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大姐奇思妙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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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怨愤的盯着躺在娇姐桌子上打饱嗝的阿摸。
阿摸坦然的闭着眼，翻个身舒展下身子，睁开右眼瞧瞧气呼呼的再来，呲牙。
旁边两个小倌咬耳朵，“这老鼠哪里来的？”
“不知道哎，你瞧娇姐挺惯着它的，难道是娇姐养的？”
“不能够啊，要是娇姐养的，咱们都不知道？再说老鼠有什么好养的，一看见它我就寒战。”
“就是就是……”
再来得意的冲阿摸笑，笨老鼠，看，被人说了吧。
阿摸不屑的挠挠耳朵，站起来跑到娇姐胳膊边，用头蹭着娇姐的手腕，吱吱吱的叫着撒娇。
“哟，我的小乖，你这是怎么啦？”娇姐伸手指挠挠阿摸，关怀的问。
再来被这一声“小乖”生生的逼出一个寒战来。
阿摸仰起小脸，委屈的看着娇姐，耳朵都憋到脑袋上了小爪子捧在身前。
娇姐心疼的哟，眼一扫，刚好看到底下两个小倌正对着阿摸指指点点。
“哼，我说呢，谁欺负我家小乖了，原来是你们俩。”娇姐支着下巴，歪着头冲他俩笑，“怎么着，对老鼠有意见哪？还是对娇姐有意见哪？”
那俩人齐齐的摇头，使劲摇。
“恩，这才对。”娇姐用指甲挠挠阿摸的小肚皮，疼惜的看着阿摸，“多乖啊，还通人性，你们但凡有一个这么乖的，我今天还用把你们全部人都找来训话？！”
阿摸对着再来呲牙，再来气的脸鼓鼓的，小人得志的样子，分明身后晃着条大尾巴！大尾巴狼！哼……昨天为了几个瓜子就出卖了他和天香，害的他又被娇姐揪耳朵……天香也坏，装晕倒回屋休息了，剩他一个人被娇姐收拾……
“再来！”娇姐杏眼圆睁，大吼一声。
“啊！”
“啊个屁！老娘在这训话，你敢走神！”
再来缩脖子，不敢说话。
“别弄出这个小媳妇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我说错了怎么着？！”娇姐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更生气。
“不是的……”再来小心的开口，“娇姐你刚才那样，很像东家收租子的时候，不交租子就放狗咬人……”
啪！娇姐一掌拍在桌子上，底下的小倌们集体缩脖子。
“敢拿那些一身铜臭的臭男人来比我！”
再来很想说，他们一年收的所有租子都比不上你一次从我这里搜刮的罚银啊……
阿摸端坐在桌子上，对着再来呲牙，小眼镜眯着。
再来冲他瞪眼，哼！
“恩？”娇姐嗯一声，声调，疑问，再来赶紧乖乖站好。
“再来啊，今天天香没下来，你就是咱们这里最红的了，这事，我得先问你。”
“什么事啊？”
“你说，最近你是不是手头不太宽裕啊？”娇姐很体贴的问。
点头，“对啊。”
银子都变成人参，还有交给你了……
“就是嘛，”娇姐摇摇头，皱着眉，“连咱们这么红的红牌，都不宽裕，可见别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所以啊，娇姐我为了大家，想了个办法。”
底下众人屏气凝神等着听下文。
“钱不够花嘛，那就多接客咯，还要让客人多掏钱。”娇姐循循善诱。
再来点头，对，对，回头多找天香要两张符，多接几个。
“看再来，多有进取心！你们都学着点。”娇姐满意的对着频频点头的再来微笑。
“明天下午，把你们的浴桶都搬到一楼大厅里去。”
“哈？”再来眨眼。
“哈什么，明儿晚上，集体在一楼大厅沐浴。”娇姐得意的摸自己的下巴，“让客人们在你们之间品鉴。”
……
天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
阿摸吱吱吱狂叫，在天香身边笑的前仰后合。
天香一个“后合”，把阿摸压在了身子底下，阿摸惊恐的吱吱吱尖叫着跑开，冲天香跳脚。
