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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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如果不是衣服黏在身上太过不适，无惨绝对不会选择在白天的时候冒这么大的风险，撑着伞出来。
夏日的阳光比其他季节更炽烈，即使有伞隔绝空气也依旧燥.热，甚至因为天气太好，庭院中的紫藤开得更盛，到处都浮动着浅淡的花香。
无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伞柄上，不过一直到风吕间，他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除了站在风吕间前，产屋敷耀哉没有做任何危险的事。
“你怎么还不走。”
无惨同样站在风吕间前，不肯再进一步。
“我就在这里等你，无惨。”
产屋敷耀哉笑容清浅，只看表面完全不会让人想到，这副谦谦君子模样的人会在别人沐浴的时候虎视眈眈地盯守。
“不行！”
无惨想也不想的拒绝，甚至还把身上的衣服又裹紧了几分。
上一次不知道产屋敷耀哉是什么心思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他怎么能放任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待在这么近的距离，谁知道他不会不会中途闯进来？
“让诗音陪你一会。”
产屋敷耀哉唤来了诗音，转身就走，让无惨生出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冷哼一声穿着衣服走入浴池，衣服全部浸湿，也就分辨不出来哪里有没有水渍了。
无惨坐在浴池中扫视着周围，总觉得这里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他瞪了一眼落在屏风上的诗音，面积变小了很多。
有些奇怪，但当务之急是联系黑死牟，看他究竟到了哪里。
「黑死牟——」
浴池中的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无惨靠在池壁上被温暖的水汽熏得昏昏欲睡，在时间久到他要怀疑黑死牟是不是也叛变了的时候，才终于感应到了黑死牟。
「循着血液的指引过来。」
无惨半睁着红梅色的眼睛，以他感应到的强度来计算，排除掉白天不能赶路的时间，不出三天黑死牟就能找过来。
耳畔持续不断的水声哗哗作响，无惨乌发披散，唇角微扬，双手平放在身后的浴池边沿，既因为独处惬意，又因为即将摆脱现在的生活放松。
……但是，他根本没有搅动水面，为什么水声却一直在响？
仿佛应证了他的想法，诗音蓦然从屏风上飞走，而风吕间最里侧的那扇屏风也被挪开了。
屏风后的摆设和无惨所在的风吕间一模一样，无惨觉得这里变小了，是因为被分隔成了两半。
产屋敷耀哉穿着白色的浴衣，赤脚向他走来。
无惨脸色一僵，站起来就想走，然而吸饱了水的衣服又湿又重，再加上身前碍事的肚子，等他费力的从浴池中上岸时，产屋敷耀哉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你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
无惨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产屋敷耀哉从后面圈住了腰，他肌肉绷紧，像是被水蛇缠住了腰，不得脱身。
“你已经洗了很久，无惨。”
产屋敷耀哉声音微哑，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无惨的后背，中长的黑发不断低落着水珠。
“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来教你一些能满足现在期望的事。”
无惨话没说完就被产屋敷耀哉打断，随后便随着腰上的力度，失控地向后倒去。
“你想做什么——”
产屋敷耀哉抱着无惨一起跌入浴池，巨大的水花溅湿了屏风，也盖住了无惨惊促的声音。
“用手握住。”
[……此处无车]
“用舌头缠住。”
[无事发生……]
等到无惨和耀哉从风吕间离开，已经过了一上午。
无惨脸色白里透红，看起来气色十分好，脚步却有些虚浮。
他仍和产屋敷耀哉像来时一样亲密的撑着伞，只是红梅色的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懊恼和几分迟疑。
“孕期有这种需求很正常。”
产屋敷耀哉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好似在无惨坚固的外壳上敲出了一丝裂缝。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见了蝴蝶香奈惠，在产屋敷耀哉说道歉他就梦游一般地道歉后都没有消失。
“我只是一点小伤，没关系，但是哀子夫人真的没事吗？”
“没事，大概是今天太累了。”
产屋敷耀哉面不改色的与蝴蝶香奈惠谈论着日常，把无惨的神色全都看在眼里。
等到天黑，两人一起躺在床榻上的时候，产屋敷耀哉才低声开口。
“无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无惨背对着产屋敷耀哉，听到他的声音才像是回魂一般，挪地离产屋敷耀哉更远了。
要说什么？难道经历了那种下流的事后，还要面对面的把亲身体会做成文章？
还是说，要给产屋敷家当主的表里不一鼓掌？
完全不对。
无惨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他已经被产屋敷耀哉害成了现在的模样，怎么能顺着他的话去想？
就算这次他教自己的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但是整体的所作所为和那时候的药师又有什么区别？
疯狂过后的理智一点点回笼，无惨感受着自己腰间那只偏热的手掌，一言不发。
“无惨，以人类的身份留在我身边，我会帮你寻找青色彼岸花。”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清晰，格外具有诱惑力。
无惨按在肚子上的手力道大了一些，肚皮下面的东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游动。
他收回手，神情有些冷。
这是产屋敷耀哉第二次说，抛弃鬼的身份让他作为人活下去。
作为人，就意味着失去力量，许多事情变得无法掌控，就像现在一样，只能屈居人下。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无惨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鬼王，不再委屈求全。
这一切的底气归根于他感应到了在夜晚赶路的黑死牟，最多三天，不，两天他就能离开这里。
他转过身，和产屋敷耀哉面对面。
“青色彼岸花如果真的那么好找，那么我也不会千年都没有消息，不要用那些道貌岸然的话满足你的私.欲。”
“产屋敷耀哉，不要替我做决定。”
无惨用力戳在产屋敷耀哉的胸口上，“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你懂什么？”
产屋敷耀哉攥住无惨的手指，“恶鬼的存在，有违天理。”
无惨红梅色的瞳孔里氤氲着如血一般的光华，里面藏着极度不稳定的恶意，“笑话，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理，也没有什么神明。”
“这个世界有神明。”
产屋敷耀哉轻声说道，紫眸沉静内敛，“神明告诉我转世，让我在这里等你。”
“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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