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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性转】寿子和铁男的人生烦恼(1) ...

  •   自我放飞的性转,慎入!!多人性转多CP提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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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婚的第七年,铁男先生和寿子女士遇上了人生的重大烦恼。他们结婚有点晚,虽然铁男认识寿子时,她还是个高中生,但种种原因吧,聚聚散散的,一直到她大学毕业上班好几年,他俩才开始谈恋爱,又拖了两年,寿子三十岁的时候,他们才结婚,此时铁男三十七。

      铁男的前半生颇洒脱,寿子性格要强不服管束,两人都觉得自己还年轻,父母催生什么的一概不理会,一个忙事业、一个乐得清闲,在二人世界里享受,生小孩这事儿被丢到了脑后去。拖拖拉拉又好几年,寿子三十七,铁男四十四了。

      四十四岁,就算在医疗发达、人均寿命83.7岁的霓虹,人生也已过半,不说半截土,也是一脚踏进坟墓,对人生的态度与年轻时候总有些不一样。

      就如俗语说的,四十不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若是从年轻时励志拼事业,这年纪该能看清自己的巅峰在哪儿,还能往前几步,对人生已经有了切合实际而且稳妥的要求;对于铁男这种淡泊名利、半辈子都在贪玩的人,从前那些游戏也玩够了。

      事实上,从过了四十,铁男一天比一天觉得精神不够用,容易累。机车,他从寻求刺激的不带头盔狂飙,变成绝不超速遵守交通规则的标杆骑手。脾气更是精于收敛,他脸上那副飞扬跋扈的笑,不知不觉中变得真诚。就连夫妻那点儿事,也不像从前那么有激情。

      他开始感觉到自己不再年轻,又不想直接承认,于是处于了一种新的别扭的时期——想要做点什么,尽量延续年轻感。

      那天是老朋友阿龙的邀约,说媳妇老家有个远房长辈去世,她回外地娘家住几天,好容易没人管,一定要出来聚聚,喝顿大酒。

      当年一起玩儿的十几个人,结果到场只有一半,另一半各种理由推脱,加班、太忙、在外地……这个那个。倒没人说太太不乐意或者经济拮据,要个面子不肯让当初一起混不良的朋友觉得现在没出息。

      其实不说大家也明白,都是四十来岁的人,有家有室有上有老下有小,结婚早的孩子都能到街上继承他们的傻样,混成新的不良,用尽各种方式来表达急于脱离家长羽翼的中二心。

      铁男跟寿子交代了这个聚会,问寿子要不要一起去,寿子高中时候叛逆,常跟他们这群不良瞎玩儿,要不他也没机会认识她。寿子看了眼空白的备忘录,想想摇了摇头,说不去了,你们一群老爷儿们,我去了,你们不方便,我也没意思。你少喝点儿,多了我可不管你。

      铁男笑说非得喝多了看看你管不管。寿子白了他一眼,踹他两脚让他赶紧滚蛋。

      寿子是做广告设计的,成天不是趴在电脑前,就是泡在工作室,力求把甲方爸爸伺候高兴,哪怕改了七七四十九稿最后改回初稿去、心里已经火冒好几个三丈,也得挂着笑脸答应。难得今天没事,她只想躺在床上装死。

      当然,不想跟一群傻老爷儿们喝大酒也是实话,她三十七岁了,对无效社交的兴趣越来越低。年纪渐长,她对自己的关注点,从“我该怎么标榜我”,逐步转移到“我感觉怎么样”,说得再直白点:她开始懒得装了。

      是的,寿子小姐也有年纪上的困扰,人毕竟不能永远十八岁,步入中年,许多从前嗤之以鼻的道理,开始能接受,比如说:不要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也不要屈从于别人的标准,人生艰难,何不宽容点。

      她早早洗漱躺下,想要美美睡一觉,然而睡眠和一切美妙的事情一样,越是盼望越是傲娇地不肯轻易降临。她早就发现了,此刻再次验证,铁男不在家,她睡不着。铁男结实的肩膀、深厚的呼吸和淡淡的烟味,是她的催眠曲。

      铁男很少晚上出去,虽然在家里也常是各做各的事情,她在书房绞尽脑汁研究设计稿,他在卧室放着电视剧玩手机,等她回来一起入睡。

      关好门窗拉紧窗帘在黑暗里躺了许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没睡着反而更累,按开台灯一看,才过了二十分钟。