天香抹一把笑出来的眼泪，看着埋首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再来，摇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娇姐训话，能有什么好事情？你还傻乎乎的一个劲配合点头，哈哈哈……”
再来侧过头，咬着嘴唇，怨念的看着天香。
他也好想内伤啊，就不用在大厅里……洗澡……
天香对着再来，挑眉，飞个媚眼，舔着嘴唇，头一扭，眉毛一动一动的猥琐的冲着他笑，“哎哟，这个雪白的肌肤哪……哟，这个小腰哪……哟，这个……”
“啊啊啊！”再来抱着脑袋奋身而起，受不了了！
天香猥琐的笑容呆在脸上，看着呆子风风火火冲出去的身影，“耗子，你说他跑的这个方向是哪里？”
阿摸一样呆在桌子上，闻言，摇摇头，“吱……”
天香点头，“我觉得也是，不太妙啊……唉……”
阿摸一低头，唉……
片刻之后，四楼另一侧娇姐房间。
砰！啪啦……
“你给我出去！你要是不听，以后一分钱也没有！”
甩门声。
天香和阿摸，四只眼盯着门口，终于看到再来揉着屁股低着头挪进屋。
“摔了一跤？”
“恩，”再来轻轻点头，“娇姐把我从屋里推出来摔到地上了。”
天香弯起嘴角，“你去说什么了？”
“我……我说她败坏风俗□□无耻……”
“噗……”天香捂着嘴巴忍住，深吸了几口气，又问，“然后呢？她只是把你推出来了？”
再来抬起头，泫然欲泣，“她说，明晚，给我个大浴桶，让我找个人一起在里面互相……互相抚摸……”
“噗……哈哈哈哈哈”
“吱吱吱……”
再来仰面含泪望苍天，呃，隔着屋顶望……
第二日下午，娇姐站在二楼走廊上扶着栏杆欣慰的看着一楼大厅里忙碌的众人，一个个浴桶从各个小倌的房间搬出来，错落着摆在一楼大厅里，后院烧热水的地方忙坏了，今日现请的些短工帮着老王在后院一锅一锅的烧水，再搬到大厅里倒进浴桶。
娇姐捏着手绢捂着心口，双眼含着泪水，欣慰的叹气……
“娇姐，大煮活人呢？”调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娇姐伸手指勾起天香的下巴，“小子，你当你姐在这感动什么？在你们这些孩子眼里，这是一桶桶的热水，在我的眼里，这是一桶桶的金子！”
天香眯眼魅惑的笑，手搭上娇姐的肩膀轻轻捏着，“那当然，咱们娇姐的境界多高啊……”
娇姐笑着半倚在天香身上，继续很有兴致的看着大厅。
“娇姐啊，那个最大的浴桶，就是给再来的？”天香语气平淡。
“嗯啊。”娇姐点头，冷笑一声，“哼，到现在也没来跟我说他决定跟谁一起泡了，到时候别怪我直接让他跟客人一起泡。”
天香扶着栏杆的手上用力，脸上却还是浅浅的笑，“娇姐这些年这么照顾天香，可惜这次娇姐有了这么绝妙的主意，我偏又身子不好，不过，只是泡水的话，不如……”
“娇姐。”男孩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天香。
岑子揉着手指头，站在一旁。
“岑子怎么了？”
“我……我……”岑子涨红了脸，低着头，“我想和再来哥一起……”
“哦？”娇姐挑眉。
天香眯着眼，黑了脸。
“岑子，你才九岁，娇姐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小就出来接客的，乖，下去干活去吧。”娇姐挥挥手。
“可是……”岑子着急，“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想和再来哥一起！”
“恩？”娇姐疑惑，“你这是哪一出？你可别告诉我，你小小年纪动了心了？”
岑子红的不能再红的脸，竟然更红了些，垂下了头，揉着手指头不说话。
娇姐乐了，“哎哟喂，咱们再来真不是吹的，连个小孩子都能对他动了心思。天香啊，你这个头牌的位置可得坐好了哦，不然怕是要不稳当咯。”
天香皮笑肉不笑，“果然有点本事……”
娇姐上前，捏着岑子通红的小脸，好笑的揉揉，“成，娇姐看你一向都乖巧，全了你这份心思，不过我可告诉你，第一，你太小了，不能接客，你就在那里照看着再来点也好，省的他又呆又蠢给我惹麻烦。第二嘛，做的都是这一行，心思到了什么程度就该收住了，你自己有点数，你一向伶俐，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
岑子点点头，说声谢谢娇姐便跑开了，看得出很雀跃。
天香倚着栏杆，冷笑，又一次为他白操心……
