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酒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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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睁开眼，先是捂住剧烈疼痛的额头，然后才缓缓起身，视线从周围景象上一一扫过，待回忆起来昨天发生的全部事情，不觉摸了摸旁边的枕席。
冰冰凉的触感告诉他早在自己醒过来之前，柳已经离开了。
皇帝睁着眼望着桌子上堆着的复习参考书和网球指导书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忙掀开被子从房间里跑出去。
柳回身一手关上浴室的门，一手执着刚刚顺手从架子上扯下来的白色毛巾擦头，对正愣愣看着自己的真田笑道：“你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柳回到自己家后重新洗了个澡，站在大镜子前粗略地看了看自己，见身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痕迹，略微放下心来。
昨天晚上的事，两个人究竟有几分醉几分醒，他现在已不愿意再去思考。
“过了今天，我们就一块儿把现在的事都忘掉……”既然自己之前曾说过这句话，如今也不必要当真……
柳将白色的浴衣从肩膀处往上拉起来，略显宽大的领子随着他的抚平动作在左颈处的伤口处刚好停止。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哭着喊着让他负责，不如就此两两忘掉。
他给级部主任打了个电话请了最近两天的假，然后趴在床上想起自己的背包什么的都还扔在真田家里，估摸着皇帝早晚会送过来，也无心费力去拿。
柳刚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闹铃声惊醒。他有些恼怒地按下停止键，不觉后悔起自己住宿真田家还要多此一举定下闹铃的举动。
不过，居然现在才到平日里起床的点……果然昨天两人都睡得不好啊……他抬手揉了揉酸软的腰，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拂过没有任何痕迹的锁骨。
怎么说呢，一晚上的轻狂，除了疼痛，居然什么都没留下……第一次的感觉真的烂到了极点……
柳将头埋在枕头里僵了一会儿，想到两天前幸村发来的那条短信，心中更添了愁闷——明明不是真幸王道吗，自己从中间掺和着算是什么事……
他正郁闷着，刚安静了没有两分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柳设定的来电提示音，也无疑是他此时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没有去看是谁打来的电话，柳直接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上：“弦一郎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是全国大赛抽签的日子。”那头真田比平时要低沉的声音传来，柳发现自己无法推断他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立海军师想了想，立马给自己找挡箭牌：“咱们级部主任已经准了我这两天的假了——既然校方都同意了，我自然可以敲掉两天的课。”……和训练。
真田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微微拔高：“这么说不只是今天——你连明天的初赛都不打算参加？”
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的某人干咳一声，趁着这个空当已经找好了说辞：“嗯，我考虑着这几天陪精市进行物理治疗，顺便去看看下午的ABC公开赛男子组决赛。”
“……柳生今天也请假表示回去看决赛。”真田出乎意料地没有对他的前半句话发表什么看法，长时间的沉默后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啊啊，真田弦一郎你又在耍什么脾气……柳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下，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往那个方向考虑。
啊，对了。军师翻了个身子，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给售票处打了个电话询问，在得知票早就售完后无奈地将手机关上。
因为去看男子组决赛只是偶然间突发奇想，就在刚刚才定下来的念头，所以柳并没有提前订票，此时再订显然已经太晚了。
本来还想去看看青学那条可爱的小青蛇呢。想到青学，柳抬手从床旁边的写字台上抽出一张白纸，原子笔在上面滑动一番，决定今天抽空跟乾贞治谈谈。
如果面对的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青学，立海大就算实现了全国大赛三连霸，也失去了这个目标原本的挑战意义。
贞治，只有面对一个起码跟原著相同水准的青学，立海大的胜利才有意义——我固然希望立海大战胜青学，但更希望与此同时，我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原因归结在是立海大变强了，而不是对手变弱上面。
“今天你不去真的可以吗？”幸村将便当盒扣上，看一眼坐在窗边暂时不打算开口的棕发少年，嘴角的笑透着一些玩味。
柳冲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提不起精神，低声回答道：“反正我去不去都一样，离了我网球部还是照样训练，抽签也会如期进行。”
其实他现在真正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每次抽签都会定在立海大附属中学进行，就算是在原著中，立海输了关东大赛后，依然筹办了全国大赛的抽签活动。
幸村凝神打量他一下，突然问道：“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没有……”柳不打算将原因跟真田联系起来，想了想还是转移了话题，“快到医生来查房的点了吧？”
幸村对他此举采取默许态度，笑着将床头放着的时间表递给他，同时道：“还有十多分钟时间，然后我还有许多物理治疗项目要进行。”
“那真是辛苦啊……”柳冲他缓缓伸手，嘴角微微上扬，“早点回来——我们都在等着你——千万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不会的。”幸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将手跟他的手握紧，觉察出掌心的些微湿润，一时却分辨不清究竟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汗水。
柳维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觉得对方面上笑得无辜至极，短时间内却不像想要松开自己手的意思，便有些尴尬地主动抽了出来。
他不顾幸村半真半假的控诉，低头按下了手机的发送键，然后看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显示着“正在发送中”的手机屏幕，微微扯了扯嘴角。
果然，发送一条上百字近千字的短信用时要多很多。按键按得我手都酸了，贞治你千万不要不领情——博士你的教授最近心情很不好，正想找个人开刀呢。
不多时手机就震动起来，柳在心中暗暗说一句“贞治这么快回复的可能性只有15%”，一看上面显示的内容，不由得睁开眼出神。
这条信息很短，却轻而易举地将他心中的不好预感提升到最高程度。
面瘫皇帝陛下：莲二，十点的大课间，我想跟你谈谈。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酒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