      寿子气自己对铁男的依赖,爬起来冲个澡,敷了张保湿面膜,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站在线条笔直造型现代的三门书柜前,从五颜六色中挑了本名叫《窗灯》的小说,浅绿色封皮看起来鲜嫩。

      这本书讲述了一个独自在城市漂泊的女孩的故事——这是腰封上写的。书是前两年的畅销小说榜首,作者比她还年轻,凭这本书拿到文学奖。但买回来之后,她一直没看,她都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挑个整块的时间,一次将一本书看完,她的闲暇总是琐碎凌乱的。

      难得今天有空,然而看了几页,她又沉不下去,起来、躺下、倒水、上厕所,折腾几次,终于被故事吸引,安静读书,台灯调了暖光,柔柔地照着她专注的脸。她栗子色的披肩发,有那么一小缕,调皮地非得待在她脸颊,她也懒得管了。

      门锁转了两圈,铁男回来进了玄关便喊:“媳妇儿,我给你带了肉粥当夜宵,吃吗?”寿子有些烦,她好不容易把这本小说看进去,正在关节处。她应了一声,“不吃,忙着呢,别烦我”。

      “忙什么?”铁男换了宽松的居家裤进卧室,蹲在床头,笑嘻嘻盯着寿子看。

      寿子被他看得发毛,指头夹在正看的那页,之间,将手中书拿开一点,眼睛正对铁男那张老脸——人说年轻时候显老,等老了就显年轻了,真假不知道,反正到今时今日为止,铁男的脸跟她刚认识他的时候比,还真没啥变化,只是胖了些,脸颊圆了,看着比当年温和。她心里有些暖,脾气也没了,丢开书轻笑到:“你干嘛这么看我?”

      “好看呗,寿子,你咋能这么好看呢。”他凑上去啄她的脸,轻而密,他总是不知道怎么稀罕她才够。七年之痒?不存在的。

      寿子被铁男啄得痒痒,往后躲,他就凑上来,推,又推不动,刚想说你别闹了,忽然心里一动,问道:“你怎么一点儿酒味都没有?你是跟龙喝酒去了吗?”

      铁男把她打横抱起来,“怕我干别的去了?我给你证明一下!”边笑,边走进浴室。寿子窝在铁男结实臂弯,被禁锢在他一堵墙似的胸前。

      她嘴里嚷着别闹、赶紧坦白、谁开玩笑呢,连胳膊带腿乱扑腾。扑腾也没用,她知道,对于铁男来说,她的这种扑腾等于她撒娇一样的玩闹。

      她的力气总归不如他大,寿子这两年才相信。年轻几岁时她不信,这是从无数次跟铁男的玩闹中总结出的经验,无论她用多大的劲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一样,他都能轻易控制住她,跟猫按耗子差不多。

      后来,她接受了将工作中搬搬扛扛的体力活交给男士去做,寿子很高,模特身材,可搬同样的箱子,比她矮的男人也比她轻松。体力方面的普遍差距真实存在,性格要强素来不肯示弱的三十七岁的她,接受了在体力方面给予她帮助的男人的善意。

      水放得热,蒸汽弥漫,朦朦胧胧的,家里没装浴缸,她被铁男放在洗手台上。她喜欢他热情点儿,这两年越发喜欢。他们俩多少有些不同步,前几年铁男兴致更浓,可寿子觉得挺没劲的,这两年铁男的需求少了,寿子反而从中得到更多乐趣。

      她环着他的身躯,享受他的热情,从心口酥麻到脚趾头。她好像忘了点儿什么?算了再说吧,还是先投入眼前的事。她在中途被抱进了卧室,换回国标,完成后半程,这次很完美,他们同步了。

      她散漫下来,铁男多停了一会儿,她忽然记起铁男没带雨伞。“怎么不带?”她有些抱怨,万一呢。铁男趴在她耳边轻轻地叹:“生个孩子吧。”

      “起来!”寿子声音带气,狠推铁男的腰,这次他配合地被推开了,她翻身下地又去洗了个澡。生孩子?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铁男到底怎么了?再回卧室,灯关着,黑,两个人都屏着呼吸,房间安静,偶尔不知哪里响一声,惊得人心跟着一紧。

