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
Faith基地·餐厅：
姜姜坐在裴酩身边，气鼓鼓地盯着他。
之前他千求万求裴酩在他直播的时候去一趟他直播间，就算什么礼物都不刷挂着也好。
然后求神仙拜祖宗，队友当了五年都没成功过。
以往姜姜还能骗自己说队长也没去过同行直播间，公立公正。
结果今天......
“不是我说，队长，这热度你干嘛给ghost那个小绿毛蹭不给我蹭啊？”姜姜绷不住，垮起个批脸。
裴酩边看手机边喝汤：“吃饭。”
“呜呜呜，队长你今天是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姜姜哭丧着脸，“那个小绿毛到底哪里好了？他说话又难听，又是你黑粉，你还给他刷璀璨银河，五万八欸！”
Ink刚从茶水间倒了杯饮料，经过饭桌：“五万九千九百九十八。”
姜姜掰扯着手指头：“一个29999，两个就是......”
Ink：“你当年圆曲算不出来，不会现在连这个都算不出来吧？”
姜姜噎了一下，恶狠狠瞪Ink一眼：“滚你丫的，也不知道谁当年连阿房宫赋都背不下来。”
裴酩听笑了：“你俩要不去solo一局？”
Ink拿着饮料，笑笑坐下。
姜姜不理他，继续：“哎呀哥，而且那小绿毛也太心思深沉了！你去找他排，他和你说没兴趣，结果呢，转头就拿小号去抽你的好友位！”
“你说是不是啊队长，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你不能被他利用了！”
裴酩喝完最后一口汤，拿纸巾擦嘴：“嗯。”
“敷衍我！”姜姜捂着心口，“哥......你太让我心寒了！”
Ink喝口饮料：“ghost也不算是蹭热度吧，好友位是他凭运气抽到的。”
姜姜：“我不管，就是ghost蹭热度了，队长你说是不是？”
姜姜说着就往裴酩那边凑，结果看到裴酩压根没看他，手机上编辑着什么消息。
姜姜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消息内容更是觉得自己要直接心肌梗塞。
“！”
“哥你你你你！”
裴酩才把消息和文件分别发出去，闻言抬头：“你什么？”
姜姜痛心疾首：“你居然已经把ghost数据提交给上头了！而且还让Bang哥去问ghost愿不愿意？！”
Ink闻言挑了挑眉。
裴酩只是“嗯”了一声，随后收了手机，懒懒地不说话。
姜姜：“不是Ink，你看队长，他要真把那小绿毛给弄进门，那我们不是尴了个大尬。”
Ink啧了声：“你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我怎么墙头草了，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姜姜愤愤一拍桌子，“你看队长之前哪有这么上心去做一件事，而且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在洗手间撞见了什么！队长叫Ghost小朋友欸小朋友！！！”
Ink本来由着姜姜发疯并不理会，听到“小朋友”三个字才挑眉。
“小朋友？”Ink疑惑道。
“是啊，小！朋！友！”
裴酩气定神闲地发着消息，并不反驳。
Ink：“那既然是小朋友，上心点也正常。”
说完，他看了眼裴酩，若有所思。
*
翌日下午。
戚樵补完最后一个兵，结束了今天下午的训练。
Wink邀他今晚去附近一家火锅店吃饭，本来时间没到，他还想再多练一会儿，但余光扫过门外口，发现Bang正站在外头看手机。
训练室现在只有他一个人，Bang站在那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而且多半又和昨天那事有关。
各种可能性他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最不济也就是Monster青训营把他开除，让他去喝西北风。
戚樵连话都想好要怎么接了，到时候就说“对不起给Monster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会上大号道歉”之类的。
反正昨晚在直播间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再丢一下也无所谓了。
戚樵这么想着，踱步到了门口。Bang看见他嘴巴就动了动，眼神闪烁。
“对不起给Monster带来了不——”
“Faith邀你去他们首——”
两人同时开口，又默契闭嘴。
戚樵和他大眼瞪小眼：“您......先说？”
Bang连忙摆手：“不不不，呃......还是你先说吧。”
两人还是谁也没有开口。
空气中有近乎凝固的尴尬。
戚樵绷不住，先开口说：“对不起，昨天晚上给Monster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Bang如获大赦，接话道：“Faith邀你去他们首发战队。”
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两人说完话后又都不吱声了。
还是Bang年龄比较大，懂得临场应变：“你昨天晚上那件事倒是没什么，别往心里去啊。”
戚樵脑中满满都是“Faith”“首发战队”这两个词，听什么都有些发蒙。
Bang继续道：“就是现在这个Faith邀你去首发战队的事，可能重要一点。”
戚樵呼了口气，冷静下来：“和之前传言里那个青训生互换协议有关？”
Bang无奈笑笑：“不是传言，我们两家俱乐部确实有签这个协议，算是互惠互利又对每个青训生都比较人性的政策。”
戚樵点头，但没说话。
Bang搓了搓手：“ghost你很有天赋，是个不可多得的中单人才，可现在摆在眼前的一个情况是，Monster这边不缺中单。但以你这种天赋，青训营结束后是肯定会被留下来的，不过是作为替补。”
“同样，Faith那边不缺adc，Wink留在那边也是你这种情况。我就这么简单来说吧，你俩一开始选青训营的时候就走错路了。”
Bang把话说到这份上，戚樵也知道他的用意了。
现在Monster和Faith两家俱乐部的意思，就是让他和Wink互换。
