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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嗯,喜欢就行。”徐誉松潇洒地说完,又潇洒的亲了一下全郗的额头,“改天见。”
全郗眼睛亮亮的,就差摇尾巴比心了,“再见。”
徐誉松摸了一把他蓬松的发顶,潇洒地从房间出来,离开了UNA的休息室。
徐誉松心情极好地回了GTT的大巴车里,Time坐在车头,见他一个人上来,问:“池奉呢?”
徐誉松朝车里看了一眼,“经理还没回来?”
Time眯眼看他,“你俩不是一起去的?”
“没。”徐誉松对Time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去找UAN经理了,我在Fond房间待了一会,确定了他现在身上没有合约,就走了。”
Time莫名在他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炫耀的意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没忍住露出了无语的表情,“行,知道了。”
汇报完情况,徐誉松走到后排坐下,TC和十一马上凑了上来,趴在椅背上问他,“队长,你和经理干嘛去了?比赛没看完你们就走了,你都不知道,JCG最后一把最后十分钟的时候,被UAN虐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我都不忍心看。”
十一也说:“对啊,UAN打我们的时候都没拿出全力,藏了好多东西就等着对付JCG呢,花招可真多,要刚才跟他们打决赛的是我们,我估计心态得崩。”
徐誉松嗤笑一声,扫了他俩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还好我们没打进决赛?”
TC和十一一愣,生怕下一秒徐誉松就骂他们是没用的东西然后让他们回去每天加训三小时,“额……也不能这么说……”
“那你们什么意思?”
TC和十一:“……意思就是……UAN好厉害。”
果然,他们就有病才会找队长聊天。
“嗯,确实厉害,但总归没有战无不败的队伍,我们继续努力。”徐誉松今天心情好,难得说了两句好话,“选手个人实力很重要,JCG是短板过于明显,但这种短板是可以通过培养选手消除的,配合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并不需要把UAN看成什么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对手。”
TC和十一备受鼓舞,“队长说的对!我们三年就可以打进四强,明年冠军就是我们的!”
“有士气挺不错的,但凭我们现在确实打不过UAN,我们连JCG都打不过。”徐誉松坦言道。
好话不超过三句是徐誉松的特色,TC和十一顿时又萎靡下来,“知道了,队长,我们一定努力训练。”
几人聊着,池奉也回来了,他一上车就将徐誉松喊到了前面,对他和Time说了自己和UNA经理谈话的情况。
“我去找UAN经理,刚提想签Fond,他立刻就答应了!”池奉略带疑虑地说,“当时他们领队也在旁边,就那个Joehull,他不是跟你有过节吗?他竟然也是立刻就同意了,这怎么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Time皱眉,UAN现任领队Joehull是跟Time一代的AME选手,在世界赛上跟Time有过不小的过节,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两人都已经退役分别为不同的俱乐部服务,小心眼的Joehull也经常给Time找不痛快。
按照各项考核以及Fond现在的美服排名来说,他应该是一个非常抢手的选手,任何一个抢手的选手,在转会期,原俱乐部应该都会拉扯一番,借机多要点转会费,怎么到了Fond这里,UAN就表现得像是迫不及待要将他转出去似的。
徐誉松脸色也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这么多年都没上过首发,会不会是有其它问题,要不然UAN放着这样一个人不用确实不应该啊。”池奉说。
徐誉松快速地回答道:“他本来也没进美服前五,只有前五才有资格当UAN首发。”
“我查了,UAN所有替补中,只有他没有打过正式赛,其他替补多多少少打过几场,甚至成绩比他差的都打过。”池奉的视线在两位的脸上来回看,有些犹豫地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心理,或是我们不知道的,他这个人,其实根本打不了正式赛。”
“怎么可能!”徐誉松想也不想说了出来,“UAN青训的时候他所有测试都是合格的。”
“那都多少年前了,徐队。”池奉这时候终于有了一点战队经理的严肃模样,“那是三年前的测试了,别说三年里他这个人会发生什么变化,就连AME本身也改进了很多,选手测试为此增加了很多限制,他具体有什么问题只有UAN知道,我们签选手是要考虑很多方面的,不能单看他一个成绩排名。”
Time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才问徐誉松,“UAN青训会经过哪些测试?”
“就心态体能反应力那些,很详细,测试期长达一个月,还是随机的,可能随时测试,有时候甚至会在训练的时候突然把你带走去测试,所有突发事件都可能是测试的一部分,也可以说在测试期的那一个月里,选手在基地里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记录在档,影响最后测试的分数。”
“我去这么恐怖?”池奉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测试方式,“那Fond都是合格的?”
