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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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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如果说八岁那年大难不死是因为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一半基因里藏着什么超能力,我遇到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完全是依靠母亲的保护。
或许是从小就生活在宗教氛围浓郁的家族里,冥冥之中我还挺相信这些说不清的玩意。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太多东西,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一门技术。
写轮眼和木遁这两个仿佛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继限界,在常人的视角里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除非他上辈子拯救过世界。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是天降大任,确实准备拯救世界,而我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异世界轻小说里过把主角瘾的游客。
像我这样外挂这么逆天的,怎么想都是主角吧。
绝的拱火功力比我的脑补还要夸张,只差给我贴个“天命之子”的牌子。
它看不上老板只是因为对方是科技产物,还缺了一只写轮眼。
“一只万花筒是无法使用须佐能乎的,一旦你突破界限,就会明白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我“哦”了一声:“那为什么宇智波斑输了?”
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向远处的旗木卡卡西道:“斑不会再失败了。等过了今天,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
我一直认为绝只是一个拥有特殊隐匿能力的情报人员,这种特性使它知道相当多的忍界秘辛,直到它当着我的面操控了旗木卡卡西的队友将这位木叶技师诱骗到了陷阱之中。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旗木卡卡西的多疑和警觉,在今天之前,我已经监视了他整整五天。
这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忍者,仿佛一段定点执行的程序,对于任何突发情况在他的大脑内都会提前生成预案,让我怀疑自己面对了第二个宇智波鼬。
木叶的天才都不是正常人。
我花了一个月时间确定了这个男人的行程,又用了三天的时间蹲点,谁知道只和他讨论了两句新版小黄书的扉页,这位笑眯眯的银发忍者就对我说:“身手不错嘛,可爱的小姐。”
我的分身被他以相当专业的手法绑在了树上,旗木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刚刚提到的那本书,漂亮的书脊和腰封看出主人非常爱惜,翻开扉页后,以一个几乎完美的侧颜笑了笑。
他拿走了我的相机,检查了半天后,苦恼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居然是没有胶卷的那种吗?”
“明明什么都没拍到!”
“是吗?”他嘴里敷衍着,黑色面罩遮住了男人下半张脸,这位老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最后也没有揭开他的护额,只露出一只弯成月牙的眼睛。
不是伪装,这个老练的木叶上忍此刻心情确实不错。
换金所确实有长期收购旗木卡卡西照片的任务,只要是有名有姓的忍者,任何情报都可以在黑市变现。其实我的价格比旗木卡卡西高得多。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的身份只是一名混饭吃的情报忍者,但这个人和我之前认识的任何一个忍者都不同。
分身并没有因死亡而回归,这次失败的试探只损失了一台相机。
我问他是怎么发现的,银发上忍说:“闻到的。”
太狗了。
离开暗部后他就作为普通上忍执行任务,绝说旗木卡卡西少年时是个沉默寡言又忧郁苦闷的高冷天才,我看过他的资料,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倒霉蛋。
至少比老板还要倒霉得多。
如果说我的心态稳定到让绝绝望,那么旗木卡卡西的精神状态可能更胜一筹。
起码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当这位木叶技师像具尸体般躺在绝准备的手术台上时,比起他护额底下那只属于老板的写轮眼,我更好奇他焊在脸上的面罩。
“你做什么?”
“我想挣笔更大的。”
我回答了绝的问题,不顾它略微扭曲的表情,接着道。
“起码得赔我一台新的照相机。”
我拍了许多照片作为离开异世界的人生纪念品,虽然这些怪诞的经历让人难忘,可人类是健忘的生物,说不定等我老了以为曾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绝又急了:“你还在想什么?”
“啧啧。”
我感慨道:“木叶真是人杰地灵啊。”
说着抠下了男人那只无法关闭的写轮眼,泡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随手丢给了一旁的分身。
她指责我的不负责任道:“这可是老板的写轮眼。”
“他自己不是都不要了吗。”
“那你还费这么大的事做什么?”
为了不让绝发现我是个时常和自己分身吵架的无聊之人,干脆一巴掌把她拍了回去。
不然显得我有点精分。
我转头对一边的绝说道:“你的办法现在可以说了。”
“用木遁查克拉给他换上这只眼睛。”
它拿出了那只“个人收藏”的写轮眼,在一旁悠哉道:“他不会发现写轮眼出了问题,说不定比带土的眼睛还要合适。”
“即使时间长了出现一点小小的不适,也会被诊断为写轮眼的正常损耗。”
为了防止我撇下它单干,绝要求一定要等拿下旗木卡卡西后再告诉我如何瞒天过海拿走宇智波带土的眼睛。虽然猜到了方法,但绝料死了我舍不得自己的写轮眼。
从旗木卡卡西昏迷到我从手术台上醒来,前后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直接掀开了眼睛上的白布,没有管旁边不知死活的旗木卡卡西,直接扼住了绝不知道有没有实质上功能的脖子。
它的声带果然没有任何波动,我掌心中的皮肤触感犹如死物,面前的东西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结月,你这是做什么?”
