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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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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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流逝的，就像路述在工作室里伸个懒腰不经意的瞥过日历发现日期已经来到三月下旬。
于是他恍惚了一下，后知后觉发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一眨眼他已经来到公司将近一个月了，再过几天就是公司的月末考核。这对别的练习生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路述来说却不一样。
这是他的第一个月末考核，如果搞不好的话成了最后一个也不一定。
单一枯燥的日子就是这样，路述每天在公司和宿舍定点跑，和宿舍里的其他人其实交流的时间都只在下课后。不算是特别熟，至少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地步，不过也不陌生，起码有什么事情大家也会叫着点他。
逐渐适应了公司的作息于是工作日的时候路述也不会怎么在宿舍里睡了，毕竟他上的是早班，大概早上六点多才会从便利店回来，这时候回来他就直接去公司工作室睡觉然后就上课了，早饭都是路上解决的。
大家也都以为路述是去医院照顾亲戚了，没有怎么多问。
这也导致和宿舍里的人交流越来越少。
不过比这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就是金南俊，路述现在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以定义为，周末饭友。
路述也会时不时请教一下金南俊作词作曲方面的问题，有时也会给他分享下自己看的书什么的，算是比较投缘的一位哥了。
明天就是月末考核了，路述在考核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周一的时候难得回了趟宿舍睡觉。看到他回宿舍，金硕珍他们也没有很惊讶简单的含蓄几句都准备睡觉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金硕珍端了几杯牛奶给了弟弟们。
俗称——睡前一杯奶，长高不用愁。
这种习惯以前是没多注意的，但在金硕珍看到路述一个97的长得比闵玧其还高的时候就做此决定，然后睡前喝一杯奶就成了弟弟们睡觉前必做的事。
只不过是今天路述也回来了多添了一个杯子而已。
“珍哥有用吗？”田柾国接过金硕珍递来的牛奶，再看了看同样拿着牛奶的路述低头问了一句。
“营养得到位啊，不能像你二哥一样，看看和你同年的路述吧。”
闵玧其：哔——
金硕珍此话一出，田柾国就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边喝牛奶边发呆的路述，撇了撇嘴。
一晃路述都来公司一个月了，他还没跟这个同年的人亲近起来。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很难找到机会。
有时候田柾国都准备开口了，不是有人打扰就是路述有事。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得靠天时地利人和吧，希望老天快点给他个机会。
“小路你有多高啊？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同样喝着牛奶的金泰亨发出了疑问。
被cue到的路述本人此刻正在发呆，直到011在脑海里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然后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现在有174到175的样子了，嗯……家族遗传吧。我爸爸妈妈他们都挺高的，再加上多补钙多晒太阳没事多运动就可以吧？”
虽然不知道原身的父母多高，但路述没死之前自己的印象里父母还挺高的。
还没睡着的金南俊突然说了一句，“你少喝点碳酸饮料也可以的……泰亨。”
金泰亨撇了撇嘴，没人能拒绝可乐好嘛？！
或许是看出来了路述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金南俊又问了一句：“路述啊，你是不是紧张？”
路述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南俊哥不用管我。”
好吧......他的确是有点紧张，自从那天凌晨接受了一些记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会涌入不知名的情绪，估计是原身的记忆作怪。
接收的记忆仅有10%，而在这其中的记忆大概就是原身和自家舅舅路程的一些相处过程吧？011之前告诉过路述他和舅舅一起生活，结合舅舅的资料以前在美国生活过所以他知道了自己也在美国生活过。
而现在接受的记忆多半都是和舅舅在中国的相处日常。
一些不太重要的内容，没有资料这种东西实在。
唉，又想到了明天的月末考核。说不紧张是假，说很紧张也是假，路述是夹在中间的矛盾体。
“没事的，一次小考核而已啦，路述你只要按照之前训练的好好表现就好啦。”编舞队长把路述的努力看在眼里，虽然他的基础差但真的挺努力的。
跳舞的时候都有好好跳，不会的都有问，没练好的时候路述也会自己加练，在郑号锡看来作为一个初学者已经很不错了。但也仅仅只是初学者，如果想要进出道组的话还很难。
这也是郑号锡没说出来的话。
“别紧张别紧张，就一次小考核。”金硕珍也察觉到了路述的异样情绪，出声鼓励他。
