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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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然微感诧异，明知两人差距这么大，他还能将切磋继续下去，倒是让她高看了他一眼。当下方景然收起冷笑，正色拿出长剑摆好姿势，“请。”
不管以前他们对她如何，现在她会堂堂正正赢回来。
对面那人严阵以待举起剑，剑身剧烈颤抖，灵力瞬间爆发，周围空气中夹杂的水汽瞬间凝聚，化为一根根利针对准了方景然，像是开始便要使出自己最强的一击。
但是这种功法似乎会消耗大量的灵力，对面的任师兄颤抖着手苦苦支撑，咬牙喊了一声，“化天针！”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利针迅速向方景然刺来，速度之快便是炼气七期都难以躲闪。可惜，他遇上的是已经炼气大圆满的方景然，此时非比当年！
方景然眼眸轻敛，身子化作一道残影在利针间穿梭，游刃有余挥剑一扫，大片利针瞬间被弹开。
“好快！”
“这速度，我快看不清人在哪了。”
“方师妹小小身躯下竟能爆发出如此力量，太恐怖了！”
“看来进内门的名额中，方师妹必占其一。”
就连在台下观看的沐青也不由露出诧异，一改常态的目不转睛盯着台上。方景然他是认识的，当年常会与卫鹊来他的住所打扫换取灵石。他实在想不到，当年那个修为低微的瘦弱小姑娘，居然天赋异禀，短短两年时间便从炼气二期突破到炼气大圆满，修为跟他不相上下。
沐青平日是专注修炼，但他并非双耳不闻窗外事，对于方景然和卫鹊的变化，他也有从其他外门弟子口中听过。起先他是诧异的，诧异最不起眼的两个人竟然是外门的黑马。
这两年间，方景然与卫鹊都没有去他那边赚灵石，甚至不会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如此又给她们二人增加了神秘的面纱，而此次的外门大比，揭开了这层面纱。也让沐青第一次看见方景然出手，震惊于她的能力。
他甚至会想，这两年她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短短两年时间，让她们成长这般快，和当年简直天差地别。
看来，他需要重新正视这两人了。
须臾片刻，方景然飞身已在他跟前。对面那人瞳孔剧烈颤动，奈何刚刚那一招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灵力，现在就算看到方景然在他面前，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无法应对了。
方景然躲过一片的利针，知晓他灵力消耗殆尽，现在又是空门大开，利索挥剑使出已练了不下万次，早已熟透于心的‘凌绝剑法’，以剑柄击在他胸口，将他震飞至台下。
太快了，快到他连提剑的空挡都没有。
台下外门弟子哗然，“一招！仅仅一招就将任师兄打败了，太强了。”
落败之人捂着胸口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发觉自己只是血气动荡，并未受伤。于是脸上显露灰败之色，当年的小姑娘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他那时那样对她，她现在居然没有对他下狠手。
随即他羞愧得朝台上的方景然行了一个道礼，是他真心实意对于她手下留情的谢意和自己年少所作所为的歉意。
方景然只是浅浅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怎么想的，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想遵守宗规，正大光明得进入内门。
就算他对曾经的所为忏悔，也与她无关。
方景然抬起头，看着蔚蓝天空，眼神有些出神。段怀夕说过，世间美好繁多，她也并非一辈子灾厄，将来的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个小姑娘叫什么？”主位上一人轻轻开口，问向周围的长老。
“云海峰主，她叫方景然。”徐怵神色恭敬，抢先回答。
姜志远眼睛一眯，好似来了兴趣，嘴角轻扬说道：“她，很不错。”
只是这套剑招，为何看着有点眼熟？
冯明运心头微微诧异，云海峰难道看上方景然了，可是方景然是那位的啊。若是玦云峰和云海峰共同争方景然，他占哪边好呢？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方景然胜！”台下长老锣鼓一敲，宣布本场获胜者。
方景然回过神，朝长老行了礼，回到了人群中。
等方景然回到卫鹊身旁的时候，发觉卫鹊居然还在睡觉。她无奈摇了摇头，看来小鹊儿近日练功太过劳累了。
接着她用手扯了扯卫鹊的衣袖，呼唤道：“小鹊儿？”
卫鹊迷迷糊糊转醒，睡眼朦胧看着她，无力应道：“咋了？”
“我赢了。你这么累，我们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比赛在明日呢。”
“好。”卫鹊慵懒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就从原地站起来。
方景然陪着她离开了广场，回到了住所。卫鹊一路精神萎靡，回到屋里倒头就睡，方景然只当她是太累了。直到第二日，方景然前来敲门，房内还是一片无声。
她不禁开始狐疑，卫鹊从昨日睡到现在怎么还没起来？
“小鹊儿，你醒了吗？”方景然再次敲了敲房门，还是无人回应。
