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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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亭汝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道歉，“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蒙飞捷的母亲不是很喜欢他和自己儿子的相处模式，“但教人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下手太重，我们家宝贝身娇肉贵，可经不起折腾。”

　　被吓到的王亭汝连连道歉，“对不起。”

　　“我没说你做得不对，只是语气和方式……”蒙飞捷的母亲点着桌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王亭汝发觉自己的眼泪要绷不住了，“对不起。”

　　“去休息吧，”蒙飞捷的母亲眯起双眼，露出阴险的表情，“我家宝贝晚上得有洋娃娃陪着。”

　　“是，”王亭汝很恭敬地下腰，鞠躬，“夫人晚安。”转身离开。

　　蒙飞捷的母亲抬手拨了两下头发，等着门被打开，又关上，让屋里回归宁静，不到一分钟，“哎呦，憋死我了，”手捂胸口，“为留住儿媳妇，要我扮演恶婆婆可真不容易。”想到自己小儿子对那孩子的执着，“还好，王亭汝这孩子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我儿子跟着他，准废，”呼口气，拿起桌面上盛有温水的茶杯，“嗯……”满足地抿了一下唇，“少抱一个孙子，挺好，”再喝一口温水，“省得我两只手抱不过来。”把杯子里的温水喝光，“再坐一会，就去要休息了，啊……”打一个哈欠，“年纪大了，就是熬不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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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澡的王亭汝去了书房，许久没有回来。而同样洗了澡的蒙飞捷坐在卧室的床上，小腿在床边，无聊地双腿紧并，偶尔前后摇晃，蹭着长出床面的床单，摩擦着被角，双眼盯着进门的地方，突然，门被推开，王亭汝走了进来。

　　“亭汝小哥哥，你回来了，”蒙飞捷双眼亮了起来，“你眼睛怎么了？”

　　王亭汝不想说，“没什么，”开小灯关大灯，“你怎么还没休息？”

　　“等你回来就休息，”蒙飞捷现在是笑容满面，乖巧得惹人喜欢。

　　王亭汝爬上床面，“我现在回来了，休息吧。”

　　“好，”蒙飞捷等着他靠近自己，关灯，躺下，“呵呵……”确定他的位置，自己也躺下来，“亭汝小哥哥，晚安。”拱进他怀里。

　　“晚安，”王亭汝搂住他，闭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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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比蒙飞捷大五岁的王亭汝，并没有表现得很成熟，也不知道成为蒙飞捷的所有物以后，自己要承担怎样的后果，蒙飞捷乖巧懂事是事实，聪明伶俐也是事实，就是蒙飞捷有时候，做出的事情，给予王亭汝的好，让王亭汝难以抉择。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蒙飞捷穿戴好站在门口等他过来，“我们要出门了。”

　　“这是我的衣服？”王亭汝看他给自己准备的背带裤加粉红色短袖T恤。

　　“嗯，”蒙飞捷蹦跶回来，“是不是很可爱？”

　　从颜色搭配和款式判断，王亭汝承认这套衣服是可爱的，“是很可爱……”

　　“你穿上会更可爱，”蒙飞捷催促着，“快点，快点，快点！”兴奋得上手推他，“快点穿上。”

　　“啊！别，别……”王亭汝被他推到衣柜面前，是无路可退的地步，“别推我，”不和他计较，只能好脾气的接受他的好意，“我自己会穿。”等他后退一步，自己站好，就开始脱去身上的睡衣。

　　蒙飞捷看到他坦露的胸口，竟知道不好意思的侧脸避开，“那你自己穿，”想要演示自己的害羞，抬手挠头发，“我，我出去了。”

　　王亭汝并没有发现异样，“好。”

　　听到他的回答，蒙飞捷再偷瞄他一眼，便急匆匆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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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飞捷的小心思，家里的仆人长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加上夫人默认的关系，仆人们对于王亭汝就更加用心，因为这个家，除了王亭汝，没人能镇得住蒙飞捷，哪怕是蒙飞捷的父母，蒙飞捷每次哭闹，都要哄好久，蒙飞捷才作罢，而换做王亭汝，只要王亭汝一句话，蒙飞捷立马乖得像上了开关的机器，随时准备着依照王亭汝的指令行事。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王亭汝穿着他给自己买的背带裤，任由他牵着手，往外走。