Faith和Monster作为ACR中国赛区最大的两支战队，之前一直没引进过外援。新赛季前的转会期，两支战队的adc和中单都转去了欧洲赛区。这时候如果不想在其他俱乐部选，又不想引进外援，那么就只有从青训队起开始培养。
而这一届的青训生里，他的中单和Wink的adc刚好算是最强的。
现在又有这个青训生交换协议，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
Bang见戚樵不说话，拿手机转发了个文件：“这样吧，你好好想想，我把协议内容，还有Faith那边开出的条件都发给你看看，过两天给我答复，我上报给俱乐部。”
戚樵这才点了点头。
“我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Bang招呼道。
戚樵回神摆手：“谢谢队长，我等会儿和Wink去吃火锅。”
“啊......行吧，那我先走了。”Bang说着转身，“回见。”
“好，回见。”戚樵点点头。
等走到楼下时，Bang才拿出手机发微信语音：“兄弟，哥们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愿不愿意就看他自己的了。”
裴酩那边回了一个“谢谢”，然后又发来一条“他饭吃了吗”。
Bang嘶了声，心说“人家有没有吃饭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发：“刚刚听他说好像要去和Wink吃火锅。”
然后手机那头就没消息了。
Bang收起手机，啧了一声。
之前裴酩和他提到这个交换协议的时候，他是没想到裴酩的动作会这么快。
一般来说俱乐部收人审核都要考察很多个方面，但才过去差不多两天，裴酩就给他发来这些。而且是专门让他去和ghost说，接受程度可能会高一点。
Bang知道裴酩家境不一般，Faith俱乐部里部分投资甚至还是他们家的。但这是签人，又不是别的什么，居然也能答应得这么快。
不管怎么说，他是发现了，裴酩对ghost很上心，不同寻常的上心。
根本就超出了“求贤若渴”这四个字。
*
外面下了点小雪，刚刚又和Bang说话耽搁了一会儿。
戚樵到店的时候Wink已经开始烫肥牛了。
“不等我，罚一百。”戚樵脱下外套搭在旁边的椅背。
Wink捞起肥牛：“行，今天这顿我请。”
戚樵先开了瓶啤酒，喝一口。
Wink挑眉：“哟，你今天喝啤酒？之前不是喝两口就难受？”
戚樵的脸有些臭：“没事，偶尔喝喝。”
Wink摇摇头，还是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算了算了，你别喝，待会儿要是不小心醉了我还得把你拖回去。”
戚樵那筷子夹毛肚去旁边的骨汤锅涮，也没制止。
啤酒这东西，以前在家看他哥喝的时候想试试，但他哥都是丢给他一盒旺仔牛奶了事。
第一次喝还是在十多个月前，他刚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
戚樵出门就去买了啤酒，坐在陆家嘴观景台边喝，也许是心理作用加冷风吹的，他才喝一口就吐了。
从此以后他对这东西都有生理上的不适。
“今天喊你出来我也不卖关子。”Wink捞了骨汤锅那边的肥牛放他碗里，“那个青训生交换协议，你们俱乐部有和你说吗？”
戚樵嚼着鱼泡豆腐，点头。
Wink喝了口啤酒：“这事我想了想，感觉对我们俩也是挺有利的。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千万别勉强自己。”
戚樵：“也没不愿意，我还在考虑。”
Wink这人讲义气，戚樵是能看出来的。其实如果答应，对他们俩都会有利。但Wink早之前和他说过要一起去Faith青训营时他就拒绝了，后面又有发生这么多的事，Wink肯定能看出他对Faith的抗拒。
Wink：“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有太大压力，这事要我们都愿意才算两全其美。”
戚樵喝了口饮料：“我知道，所以我还在考虑。”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我不会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Wink肩膀松了松：“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昨晚......”Wink说到这里，眨眨眼，露出看戏的表情，“昨晚不是在直播间里说不排吗，怎么后边又去抽？”
戚樵吃东西的动作慢了一拍：“闭嘴。”
Wink笑得意味深长：“行吧行吧，你不想说就不说。”
他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该调侃的调侃，该聊的聊，不该碰的底线就不会踩。
两人安静的吃了一会儿，Wink拿起手机刷视频，正刷着，微信上头忽然来了语音信息。
是Devil发的。
Devil的微信是他之前在青训营时找姜姜要的，加是加上了，但他没敢说话，Devil当然也不可能来找他。
今天突然给他发信息，不会是和戚樵有关系吧？
Wink挑了挑眉，赶紧点进去，顺便道：“欸你先别吃，Devil给我发了语音，过来听听。”
戚樵捞鱼的动作顿了顿，放下筷子。
Wink边嘀咕着“奇怪”，边点开语音。
语音有两条。
“你好，在网上看到你和Ghost的关系还可以，有空的话麻烦帮我转告他一句话。”
Wink看向戚樵，疑惑挑眉。
戚樵愣了一下。
Wink眉飞色舞：“可以啊你小子，我猜Devil是要说昨晚好友位那件事吧。”
“你说，会不会是他号的ID?”Wink有些激动，“我们先说好，你要是不想要那个好友位就给我，我要我要。”
戚樵被他吵得心烦，又很想听下一条语音。
“随便，要真是好友位就转给你。”说着，戚樵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点开，“别废话赶紧的。”
Wink啧了声，但见戚樵认真的样子，还是赶紧点开下一条语音。
戚樵全神贯注，一直等到那淡而沉的声音传来。
他说——
“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
“没变。”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