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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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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埃及到美国要转很多次，他们得避开海关检查严格的几个地区，避开巫师和麻瓜相处融洽可能看出纽特皮箱问题的几个入口，自从皮箱和奥依拉的空间连接到一起之后他们俩的小动物爱上了在两个空间到处玩。奥依拉的空间食物充足、地形也很多样、季节和日夜变化也分明，纽特的皮箱空间要小一些，但可以探索的地洞、特定的被星空覆盖的区域、某些一直被阳光照耀的灿烂的区域的金色麦浪……总之，他们爱上了到处蹿，老母亲莫阿布试过拦，但这些小家伙完全不听，甚至还要拉着莫阿布一起。奥依拉和纽特想象了一下有个在麻瓜世界海关部工作的巫师一打开皮箱，啪啦啪啦一大堆神奇动物飞出来就觉得头疼，决定多转几趟。
为了尽早赶去美国他们没在沿途国家多做停留，尽可能缩短在每个地区需要停留的时间，漂在海上的日子他们会轮流进去照顾那些小家伙，弗兰克——就是他们救下的那只雷鸟需要每天上药，大概是因为还有一只雷鸟陪着的原因，它恢复得很快，也很快就和纽特、奥依拉还有其他神奇动物熟悉起来。鸟蛇也终于顺利产下一窝蛋，奥依拉特意把这些藏起来不让两只嗅嗅发现了，不然鸟蛇又得抑郁好久。有时下一趟船要过段时间才能来，他们俩会手牵着手一起在附近打发时间，就像普通的麻瓜情侣那样给对方挑一束花、一起去挑一身衣服、换上和自己穿着风格迥异的衣服做些平常自己不会做的事。
终于，马上就到美国了。
“看起来在我们的旅行途中发生了很多事。”下船前奥依拉翻看着从一个巫师那里拿到的报纸眉头皱得很紧，等了几秒看纽特还在跟隐形兽杜戈尔约定不让他到处跑没理自己叹了口气，翻到美国依然禁止私人持有神奇动物的那一页推到纽特面前终于吸引回了他的一点注意力。
“还禁止吗？”纽特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把杜戈尔塞到皮箱里拿起来认认真真读了一遍，放下时满脸都是担心，“那你的怎么办？你有一条澳洲蛋白眼的事整个巫师界都知道。”
“没事，我有公文，他们不会为难我。莫阿布会帮忙盯着他们，但你也知道，现在那些小家伙还在兴奋，莫阿布精力也有限。到时候记得注意不要在麻瓜世界把箱子打开，巫师界都还好说。”奥依拉把有关格林德沃的报道又递给纽特，“我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他的通缉登记又提高了，太危险了。”纽特看着登了好几版的报道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是想找到他吗？问关于伏地魔的事？”
“我不知道，我更希望我们别碰到他。”奥依拉耸耸肩，“那种疯子……碰上了对我们没好处，尤其我们还带着那些小家伙。”奥依拉重重叹了口气，把挎包背好，冲纽特伸出手，“要去甲板上透透气吗？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戈尔最近活跃得过分，从接近美国开始就这样，包括现在，纽特和奥依拉正坐在甲板的长椅上享受二人世界，杜戈尔疯了一样的想冲出皮箱，纽特连着哄了好几次才勉强安分下来。
过海关没什么问题，剩下的就是去亚利桑那州让弗兰克回归自然，第一步，去银行换一点美金方便买车票。
纽约和伦敦很不一样，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美国和英国的差异代表。纽特一只手提着皮箱，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奥依拉，抬头看着四周的高楼、架在头顶的轨道、和伦敦完全不一样的天空。
银行门口有一个女人在进行演讲，关于巫师，纽特一时好奇凑过去看了看，本来也想跟过去，偏偏被她的读者粉丝认了出来要签名，甚至还有人越聚越多的趋势，只好让纽特先过去，等会儿自己再去找他。
其实签名花不了多久，真的，奥依拉发誓，最多十分钟，等她终于应付完粉丝从人堆里挤出来时纽特已经不在了。
那个女人还在发表有关找出巫师驱逐巫师的演讲，但人群里已经没有纽特的影子，奥依拉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拉着人一个个问，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快步走进银行，甚至连换美金都来不及换，只是一直在大厅里拉着人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提着皮箱的男人进来，又去哪儿了。
“不，他不胖，很瘦，大概这么高。”奥依拉在自己身边比划了一下，“提了个棕色皮箱，深蓝色风衣。”
奥依拉真的想不出到底什么事能让纽特不站在那里等自己，世界毁灭了？邓布利多来找他了？又或者嗅嗅跑出来了？
奥依拉实在对漫无目的的询问有些累了，她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拿出魔杖挥了一下，靠魔咒来找到自己那位到处乱跑的男朋友。
幻影移形很方便，奥依拉一下就到了楼梯间，正好看到纽特拉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男人幻影移形离开。
……多少有点想骂脏话。
