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知道黑魔王切片事实的不止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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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卢修斯少爷醒了。”
还没等阿布拉克萨斯解释完搬家的具体操作，卡卡突然出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爸爸，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您不用过于担心。”
虽然人醒来了，但是卢修斯的身体状态还是很虚弱。
说一句话都要喘好几口气，看着令人心痛。
阿忒弥斯在一旁看着明明面色苍白，还努力微笑着想要安慰他们的卢修斯，她突然好难过。
她讨厌看见这样的场景。
明明前天还笑着给她出谋划策帮她想办法减轻假期补课作业的卢修斯，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连喝口水都吞咽困难。
阿布拉克萨斯给他再做了一次身体检查后，叹了口气，叮嘱卡卡好好照顾卢修斯后，便带着阿忒弥斯来到了隔壁房间。
如果不是阿布拉克萨斯带她过来，她压根不会想到二楼的起居室旁边还有这么一个房间专门用来熬制魔药。
显然这个房间很少被用到，毕竟除了那个一看就是昨天才用过的坩埚外，桌上的玻璃罐里装满了各种原材料，天平的外包装还丢在一边没有被处理掉，各种空着的水晶瓶装在漂亮的玻璃柜子里，看着就像摆设。
阿布拉克萨斯收拾好坩埚，小心地将没药树的树脂放入其中，加入一小瓶清水，她之前在藏书室内读了一半的那本书现在正摊开在坩埚旁，阿布拉克萨斯对着书上的配方，将各种材料一一取出，放在一边，按步骤开始切片研磨。
阿忒弥斯安静地待在一边，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极其不熟练地处理那些魔药材料，当然，虽然不熟练但是手法的精准度依旧非常完美。见他处理完全部的材料，将它们陆续加入坩埚中搅拌后，阿忒弥斯忍不住开口提问。
“阿布叔叔，其他人被授予黑魔标记以后也会这样么？我记得很多人都……”
如果黑魔标记给每个食死徒带来的伤害都这么大，岂不是光是接受一次标记就要丢掉半条命？
“当然不，大部分人最多只会在被标记的一瞬间觉得痛苦而已。”
阿布拉克萨斯稍微加大了一点火力，取过放在手边的一小撮粉末，阿忒弥斯辨认出那是独角兽角的粉末。
“卢修斯会这么难受，是因为他的母亲，在他还小的时候，曾经为他施展过一个守护咒，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他抵消不可饶恕咒带来的伤害。她的父母都是圣徒下的手，所以她一生都在研究如何防御不可饶恕咒，卢修斯身上的咒语就是她所找到的守护咒之一……如果爱丽儿还在，看见卢修斯现在这样一定会责备我的。”
“因为那个咒语在努力抵抗黑魔标记么？我以为黑魔标记并不算是不可饶恕咒？而且好像没有什么人知道有咒语可以防护不可饶恕咒？”
“阿忒弥斯，不可饶恕咒广为人知的有三个，但是所有可以直接伤害到灵魂的咒语，都被划分进不可饶恕咒的范畴内。黑魔标记是针对灵魂的烙印，它能让你不由自主地对施咒人感到恐惧和臣服。”
再次向逆时针搅拌了三圈，看着坩埚中的魔药开始咕噜咕噜地冒泡，阿布拉克萨斯仔细核对了一下书中描写的正常反应后，将火调小了一些。
“事实上，有很多方法可以抵御不可饶恕咒，但是大部分是通过雕刻了魔纹的炼金制品，只是魔咒的话，比较常见的是直接击飞对方的魔杖或者让他闭嘴的魔咒都可以，不过遇上强大的巫师，他们通常都能使用无声无杖魔法。在那种情况下，炼金物品又完全损耗完以后，剩下能够抵御不可饶恕咒的魔咒，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了。”