傍晚，三楼再来房间内。
再来一把抱住岑子，“岑子我太感激你了！你竟然为了我挺身而出牺牲色相不顾廉耻……不对不对，是义薄云天豪情万丈胆大无脑……不对不对……那个……”
岑子红着脸推开再来，“再来哥你不用这样谢我，咱俩以前不都那什么了么……”
“啊？”再来眨眼，“那什么了？”
岑子羞涩的低着头，“对啊，那时候咱俩不是都……”
再来挠头，怎么越说话声音越小啊，后面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啊。
“岑子啊，你是说咱俩以前也一起洗澡？”
“不是啊，”岑子有点急，眼里急出点泪水，“你全忘了？怪不得最近对我那么冷淡，以前……以前咱俩不是已经……做了么……”
“……啊？！”
是夜，醉清风热闹与往日又有不同。
一楼大厅里，一个个浴桶中小倌身披薄纱浸于水中，热气氤氲，黑发带着水珠贴在脸颊，脖颈，身前，人面桃花在水汽中娇嫩羞涩，偶尔抬眼羞涩的瞥你一眼，欲语还羞。
娇姐带着许多侍从，穿梭在客人之间，一边嬉笑着给客人凑趣，一边不着痕迹的制止客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分举动。
事实上，除了几个暴发户的粗人，大多的客人反而是顾及到其他人也在场，调笑动作比平日还收敛了许多，只不过，眼里赤裸裸的欲望狂妄的昭然着。
娇姐应酬了一圈下来，走到最里面再来的大浴桶边上，扶着浴桶舒口气。
再来趴到娇姐手边的浴桶边上，身子全埋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透过水面，隐隐可见全身紧紧的裹着薄纱，缠了不知道多少层。
窘迫的眨着眼，再来喃喃：“娇姐，能不能赶紧给我一个客人，让我回房啊？”
娇姐冷眼瞥他，伸手到水里不顾他的阻挠，几把把他身上的薄纱撕开几处，露出白嫩的皮肤。
“哼，”娇姐俯下身子，媚笑的看着再来，声音是柔媚的，眼光却是冷冷的，“你可是咱们的红牌，我得让你多在这里撑一会儿场面啊……你瞧，多少人饿狼一样的看着你呢？”
娇姐手指滑过再来娇嫩的小脸，虚伪的歉意的笑着，“咱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人，只有这种‘不知廉耻’的方法赚钱，委屈你这么有廉耻的人了。”
再来怨念的望着娇姐离开的方向，环视一下，的确有不少饿狼的眼神，再往水里沉一点，水都没到了下巴。
身后一双小手轻轻的贴到他身上，“再来哥……”
再来浑身一个激灵，蹭的直起身子挺直腰杆，离开那只僵硬掉的小手。
岑子咬着嘴唇，好委屈的看着僵直身子趴在木桶边缘的再来的背影。
再来僵直僵直的跪在木桶里，脖子也僵直着，不敢回头去看岑子，可是，空气怎么在变热？
四周打量，饿狼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他裸露的上身，嗷！
再来蹭的滑到水里，又担心后面的岑子，只好在水里紧紧的把身子趴到木桶内侧。
岑子看他扭曲着身子使劲远离自己的样子，很好笑，可是心却一阵一阵抽痛。
“再来哥，”岑子笑，声音如往常一样的乖巧伶俐，“我不动你啦，你好好坐着吧，小心娇姐一会儿又来凶你哦！”
再来闻言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放松了身子，只是仍旧坐在浴桶的角落。
岑子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眼泪落下来。
渐渐的，陆续有小倌被客人指名点走，娇姐凑趣的让客人直接从浴桶里抱出小倌来一起上楼，这招新奇，客人们巴不得早点一亲芳泽，喜笑颜开的抱着小倌上楼去。
而正如娇姐所说的，再来是她的红牌，她绝对不轻易松手，直到大厅里只剩下寥寥几个小倌了，再来仍旧坐在浴桶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呀眨，紧张的觑着周围的饿狼。
娇姐在剩下的这些豪客之间来往应酬着，终于谈定了一个常来的客人，揣了两张银票进怀里，将其领到再来的浴桶前。
“爷，请吧。”
男人急不可耐的弯身一把把再来从浴桶里抱出来。
