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7、真央灵术院 之 毕业祭

　　くたちは ひかれあう
　　水滴のように惑星のよう
　　ぼくたちは反発しあう
　　磁石のように肌の色のように

　　真央灵术院的毕业仪式很简单，去现世完成一次魂葬仪式即可。只是一树、小百合他们是一起完成，而我是独立完成。因为我怀里还有四十六室的密令，全力缉捕“蛆虫之巢”逃脱的一个死神，中泽和也。
　　真是可恶，为什么我的毕业任务如此变态？收到里廷队的传讯之后虽然有过疑惑，但是，以我的能力的确无法对抗四十六室。即便不用出动护庭十三队，隐秘机动部队的人就够让人头痛了。所以，我还是乖乖地替四十六室卖命好了。更何况对方开出的条件也的确让我满意。

　　穿界门开启，在地狱蝶的引导下，我再一次站在了现世。
　　因为已经习惯了尸魂界的高浓度灵子环境，再来现世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现世的风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冷。
　　中泽和也，原五番队队员。因对前队长蓝染的判决不满而公开与四十六室持不同意见而被收押。鬼道能力一般，该犯潜逃前已将其斩魄刀带走。其斩魄刀能力不明。
　　少得可怜的资料，居然也说让我去追捕。这未免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现世已经变了很多，但是凭借依稀的记忆力还是找到了曾经生活的地方。樱苑。院子里的樱花还是那样的漂亮，只是这里的主人早就不见了。
　　“松尾溌春，江户时代著名的武将。但是他却在他最得宠的时候被以叛国罪处死，理由是他谋杀了一名少年。”
　　“可是我听说那名少年不是天皇的私生子么？而且松尾将军跟那名少年的关系很暧昧哦。”
　　死了都不让人安静。原来他最后没有选择殉情，还真是胆小。
　　离开樱苑，开始探寻中泽和也的灵压，虽然非常微弱，但还是找到了他的位置。技术开发局的这个新产品还真不错，希望任务完成之后能送给我。
　　很快便赶到了中泽的藏身地，一座深山里的神社。
　　我想他应该感觉到我的灵压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不肯现身。真是可恶，我可不想浪费自己太多的时间。
　　“破道之四，白雷。”
　　在鬼道的冲击力之下，中泽和也出现了。
　　“你是谁？”
　　“奉命带你回去。或者，就地斩杀。”我冷冷地对他说。
　　“你是几番队的？”
　　“没有番号。”
　　“隐秘机动？”
　　“预备死神，长谷川総二郎。”
　　“预备死神？”中泽大笑起来，“尸魂界在干嘛？派个小毛孩子来执行任务。”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带你回去。”
　　他缓缓地抽出刀来，“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身，拔刀吧，死神。”
　　“没有那个必要。”
　　“太狂妄了。”
　　轻轻一个瞬步便躲开了他的攻击，“中泽和也，放弃无谓的攻击吧。如果让我拔刀的话，我可不能保证能将你活着带回去。”
　　“冻结世间的万物吧，霜叶。”
　　居然是把冰雪系的斩魄刀，可惜既没有袖白雪好看，也没有冰轮丸的威力。“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怎么可能？”
　　“跟我回去吧。”
　　“不可能。”他狠狠地说着，“除非你带走我的尸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挑了挑眉毛，有趣地打量着我的猎物。
　　“四十六室才不会杀我，他们需要那个秘密。而你，这条走狗，你敢杀我吗？”
　　拔刀。挥刀。斩杀。我讨厌走狗这个名字。
　　望着他一脸怀疑地倒下，我冷冷地说着。“对不起，四十六室的命令是死活均可，所以，他们也不介意我带回去一具尸体。”

