老来烦我，我就绝不捅出去。”他是真心实意的烦这人，明明就那么弱，还喜欢说大话。
青纱就在外面看着的，令狐召看见她时，脸上的幽暗瞬间转为欢喜。“哟，这么担心我，还跑来看着呢。”
“谁担心你？我只是怕你被迷了心智，给我们家族惹来祸患。”青纱脸上十分不悦，刚才他们俩的举动，她心中很不是滋味，跟着他一起离开。
“那还不是担心我，放心，有你在，我绝对不会被人给迷惑。”
青纱狠狠的锤了他一下，加快了脚步。“你是不是看到那人拉我，不开心了？没事儿，你多打几下，我不痛的。”
“打你我还嫌累呢，反正你从不会长记性。”
“那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坐实了，你看到那一幕，不高兴了？”
“真是有病，我等会就去找祖母告你的状。”
“哎，你别去呀。”令狐召果真是怂了，自从青纱知道他怕祖母之后，每次被他惹了就说要去和祖母说，并且次次都是来真的，令狐召都被他给整怕了。
青纱去给外面的客人舀酒，令狐召一直跟着她，害怕她真的就去了。“青纱，你这种人美心善的姑娘怎么可以为了一件小事斤斤计较呢？你得维持好你的形象啊。”
“去你的！我硬是想抽你耳光。”青纱将刚舀的酒倒在他的身上，令狐召本来可以躲开的，但还是任由酒水撒到他的身上。“现在消气了吧？但是这酒，你还是要陪的。”
青纱本来骗到前半句是笑了一下的，但后面的一句又让她的脸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与洒共谋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