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腹黑啊》杜红娘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张渝汶一个人守着一件豁大的房子看着一个劲的走来又走去，可是他就是睡不着，张渝汶就是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他自己心里缺失的到底是什么，对着夜幕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干脆张美人不想了。
　　他冷哼一声，谁想你了苏乾。可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念一个人，一个以为能够永远的在自己身边的人。
　　张渝汶点燃一根烟，看窗外，夜色迷蒙，醉了，伤了，痛苦了谁的心。
　　我们张美人就这么沉醉在忧伤的小宇宙里，念着办诺菠萝蜜，期盼着有个人跟那美少女战士一样的语气跟他说：“我要代表月亮拯救你。”
　　白秋先生一身鲜红的血就是出现在那拆了保险门的门前，喘的跟头牛似的。秀气的眉毛皱起来，手指指着张渝汶不停地颤动，出声也是断断续续，不成整句，他说：“渝汶，渝汶，苏乾他，苏乾他……”
　　说了两句苏乾他，就是哽住了。
　　冷冷的瞥了白秋一脸，张渝汶笑笑：“苏乾怎么了关我什么事，白秋，你少在这儿一惊一乍的。”眯着那双美人眼，张美人看着白秋一身的鲜红格外的刺目。
　　谁知白秋那双奸诈的眯眯眼也有睁大的时候，睁大了那双眯眯眼，白秋握着拳头狠狠的给了张渝汶一拳头，他骂：“你TMD真不是个玩意，苏乾他出事儿了，你知道吗，你个王八蛋，枉费苏乾在医院里生命有危险，想着见你，念着你的名字，你怎么说话的。”
　　张渝汶哪见过白秋这样，自打跟着师兄混，这师兄就是一只眯眯眼的狐狸，哪里有这么暴怒的时候。张美人懵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苏乾出事了，苏乾肯定出事了。懵头懵脑的站了半会儿，才抓起白秋的领子，结结巴巴的说：“苏乾，苏乾，他怎么了，不，你别说了。”
　　转眼就又捂住了头，张美人重复：“不，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告诉他在哪儿，我去接他，接他回家给我做饭，我们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我想家了，想苏乾了。”
　　抓着白秋的领子，张渝汶吼：“苏乾，在哪儿，在哪儿。”
　　拍掉揪着自己领子的手，白秋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幽幽一叹，说了句苏乾他啊，就又转了个弯：“出车祸了，哎，在***医院里，紧急抢救呢。”说着两眼就是泪汪汪，手遮住了脸：“他，他，想着见你一面，死拧着不进手术室，渝汶，渝汶，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去，你是不知道我抱着他进医院时那个血啊……”
　　白秋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小旋风飞了过去，自己的眉毛都被吹动了几分，张美人已经从屋里飞出去了。TAT……
　　张渝汶看着车，看着堵车的马路着实想吐出一口三昧真火，把这世界烧个干干净净，落得个灰蒙蒙的真干净。
　　他干脆弃车而奔。
　　时间，时间，他像是看见了时间，一段一段的从自己的身边飞奔过去，上面写着苏乾，苏乾，他想要去追赶，追赶，一直追到时间，写满苏乾的飞奔的时间。
　　只有一愿。惟愿苏乾平安。可用心肝去换。
　　张渝汶奔到了医院，拉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就说：“出车祸送来的那个在哪儿，在哪儿，他去手术了吗，手术室在哪儿。”
　　这一连串的问题居然没有把那个白大褂给问晕了。那白大褂是一看上去备平和的青年，长的清秀，也是也不长的扎眼，就见那青年把脸上的眼镜一抬，嘴角露出一个特古怪的微笑。
　　青年十分殷勤的拉着张渝汶就走，指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说：“最后那间是太平间。”听完这就句，张渝汶觉得自己的心里咔嚓一声，就想挨了包拯的狗头铡，脑袋上了留了碗大的疤，倒是不疼，可是把所有的生机都带走了。没有了生机，剩下的就是行尸走肉。
　　那青年接着说：“最后那间太平间右边数第三间就是你找的人。”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挨了张渝汶一巴掌，张渝汶那张美人脸跟吃了砒霜是的，刷白，刷白的，狠狠的再抽了这青年一个嘴巴子：“叫你大喘气。”
　　看着张渝汶远去的背影，青年无比委屈的捂着脸，念念碎碎：“白秋你个老不死的，我怎么就是你弟弟，帮你忙还得白挨嘴巴子，看我不整死你。”
　　念念碎碎完，刷的把白大褂一掀，解了扣子，团吧团吧就扔进了垃圾桶里，就看人家就是一西装革履的精英青年。干练的把手机一开，开口就骂：“白秋，你丫故意的吧，你叫我来就是想让人抽我嘴巴子把，好歹咱们不是一个妈，咱们也是一个爹丫。”不知道那边说的是什么，气的青年一个跺脚，把手机也扔进了垃圾桶。
　　张渝汶奔进了房，心里却不比在太平间好多少，那碗口大的疤就在心头开始痛的肆虐。他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肯再走近。他一个转身就走出来。
　　张渝汶对自己说：“看错了，看错了，苏乾怎么可能那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看错了。”
　　那间房子里是一张病床，病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浑身的血，红的刺眼，一只手垂在床边上，一动不动。那白色的，恶心的白色床单蒙住了脸。
　　张美人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他只是手抖的不行，抖动的捂住脸，指甲刮伤了眼睛，眼睛泛滥洪水。
