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青玄石. 25 . 2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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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天网
我看着面前的人，“难道魔的诱惑有这般大？”
墨玄说，“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够说明白，这就好似你问一个人类为何会有贪念。”他看着我，眼里平静，“你难道就没有过欲望？”
我默然道，“有过，我曾经怀着满满的期盼，希望着自己能够找到真身。”
墨玄的眼里浮起层层微小的细纹，“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我也愣住了，不知为何，看到墨玄我总会全身轻松，我掩饰道，“因为我认为你不会伤害我。”
“何以见得？”
我说，“从你的眼神，如果你想加害于我，你是不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的。”
墨玄低着头轻轻笑着，“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障眼法？”
我没有眨眼，看着眼前这个低头笑着的魔君，“因为我在你眼里找不到一丝威胁。”
墨玄摸着我的脸道，“因为你不是我所要的菜。”他的手指冰凉。
我问墨玄，“妖魔的身体和灵魂是否真的有这样的好吃。”
墨玄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我的脸，“肉质细腻，灵魂灼热。”他眼中闪着我不曾见过的光，“不知你的灵魂是何等滋味。”
我笑道，“难道你是想品尝？”
墨玄道，我对没有□□的生物不感兴趣。
我说，“墨玄，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墨玄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他淡淡的笑容里有着大仙的淡薄，“我等你。”
我说，“除了他们，没有人能活着知道我的秘密。”
墨玄嬉笑，“他们中还包括了陶朱了老张？”
我冷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也应该想到，你与陶朱是那样熟。”
墨玄看着湖面深意的笑着，我不再说话。
风徐徐的从湖面吹来，带着湖水的藻类味道。
过了很久，墨玄突然问我，“你为何想要找到真身？”。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是谁。”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
墨玄说，“这并不重要，活出自己就好。”
我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谁，但是我想知道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我-躺在草坪上，看着满天的星星，“这个景象在我梦中出现过，那时候我身边也坐了一个人。”
嗯。墨玄应答着。
我问他，“你不感到好奇？”
他说，不会。
我说，“我以前觉得记忆很重要，但是现在不会这样认为了，我现在其实并不想知道过去，我不想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不想知道过去认识过什么人。”我顿了顿，“我现在很享受和小白、金鸦一起生活的日子。但我现在必须要找到真身。”
墨玄没有说话，我静静的看着天空，问他“你知道牛郎星和织女星吗？”
知道。
我问，你怎么知道？
墨玄笑道，我不是说过我以前是学道之人吗？学道之人都会观天象。
我问，“钟离是不是想夺我魂魄？”
“是。”答人毫无保留。
果然，在我那天见到青龙君我就隐隐感觉到。小白从不会无故帮人做事，从这上天上的结网就能看出钟离在大肆收集魂魄，也从自己最近的反常推断出，钟离的最大目标就是我。
对于这些我并非一无所知，我只是想知道这钟离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收我，难道是因为我是碧落所孕育出来的灵魂？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无人告知我，他们统统都看不出我的形态，看不出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灵魂。我想或许我真就是如孙悟空一样，是吸天地之灵气而成型，只是我没他那么好运而已。
“他不会这么轻易找到我。”一句话不经意说了出来，连我自己都无从反应。
墨玄看着我道，“浮云，我很欣赏你的个性。”
“和你很相像是不是？”我笑道。这并不是玩笑，有时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出来，特是笑容。
从我成型后，我就喜欢这样的笑容，温柔，且带着点点魅惑。
墨玄摇头，“不，我欣赏你从不将自己的东西让予他人。”
我说，“这是我的原则。”
墨玄笑着说，“这是一个很好的原则，好过于处处忍让。”
我说，“我厌恶胆小鬼。”
对面的人眼中慢慢缠绕出丝烟雾，朦胧的看不清，“的确。”
我并没和墨玄相处太久，我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去，一路，只闻到一股□□腐败之味。我来到一栋废弃的公寓，破败墙体上的拆字，和那些被拆去了钢筋的护栏，无一不体现着它尴尬的身份。
我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曾是最后一位钉子户的居所。屋子外堆放着一些酸臭未浓重的破烂衣物。屋子外的护栏也早已不见，周围被火烧成的黑色墙体还隐约的显现出血红的拆字。整个屋子弥漫着酸臭味，血腥味，和□□的烧焦味。
那日出事时，我正给附近的一幢大楼看风水。我站在高高的楼顶上，看着那个年迈的老人锁上自己的房门，随后一阵浓烟冒了出来。那些门外的人员连忙劝服老人，但老人死活没有开门，他把汽油洒在门上，点上一把火，一瞬间就燃烧起来。门外人员连忙仓皇而逃，我站在顶楼，看着火光弥漫上老人的身体，一旁的人员到连忙打120急救。在我身边，一位珠光宝气的开发商不屑的说道，“叫你搬你不搬，活该。”
我冷眼看过去，那人大慨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改口道，“这老人是何苦哟！”
我无视他那油光满面的脸，面无表情的继续给他看着风水。他笑道，“大师果然是高人。”
我冷漠道，“人生自有命。”