阿布拉克萨斯抽出魔杖，向着空气中轻轻一点，一点点墨绿色的荧光从杖尖飞出。
“那样的魔咒，目前还有记录的，都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爱丽儿所用的那条咒语也是，我们得到它的时候并不知道，直到施咒后，我看着爱丽儿日渐虚弱，才从巴沙特夫人口中知道答案。”
墨绿色的荧光在阿忒弥斯面前慢慢汇聚成一条扭曲的巨蛇，从一个丑陋的骷髅口中伸展出，它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但始终是一种盘绕着什么的形态。
“这可真难看！”
阿忒弥斯忍不住吐槽出声。
“我不能在马尔福庄园释放尸骨再现，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大概模拟出来的图案。所以你只会觉得它难看，并不会感觉到恐怖和惧怕。”
坩埚中的魔药已经不再冒泡，阿布拉克萨斯加入了最后一样辅料，几滴薰衣草根压榨出的汁液。
“它确实难看，但是释放它的咒语，Morsmordre，这一句咒语才是重点，用这句咒语释放出这个图案后，所有看见这个标记的人会感受到自己情绪低落，害怕，感到恐惧，距离它最近的人甚至能感受到死亡的威胁。释放这个咒语之前，通常都会有一条生命随之逝去。”
“一种以生命为代价造成的精神伤害。是么？”
“是的，当它烙印在你身上时，这个印记残留的魔力会源源不断地蚕食你的灵魂，施咒人本身却可以通过这个印记得到源源不断的魔力支援。”
“这也太可怕了吧！？那黑魔王岂不是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后续魔力源？”
“并没有那么夸张，这种蚕食缓慢而漫长，供应的力量虽然源源不断，但是远不够填补他本身损失的力量。他能得到的力量最多只够他滋养他那残破的灵魂碎片而已。”
“灵魂碎片？他的灵魂不完整么？”
难道阿布拉克萨斯也知道黑魔王把自己切片了？
“呵，是啊，那个疯子，他以为我猜不到，可是哪里有什么力量可以让巫师毁容？除非触及灵魂，普通的皮肉伤，只要有足够的金加隆，多的是魔药可以治。要不是因为他当年俊美的长相，有多少人会一开始就相信他有着高贵的血统，愿意追随他？”
阿忒弥斯无法理解，怕疼是人的本能之一，为什么黑魔王能够一再忍受割裂灵魂的痛苦？
“黑魔王本人，还有那些食死徒们？他们感受不到灵魂的苦痛么？”
“灵魂受伤的表现，不见得只是痛，卢修斯是因为受到守护咒和黑魔标记两种不同属性的力量在体内疯狂冲突，所以才会这么痛苦。看看黑魔王，灵魂破碎失去的更多是情感与理智，他愈发痴迷杀戮和施虐带来的快感，现在的这个疯子，根本不是我当年所结交的那个野心勃勃的少年，他已经抛弃了自己作为人的部分，越发接近那些嗜血的野兽。”
阿布拉克萨斯缓慢地搅拌着坩埚里的魔药，雾气从中升腾而起，带着一丝树木的清香，闻起来令人身心愉悦。
“那您现在熬制的魔药，是能抹消黑魔标记么？”
“并不能，我没有完整的配方，那本书中记载的配方显然是残缺不全的，现在这副魔药只能缓解卢修斯的痛苦，尽可能的压制守护咒的存在，我不能抹消黑魔标记，如果我能制作这样的药剂，呵，马尔福庄园恐怕明天就会变成废墟。”
坩埚中的魔药呈现出美丽的乳白色，莹莹闪烁的液体粘稠度极高，搅拌棒在其中划过，留下深深的痕迹。
“暂时先这样吧，今晚恐怕还要再熬一副才行，还好这种药剂熬制需要的时间很短，不然……”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说完剩下的话，感觉只是一夜之间，整个马尔福庄园的氛围都变了，明明前一天还在欢快的准备着圣诞晚会，今天整个庄园就只剩下门口那美丽的冰雕还在努力证明圣诞节即将到来。
“阿忒弥斯，你去拿好你的笔记，我知道你当时起码摘抄了半本书的配方，去书房等我，等我安排好卢修斯，我们需要好好讨论一下关于普林斯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知道黑魔王切片事实的不止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