奥依拉靠幻影移形找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一个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地方发现了纽特和一个她不认识的女性。
“纽特·斯卡曼德，你又是谁？”纽特看起来好像被她狠狠欺负了一顿那样靠在墙边，在看到奥依拉的第一时间就举手冲她挥挥，牵住奥依拉的手给自己一点支撑，正准备跟奥依拉解释自己为什么刚刚不在就又被打断。
“你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我的嗅嗅。”
好的，奥依拉已经凭借丰富的傲罗经验猜到原因了，肯定是那两只嗅嗅中的某一只——或者两只被什么闪亮亮的东西吸引从箱子里跑出去，还一路跑到银行捣乱，纽特追了一路才没等自己，偏偏还被这位——
“我知道你，奥依拉·奥尔良，全世界唯一一个合法拥有龙的巫师。但不管你们俩到底什么身份，现在跟我去一趟美国魔法工会。”女人打开她的证件，美国魔法工会工作人员蒂娜·戈德斯坦。
漂亮，中头彩了。
蒂娜笃定他们俩来这里肯定是要做什么事，比如恐怖袭击或者别的，总之是一些违法活动。奥依拉对法律条文记得一点都不清晰，蒂娜说的第几条第几项她压根没印象，她只是和纽特一起安静跟在蒂娜身后，记住路线方便情况不对跑路。纽特也在抬头看，但据奥依拉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在看这里的装修。
“你看起来好像很需要立功。”在电梯里奥依拉忍不住说了一句，就算她记不清法律条文她也知道重案调查司不是什么能简单出来的地方，“工作遇到什么问题了？被降职了？”
“猜得真准，女士，她——”
“瑞德！”蒂娜制止了那只家养小精灵继续说下去的动作，“他们俩触犯了法律，我要带他们去见主席。”
美国的重案调查司比英国的更大，但现在只有几个人，看起来似乎还都是职位比较高的，正对着一张报纸很认真的讨论些什么。他们在蒂娜带着他们俩走进来时就转头看向他们，有位女性奥依拉在报纸上看到过，美国魔法工会的主席，至于其他的她分不清。
笑死，在英国当傲罗的时候就认不清领导。
蒂娜确实被降职了，主席甚至连她说的话都不想听清。奥依拉能感觉到蒂娜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不自觉加大力气，但她没去管，只是看着站在主席身边两鬓全白的男人。
“不，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位小姐留下来。”他走到奥依拉身边，把奥依拉拉到主席面前，“全世界唯一一个合法拥有一条龙的——前傲罗，奥依拉·奥尔良，她拥有那样的能力。”
“看起来我还挺有名的。”奥依拉对莫名其妙的指控很不满，但也耐着性子回答，“不过三十五分钟前我才刚刚到纽约，我想你的任何指控应该都是不成立的。”
“我们需要验证，奥尔良小姐，毕竟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具有那种能力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那条龙，检查一下它身上的魔力痕迹呢？”男人一挥魔杖，附近的杂物全都飞到两边堆起来，空出一大片区域，“另外，我是珀西瓦尔·格雷维斯，一直很期待能有机会和你切磋。”
奥依拉没回答，只是抽出魔杖念了句咒语，召唤出萨吉拉，趁着萨吉拉还没因为周围陌生人太多开始不高兴往她嘴里扔一片肉干：“你们当然可以检查，但我想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萨吉拉脾气不好，别靠太近，不然受伤了我不会负责。”
萨吉拉对逐渐靠近自己的格雷维斯和主席很不满，抬爪子正想拍下去就被奥依拉制止，只能乖乖趴下把爪子藏起来，尾巴很不满的一下一下打着地面。
检查当然没问题，奥依拉还在他们检查的时候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这场恐怖袭击，她不敢断言到底是格林德沃的手比还是别的什么，又或者……默默然？他们在非洲的时候听当地人说过默默然好像有那样的破坏力，不过她也不了解，这方面的专家是纽特。
“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你和你的龙没任何问题。”格雷维斯说，看奥依拉一挥魔杖萨吉拉又变成一束光回到奥依拉的身体眯眼掩饰眼里的算计，“你的朋友应该被戈德斯坦带去办公室了，我要去找她一趟，走吧。”
换了部电梯，换了个家养小精灵。格雷维斯很健谈，也很懂怎么从别人嘴里套话，一直在试图从奥依拉那里知道什么样的神奇动物才能造成那样的损害。奥依拉好歹也经历了穆迪的训练，格雷维斯一开始套话就知道了，但鉴于是为了民众奥依拉也没说什么，但也答不上来，这种事问她真没用，她在神奇动物方面真没那么懂，真正的专家是纽特。
格雷维斯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从他的话语里奥依拉能察觉到他并没完全相信，或者说还准备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奥依拉不太喜欢被算计的感觉，有意保持谈话的距离，几次聊下来没任何进度格雷维斯倒也放弃了。
开箱子时纽特心已经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完全不知道莫阿布到底拦住了多少神奇动物，又有多少到自己的皮箱里，万一诺拉跑出来那他们俩真得重案调查局见了。
皮箱打开是一箱面包。
纽特两眼一黑差点没站稳。
“……这是那个麻瓜的皮箱。”纽特很小声告诉奥依拉，“我们只能祈祷他没打开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