徐誉松点了点头,“这点我没偏袒他,他确实是合格的,可以说,当时30个青训生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全部成绩合格的。”
“那怎么只有他……”池奉想问怎么只有Fond留在了UAN而徐誉松回国了,毕竟当时UAN可是出了名的AME冠军孵化池,没有哪个选手会不愿意留在UAN,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还是不问为妙。
“现在怎么办?”池奉换了个话题,“UAN那边是同意的,我们签不签,我该怎么跟GTT其他老板打报告?”
“你先等等,去后面坐着。”Time点了点池奉,又看向徐誉松,“你坐过来,我了解一下细节。”
池奉瞪大眼睛,“又不让我听?!又把我当外人?!”
Time和徐誉松同时看过来,池奉跟他俩僵持了两秒,败下阵来,灰溜溜地起身,“行,行,不听就不听,我还不乐意听呢,我就是一打工的,多加班一秒都是另外的价格。”
等池奉走了,Time这才开口,“抛开你跟Fond的旧情不谈,你觉得我们应该签他吗?”
徐誉松皱眉,表情纠结好一会,最后自暴自弃道:“抛不开。”
“那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Time公事公办地说,“我个人也十分认可Fond的实力,但我必须对整个俱乐部负责。”
“啧,行,抛开,我抛开来谈,我也觉得可以签。”徐誉松有些气急败坏,“鬼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一直没上首发,我敢保证UAN那地狱级的一月测试,他是全科合格的,分数跟我不相上下,这点我说的是真话。”
Time和徐誉松家里是世交,徐誉松又是Time的大学师弟,当年他退役后回大学念书,发现原本应该在UAN的徐誉松也回来念书了,于是Time创建GTT一年后,毫不犹豫地把没有在AME任何赛事露过脸的徐誉松签了进来,并且以一力把他捧上了一队首发,第二年就让他当了队长。
好在徐誉松也争气,一直霸榜国服第一没掉下来过。
Time知道一些有关全郗的内情,但徐誉松向来好面子,想来并没有全部交代清楚,Time只知道两人是中学遇到,当时全郗上七年级,徐誉松上九年级。
全郗因为红发在学校被发色歧视,受了不少欺负,徐誉松向来讨厌这种行为,帮了全郗数不清多少次,两人交情逐渐加深,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Time一直没有过问过徐誉松和全郗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也猜了个大概,他一个快30岁的人,没必要去揭穿小孩子那幼稚的自尊心,但现在涉及到俱乐部利益的问题,他还是要仔细问清楚。
Time下了最后通牒,“交代一下?”
“啧。”徐誉松很不情愿,他看着Time手里有关Fond的资料,视线落在那几张直播截图上,截图是全郗的照片。
全郗的脸是上帝的得意之作,五官比例无可挑剔,皮肤白皙,建模级浓颜长相,唯一的小缺点是后天造成的——他的左耳中间有一道撕裂后再次缝合的伤痕,横在造型完美的耳朵中间,显得十分狰狞。
造成这道伤口的那天刚好是徐誉松遇见全郗的第一天。
那时徐誉松15岁,在美国上九年级,一天下课,在旧汽车站遇到自己的同班同学欺负低年级学生,也是12岁在上七年级的全郗。
发色歧视在欧美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哪怕到现在已经非常少了,却仍然可能被一些不良青年拿来当做实施暴力的理由。
在他们眼里,金发和黑发是最高贵的,其余的发色都被称为红发,是低等的象征,这一点在许多电影或是文学作品都有体现,高贵的角色总是被设定成金发黑发,而低等的族群总是被设定成红发。
施暴的几个青年原本还想扒全郗的衣服,徐誉松只是踹了踹废弃公交车的铁皮,那几个人便停下来动作,看清徐誉松的脸后,忙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离开了。
围在全郗周围的不良青年走后,徐誉松看清了躺在草地上的他,他平躺在草地上,衣服裤子有点脏,但好在还完整,书包被扔到了一边,完好的东西没有散落一地,看来那几个青年只是单纯地想要揍他。
徐誉松在那站了一会,全郗依然躺在那里,徐誉松好人做到底,一边说着“怎么还不起来,是死了吗?”一边走上前查看全郗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方才徐誉松站的那个角度看不清全郗的脸,现在他看清了,全郗几乎整张脸上都是血。
徐誉松当时也是年纪尚小,并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惊得立刻就要报警。
他刚拿出手机,全郗就扯着他的裤子自己坐了起来,随意地用手摸了一把脸,将血迹摸得更狰狞了。
徐誉松见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伸手想要扶一把,但全郗手上都是血,身上又脏兮兮,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你没事吧?我帮你报警还是给你送医院?”