      他们各占床的一条边缘,背与背隔着空出的大半个床相对,却都知道对方醒着。这注定是个无法安睡的夜,因为生孩子的提议。

      寿子不是丁克主义,也不讨厌孩子,别人家小孩很好玩,木暮延美和赤木生三个了,她都挺喜欢的。赤暮的小孩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调皮得要命,延美常喊累,但很快乐,延美真心喜欢小孩。

      洋子倒是个丁克主义者,没想到去年遇上意外,现在宝宝半岁,洋子简直化身晒娃狂魔。

      高中阶段的好朋友里最让寿子大跌眼镜的是德美,居然始终独身,她一直觉着德美是个做贤妻良母的材料。

      可是她自己呢?寿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想,她并不是抗拒孩子,只是觉得麻烦而且一直没空。工作繁忙,晋升空间狭窄,她连三天的病假都不敢请,就算孕期一切顺利,休上半年的产假,她还能回去上班吗?

      延美生了第二个宝宝之后做了全职太太,洋子还在休产假,按规定,半年带薪产假之后,还可以休两年半的无薪产假,听洋子的意思是打算先顾家,一直休到小樱三岁上幼儿园,毕竟花道自己都跟个大孩子似的,这么多年也没点儿长进。

      在赌气这方面,寿子比铁男擅长多了。寿子还在那儿乱想,铁男先沉不住气向她凑过来,握她肩膀,她甩掉,再握,她顺势翻身,额头贴住铁男的胸口。那个委屈的小样让铁男心疼,搂住了耐着性子轻声哄:“当我没说,你不想要咱就不要。”

      寿子紧紧贴着铁男,鼻子嘴巴被胸肌堵住,呼吸只能从缝隙通过,声音就像在呜咽。但她真没哭,她不好哭,尤其不愿意用哭撒娇或者示弱。有人说她浪费了身为一个漂亮女人的优势,也有人说她要是不漂亮连今天的位置也得不到,她自己完全没当外貌是种武器,德美评价她是个钢铁直女。

      她呜呜地问:“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铁男误会寿子是带上哭腔,心揪揪着疼,寿子轻易不肯示弱,这是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啊。他在心里深叹了口气,不敢带出来,说没事她准觉得他敷衍,小心解释道:“帮龙看了半晚上孩子,小家伙挺可爱的。寿子,咱俩也不年轻了。你要是想好了这辈子都不生,就算了,我听你的。”

      理由单薄些,寿子不甘心地追问:“就只是看人家孩子好玩?”

      确实不止这样,铁男犹豫了一下,眼前的漆黑和怀里的他心上的柔软给了他再劝的勇气:“我觉得我老了。寿子,我有时候会想,我比你大好几岁,多半要走你前头,你说那时候,你孤零零一个老太太,可怎么生活?万一病了,给你倒杯水的人都没有。就算没病没灾,也寂寞。我想要是有个孩子,哪怕不孝顺呢,你好歹有个念想。你要觉得行,咱俩生一个,喂奶换尿布,做饭洗衣服,我都负责,你啥也不用管。”

      是的,他怕老,比怕死更怕。年轻时候,“老”这件事比“死”更遥远,他常觉得他可能会死在一场车祸里,没多少痛苦,很快就离开这个他本就不留恋的世界,却从没想过他老了会怎样。

      但当“老”迫在眼前,他更担心自己的身体失去活力,肌肉退化、关节僵硬,吃不香、睡不好,想弯腰系鞋带都变得困难,上厕所坐下想再站起来都得拽着点儿什么,活成个老废物还要拖累寿子,那时候他该怎么办?

      他相信寿子不会因为他老了就抛弃他,因为这个相信,他更难过,他舍不得寿子为他吃一遍苦,再自己遭一遍他遭过的罪。这些怕,有的能说,有的跟寿子他也不敢细说,还有一层他更不敢说,他喜欢小孩,可谈感情比讲他的担心更难,他感性,所以尤其怕谈到感情,假如寿子因为他喜欢所以生小孩的话,他心里过不去。

      寿子脱出铁男的怀抱,总算能好好喘气儿了,说要想想,翻身努力让自己赶紧睡,夜深了,明天还要上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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