我看向他，面无表情，“如果我说，你明天会出车祸而死，你明天还会不会出门？”
那人虽满脸怒意，但还是尴尬的说道，“大师你这不是唬人吗。”
我笑道，“这就是人生自有命。”
那人并没有听我所说的一天不出门，我在报纸上看着他的死讯，想到，人类就是这样，我认真的告诉他，他却觉得我在说笑，我说笑的告诉他，他却觉得我是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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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天网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月光朦胧的照上地面。我转过身，看着身后空荡荡的走廊，细细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摸动着戒指，猛然转身，“看招。”
一阵鲜红火光射去，待烟雾散开，那鬼早已不见了踪影。那混合着人蜡和尸油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抬头，只见那鬼正伏在屋檐下。
我抽出手中的玉锁环，向他抽去，只见电光一闪，那鬼竟跳到了屋檐上。果然是极品恶灵，反应速度防御皆上品，那钟离果真有几把刷子，养鬼养的如此出色。
我跟随着跳上屋檐，只见那鬼正痴痴的望着我，我不禁叹气，养了如此极品的恶灵竟然没有给他喂食，今日遇上我，算是他的厄运。
鬼没有主人的控制脑子自然是呆的，他只会嗜取自己的猎物。好在我也很久没有练手，不如就陪这鬼玩玩，炼化后也能卖出不少价钱。
脱离主人控制的鬼不会分析一切，他朝我奔来，我一个闪躲就到了他身后，好家伙，竟还穿着金丝软甲，这钟离培养如此极品的恶灵定是想用它对付谁。
那鬼反应也很快，连忙回过头来，朝我身上就是一口尸液，我连忙闪躲，无奈面积太大，我看着沾染上几滴尸液的衣服变成个大窟窿，心中闪过一丝厌恶，晦气。
我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那鬼又朝我喷来，这回我连忙向上飞起。那鬼在屋顶上带着口水看着我，我皱着眉，感情我就这么秀色可餐？
鬼在屋顶上呆了一阵，突然眼睛一转，似乎是想起什么来，双手向我一伸竟射出丝线来。我心中不免大喜，这钟离竟把自己一部分精、神加了进来，看来这回化练出来的东西就不止值钱这么简单了。
这鬼自然是捉不住我，我射出一条光线把他捆了起来，他嗷嗷的叫着。我飞下去，看着他那几近完全溃烂的脸，取极阴之精华，果然是那些跳下楼的人。我当时就觉得不简单，那块地我去看过，虽然旺，但那不过因为以前是乱葬岗，阴旺。阴旺于阳旺不同，阴旺更能助财，但它也有它坏处，极易滋生怨气。
我去看过那栋楼，布局合理，也用了不少镇压之术，一看便知是大师手笔，只是这大师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钟离会突然冒出来。
我洗了澡出来，见着小白一脸冷酷的坐在沙发上，“你抓这个回来做什么。”
“那个啊……你怎么知道？”
小白冷眼，“整个屋子里都是腐烂味。”
我连忙跑到杂物室看了眼躺在地下的鬼，“你别动它，它现在是我的宝。”
小白冷哼，“如果明天再让我闻见，我就把他扔出去。”
我看着小白的背影，暗想，你自己身上都好大一股怪味，现在还好意思说我的宝。
我踢了踢捆在地上的鬼，“本来还想多养你一会的，现在看来对不起你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那钟离就跑来了。“我的鬼呢？”来人声音仓促。
我头也没抬，“啊？什么鬼？”
钟离咬牙道，“我一路顺着味道寻过来的。”
我摊手，“我这里没出现过。”
钟离蹬着脚，“不可能。”
我无奈，“是真的，你自己不看好，跑了现在倒在我这找起来。”
钟离瞟向我，“你别以为我不敢惹你。”
我没说话，只向此人笑。
“哼！若不是看在墨玄面子上。”他气愤道。
我说，“关他什么事？”
钟离一听就嗤嗤的笑了，他凑近我：“这皮肉确实还要多养养。”眼里满是奸笑。
我装傻道，“这不关你事。”
“嗤嗤……”他咬着指甲，还欲说些什么，只听“玎玲”一声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出现了。
来人还是照样的走到黄历台前，顺手拿上一本黄历看着。身边的钟离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来人，我说，“你若想要我送你一本，不要就请你慢走。”
钟离看我的眼光迅速变化，“您这里是哪的话，我下次再来找你聊天。”钟离说完，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只见那黑衣人就如身处境外，对周围全然不知。我看着他，想到，这小白今天没来，这人来这做什么。
这黑衣人来店中，一站又是一天，终于到我要关门时，他走过来，“幻影今日哪去了。”
我心中不免大惊，再次仔细瞧着来人，宽大的帽子罩住他整张脸，只露出一张红唇来。再想象着他这几日的猥琐样子，怎么也无法想象如此好听的声音是出自这人口中，不温不凉，不火不热，恰到好处的轻重，不坚硬，不柔软，一时间雌雄难辨。
我再看了看，确定周围再无他人，“不知道。”
“是这样啊……”他有些失望，我开始流鼻血。“那麻烦你告诉他。”说完他就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此人瞬间英俊了起来。
晚上，小白一夜未归。
第二天我开门后，过了不久那人又来了。他还是站在原地，终于，午饭过后小白回来了，小白推开门一见那人，便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小白冷眼出去，那人连忙跟了上去，小白也没说话。于是我就这样透过玻璃门看着他们走啊走的，直到看不见。
一边的小玲用手在我面前比划，“老板，快别看了，瞧你那眼神。”
我对她白眼相向。
夜晚，关门时，钟离站在我不远处嗤嗤笑着，“今天那个黑衣人呢？”
我不耐烦的看他一眼，“不知道。”
钟离嗤嗤的笑着追上我，“那人是谁？”
我看向他，“你想知道自己去问。”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金鸦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放着的《宝莲灯》，“哎呀，浮云，你说若那二郎真君看到这个不知会有何感想呀……”
我看着电视里二郎神身边的黑狗，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青玄石. 25 .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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