　　“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几个人影在向我这边赶来。看样子刚才的灵压惊动了正在附近执行毕业任务的人。
　　我回过头，果然是一树、小百合等人，还有负责带队的正式死神，袖章上显示是五番队。
　　“中泽君。”看样子他们是熟人，其中一人冲了过来，解开了他身上的鬼道，替他摸了摸脉搏。他摇了摇头，继而几个死神的暴怒起来，抽出了刀。“长谷川，请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参加毕业任务而出现在这？而你又为什么杀了中泽和也？”
　　“执行我的任务而已。”我淡淡地说着，我拿起中泽和也的斩魄刀用一个结界暂时固定住了它的形态。因为伴随死神的死亡，斩魄刀也会逐渐失去形态直至消失。
　　“什么任务？”
　　“我不需要向你们说明。”
　　“那么就向我们的斩魄刀说明吧。”
　　我释放出自己的灵压，几个死神都无法站住。“我的任务仅针对中泽和也，我不想滥杀无辜。”
　　收回灵压之后，我打开了穿界门。
　　“长谷川君，你怎么了？”
　　回过头，是小百合。“我依然是我。请不要为我担心。”
　　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务，现在回去复命而已。

　　中央四十六室。
　　“做得不错。但是为什么要斩杀他？”
　　“任务是死活均可，犯人不肯接受逮捕。只好斩杀之。”
　　“我们接受你的说法。你可以退下了，对你的承诺我们将履行。”
　　“谢谢。”
　　转身离开了这阴暗压抑的四十六室，在门口的时候，一个内侍拦住了我。
　　“小泉直澄审判官大人有请。”
　　“哦？”
　　带着疑惑的心情跟着内侍来到了四十六室的居住区。
　　小泉直澄。六位审判官之一，好几次都听到他在屏风背后声嘶力竭，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当面见到他。
　　“审判官大人，您召见我？”
　　“坐下。”语气没有审判厅那么严厉，“喝茶吗？上好的中国龙井茶叶。”
　　“不劳大人费心，请问大人召见我有何事情？”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吗？你想成为死神么？”
　　“我有拒绝的能力么？”
　　小泉直澄笑了起来。“你要拒绝也是可以的啊。依你现在的能力，我们要缉捕你也是很难的事情啊。”他喝了一杯茶，“但是木村一树我们还是能控制得到的。”
　　虽然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小泉直澄的威胁对我来说是非常有效的。小泉直澄微微一笑，继续说到，“你喜欢他是吧？你放心，虽然这样的恋情在尸魂界算是禁忌，不过我们也没那么大的精力去操心你的私生活。”
　　“我明白了。我会去当死神的。”
　　“你不仅仅是去当死神，我们要你去成为队长。”他放下茶杯，“你会被调往五番队，一个队长空缺，副队长无法履行其责任的队。我们会尽力安排你成为五番队的队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好了，喝杯茶就好好回去睡觉吧。”
　　“谢谢。”我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在自己的房间。阳光从窗户撒进来，头昏昏沉沉的。
　　嗯，怎么全身赤裸？等等，床上还有人。居然是木村一树。
　　“総二郎，”恍惚间，一树醒了过来，见到两人之间这般摸样，他的脸一下就绿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只是话音未落，宿舍大门被撞开，“公布分队情况了，総二郎，呃，对不起？”一干人等迅速退了出去。
　　一树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我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有了。迅速穿好衣服，待一树再打开门的时候，门外聚集的死神越来越多。见一树愤愤离去，窃笑的声音越来越大。
　　“呵呵，很爽吧你？” 小野坂挪揄起我来。
　　其实男男之欢在死神中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要你情我愿就心照不宣了。
　　“我没有碰他。”
　　“那你们……”
　　“一树他是我哥，他在我这借宿也没什么吧？”虽然这个解释有点牵强，但是我真的不记得我晚上有做过什么。
　　“喂，编理由也要编个好点吧。两个大男人赤身裸体的在一张床上，谁相信是裹棉被纯聊天啊。”
　　“刚刚说分队消息公布了？”
　　“是啊。我去了十一番队，你就倒霉了，你居然去了五番队。”
　　“也不错啊。”
　　“不错个屁啊！五番队已经多少年没有队长了？副队长长期在医院里，去了五番队等于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日子。”
　　“但是也意味着没人管我啊。”
　　“要不你也来我们十一番队吧？”
　　“干嘛？跟你一队有啥好的。”我转念一想，决定开个玩笑，“难道你想给我暖被不成？”
　　“你个骚包想什么呢？”他装出发火的样子，“明天就要报道去了，还真舍不得你啊。”
　　“那你来五番队给我暖被就好了啊。”
　　“去死吧。”
　　“别小气嘛。”
　　“对了，”他忽然站退身，鞠了一躬，“谢谢你。长谷川君，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没什么啦。去十一番队可要自我保重啊，更木剑八可不是好惹的主。”
　　“谢谢。”
　　“嗯，对了，晚上的毕业祭你会去吧？”
　　“当然。”