再来惊呼，刚想要挣扎，却被娇姐一把抓住脖子后面，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一百两。”
再来瞪大了眼，震惊的看着娇姐，终于，挣扎的手放松了力道，只是全身紧绷，死死咬着下唇不松口，紧闭着眼偏过头不看抱着他的男人，逼自己忍耐着。
到了房间，到了房间就好了，阿摸已经把撒了符灰的酒准备好了，再忍忍……
男人抱着再来进屋，抬脚踹上房门，大步走到床边将再来扔到床上，开始□□着脱自己的衣服。
再来匆忙挣扎着在床上爬起身，“大，大爷，喝杯酒吧……”
男人一把拽回要下床的再来，“等大爷享受完了，咱们再一起喝……”
再来用力推开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努力挣扎着要爬下床去，却被男人拽了回来死死压住。
身上的薄纱被撕开，还湿着的皮肤接触的空气一阵冰凉，再来心里完全慌了，只知道手脚不停挣扎。
突然，男人的身子重重的压下来，不再动弹。
天香收回右手的蓝光，挑眉看着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再来，“呆子，不出来？”
再来用力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下床来，浑身一凉，低头却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一阵尴尬和委屈冒上来，再来抱着膝盖蹲下了，低着头。
天香吓一跳，伸手揉揉再来的脑袋，“呆子，你怎么了？冷吗？我给你拿件衣服过来？”
再来摇摇头。
阿摸从天香肩膀上跳下来，落在再来膝盖上，凑着小脑袋看看他埋起来的脸，吃惊的一缩脖子，转头对着天香笔画着。
天香皱眉，去衣柜那里拿出件长衫，披到蹲着的再来身上。
“呆子，为什么哭？”
轻轻的吸气声。
“我……好脏……”
天香用力抓着再来的胳膊拉他起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果真是一脸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眼里也全是眼泪。
天香静静的看着他，然后笑了，带着点坏坏的感觉，“你这是在讽刺我这个头牌？我接的客，可是你远远比不上的。”
再来看着他做出的那个得意的样子，噗的一声笑出来，接着却又哇哇的大哭。
天香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泪水，可是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再来只是不停的大声哭泣，泪水鼻涕一把一把的蹭到天香的袖子上。
“我，我太坏，了……呜呜，我，怎么能……呜啊……”
“你怎么了？你怎么能什么？”
“我跟岑子，我以前，跟岑子……呜呜……”
天香为他擦泪的手一停，震惊的看着兀自大哭的人，片刻，垂下眼，默默的把再来一把揽到怀里搂住。
蹭着他湿着的黑发，任由他把眼泪鼻涕蹭到他的肩头，趴在他耳边，轻声，“别傻了。”
月已中天，醉清风里如往常一样，安静下来。
三楼，再来房间。
阿摸怨念的看着床上那一小碟子符灰，再怨念的看看床上昏迷着的男人，恨恨的呲牙，那两个人就知道自己出去玩，留下他干活！
咬牙，一个纵身跳进碟子里，阿摸开始在碟子里疯狂的打滚，蹭的一身都是符灰，然后跳上男人的脸，对准他半张着的嘴巴，开始抖身上的灰。
全都抖完了，看看男人嘴巴里舌头上沾的那些符灰，阿摸满意的砸吧砸吧嘴吧，让你摸大爷帮你全咽下去……嘿嘿……
背对着男人的嘴巴，小屁股一撅，黄色的液体淋到男人嘴巴里。
阿摸扭扭身子，回头看看，恩恩，冲下去一半了，剩下的一半，等你摸大爷去喝点水回来再伺候你，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大姐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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