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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天晴雨过 ...

  •   病房里。

      姜芜已经退烧,除了感觉腰腹和脚还有痛感,其他基本没太大的感觉。医生也讶异于她的恢复能力,说她情况良好,明天可以出院。

      或许,一个经历过绝望而遍体凌伤的人,往往已在逆境中培养了极其强大的自愈能力。

      “你真是疯了,一个人也敢这么冒险。”林止的面容很严肃。

      “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倒霉啊?哎对了,叫你过来没影响你的工作吧?”

      “没有影响。你昨天晚上就应该叫我过来的。”

      “太晚了,没这个必要。”

      “姜芜,你不要总是什么都一个撑着。”林止的声音透着无奈。

      谁知道姜芜没心没肺地一笑,“早就习惯了。”

      就在这时,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陈烬川看一眼坐在他之前坐的位置上的林止。

      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眼里还带着笑。林止的长相像谦和温润的公子,上乘的颜值倒也让陈烬川多了三分危机感。

      “你是姜芜的男朋友?”

      林止看了一眼姜芜,转而朝着陈烬川点头承认,“你好”。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陈烬川。

      陈烬川的气质卓越,尽管头上还贴着创可贴,却一点也不影响他整体的凌厉感,现在的他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大衣。

      陈烬川心想,幸好昨天去换了衣服。

      “你好。”

      陈烬川把早餐放在桌边,对着姜芜说,“给你买了小米粥,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吃张记粥铺的粥了。正好这里也有,不知道味道一不一样。”

      “我现在不喜欢吃小米粥了。”被提到高中的事情,姜芜下意识地反驳。

      一旁的林止眼里却划过一丝异样。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姜芜还是钟爱那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

      “没事,还有八宝粥,菜粥,紫米粥,我还问店家要了点红糖。”

      经过上次加糖的咖啡以后,从某种程度上陈烬川已经有了经验了,知道姜芜的口味可能已经变了。

      那他就多给她点选择好了。

      “……”

      “你要来一点吗,油条肉包她暂时不适合吃,我买得多。”陈烬川又“看似礼貌”地问了问林止。

      林止微笑着摇了摇头。

      “哦,那好吧。”陈烬川又转头看向姜芜,“姜芜,吃点东西,你发烧刚好。”

      明明林止才是“正派男友”,可为什么总有一种陈烬川掌控全场的感觉。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进食,姜芜最终还是选择不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菜粥吧。”

      在门口徘徊了一会的小助理最终还是进了病房。林止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怎么没看住人。

      徐然只好回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姜姐,您没事吧?”徐然轻声问。

      “没事,辛苦你了还跟着跑来。”

      徐然快速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她的姜姐总是对她这么好。

      医院的空中花园栏杆边。

      两个没说过几句话的男人站在一起,林止带着口罩,陈烬川双手插在大衣兜里。自然而然地形成一道风景线。

      “你真的是姜芜的男朋友?”

      “嗯。”

      “她刚刚看你的眼神,特别像我妹看我的眼神。亲妹妹。”

      没想到陈烬川会一语点破,还点得很关键。纵然见过很多大场面,林止还是因为他的话怔了一下。

      这些年,姜芜不止一次说过,他要是她亲哥就好了。

      “所以呢?”

      “所以姜芜是在骗我。”

      林止哑然一笑。

      “不管骗不骗你,你们之间都没可能了。”
      “她还没结婚。”陈烬川看向他。意思是,只要她还没结婚,他就有希望。

      林止转身仰望城市的天空,浮云之间,偶有几只飞鸟盘旋,像是在这高楼林立,水泥砖瓦之中找不到家。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吗,别太自信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姜芜了。”

      “她经历了什么?”

      “我会告诉你?”

      两个聪明人的对话。该点破的点破,不该说的也一字不透。

      陈烬川回秋落山继续谈合作。而林止则在第二天带着姜芜回了江城。

      夜里。床头的灯总会在夜里亮着,橙黄,柔和。姜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没有。
      在秋落山的回忆纷沓而来。惊慌失措,绝望,自生自灭,以及最后那一声幻觉似的呼声,交织错落,绵绵不休。

      没有看到日落的景色,却好像还是找到了灵感。

      更深刻的,更真实的,更刻骨铭心的。

      一瞬白光迸发在她的脑海。她起身下床,往创作室去。

      手上的笔开始书写,一气呵成。

      《跌落》
      “我肆意地跌落
      被现实疯狂折磨
      站在绝望的山坡
      却看 天光将猖狂的夜色划破

      我尽情地跌落
      在乱世彷徨失措
      躺在冷冽的血泊
      却听凤凰在天际中涅槃飞过

      那就随意闯祸放肆跌落
      我扛得过
      所有的压迫
      倔强地用笑容 解释世界的错
      我是我的天晴雨过
      千千念
      也还是我

      那就该说的说想做就做
      我打得破
      所有的枷锁
      恣意地用结果 宣誓不死的我
      我是我的山高海阔
      万万遍
      也还是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天晴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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