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符》一爵

2、第 2 章

　　多美的月色啊！那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似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薄纱。一切都在这如水的月光中朦胧了，一如大王看我的眼神。
　　“如姬啊，无忌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大王握着酒杯，已染上了几分醉意。
　　我微笑着，沉默着，仍旧弹着我的琴。我知道我不该出声：在宫中，舌头是灾祸的源头。大王要的知识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无忌真是任性啊，寡人都快被他烦死了呢！呵呵……要不如姬你帮我想个办法让他死心吧。”醉意朦胧中，他看着我的眼，笑着说。
　　“大王说笑了。”我低着头，柔柔地说。是的，大王，您真的在说笑。我怎么能帮着别人来让他死心呢？即使这个别人是大王您，也不行。
　　大王趴在石桌上睡着了，仍带着那未及褪去的微笑。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着我的曲子。
　　今天的月色真美啊，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
　　一裘白衣的他就站在那湖边，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真吹得人心暖和。那飘飘白衣，映着月光，在他挺拔的身子上散发着夺人的光芒。那夜一般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他静静地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人群，就像一位注视着芸芸众生的仙人。
　　这一情景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都像用刀子刻出来的一样深刻。我知道，在我慢慢枯竭的生命中，这个会议将是滋润我心灵的用很的泉水。
　　“无忌……”我无声地念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