无法，她只得打开房门，凑进一个头，悄悄咪咪看着房内的场景，只见卫鹊安静的躺在床上。方景然轻声走了进去，走到床边，等近眼一瞧，发觉卫鹊脸色惨白，额头不停流着冷汗，双眼紧闭，嘴唇抽动像是在喃喃说着什么。
方景然神色一变，她从未见过卫鹊这幅虚弱的样子，慌乱得晃着她。
“小鹊儿，你醒醒。”
“爹，不要去......娘，放开我娘！”
“小鹊儿！”
方景然见唤不醒已经沉入梦魇的她，只好施法将灵力送入她的灵台，可是灵力刚一进入卫鹊的体内，便遇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惊得方景然猛得将灵力收回。
那是什么东西......以前也没有在卫鹊身上察觉到啊。
这时卫鹊忽然转醒，她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她，有气无力问道：“景然，你怎么在这儿？”
方景然将手往后一藏，“你醒了？我是来喊你去外门大比的，半天不见你开门，就进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好像梦魇住了。”
“我睡了很久？好像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奇怪，今日怎么浑身提不起劲。”卫鹊虚弱得摇了摇脑袋，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
方景然见状赶紧扶着她，再想起她体内那股陌生的气息，试探性问道：“小鹊儿，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我看你面色不太好，要不然......今日大比你先别去了，我向长老帮你请个假吧。”
卫鹊听罢强笑道：“外门大比六年才举办一次，你以为是课堂啊，想请就请的。我除了有点困乏之外，没有其他不适，你放心好了。”
方景然还是有些担忧她的身体状况，毕竟刚刚卫鹊那副模样太吓人了，脸上的血色一点儿也不见，活像个死人一般。
同样，她也知道此次大比的重要性，她二人准备了两年，决计不可在此时功亏一篑。
“那好，若是中途你身子哪有不适，定要与我说。”
纠结半晌，方景然还是扶着卫鹊出了房门，打定主意等今日结束便带卫鹊去长老那处瞧瞧。
两人到达广场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昨日她们二人在大比上的表现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导致她们一到场，便引来许多弟子驻足远观。甚至有些弟子见到卫鹊面色不佳，开始私下议论。
方景然与卫鹊不理会周遭嘈杂的声音，就地打坐。卫鹊哈欠连天，强忍着困意，百无聊赖看着台上火热的打斗。
大比如时在进行着，弟子们之间的竞争如火如荼。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这次是方景然先被叫到，她利索的飞上台子，眼神却流露出些许担忧，望向台下的卫鹊。
“师妹，请！”
“请。”
两人双目对视，身形一触即发，长剑相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好在她的对手是个炼气八期的外门弟子，方景然不恋战，迅速流利将人击落，再次以获胜者的身份回到了卫鹊身边。
就在她这轮的比试刚结束，下一轮长老抽出数字，正好报到了卫鹊的号码。
只见卫鹊撑起长剑，用手揉了揉眼睛，回头朝方景然灿然一笑，轻声说道：“我去了。”
“嗯，小心。”在方景然担忧的眼神注视下，卫鹊飞上了台子。
本轮卫鹊的对手，是个比她年长几岁，同样是炼气九期的女弟子。那女子手拿长笛，立在身前，一脸秀气。
卫鹊眉头微皱，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切磋开始！”
双方摆好架势，由卫鹊提剑主动出击，踏云步第三层令她速度非比寻常，化身残虹须臾便至。女子将长笛横放在唇边，轻轻吹动了起来，在外人听来，笛音悠然，动人悦耳，令人沉醉。
可是台上的卫鹊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受笛音影响减慢了。于是她当机立断，提起长剑往女子方向劈去，肉眼可见的剑气迅速袭去，那女子见状只好停止吹笛，闪身躲过剑气。
笛音没了，卫鹊的身形再次恢复加快，更是靠近了那女子。
女子见她还要靠近，又将笛子放在嘴边吹响。这次是不同的调子，音调中有股凌冽杀伐的气息。随着笛音响起，根根被削尖的竹子拔地而起，阻拦着卫鹊的步伐。
卫鹊挥剑将竹子横刀劈断，但是这些竹子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在她身旁生长，想将她困在里面。
她只好踩着竹身在空中翻了个圈，后退几丈，远离了这片范围。
女子笛音再次一变，在卫鹊耳中变得十分刺耳，听着笛声忽然她脑海中不自觉想起父母被魔族屠杀的日子，悲伤痛苦席卷而来，当下立马心境不稳，就连拿着剑的手也颤抖起来。
在台下观战的方景然死死皱着眉头，紧张得指甲快掐进手心肉里去了。
女子见时机已到，立马提着长笛飞身上前向卫鹊刺来。
“小鹊儿！”方景然惊呼一声。
卫鹊听到这声呼喊，浑身一颤，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见女子即将临近，她咬牙喊出一声，“翻天掌！”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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