全郗没理他,站稳后转身去捡自己的书包,徐誉松这才看见他受伤最严重的地方——耳朵。
他的左耳几乎被拦腰割开,完整的耳廓被一分为二,跟两个蝴蝶翅膀似的,摇摇欲坠地挂在脑袋上,徐誉松甚至能看见血肉组织分明的横切面,但被撕裂严重的耳朵并没有流出多少血,反而是他的脖颈处,也有一道被刀划过的伤口,在靠近大动脉的地方,他身上手上脸上的血估计都是来自那里。
徐誉松瞪大眼睛,伸手去抢全郗的书包,“都这个时候还捡书包!走!我送你去医院!”
全郗转过身定睛看了他一会,虽然没说话,但乖乖地把书包给他,任由他带着自己走。
那天徐誉松没能把全郗带去医院,而是半路被巡逻的警察带去了警察局,原因是当时全郗满脸是血的模样实在有些吓人。
处理伤口的时候,是徐誉松边嫌弃边给全郗洗的脸,他脸上并没有伤口,血都是打架的时候从脖子耳朵抹过去的,待将脸洗干净,徐誉松才发现,这人长得实在是好看极了。
红发显白,跟全郗的脸一相称简直白的发光,再然后就是他紫色的眼睛,增添了一些神秘感,眉压眼带来的浓颜又别有一番风味,总之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处理了伤口,交代了事情经过,徐誉松和全郗想直接离开,但两人都是未成年,其中一个还只有12岁,警察不肯放他们自己走,坚持打电话喊来监护人认领。
那天从警察局回家已经天黑,徐誉松和全郗住在不同的方向,两人分开时也没有互相告别,完全是不熟的模样。徐誉松原以为这只是他平淡生活的一个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又遇到了全郗,或者说,全郗是专门在学校门口等他的。
“你在这干嘛?”徐誉松见到全郗有些惊讶,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高级中学门口,不怕他那些同班同学再找他麻烦吗?
“走。”全郗是这样直白地回答的。
意思是:我想跟你走。
徐誉松挑眉,这种有个小跟班的感觉很奇妙,他默许了全郗的行为,而全郗这一跟,就跟了三年。
徐誉松慢慢了解了全郗的基本信息,从他那些断断续续的句子词汇中拼凑出一个他的曾经,徐誉松了解到他以前生活在英国最贫穷的地方,每个月都要靠食物银行的补给过日子。
全郗的养父母是塔普塔有名的商人,他们参加了慈善机构的救济活动,前往英国将全郗领养了回来,所以他可以跟徐誉松一起在昂贵的私立学校上学。
领养一个孩子应该可以免除相应的税务,很多有钱的商人都会干这样的事,养那个孩子到成年,就跟他解除领养关系。
但徐誉松一直认为这种做法不妥,他为此特意问了全郗害不害怕解除领养关系,结果全郗给出的回答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并且不害怕。
徐誉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全郗,“你怎么知道,猜的?你连这个都猜的到?!”
他才12岁!
“不是猜的。”全郗风轻云淡地说,“是爸爸妈妈告诉我的。”
他们亲口告诉全郗的。
徐誉松皱眉,“他们直接这样跟你说?”
这不就摆明了告诉全郗一成年他就会被抛弃吗?
该死的虚伪资本家!