　　他说服自己说躺在那张床上浑身是血的人不是苏乾，他告诉自己白床单蒙住了眼，只是因为床上的人害怕灯光所以遮住了脸。
　　可是那垂下来的手臂分明就是苏乾。
　　张渝汶抖着手靠近了那张床，拉住了那只手，细细的摸着指尖，手指，指缝，还有手背。终于他像是承受不住了，他拉着那只手开始哽咽：“苏乾，苏乾，不看你，我知道你这是蒙着脸跟我玩呢，苏乾。”
　　他想问苏乾你流了多少血，苏乾你好不好，苏乾你是没事的把，苏乾你还活着吧。他想说苏乾我们回家吧，回家啊，我都是跟你怄气的，你是不知道我多么在意你，苏乾我知道你算是我的什么了。
　　可是苏乾在那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张美人沉浸在痛苦的海洋里，痛苦的海浪一下又一下的拍打他的心。终于失魂落魄，终于咬着自己的手臂泪流满面。
　　小护士进门来时，看见一美人站在里面，霎时直了眼，哟，美人啊。美人只冷冷的对小护士说了一句话：“别动他。”伸手就打算抱起苏乾，张美人想带着苏乾回家。
　　那小护士终于晃过神来了，就叫：“哎，那位美人，我这里有个东西要给你，你等等。”说着就把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张渝汶，其实小护士是想递给张渝汶的，顺便接近接近美人手，可是一看美人面色不善，赶紧来了一个远距离投递。
　　打开那张纸，上面只画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图像，不知道是土鳖还是海归，这张图上写着给我亲爱的师弟。
　　张渝汶嘴角一抽。
　　那边就看小护士唰利的给苏乾打针，收针。那边苏乾打完针，唰利的听见苏乾一声嗯的醒过来。
　　苏乾醒过来，就看见张渝汶一副狼狈相。张渝汶看见苏乾醒过来，先是笑，然后就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他扑上去抱住苏乾，他说：“苏乾，到哪儿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死都要在一块。”
　　苏乾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张渝汶，打从他认识张渝汶，张美人就是华丽的代名词，华丽的长相，华丽的心境，华丽的一切。哪里有这样的时候，蓬乱着头发，肿起的眼睛，抿着嘴角，一傻一愣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模样。
　　他心里对着张渝汶死了心，可是还是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伸手抱住他，他安慰：“渝汶，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兴许我还能帮上忙。”
　　张渝汶又哭又笑，话说的断断续续，哽咽：“我以为你，以为你车祸，就不回来了。”听得苏乾那是一愣，又看自己满身的鲜红，抬起袖子闻了闻立马嘴角就挂上了笑。他摸摸张渝汶头：“你个傻瓜，白秋逗你呢，我没事，你个傻子，你闻不出我身上又是酒味又是番茄酱味呀，渝汶我只不过和白秋喝酒喝醉了而已。”
　　关心则乱，苏乾是知道的。按照张渝汶那么精明的人，且说白秋布下了一个这么破绽百出的局，就是他出了一个精密无比的局，张渝汶也能找到窥破的蛛丝马迹。所以苏乾抱着张渝汶，任他在自己的怀里呜呜哭泣，他轻轻的拍着张渝汶的背，他说：“没事，没事，你看看我现在还是好好的，那是白秋跟你开玩笑呢。”
　　跟张渝汶开玩笑的白秋正唱着小京剧，哼着伊尔亚尔哟，把自己满是番茄酱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心痛的说：“可惜了我那两斤番茄酱啊……”
　　新按上的保险门内，啜上两口小酒，白秋幽幽唱起了铡美案。
　　白秋是两个星期后收到了张渝汶和苏乾结婚的消息，据他那师弟说现在他跟苏乾在温哥华，等着跟苏乾结婚呢，记得掏个大点的红包。白秋给张渝汶泼冷水，人苏乾有未婚妻了，怎么能跟你呢.
　　张渝汶回的那是一个隐晦，他说知道啊，这不是也有未婚夫了，未婚妻就算了吧，我跟他结了婚，那还用的着什么未婚妻啊。
　　瞧瞧，要么说是狐狸呢，白秋就从这回话中看出了问题，他趁火打劫，哟，你不会是劫持着人苏乾去的吧。
　　张渝汶立马回话，你这狐狸真是精明，我就是让他睡到了温哥华，也不算逼婚。他说，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就是自私啊，宁愿让他恨我，也不愿意让自己将来后悔，白秋，即使苏乾恨我不过个三年五载，因为苏乾他更爱我。
　　白秋笑笑，嘴角依然笑得奸诈，他回他这个师弟，我会包个大红包。
　　得来两个字，张渝汶回他，谢谢。
　　这里的阳光真明媚，白秋看着天空，走出办公室，看看这偌大的校园，想起了自己手拿手术刀那阵子快活摧残人肉的逍遥时光。叹了一口气，想想那飘在温哥华的两只夫夫，白秋觉得自己有点嫉妒。
　　他走出办公室，听见门口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他头也不扭，他知道是谁。看着纯净的天空，他说：“东东，我要离开了，我想回医院，想过那血肉横飞的生活，弃医从美我果然是不行啊。”
　　李小白兔红着眼睛就扑到了白秋的怀里：“你不要我了么，我知道我任性，我再也不任性了，白秋，你不要走。”
　　白秋笑着回抱住李小白兔：“东东，我从来没有不要你啊，我只是想回去了，你在这里。”白秋拉着李小白兔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你听，你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我是爱你的，无论隔了多远的距离。”
　　李海东红了脸，羞答答：“白秋，我也是爱你的。”
　　白秋再一次赞扬琼瑶剧真是好东西，什么暮光之城之所以红的一塌糊涂是因为美国没有琼瑶阿姨，那是美国的遗憾。
　　抱着怀里的兔子，白秋看着蔚蓝的天空，他想真是一个好天气，人生真是不错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