　　“去爸爸的朋友家，”蒙飞捷走在前面一点的地方，“他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玩，”向他介绍爸爸朋友家环境如何优越的时候，另外一边手没停下来，画了个大圈圈，“他家后院有个很大的鱼塘，一会爸爸妈妈会去钓鱼，我们可以去花园里走走，里面有很多花花草草，可好看了。”

　　“哦……”王亭汝没去过什么有钱人家，他的家，对自己而言已经大得有些过分了。

　　蒙飞捷以为他会对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王哥哥，你不用担心迷路，因为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嗯，”王亭汝其实是不想惹事，“谢谢。”

　　“不用和我客气，”蒙飞捷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们是一家人。”

　　“嗯，”王亭汝相信只要跟着他，就不会给他们家惹事，“我知道了。”走出门后，上了一辆黑色桥车，“嗯……”一坐下，就开始按自己的太阳穴。

　　蒙飞捷看他一直在捏自己的太阳穴，“王哥，你坐不了车吗？”

　　王亭汝承认自己一上车就没精神，“有点头晕。”

　　蒙飞捷体贴的提议，“那你睡一下，”挪动身子，想要成为他的依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到了我会叫你。”

　　王亭汝知道他对自己好，“好，那麻烦你了。”随了他的意思，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眼。

　　“不麻烦，”蒙飞捷虽然靠着椅背，但腰板还是会用力地挺直，“靠着我，这样好睡觉。”

　　王亭汝这么靠着他，的确很舒服，“嗯……”

　　“呵呵……”蒙飞捷笑着笑着红了脸。

　　蒙飞捷的母亲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没看见后座的景象，单听声音就知道自己这傻儿子，又因为早恋，做着傻乎乎的事情。

　　蒙飞捷的父亲坐在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看到儿子傻白甜的行为，不禁抿唇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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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蒙飞捷的父亲并不讨厌王亭汝和蒙飞捷这段异于常人的关系，对蒙飞捷的父亲而言，孩子的幸福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虽然自己常年为了工作，在外留宿，对孩子缺少关爱，不是一位称职的好父亲，但对于孩子们的物质需求，蒙飞捷的父亲从来没有真正的拒绝过。

　　睡梦中的王亭汝，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被蒙飞捷叫醒的时候，车已停在某个主人的私人花园里。蒙飞捷熟练地打开门，下车，等着王亭汝下车，牵着王亭汝的手，与父母进门，见到屋主，打过招呼，大人们去会客厅聊天吃水果，小孩子可以自行玩乐。

　　“有钱人的生活，真的是……”王亭汝游了一边这个人的住处，“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王哥，你有什么想法，我都能替你实现，”蒙飞捷不明白他这是羡慕，还是想要拥有奢华的大房子。

　　王亭汝哪敢有什么想法，“我除了吃饱喝足之外，并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梦想都是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着的人，才有的权利。

　　“王哥，”蒙飞捷那么努力的讨好他，他的脸上却没有笑，“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王亭汝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想让他开心的蒙飞捷不懂他为什么不开心。

　　王亭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我没有不开心，”小声地说道，“只是累了。”

　　“那……”蒙飞捷环看四周，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我们去那边坐，”拉他走到小亭子处，“你坐这里，”擅自给他安排。

　　王亭汝安心坐下，“谢谢。”

　　“我坐这里，”蒙飞捷很乖地坐在他身旁，“呵呵……”手摸进口袋，“这里的风景可好看了，”掏出饼干和糖果，“这个，吃一些，”伸向他，张开手掌，“虽然才一点点，但好过没有。”

　　“你一直把这些东西带在身上？”王亭汝看他掌心里有糖，有饼干。

　　“是啊，”蒙飞捷害羞起来，“我身边没有什么朋友，第一次和喜欢的人出来玩，我怕我没做好，你会不开心，以后都不和我出来玩，那样子，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去哪里，都是孤零零的。”

　　“飞捷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和你一起出来玩吗？”王亭汝拿走他手里的一块饼干，“就像今天一样。”

　　“今天是个例外，”现在有他陪着，父母那边蒙飞捷一点也不关心，“过不久他们又要去做生意，留我在这里和阿姨叔叔们在一起。”

　　“你这么乖，不可能没有朋友，”王亭汝拆开装着饼干的塑料袋，取出一片，递到他嘴边。

　　“我面对你才乖的，”蒙飞捷张嘴吃下他递给自己的一小块饼干，“我只对你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