全郗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本来全郗跟他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断绝关系后,他们不知道还会不会让全郗用这个名字,全郗可能又会失去自己的名字了。
徐誉松当时是个热血的中二青年,一听这话,立刻自告奋勇地要给全郗取一个名字,当晚,他就回去翻了一晚上的汉字词典,给全郗取了一个中文名。
全郗十分喜欢这个名字,并开始跟着徐誉松学习中文,希望有一天也能去看看徐誉松出生的神秘东方。
后来徐誉松问过全郗为什么会想要当他的小跟班,全郗也很诚实地回答了。
“因为你很厉害,他们一看到你就跑了。”
“他们”指的是欺负全郗的那些人,全郗跟着徐誉松只是为了寻求庇护。
徐誉松当时原本有些得意,以为全郗当他的小跟班是崇拜他,听到这里他就有些失落了,“其实厉害的不是我,厉害的是我爸妈,他们是塔普塔中学最大的赞助商,所有人都认识他们,顺带也认识我。”
全郗点头:“我懂了,厉害的是钱。”
徐誉松认同他,“你这么说也没错。”
全郗又说:“但我觉得你也很厉害,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
难得的长句,都用来夸徐誉松了,徐誉松的虚荣心有被得到安抚,“算你有眼光。”
徐誉松来自一个很好的家庭,父母恩爱,家境优渥,即使他们一心想要将儿子培养成金融大鳄,当徐誉松在18岁那年提出想要成为一名电竞职业选手的时候,他的父母还是很开明的答应了,并把他送往了美国最顶尖的俱乐部UAN进行青训。
理所当然的,给徐誉松当了三年小跟班的全郗也跟着去了。
去了基地后,徐誉松很突然地就发现了自己喜欢全郗,其中的过程很奇妙,也很快速,只是在UAN基地外碰巧撞见了一对情侣在接吻,他就跑回基地,去问全郗:“我可以亲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男生亲吻女生他会想起全郗,但他就是直接跑回基地去找全郗,并这么问了,好像只有亲了,乱撞的心才能落到实处。
全郗当时觉得很奇怪,亲吻脸颊只是个礼仪,徐誉松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地跑来问他?但徐誉松做什么都是对的,徐誉松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得到许可,徐誉松就直接亲了他,不是脸颊,是嘴唇,他也不太会,不知道亲吻该是什么样子,便学着电影里的方式,动作青涩地吮吸。
全郗被吓到,不注意张开了嘴,徐誉松趁机伸出舌头,侵入了他的口腔。
一吻完毕后,徐誉松用手背擦了擦全郗的嘴,满意地笑了笑。
反而全郗十分紧张,他犹豫地问徐誉松:“你是喜欢我吗?”
徐誉松被全郗问懵了,但他也只是思考了两秒,便点了点头,“是的,我们交往吧。”
见全郗不回答,徐誉松继续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全郗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
徐誉松继续亲他,“那就好,那我们交往吧。”
从看见那对亲吻的情侣到跟全郗确定交往,只花了10分钟的时间,快速得就像两个小孩玩过家家挑选角色,有些潦草,但两人都还算开心。
但那潦草的开端似乎注定了潦草的过程和结局,UAN青训五个月,徐誉松和全郗在基地同吃同住五个月,就在他以为马上就可以跟全郗一起进入UAN正式注册成为一个电竞职业选手的时候,UAN把他淘汰了,原因在于全郗的告状。
徐誉松活了18年,一路顺风顺水,长成了一个不可一世的Bking,从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挫折,他觉得自己被劫财劫色,赔了夫人又折兵,万分生气,不听全郗解释,不想再看到他,当天就从UAN基地搬走,把全郗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把有关他的所有照片信息都删除,愤怒离场,两人不欢而散。
“哦——”Time若有所思,“就是你被人骗了,没想到Fond还能在你身上劫财劫色呢。”
徐誉松牙都要咬碎了,“你非得说出来呗?你怎么不说大声点告诉全车人?”
后面偷听的池奉已经憋笑憋得快昏倒了,但Time没笑,他脸上一贯没表情,“那你还这么积极把人签来GTT?”
徐誉松:“我乐意。”
Time:“不怕他又把你队长的位置抢走啊?”
“有本事就抢。”徐誉松无所谓地说,“我爸妈在GTT占股百分之三十九,看谁抢的过谁。”
“……”Time一时无言,他说实话,徐誉松爸妈确实是GTT的大老板之一,占股仅次于他这个创始人,难怪这小子这么有底气。
一遍遍分析利弊,把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后,Time拿了电脑放在腿上亲自起草有关Fond的签约报告。
徐誉松坐在一旁,看着他打字。
“也别高兴得太早。”Time说,“还要看其他几位大老板和教练团的意思,GTT也不是我的一言堂,而且,他来了GTT,也要经过一个月的试训,才能知道他到底可不可以留下来。”
徐誉松坐好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我当然知道,我又没说什么。”
Time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打完报告,Time看着电脑页面沉思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对徐誉松说,“GTT确实没有明文规定选手不能谈恋爱,但前提是不影响训练和比赛,你知道我对训练和比赛是零容忍的。”
徐誉松原本正在打瞌睡,此时睁开眼,皱眉,“我知道啊,我又没谈恋爱。”
Time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哦?我还以为你这么着急,是想趁机跟前男友复合。”
徐誉松差点要跳起来,还好被安全带绑住了,他为自己辩解:“谁说我要跟他复合?!”
初恋回国第一天:你凭什么认为我徐誉松会要一个骗过我的男人。
初恋回国第二天:是的是的我们复合了,是的是的他是我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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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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