路述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出道考核算是对他的一个评定，如果不行的话可能就会被刷下来，所以大家也都只当一个小考核以为是路述太紧张了。
但……有些时候真的努力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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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世界大千，万事万物都有其运行法则。并不代表路述拥有个系统就拥有了什么好运，有些时候努力也不定会有结果。
就比如现在，练习室里。
“安明仁，A班。”
被叫到的练习生是上次叫路述去方时赫办公室的孩子，他的等级评定是A班，能够进出道组的等级。
而他。
“路述，C班。”
方时赫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练习室的时候，其实路述本人并没有多大的情感起伏。出道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表现的都还不错，都是A级，在他们听到路述的等级的时候都下意识望向他。
不止是他们，011此刻也在脑海里安慰他。
「011：害……不过就一次小考核吗，没事的，你别难过。」
路述沉默着没给011回答。
就在011以为路述过于难过到不想回答准备离线的时候，路述又突然出声问它。
「路述：我只是在想。011，你说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公司，为什么我的攻略人物是他们，我想出道吗？出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天午夜街头的路述没给金南俊答复，从那之后他都为这个问题所困扰，而现在他又将这个问题重复给011。
011作为人工智能即使平常的言行和普通人无异，但归根到底它都是机械，都无法读懂路述此刻的复杂心情。
就在考核结束后路述准备离开练习室的时候，方时赫叫住了他。
“路述，你等一下。”
被叫住的路述无欲无想，其他人也向他投去关怀的目光，在示意自己没事后他跟着方时赫去到了他的办公室。
一路上无言，方时赫也没找他搭话。
到达办公室后方时赫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路述，随即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这次的实际水平是可以在B班的，但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最后评分是C班吗？”
路述摇摇头。他怎么能知道方时赫怎么想的，他又不是方时赫肚子里的蛔虫。
“没有灵魂。路述你知道你和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孩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方时赫看着路述叹了一口气，“我在他们的眼里可以看到对出道的渴望，对音乐舞蹈的热爱。在你身上的确可以看到对音乐的热爱，对舞蹈的努力，可是看不到你有多想出道。”
“还记得你来公司前跟我说的是想要让自己的音乐被所有人听到，可是我现在仔细想想你的这句话是不是并不能代表你想出道。或许你的想法是不出道也没关系，做个幕后也不错，不一定是要出道，所以这就是你的所有没有灵魂的原因。”
方时赫说的很对，因为路述就是这么想的。
他想让别人听到自己的音乐，但不一定是要出道。他想要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也不一定是要出道。
所以在金南俊问到他出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时候，他什么都描述不出来。
“后续公司还会招收练习生，一切都未成定局。排在你之前的那个练习生安明仁表现的不错，虽然这么来说很残忍但只有能力足够的人才能进出道组你明白的吧？”
方时赫说的很明白，现在有人比他更优秀所以他要从出道预备宿舍里出来，去到基础和他一样的班。
别人能力强，理应得到这样的结果。
不服吗？是有点，但不是对方时赫的决策的不服，而是对自己的不服。
但没办法。路述的作曲能力是不错，只不过公司里比他好的多了去了，他的舞蹈又是初学，即使没人让他搬离宿舍他自己待在那里也不会觉得心安。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上道理路述很清楚。
“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想好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出道。一个月之后无论你的练习成果，我都会再问你一次，是走是留你决定。”
“一切都还未成定局。”
这句话无疑是炸掉路述内心平静的水花，他鞠躬道谢后就离开了方时赫的办公室。
月末考核完之后公司会放半天的假，路述回到宿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之后在管理人的指示下搬到了新的宿舍。
收拾东西的时候其他人都不在，不过路述也没觉得伤感，毕竟又不是离开公司只是换了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而新宿舍环境显然比出道组的差一些，不过也没差到哪里去路述也住的下去。C班宿舍里同样也没人路述收拾完东西后刚准备出去逛一会儿，就有一通电话打来。
是姜知京。
“小满！今天是不是便利店轮到你你休息啦？公司里有没有练习？没有的话出来找我呀。”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