我睁开了自己的左眼,在绝不透光的黄色眼珠中看不到自己此刻眼睛中旋转的勾玉变成了何种图案,将它瘦弱的白绝躯干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重复着一个事实:“你早就知道这是万花筒写轮眼。”
它却说:“我不知道,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
那宇智波带土呢?
“如果两只眼睛的瞳术之间没有太大的关联,就算是带土自己也不一定清楚。”
我松开了隐约透露出兴奋的绝,看向了旁边的镜子道:“那可能有点麻烦了。”
那面带着破碎纹路的镜面,映射出了那只旋转着如同三刃镰刀般花纹的写轮眼。
“这只眼睛的能力,也叫做神威。”
绝还在说着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的木遁查克拉导致移植后直接将带土的写轮眼进化到了万花筒,“毕竟那是带土的眼睛。”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它又不作声了,半晌才道:“旗木卡卡西我来处理,你先回城里。”
“不。”我拒绝了它的提议,“我们一起去。”
绝没想到我的过河拆桥来得如此之快,“你不相信我?”
我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笑容满面道:“我怕你真的把这家伙给处理了。”
绝被我堵得哑口无言,那张脸上的激动瞬间隐去,又变成了那副老实人的模样,看上去倒有几分伤心。
旗木卡卡西是从宾馆的房间内醒来的。
他没有喝太多酒,生物钟令他准时拉开了宾馆的窗帘,飞扬的浮灰让他咳嗽了半天。
“队长真是准时。”困倦的声音带着疲惫,说话的人打了个哈欠,靠在了床边道。
熟悉的队友让卡卡西的大脑里似乎浮现了什么片段,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面罩拉到了高挺的鼻梁,转过身道:“昨天有什么异常吗?”
“夜里路过了两个云隐的中忍。”山城青叶不以为然,“我用乌鸦追踪了一段,他们的任务应该同我们无关。”
这里是雷之国和田之国的边境,出现他国忍者并不稀奇。
银发上忍回想起了一点昨天的记忆,大概是和平的时间太久,这帮早年暗部出身的忍者也不再紧绷着神经,只留下酒精过敏的山城青叶和猜拳输了的新人守夜。
他的记忆完整无缺,甚至回来的时候数了楼梯的台阶。没有幻术的痕迹,一切都非常正常。
挥散不去的淡淡违和感让他皱了皱眉,卡卡西叫出了自己的通灵兽,可能是补眠的效果太好,他的精神好得出奇,那只叫做帕克的忍犬指责自己的契约者比狗还要狗。
“没有其他的味道,你昨天喝酒了怎么不洗澡。”戴着木叶护额的忍犬被熏到打了个喷嚏,“卡卡西,要不你还是休假吧。”
显然它觉得对方神经过敏。
卡卡西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是他疲惫的来源之一,想起了自己答应过别人要继续看着这个世界。
于是他拿出了那台缴获的相机,终于在某个开关底下找到了隐藏的胶卷。他朝着远处依旧没有放弃蹲点的少女按下了快门,决定回去将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洗出来。
真是好烂的变身术。
“卡卡西。”
会说话的忍犬忍不住开口道。
“嗯?”
“你有点奇怪。”它用肉垫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思索了半天道:“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男人没有否认,只是反问道:“哪里像?”
帕克舔平了自己身上的短毛,维持淡定道:“刚刚笑得有点变态。”
“哎呀,居然被帕克发现了。”
“卡卡西!”
忍犬咬着牙刚刚扬起声音,看着他的表情又弱了下去,只是叹着气道:“你又在耍我。”
只是有点像而已。
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这种笑起来很蠢的笨蛋了。
“好了,任务结束了。”
他收起了相机,又遮住了红色的左眼,叫走了自己的队员们。
如果知道旗木卡卡西吐槽我是个白痴,我一定会在他的床上再多放一个女人让他鸡飞狗跳。
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很怕麻烦的类型,甚至有着很严重的强迫症,是个和外表截然相反的难搞的男人。
我的木遁分身骗过了他的几个队友,将分身的记忆放进了那只写轮眼后,才让绝把他换回去。
绝叹息道:“你应该多信任我一点。”
我点点头道:“如果你别想着让我和老板立刻就打一架的话。”
“……”绝终于放弃和我兜圈子,又开始给我洗脑:“你太低估自己的实力了。”
“这倒没有。”
我是个很自信的人,虽然相信宇智波带土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底牌,但我身上几乎叠满BUFF,就冲着千手柱间能干倒宇智波斑这件事,就让我充满了信心。
因为据我观察,老板的木遁真的很烂。
起码比我差远了。
整件事情的关键点在于:“你能解除我身上的符咒。”
绝没有立刻反驳我,只是平淡道。
“你要知道,如果你和带土起了冲突,只有我会帮你。”
它说的冲突不是指老板单方面的迁怒和责难,而是我们两个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这一天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