　　我应该是被他讨厌了吧？
　　当我从七十八区逃到三十九区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是他把我捡了回去，给了我一个家。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为了他的理想，我陪他进了真央，当了死神。
　　为了他的理想，我屈从了四十六室，成了一个暗杀队友的人。
　　为了他的理想，我将一次又一次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果然是个没有什么坚持的人。

　　毕业祭其实说白了就是一起喝酒庆祝而已，算是真央里难得见到的几次大家和睦相处的场景之一吧。
　　一树躲我躲得远远的，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我跟他的那档子事了吧。其实我倒无所谓别人说什么，只是我郁闷的是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却偏偏被说成有发生什么。让人很不爽。
　　我一个人在旁边安静地喝酒，除了几个比较死党的好友过来陪我喝了几杯之外就没有人再过来。估计关于我斩杀死神的消息也应该传开了吧，几个跟我一起分配到五番队的死神眼神乖乖地看着我。他们好奇我为什么要杀了一个死神，更好奇地是为什么我杀了死神之后却没有任何处罚。
　　“长谷川，”小百合忽然凑了过来，“打听个事哦。”
　　“怎么？”
　　“听说你跟你哥捉奸在床了？”
　　“噗！”，嘴中的一口酒喷了出来，“谁告诉你的？”
　　“那就是确有其事咯？”小百合莫名兴奋起来了。“哪你们谁攻谁受？我好期待年下哦。“
　　“等等，你说什么呢？”我被小百合的一堆名词弄糊涂了。
　　“别小气，快说嘛。”小百合忽地掏出本子和笔，“下周的死神女协就有内容了。”
　　死神女协我倒听说过，可谓是尸魂界里最八卦的存在了。可是，他们不是关心八卦绯闻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男人之间的事情了。
　　“对了，听说在你们男生当中，类似你这样的事情不算少啊。”
　　“算是吧。但是你问这个干嘛。”
　　“你看这个。”小百合掏出一本粉色杂志，封面上是朽木白哉队长跟阿散井恋次副队长的合照。压在照片上的标题是，《冰与火的纠葛，来自六番队的绝密报道》，作者“湖绿”。
　　我忽然觉得我额头上应该有斜线三条，“这什么杂志啊。”
　　“女性死神协会菊花分会会刊，《闲情》。”
　　“你们还真够闲的，也不怕朽木队长用千本樱将你们全灭啊。“
　　“你放心好了，我们才不会到处乱宣传我们菊花分会的。我看你是好朋友才说的。“
　　“上面有啥好看的？”我百无聊奈地翻阅起《闲情》来，主编叫“没恶意”。“你们都用笔名啊。”
　　“套个马甲安全啊。”小百合开始为我指点起来，“这里有怎么保养啊，男生也适合哦。还有各种八卦，比如十一番队光头和孔雀的JQ啦。最好看的是直播哦，最近在追‘表错情系列’，可惜作者大人坑了，看得我好郁闷了。还有‘三叔跟后爹’的故事也不错啊。”
　　听着小百合的唠叨，心情明显好多了。也许今晚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闲情》这本杂志吧。没事翻着看看也满娱乐的。